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栩臉一紅,低頭鉆進他懷中,小聲說道:“對不起,臣妾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皇上怎麼不把臣妾喚醒?”
“李嬤嬤說你昨日時不適,朕也不敢打擾你,今日覺如何?”他聲關懷。
“好多了,皇上該上朝了吧。”
墨廷淵嘆了口氣,用力摟了摟懷里的小人,多有些無奈。
“你若早些醒就好了,偏偏是現在。”
安栩不明所以:“啊?”
“也罷,朕下朝了再來。”
說完,墨廷淵起喚了門外的宮人進來伺候他更洗漱。
臨走時,還不忘彎腰親了下安栩,這才離開。
……
之前因為失寵,所以墨廷淵取消了妃嬪們每日的晨昏定省。
但一早他又吩咐眾人依照規矩給皇后行禮。
今日,安栩這個懶覺是睡不了。
坐在椅上看著各宮妃嬪們爭奇斗艷,無聊的想要打哈欠。
但為皇后,不能失儀,只能睜大了雙眼,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神。
們挨個行禮后,便聊了起來。
“聽說昨日皇后娘娘披了皇上的龍袍回宮,此等榮寵可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啊。”
“誰說不是呢,皇上與皇后娘娘伉儷深,咱們真是羨慕不已呢。”
“皇后娘娘乃是后宮之主,是你羨慕來的?臣妾只希娘娘好好休養,早日誕下嫡子,咱們后宮中也就更熱鬧了。”
……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阿諛奉承著,到了安栩的耳朵里卻覺得虛偽至極。
雖然平日里不怎麼注意后宮這些妃嬪,可也知道說話的幾個人跟燕如雪走得近。
不知道們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決定不接茬兒,就靜靜的看著們說。
幾個人本以為安栩會被哄的很高興,跟們絡一番,然后趁機套近乎。
可是們自說自話,本就是有去無回,直到所有話都說盡了,沒人再接話,一時間場面陷了尷尬。
陳貴人看了燕如雪一眼,滿心疑。
這皇后怎麼半天也不說一句話,這讓們怎麼演?
看一切的賢妃勾起一抹笑,站起來率先說道:“皇后娘娘不適,臣妾不敢繼續打擾,先行告退。”
其他妃嬪見狀也都趕起行禮。
安栩點點頭,激地看了賢妃一眼。
“本宮就不留各位妹妹了。”
眼看著所有人都魚貫而出,燕如雪氣得臉發青,站起來說道:“皇后娘娘好好保重,千萬別病倒了,臣妾告退。”
聽出“病倒”二字的重音,安栩也不生氣,依然笑得云淡風輕。
“多謝燕貴妃關心,不過本宮好得很,加之皇上的照顧,絕不會輕易倒下的,反而是妹妹,看著臉發青,像是快要病膏肓了呢,還是要早些找太醫看看,別真的病死了,到讓人慨紅薄命。”
安栩一席話,氣得燕如雪差點兒沒有當場翻臉,使勁咬著牙瞪著眼,最終不敢說什麼,只能負氣而去。
剩下的陳貴人等也都不敢招惹安栩這位皇后,紛紛低著頭離開了。
大殿終于恢復了安靜,安栩松了口氣,只覺得外面不錯。
“嬤嬤,換輕便的服,本宮想去花園走走。”
“是。”
……
安栩穿了便服,隨便挽了個發鬢,便帶著宮人朝花園走去。
剛走到一花壇,便聽到隔壁的小路上有幾個人在說話。
“有什麼了不起!要不是秦國愿意和齊國聯姻,那皇后之位就是本宮的!”燕如雪氣急敗壞地說道。
聽到這里,安栩示意后的人噤聲,靜靜的站在花壇后面聽著。
陳貴人勸說道:“娘娘別生氣,小心氣壞了子不值得,皇上最終還是最疼您的。”
劉人附和道:“是啊,想皇上登基以來,都是您陪伴在側,朝夕相深厚自是不能比的。”
蕭婕妤點點頭,分析道:“臣妾覺得,皇上對萬般寵不過是想和齊國好,心到底是在娘娘這兒,否則怎麼會幾次去翊坤宮想要求見皇上,都被拒之門外了呢。”
聽到們這麼說,燕如雪才勉強順了口氣,冷哼一聲說道:“哼,不就是憑借一張跟本宮相似的臉得寵的嗎?只怕還不知道,自己就是替呢!”
“替?”
陳貴人、蕭婕妤還有劉人都是后來宮的,所以不知道替是怎麼回事。
燕如雪冷聲道:“聽說咱們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有心之人,可是后來皇上娶了周家嫡為太子妃,那子傷心絕便失蹤了。”
“這事兒臣妾也有所耳聞,皇上在全國張那子的畫像呢。”
“臣妾倒是沒見過畫像,只聽說皇上當年還親自去鎮南王府搶婚了呢。”
燕如雪冷笑道:“哼,本宮與那畫像之人有幾分相似,所以才會被父親送進宮來,想必你們也看出來了,皇后跟那畫中之人也很相像吧?”
幾個人點點頭。
“難不,皇上對皇后好,就是因為把當了替?”陳貴人驚訝道。
燕如雪點頭,眼底閃過不屑:“是啊,本宮是替,也是個替,既然都一樣,本宮憑什麼要屈居于之下?”
“恐怕咱這位皇后娘娘還以為自己真的寵了,卻不知其實做了替呢呵呵呵……”
幾個人嘲笑不已,躲在花壇后的安栩卻一臉的冷淡。
李嬤嬤小聲說道:“娘娘不必聽們胡說八道,老奴這就帶人去撕了們的。”
安栩拉著的手,低聲阻攔:“不必理會,去那邊走走吧。”
“是。”
陸嬤嬤雖然不甘心,但也不敢違抗皇后的意思。
于是一行人便悄然離開,朝著遠的亭子走去。
春暖花開,池塘里的魚兒正游的歡快。
李嬤嬤遞上餌料,不滿地說道:“娘娘,您是皇后,干嘛輕易饒過們?剛才就應該罰們每人掌一百下!”
安栩角勾起一抹冷笑,揮手撒出去一把餌料,無數的錦鯉蜂擁而至,作一團,十分好看。
“什麼替不替的,本宮聽著稚,何必跟一群烏合之眾一般見識呢?”
李嬤嬤一聽覺得有道理。
“娘娘說的對,們都是嫉妒您才在背后嚼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