見如此堅持,桑只能作罷。
三人準備徒步上山,安栩轉看向慕容楓,問道:“不知王爺可否一同上山?”
慕容楓點頭:“當然,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但王爺這一跡怕是不妥,還委屈您換上桑的便服。”
“哦,多謝如笙姑娘提醒。”
“木槿快去給王爺找服。”
“是。”
木槿上車找了件男裝而后又給安栩拿了換的鞋子。
一行人收拾完,將銀票等帶在上,便將馬車暫時放在山腳下的農戶家里暫存。
山上的路比想象中更難走,昨夜下過小雨,山坡泥濘。
安栩子虛弱,只能扶著桑和木槿艱難往上行走,慕容楓則一個人在前面走著。
好不容易走上來,看到一間籬笆小院,眾人舒了口氣,總算到了。
可惜,他們全都染了污泥,有些狼狽。
來到院前敲了敲門。
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兒過來開門,并且問道:“不知幾位有什麼事?”
桑拱手說道:“我家小姐想要求見神醫,不知能否幫忙通傳?”
那小廝打量了安栩一眼,起說道:“不巧,我家主人不在,前幾日出門游歷還未回來。”
聞言,幾人滿臉失落,只有慕容楓冷笑一聲走上前去。
“你這小廝滿謊言,前幾日我來就說出門游歷,這幾日還是如此借口,難不是看我們好欺負?”
聽到他如此責問,小廝一臉不屑:“你們信不信,反正我家主人不在!”
見他如此,安栩眼底靈一閃。
既然的不行,自然是要來的了。
想到這里,突然掉起眼淚來,紅紅的眼眶搭配著的姿態盡顯楚楚可憐。
“我從小便崇拜先生恩德與才華,臨死前最大的愿便是能一睹先生風采,可……終究是此生與先生無緣,不能得見神了嗚嗚嗚……”
哭的傷心絕,別說男人看了憐惜,就是這孩子都看不過去了。
“你別哭了……”小廝為難地說道,皺著眉頭很是無奈。
桑和慕容楓也有些手足無措,還以為是真的哭了。
木槿剛要安,卻被安栩輕輕掐了一把,并悄然遞了個眼。
“呃……”木槿愣了一下,瞬間領會,也跟著放聲大哭起來,“小姐啊,奴婢知道你為了見老神醫不遠萬里而來,如今卻見不到了嗚嗚嗚……真為你到不值得啊!嗚嗚嗚……”
“木槿,我此生注定憾嗚嗚嗚……”
主仆二人靠在一起哭得撕心裂肺,小廝頓時無奈不已。
“二位姑娘……”
他言又止,見兩人毫沒有罷休的打算,只能說道:“您二位別哭了,若被路人看到,還以為我家主人怎麼欺負你們了。”
安栩一看時機差不多了,于是兩眼一翻,直接倒在了地上。
木槿更是跪在旁邊各種嚎哭,傷心不已。
桑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配合,于是上前拱手說道:“您看這天寒地凍的,我家小姐子又虛弱,暈倒在這里也下不去山,能否讓進去緩一下?等醒了我們立刻就走,絕不打擾!”
慕容楓低著頭,強忍著笑,心想:難怪他之前來了兩次都見不到人,還是太了!
小廝嘆了口氣,終于妥協:“好吧,你們進來吧,但是說好了一醒過來立刻走!”
“好,醒了我們一定走!”
說完,桑彎腰將安栩抱在懷里,直接進了院門,木槿和慕容楓隨后。
偏房。
安栩躺在榻上,等小廝離開,這才睜開眼笑著坐起來。
“小姐你也太突然了吧,幸好奴婢了解斤才能那麼快反應過來!”木槿心有余悸地說道。
“知我者非你莫屬,我相信你會跟我配合的。”安栩笑的古靈怪,滿眼清澈與靈。
桑無奈搖頭:“你們兩個可真是有主意,萬一被人家拆穿,也不怕臊?”
“不怕,臉皮厚一點,也好的。”
慕容楓忍不住說道:“如笙小姐可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天下竟然還有爾等奇子哈哈……”
安栩撇撇:“權當你在夸我了。”
“是夸,絕對是夸!”
“小姐,接下來怎麼辦啊?我看那堂屋沒人,許是神醫真的沒在家。”木槿擔心地問道。
“那好辦,我就昏迷到他回來為止。”安栩點點頭,頗有些執著。
“那神醫要是十天半個月不回來,我們真賴下去嗎?”
“不可能的,他會回來的。”安栩篤定道。
“你怎麼知道?”眾人疑。
“我剛才在門口時觀察他院子東邊有一地種著藥材,這幾天就會長好,那小廝一個人未必忙的過來,而且最近雨天,萬一下場大雨,那些藥就全毀了,想必神醫不會放任不管的,最多三天,他肯定回來!”
聽這麼說,其余三人不由嘆。
“還是小姐懂得多!”
“是啊,確實有些見識。”
“如笙小姐聰慧過人,本王佩服!”
“你們也別這麼崇拜我,給我整得不好意思了,木槿桑你們去幫那小廝干點活兒,畢竟手不打笑臉人,咱們有眼力見兒,他心也不好趕我們走。”
安栩這套人世故可謂是的徹,木槿和桑立刻整理了一下出了屋子。
兩人殷勤不已,一個幫忙劈柴,一個幫忙做飯,不管小廝如何拒絕,都當沒聽見自己干自己的。
房間只剩下慕容楓和安栩,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難免有些拘謹。
畢竟,孤男寡共一室,實在不妥。
慕容楓自覺地起說道:“本王也出去看看能做些什麼。”
安栩自然看穿他的意思,但心想你一個王爺生慣養的,能干什麼?
別越幫越忙的好!
雖然心里嫌棄,可面上客氣道:“王爺不必拘束,我乃江湖兒,不拘小節的。”
“那也不行,只恐污了姑娘的名譽,本王先出去了。”
說完,他起就走,毫沒有猶豫,幫木槿生火也沒有擺任何王爺架子,就算不會也耐心的向木槿學習。
安栩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慕容楓上有種親切,但又不是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