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停下來,安栩便知道這寢侍不了了。
于是,小聲說道:“皇上,臣妾在坤寧宮等您,晚上也不遲。”
看著緋紅的小臉,被他吻到發漲的,墨廷淵的心很難不興。
以前,他對那些沉迷的帝王嗤之以鼻,可真到了自己頭上,他才知道什麼做從此君王不早朝。
“好,朕晚上過去。”
說罷,自他的眸底褪去,起整理衫。
安栩卻尷尬地看著自己的領口,滿臉為難:“臣妾……怎麼出去?”
墨廷淵這才想起剛才一時激撕開了的服,而后將自己的外袍罩在上。
“這樣掩著,朕讓他們被輦送你回去。”
安栩愣了一下,有些恐慌:“臣妾不敢。”
這可是龍袍啊,怎麼敢穿?
“有何不敢?你是朕的皇后,與朕共江山,區區一件服而已,你穿著就是。”墨廷淵笑著幫穿好并親自給系了扣子。
而后,他轉沖著門外喊道:“進來吧。”
“是。”劉喜應了一聲,然后便緩緩推開了門。
外面的人看到安栩披著龍袍,頓時驚在了原地。
“去傳輦,送皇后回宮。”墨廷淵命令道。
“是,奴才這就去。”劉喜趕點頭,轉就去準備。
他一邊跑一邊直冒冷汗,心想著自己這段時間有沒有得罪過安栩。
思來想去,應當沒有做過太過分的事,這才松了口氣。
若是別的妃嬪,這樣闖進書房,怕是早就被滅了九族。
可是安栩竟然毫發無傷,還穿上了皇帝的龍袍!
這是什麼樣的盛寵啊!
后宮百十來號妃嬪都塵莫及,就連燕貴妃最盛寵之時都比不上。
他算是看了,這后宮里誰都能得罪,就是千萬不能得罪皇后娘娘。
哪怕有冷落的時候,也絕對不能敷衍。
……
很快,安栩披著龍袍乘坐皇帝轎輦回坤寧宮的事傳遍了整個后宮。
一時間,所有人都揣測不安。
翊坤宮。
燕如雪靠在貴妃榻上,正吃著新進貢的果子,眉眼間帶著一戾氣,掃過下面坐著的幾位人。
殿氣氛有些抑。
陳貴人猶豫著開了口:“娘娘不必憂心,皇上也就是一時興起罷了。”
旁邊的劉人跟著附和:“是啊,皇上新鮮過了,還是要回到娘娘您的邊。”
對面的蕭婕妤唯唯諾諾地說道:“前些日子皇上還死活不肯見皇后,怎麼突然間就變了呢?”
這話,也是燕如雪心中的疑。
坐起來,冷聲說道:“本宮倒是好奇,這皇后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敢擅闖書房,之后不僅全而退,還哄的皇上讓批了龍袍,坐了輦!”
劉人驚訝道:“該不會是有什麼妖吧?”
“胡說什麼!”陳貴人連忙呵斥,“在宮里說這些有的沒的,娘娘別聽胡說!”
蕭婕妤揣測道:“或許這皇后真的有些咱們不知道的本事呢,不如娘娘派人仔細調查一番。”
燕如雪點點頭:“本宮也正有此意,所以讓你們三個過來商議,可有什麼法子對付?”
陳貴人深思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咱們應該先接近皇后,然后找準其的弱點下手。”
“好,這個任務就給你們去辦了,誰若能立功,本宮重重有賞。”
“謝娘娘,臣妾們一定盡心竭力為娘娘效勞!”
……
坤寧宮。
安栩回到寢殿,便撐不住地倒在了榻上,口的疼痛加劇,讓難以呼吸。
“娘娘您沒事吧?”李嬤嬤急忙上前攙扶。
安栩咬著牙,忍著疼痛說道:“去點香,快去。”
“是。”
李嬤嬤趕將賢妃送的熏香取出來點上,讓滿屋子充斥著香味,安栩這才終于緩過來。
“娘娘,這香終歸是傷子,要慎用啊。”
安栩靠在榻上,深呼吸后,平穩了心臟的疼痛,虛弱開口:“沒關系,只是難的時候用一下,不打,你下次多放些,本宮覺得效果淡了。”
李嬤嬤猶豫了一下,為難地說:“量和之前的一樣,只是娘娘有些習慣了,所以覺得淡了。”
“哦,原來如此。”安栩點點頭,蹙眉推開,“你退下吧,本宮想好好休息。”
晚上,還有一場仗要打。
李嬤嬤不再多言,退出了房間關好了門。
安栩這一覺睡得很沉,直到天黑了都沒醒過來。
墨廷淵聽到門外李嬤嬤的匯報,于是小心推開房門,悄然無聲地走到了榻旁。
他借著昏暗的燭打量著睡得正的安栩,角不由勾起一抹淺笑。
他彎腰將抱起來,然后朝著寢殿走去,溫地把放在了床上,而后了服鞋子,躺在了外側。
安栩察覺到了有人在,可是眼皮很沉,腦子一片混沌,怎麼也醒不過來。
夢里,覺到心之人棄而去,心臟痛,讓呼吸不過來。
“廷淵……廷淵……不要娶別人……為什麼不來找我……”
掙扎著,眼淚從眼尾落,里可憐兮兮地哀求著。
墨廷淵心疼不已,擁懷。
“對不起栩栩,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娶周南煙,不該把你扔在鄉下,不該什麼真相都不說,讓你難過,栩栩……”
他懺悔,如果能回到過去,他一定不會再選擇同樣的方式達到自己的目的。
雖然娶周南煙換取周家的信任是最快的途徑,可這卻讓他失去了安栩,從而一別就是三年。
安栩逐漸恢復了平靜,在他懷里像一只睡著的小貓。
墨廷淵手輕輕捋過額間的發,湊近印下一吻,眼底皆是滿足。
一夜好眠。
……
翌日。
安栩睜開眼便看到墨廷淵的臉,有些驚訝,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窗外有鳥聲傳來,明的過窗紙照在屋。
一片溫暖安然。
安栩忍不住欣賞起墨廷淵的臉,只覺得驚為天人,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天下真有這麼好看的人嗎?
忍不住出食指了他的鼻尖,真實。
恰巧,墨廷淵睜開眼,正對上驚艷的目。
“栩栩醒的這麼早,看來休息好了。”
安栩紅著臉說:“皇上早,您怎麼會在這兒?”
“某些人說晚上要侍寢,會等著朕,可是卻自己睡著了呢。”墨廷淵挑起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