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沒……沒什麼。”安栩泄了氣,拒絕的話哽在嚨間,生生吞了下去。
而后,認命一般閉上眼睛,任由他繼續擺布,纖細的手指攥著被褥,抓得越來越。
黑暗中,上的人仿佛是一座大山,沉甸甸又充滿了侵略的氣息,得安栩幾乎不過氣來。
努力去想別的事,轉移注意力,甚至連父皇母后各位兄長都想了一遍,最后又想到了木槿。
可即便如此,仍然無法忽略上的沖擊。
床幔隨著榻一起晃,室一片旖旎。
……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結束了。
安栩趴在床上抬手著劇烈跳的心臟氣,幸好房燃著賢妃送來的熏香,否則真的怕自己會撐不住死在床上。
墨廷淵起,披上了一件袍子,轉又去床上將安栩橫抱在懷里。
“皇上……”很累,臉上雖有紅卻依然顯得憔悴,張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想干什麼。
“別怕,朕抱你去洗一洗。”墨廷淵解釋了一句,抱著來到了浴房。
仔細幫清理后,這才又把送回了床上。
將被子裹好,安栩像一只驚的小鹿,墨廷淵只是坐在旁邊,都能讓立刻充滿戒備。
不能再來了,再來一次,肯定撐不住。
看出的小心思,墨廷淵也不生氣,順勢掀開被子躺進去,將抱懷中,輕輕拍著的背安。
“栩栩別怕,朕不了,就一次。”
他自然知道現在的況經不起三年前那樣的折騰,所以,他得克制。
時隔三年重溫舊夢,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睡吧。”
“嗯……”
兩人相擁而眠,一夜好夢。
……
翌日。
安栩睜開眼時,墨廷淵已經不在了,離開前特意下旨,不需任何人來坤寧宮打擾。
這也意味著,今日沒有晨昏定省,可以睡個懶覺。
“娘娘,該用早膳了,吃過東西,還要喝藥。”李嬤嬤提醒道。
“哦。”安栩點點頭,坐起來讓宮人伺候著穿服。
李嬤嬤看著上被親過的痕跡,不由出一抹笑容。
“娘娘,皇上說午膳會過來陪您。”
安栩點頭,面乖巧:“好,讓小廚房準備些皇上吃的菜。”
“是,老奴待會兒去跟劉公公打聽打聽,娘娘您若是早這樣用心對皇上,說不定早有孕了呢。”
“嬤嬤說的是,幫本宮梳妝吧,簡單一些。”
“是。”
安栩不想跟解釋太多,既然他們都認為自己要爭寵,那就這麼認為吧。
反正,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
吃過早膳,安栩閑著無聊便命人去喚賢妃過來下棋解悶兒。
剛準備好棋案,賢妃就來了。
“恭喜娘娘。”一坐下就笑著說道。
安栩疑:“本宮何喜之有?”
“滿宮都傳遍了,昨夜皇上寵幸了娘娘。”賢妃一臉曖昧地說。
“這有什麼稀奇的,又不是只有本宮被寵幸過。”
說到這里,賢妃一臉神兮兮地湊近,小聲說道:“娘娘,據臣妾打聽到的消息,皇上之前臨幸過的那些新人,沒一個上過龍床的,都是在地上跪著守夜,好像連燕如雪都是,如果臣妾的消息沒有出錯,您確確實實是一個被皇上寵幸過的。”
安栩臉變了變,有些狐疑:“怎麼可能?他是皇帝,后宮妃嬪沒有三千也有一百多個,這半個月來他去過那麼多人的寢宮,難不只眼睜睜看著,誰信啊!”
“是真的,臣妾在后宮各妃嬪邊都安著眼線,消息準沒錯。”賢妃一臉篤定。
安栩還是不信。
“切,他一個氣方剛的男人,面對滴滴的小人,一整晚都不心思,我才不信呢。”
昨晚上,墨廷淵那個猴急的勁兒,就跟一百年沒過人似的,恨不得把渾上下都一遍。
要不是顧忌心疾,絕對不可能只一次。
就這樣的力,怎麼可能不別的人?
賢妃見還是不信,搖搖頭嘆息道:“唉,娘娘不信就算了,反正臣妾剛才還聽人回來稟報呢。”
“稟報什麼?”安栩頓時八卦癮犯了。
“燕如雪聽說皇上寵幸了您,已經氣得把翊坤宮都砸了,哈哈哈……”賢妃滿臉幸災樂禍。
“至于這麼生氣嗎?本宮來之前,還不是獨占著恩寵?”
“那能比嗎?又沒真正的被寵幸過,皇上就把當替而已……”
賢妃一時快有些口無遮攔,剛說出來就察覺到了不對,立刻捂住了,滿眼張地看著安栩。
“臣妾不是那個意思……”
安栩眨了眨眼,才回過味兒來。
“本宮不在意,你隨便說。”
“娘娘,您知道了?”
“嗯,不就是替嗎?咱們皇上玩的花。”安栩撇撇,眼底帶著嫌棄。
“那您知不知道,您跟那位……也很像啊?”
“知道,燕如雪告訴本宮了。”
“那您心里就沒有點兒……膈應?”賢妃一臉疑。
安栩歪了歪頭,不解道:“為什麼膈應?”
“您被皇上當替了啊。”
“什麼替啊,說白了他就是喜歡我這個類型的人呢。”
“……還是您想的開,臣妾佩服。”
安栩笑了笑,心想:我不想開點兒,難不自己生自己的氣?
此時。
翊坤宮。
“娘娘,奴婢剛才收到了坤寧宮的消息,您絕對驚喜!”小宮瀟靈急急忙忙跑進了殿。
燕如雪正靠在椅子上發脾氣,腳邊全都是被砸爛的古董花瓶和各種首飾。
“什麼消息?”聞言,怒目瞪過去。
瀟靈小心翼翼地湊過去說道:“剛才坤寧宮那邊的十香傳話過來,說收拾皇上與皇后娘娘事后的床褥時,沒有發現落紅!”
“什麼?”燕如雪驚愕地看著,“你確定?沒有落紅,那說明皇后早已失了!”
“確定,聽十香說,皇上走的時候皇后娘娘還在休息,也沒顧上看床褥,所以皇上定然是被蒙在鼓里的!”
“哼!”燕如雪眼底出邪佞的厲,勾著角揚起一抹冷笑,“堂堂皇后,背地里卻是個失了的下賤坯子,若是皇上知道,一定會把打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