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犧牲一個你,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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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你們還要讓我嫁過來?”安栩心中悔恨,若當時死活不肯嫁,應該會有轉機。

“你以為你挑中的那幅畫像,真的是巧合嗎?”桑冷著臉問道。

這句話,敲響了安栩腦袋里的警鐘,頓時恍然大悟。

閉上眼睛選畫的時候,曾聽到了腳步聲在,可當時并沒有懷疑。

所以,哪有什麼巧合,更沒有墨廷淵的畫無意中混了那些畫里。

只是他們所有人找的借口,故意設計罷了。

安栩震驚無比,一時間難以接

“不可能的……父皇母后不會如此狠心……”

“家國天下才是大事,你只是一個公主罷了,栩栩,沒有什麼值得寄托,你只有自己強大起來,才能掌握命運。”桑牢牢握的手,語氣堅定。

安栩愣在原地,整個人都傻了眼。

“為什麼……他們明明表現的那麼我……”

“栩栩,他們你是真的,可在北齊那麼多百姓面前,犧牲你一個公主,又算得了什麼?何況,你父皇母后一直以為你深深著墨廷淵,他們以為自己做了一件全你的好事。”

聽到桑的話,安栩突然覺得很可笑。

全……我明明什麼都不記得,可所有人都覺得是為我好……如果嫁給墨廷淵真的這麼好,我當初為什麼歷盡千辛萬苦跟著你去北齊尋親呢?”

說著,眼眶發紅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落。

“桑大哥,這天下真大啊,可是沒有真正一,屬于我的家呢。”

是最懂安栩的,從來不屑于做一只籠中的金雀。

是翱翔天際的鷹,向往自由和曠闊的天地。

這深宮里的一切,都太約束了,所以才會把那麼桀驁的一個人,磨了現在的樣子。

規矩、尊卑、階級、皇權……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把又一把的枷鎖,牢牢錮著安栩的天

不敢放肆,不敢囂張,更不敢做自己,因為后有在意的人,有整個北齊。

曾經在東秦,在意的人只有他和木槿,只要他們兩個安全,可以肆無忌憚。

可現在,肋太大了。

整個國家,稍有不慎,就會牽起兩國之戰,到那時,戰火紛飛、生靈涂炭、流萬里。

南疆覆滅,世間只剩下他孑然一人。

安栩想要護著北齊的心,他最能理解。

三國鼎立,東秦兵強馬壯,想要發戰爭吞并北齊南楚只是時間問題。

墨廷淵絕不是泛泛之輩,他的野心比上一個皇帝更大。

只是現在朝廷部大權還沒有盡數掌握,一但他完了攏政,下一步,就是一統天下。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突然房門被人推開,一抹明黃走了進來。

墨廷淵目直直落在桌上兩人相疊的手上,漆黑的眸子里,閃現出無數銳利如鋒的殺氣。

安栩立刻收回手,站起來欠:“臣妾參見皇上,您怎麼來了?”

也跟著站起來,目一瞬不瞬地對上他的眼神,毫沒有退與怯懦。

他拱手鞠躬,語氣鎮定:“卑職見過圣上。”

墨廷淵負手而立,語氣冰冷:“栩栩,過來。”

他帶著命令的口吻,不容置喙。

安栩只能順從地走過去,可剛到近前就被他一把摟進懷里。

見狀,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抿著卻始終沒有開口。

墨廷淵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眼神鷙:“栩栩,你們在聊什麼?”

安栩的腰被他掐得有些痛,咬了咬牙說道:“回皇上,臣妾和桑大哥在談父皇母后近來的況。”

“哦?”墨廷淵挑眉,按著的力氣更大了一些,著聲音追問,“談起你父皇母后,眼眶為什麼會紅,怎麼還會把手放在一起了?”

安栩有些生氣,使勁從他懷里掙,可他死死按著,怎麼也不了。

最后放棄了,大聲解釋道:“皇上,臣妾對父皇母后太過思念有而傷,桑大哥好心安,并沒有別的意思。”

“是嗎?”

墨廷淵顯然不信,抬眼看向桑:“桑將軍好久不見,栩栩累了也該休息了,不如你和朕單獨出去敘敘舊如何?”

“也好,卑職就不打擾娘娘休息了。”桑倒是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拱手說完,直接做了個請的手勢。

墨廷淵斜眸瞥了安栩一眼,冷著臉轉走出去,桑也隨即跟上。

安栩擔心不已,悄悄拽了桑的袖子一下,他回頭出一抹笑容,讓安心,接著便大步流星離開了。

只是兩人這些小作完整無缺地落了墨廷淵的視線,他暗暗抑著怒火,握了拳頭。

兩人走了,安栩關上了門。

回到桌子前坐下,腦海里全都是剛才桑的話,一時間心煩意,怎麼都是難過。

不想當什麼皇后,也不想做什麼公主,如果可以,想離開這里,遠走高飛,或者去尋找可以回到現代的方法。

封建社會的空氣都是抑的,不遠被潛移默化這些人的同類。

如果是剛穿越過來的時候,真的不能接丈夫還有別的人。

可現在呢,已經是皇后了,墨廷淵后宮里有一百多個子,他可以隨意寵幸任何一個。

想想就覺得惡心!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皇權至上,代表著男權優越,生為子,就是卑微與依附。

在如今的時代背景下,即便是尊貴如一國之母,仍然像是一個傀儡,默默承著男尊卑的委屈,更何況天下那些普通子,們連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都沒有。

安栩并不偉大,沒想過改變什麼,想要的只是自己的自由。

此時,書房。

墨廷淵靠坐在榻之上,桑則被侍衛按著跪在地上。

兩人一個尊,一個卑,即便目相撞,也立見高下。

“桑,這麼多年,你如此照顧栩栩,朕還要謝謝你才是。”墨廷淵角勾起冷笑,纖細的指尖撥著手里翠綠的玉佛珠,慵懶的姿態著一種雄獅才有的威嚴。

跪著,可脊背卻得筆直,語氣也格外堅定。

“皇上不必謝,卑職曾是您派在邊的侍衛,自從您把拋棄在鄉下不聞不問時,卑職就已經把照顧了畢生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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