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栩熬湯有些累,今天打算早早的上床睡覺。
熄燈后,剛鉆進被窩里,門外突然有人喊道:“娘娘,皇上邊的劉公公來了。”
安栩蹙眉,探出腦袋喊:“本宮睡了,誰也不見!”
“劉公公要傳旨……您不見就是抗旨啊。”李嬤嬤為難道。
安栩氣急敗壞地起,披上外袍踩著鞋子,罵罵咧咧地過去開門。
“什麼狗東西,大半夜折騰人不讓老娘睡個安穩覺,你大爺的……”
打開門,劉喜就站在外面,看到一臉怒氣,連忙笑著單膝跪下。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皇上有旨,今晚傳娘娘侍寢。”
安栩的臉瞬間凝固,只覺得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險些沒把劈死。
“侍寢?”有些不敢置信,瞪著他,“你說什麼,他讓本宮侍寢?”
對于的反應,劉喜有些疑,只當是太驚喜,所以才會如此。
“是啊娘娘,皇上見您熬湯的心意誠摯,特吩咐今晚由您侍寢呢。”
安栩麻了,一臉生無可。
“我……我還要抄經書,怎麼辦?”問道。
“侍寢為大,經書這種小事,若皇上高興了,娘娘還發愁嗎?”劉喜笑著說。
“是啊是啊,你們快些準備吧。”李嬤嬤一臉欣喜地催促著。
劉喜也不顧安栩一臉吃了蒼蠅的表,起說道:“請皇后娘娘沐浴更。”
他后的一群小宮們立刻欠道:“請娘娘沐浴更。”
安栩哭無淚,只覺得心悲傷。
被人簇擁著離開坤寧宮,坐著轎子被抬進了養心殿的后門。
接著,就是被人按進偌大的水池中沐浴。
靠在溫暖的水中,安栩仰頭著天花板,心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個狗皇帝搞什麼鬼,莫名其妙招他侍寢,難道那碗湯起作用了?
就算起作用了,難道不是跟燕如雪嗎,干嘛要讓來侍寢?
不行,絕對不能就這樣便宜了那個狗皇帝。
讓抄一百遍經文就算了,還想睡,天底下哪來的這麼多好事?
想得!
安栩憤怒地拍在水面上,而后站起來,嚇得周圍的宮立刻跪在地上。
“奴婢等有何不周還請娘娘息怒!”
們異口同聲地求饒,害怕至極。
安栩知道,這些人在宮里伺候人,和上輩子一樣,生死難料,境危險。
也許主子們一個不高興,就可以隨便要了他們的腦袋。
諒下人們驚恐,安栩輕咳兩聲,盡量用緩和的語氣說:“都起來吧,本宮洗得差不多了,更。”
“是。”
兩個小宮上前接應,看著那漉漉的臺階,安栩的眼底突然閃過。
常言道,人不狠站不穩,不能猶豫了!
想到這里,安栩踩上臺階,下一刻,腳底一,直接朝著前面的香爐撲過去。
“砰!”
一聲巨響,香爐被撞翻在地,安栩的腦袋磕在邊角,額頭劃破一道傷痕,鮮涌出流了滿臉。
宮們嚇傻了,慌地上前去將扶起來:“娘娘您沒事吧?奴婢們罪該萬死……”
安栩咬咬牙,忍著痛睜開眼,可惜視線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清。
抬手了臉,染了滿手跡,虛弱地說道:“跟你們沒關系,是本宮不小心倒的。”
話音剛落,門外有人高喊:“皇上駕到!”
腳步聲漸行漸近,安栩掙扎著喊道:“快給我蓋上點兒……”
還沒穿服呢啊!
宮們七手八腳的給披上一件外袍遮,在墨廷淵走進來后,才跪在地上行禮。
看到滿地的狼藉和跪在地上滿臉是的安栩,墨廷淵蹙眉,抬腳走過去。
“怎麼回事?”
安栩低下頭,掩飾眸底的竊喜,說道:“啟稟皇上,臣妾不小心倒,并無大礙,皇上不必……”
的話還沒說完,墨廷淵便怒聲打斷。
“朕是說這香爐怎麼回事!”
安栩:“……”
心底暗罵:你有沒有人啊?
深呼吸,盡量用愧疚的語氣:“皇上恕罪,是臣妾倒時不慎撞上了香爐……”
說完,抬起滿是鮮的臉著墨廷淵,希能博取他一丁點的憐憫之心。
很可惜,失策了。
墨廷淵連看都不看一眼,滿眼怒火地瞪著跪在一旁的宮。
“你們怎麼伺候的,竟能讓皇后倒,把這香爐摔壞,統統滾去慎刑司領罰!”
宮們一聽,頓時嚇得磕頭求饒:“奴婢們不是故意的,求皇上開恩……”
墨廷淵被吵得頭疼,一揮手,便讓其他人將這幾個宮拖走。
安栩見狀,立刻裹著外袍起,大喊道:“慢著!”
太監們停下腳步,猶豫起來。
一個是皇帝的命令,一個是皇后的命令。
按理說該聽皇帝的話,可是這些宮們和他們一樣都是下人,若進了慎刑司,怕是出不來了,所以才停下來。
安栩急忙上前說道:“皇上息怒,此事與們無關,是臣妾的過失,還皇上網開一面。”
墨廷淵回眸看了一眼,滿是厭惡地移開視線,只覺得晦氣。
“慕容澤蘭,朕讓你侍寢,你就鬧這一出,是故意惡心朕嗎?”
安栩心想,他怎麼知道的?
可面上仍然一副被冤枉的表,跪在地上說:“皇上,臣妾不慎倒,撞破了腦袋,很可能會永遠留下創傷,怎會用自己的容貌來惡心您,皇上您冤枉臣妾了……”
說完,梨花帶的哭了起來。
墨廷淵心煩意,大喊道:“來人,將送回坤寧宮,請太醫過去診治!”
“是!”
就這樣,安栩功逃過一劫,坐著轎子滿臉是地被送回了坤寧宮。
李嬤嬤看到這個模樣,嚇得臉都白了,差點兒暈死過去。
太醫為安栩清理了傷口,并開了藥膏,吩咐道:“每日涂抹三次,保證一個月后就會恢復,絕不會留下疤痕。”
李嬤嬤這才放心,連連道謝,塞了銀子并親自送走太醫。
安栩腦袋上著一塊紗布,得意地靠在床頭,雖然了傷,卻也沒什麼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