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覺得他言之有理,紛紛贊同安栩治療。
“蘭兒,你怎麼想,要不要治?”司徒懷關心地問。
安栩點點頭:“木槿冒著風險為我試藥,我怎麼可以當膽小鬼無視的果,不就是近視眼嗎,總比活不到三十歲強。”
“近視眼?”眾人疑。
安栩沒有解,而是說道:“但我需要時間,等我準備好再治吧?”
“好。”
有商量了一番治療的細節眾人才離開,木槿接連張,終于放松下來可以好好休息,安栩將哄睡才離開。
直接前往藏書閣翻找可以治療眼疾的藥,卻發現都是些熏洗的方法。
看來,短時間能讓木槿看清楚東西的方式,就是戴眼鏡了。
這里是不知名的古代,目前應該還沒有玻璃,但卻有更好的材料可以代替,那就是天然水晶。
想到這里,安栩急忙去找司徒懷,記得未央宮有一塊水晶擺件,若是能取一些,足以做兩副。
……
忙了十幾天,終于調配出木槿可以戴的眼鏡。
雖然這幾日用草藥熏眼已經恢復了一些視力,可終歸沒有眼鏡看得更清楚。
幫木槿恢復了視力,接下來就是安栩的治療,一樣是九天九夜,在黑暗中痛苦的煎熬,心臟痛時,由于藥作用,大腦也會跟著痛。
終于,迎來了最后一日,可安栩卻因頭痛直接昏死了過去。
太醫院所有人整日整夜守在長春宮的病床前為安栩診治,可一連三天都沒有醒來的征兆,這可讓眾人陷了恐慌。
“到底怎麼回事?為何木槿當即就能康復,而蘭兒卻昏迷不醒?”慕容世雄急切地質問道。
太醫院院首梁超跪在地上拱手說道:“公主的心疾更為嚴重,因此用藥更猛一些,微臣給公主診脈發現心疾已經痊愈,只是……”
說到后面,他有些唯唯諾諾,眼底一片心虛。
“說!”慕容世雄拍案吼道。
“是!”梁超嚇得匍匐在地,趕回答,“但是藥傷及公主的頭腦,所以才會昏迷不醒。”
“什麼?那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醒過來?”司徒懷張地問。
“微臣等人已經竭盡全力地為公主治療,但……能不能醒過來,全憑公主的意志了。”
聞言,皇后險些暈倒過去,被一旁的慕容世雄及時攙扶。
“懷!懷你沒事吧?”
司徒懷好不容易才緩過來,立刻忍不住失聲痛哭:“皇上,我們的兒……都怪我不好,非要讓去治療心疾,如果不治的話,起碼蘭兒還能活到三十歲,是我的錯是我害了……”
聽著無比自責的哭聲,所有人的心都難到了極點。
慕容楓上前安道:“母后,您也是為了蘭兒好,大家更是想要幫蘭兒治愈心疾,眼下還是繼續鼓勵,兒臣相信,即便是昏睡,一定也能聽到我們說話,只要能扛過來,就會醒的!”
司徒懷一聽,立刻停止了哭聲,推開慕容世雄蹲在床邊。
“楓兒說的對,蘭兒你一定要堅持住,母后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可千萬不要再離開母后了。”
眾人見狀,心十分沉重,可又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只能先離開,給們母二人獨的時間。
房門被關上,司徒懷看著安栩昏睡的容,兩行清淚順著臉頰落,眼角眉梢也被歲月印下痕跡。
不再年輕了,已經沒有多時間可以彌補安栩曾缺失的母,所以盡力想要將留在邊。
“蘭兒,你睡著的模樣太好看了,就像兒時你在母后懷里睡著一樣,長長的睫,白白的臉蛋,可是再好看母親更喜歡你醒來的時候,每次只要一睜開眼,立刻就變一只活潑可的小兔子,鉆進母后懷里。”
“可現在你好不容易回來,就要讓母后再次失去你,蘭兒你不可以這麼狠心,母后求求你了,睜開眼睛,不讓所有人愧疚終生……”
安栩靜靜地躺在床上,耳邊是一個人哀求的哭聲,微微蹙眉,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可眼皮卻好像灌滿了鉛一樣沉重。
那人說著說著就低聲啜泣,而后便沒了靜。
安栩陷一片黑暗中,迷茫地環顧四周,只覺得有些窒息,想要逃出去,卻怎麼也找不到出路。
突然,一道白的天亮起,晃得閉上了眼睛。
再次恢復視線,面前竟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天幕。
上面浮現出許多的影像,是穿越后所經歷的一切。
從狼群中死里逃生,而后在峽谷中初次遇到墨廷淵,一腳將他踹進水中……
往事重現,每一幕都是最珍貴的記憶。
初次牽手、擁抱、親吻、告白、纏綿……直到分離,清晰無比的在腦海中倒帶。
最后,天幕上的影像漸漸模糊,而的思緒仿佛被人一把抓住,往后扯去。
霎時間,天旋地轉,頭痛裂!
“不……”
床上昏迷的人氣若游地發出了微弱的聲音,趴在床邊昏昏沉沉的司徒懷怔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直起來張的看著安栩,只見纖長的睫在微微,而后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一刻,司徒懷激的險些不顧份儀態地跳起來。
“蘭兒!蘭兒你醒了?”
安栩眨了眨眼,看向他,微微蹙眉問道:“你是誰啊?”
“蘭兒你別嚇母后,你怎麼了?我是母后啊!”司徒懷意識到不對勁,剛剛的興和喜悅瞬間冷下來,張地抓著安栩的手。
“我……怎麼會在這兒?”
安栩蹙眉,看著四的環境,不由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進古裝劇組了。
到都是古香古的裝飾就算了,眼前的子更是活的古人打扮
“蘭兒你等著,母后去傳太醫!”
司徒懷大喊著沖出了寢殿,不一會兒,皇帝慕容世雄領著太醫院眾人便趕到,后還跟著一群王爺。
“太醫快看看,蘭兒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司徒懷說道。
院首點頭,走過去隔著帕為安栩診脈,而后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這副模樣立刻讓眾人心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