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皇上準備去何試藥?”
“現在大部分災民都聚集在翼城,朕已經命令燕如峰,明日一早出發,若順利的話,一個月足以解決疫病。”
安栩想問他,若是一個月之后疫病不能得到治療,反而擴散更加嚴重該怎麼辦?
那個時候,是不是就可以讓桑出來了。
可是知道,一旦問出口,墨廷淵就會生氣,會斥責盼著燕如峰失敗,從而一心為救桑。
所以咬牙關,不敢問。
垂眸深思后,才抬眼說道:“臣妾希燕將軍能一舉殲滅疫病,功救治百姓,為皇上解燃眉之急。”
墨廷淵的臉,笑著說道:“朕就知道,栩栩最善解人意。”
安栩笑而不語,低著頭用餐。
兩個人表面看起來和諧融洽,可實則卻各懷心事。
……
轉眼一個月過去。
翼城的疫病并沒有想象中那麼快結束,治療的過程也不順利。
不僅是藥方的療效不足,更多的是災民們的反應激烈,稍有不順就鬧的人仰馬翻。
燕如峰原本以為翼城會是一個建功立業的香餑餑,可現在看來,卻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宮。
墨廷淵也是焦頭爛額,又派鎮南王前去查看況,可已經去了十天,返回的消息,依然是災民的數量在倍的增長。
最可怕的是,即便封住了整個翼城,其他的城也已經淪陷,很快就要傳到京城來了。
現在滿城風雨人人自危,通往京城的道路上,幾乎全是發黑發臭的尸。
為了安民心,墨廷淵決定親自前往翼城一探究竟。
來回大概也就七天時間。
……
經過這一個月的靜養,安栩的恢復的越來越好。
雖然不愿意看到百姓苦,但眼下況不樂觀,還是松了口氣。
既然燕如峰不行,陸景琛也不行,那也該放桑出來了。
安栩本想午膳的時候求墨廷淵,可他早朝時就已經下旨,讓桑戴罪立功了。
既然萬事俱備,接下來就是出場了。
安栩上次拜托賢妃制作的東西也已經準備齊全,拿起一個香囊前往書房。
自從上次勇闖書房后,劉喜就再也不敢阻攔,只要是來,連通報都省了,直接笑臉相迎往里請。
安栩推門而,墨廷淵正坐在案后,桑則跪在地上,手里還捧著圣旨。
兩人見進來,臉都變了一下。
墨廷淵收斂眸底的厲,恢復淡漠開口說道:“退下吧,今日好生休息,明日一早隨朕出發。”
桑低下頭,不敢再看安栩,沉聲回答:“是,遵命。”
說完,起離開。
安栩自然地讓開路,著手里的東西走到墨廷淵面前,欠行禮,整個過程坦然自若,沒有毫波瀾。
“臣妾參見皇上。”
“皇后怎麼過來了?可是有什麼要事?”墨廷淵面上帶著笑。
可是他一向稱呼為栩栩,現在卻突然了一聲皇后,這是不是說明,他表面云淡風輕,實則正在生氣?
想到這里,安栩便更謹慎起來。
起走到他后,雙手輕輕摟住他的脖子,的靠在他堅的背上,做依賴的姿態。
“皇上,臣妾知道您最近煩悶,所以一直在想辦法為你分憂解難。”
墨廷淵角勾起一抹冷笑,故意說道:“是想來為朕分憂解難,還是想趁機看看桑?”
安栩到他膛劇烈起伏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應當是著怒火。
若是不能給他平息下去,怕是會遭殃。
想到這里,并沒有一味的去解釋或者去哄他,反而松開手往后退了幾步拉開距離,臉冷了下來。
察覺到摟著自己的人離開,墨廷淵回頭看去,神探究。
安栩氣鼓鼓地瞪著他,質問道:“皇上什麼意思?臣妾好心好意想要為您分憂,您卻這樣怪氣的,您是不是不相信臣妾,還是覺得臣妾就是個水楊花的人?”
劈頭蓋臉地一頓罵,直接反客為主。
墨廷淵愣了一下,本想試探,卻沒想到反應這麼大,立刻張起來。
“沒有,栩栩你誤會了,朕并非惡意,只是隨口一說。”
安栩掩面,一臉委屈,泫然泣道:“什麼隨口一句,臣妾才不會這麼傻,相信這種話,皇上其實從心里就看不起臣妾,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辱臣妾!”
“沒有,朕沒有辱你。”
墨廷淵恍惚了,他剛才說什麼來著,怎麼好端端惹這麼生氣?
“皇上若是覺得臣妾不該來,那臣妾這就滾,省得礙眼。”
說罷,安栩直接大步流星朝著大門走去。
眼看要離開,墨廷淵徹底慌了,什麼也顧不上地起沖過去,擋住了門。
“栩栩,朕不是那個意思,朕真的不是那個意思!”他翻來覆去只能這麼解釋。
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就是想試探一下安栩的反應,看看對上桑的時候,到底有沒有心虛,結果弄巧拙,反而惹生氣了。
“那皇上您什麼意思?”安栩瞪著他,神嚴肅,很認真的在等他一個回答。
墨廷淵尷尬地了鼻子,小聲說:“朕一時口無遮攔,是朕錯了,栩栩別生氣了好嗎?”
冷哼一聲,雙手環把臉扭到一旁不看他,也不開口回答,整個高冷起來了。
“栩栩,朕保證以后再也不說這種話了,行嗎?”
聽到他這麼保證,安栩才會回頭看他,挑眉問道:“皇上所言是真的嗎?”
“朕是皇上,金口玉言,怎麼可能失信于自己的皇后呢?”
這個保證,確實很有份量。
安栩的臉這才得以緩和,撇撇說道:“算了,看在皇上日理萬機的份兒上,臣妾原諒您,這個送給您。”
說著,將手里的香囊送給他。
看著手里金的小香囊,正面繡著漂亮的白梨花,很是致好看。
“這是什麼?”
“避瘟香,臣妾聽說皇上要親自前往翼城,實在放心不下,就拜托賢妃配置香料,又添置了幾味中藥,皇上若是佩戴在上,便可以此來避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