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你應該聽話些,把丑妝畫上。”他里忍不住抱怨。
安栩搖頭:“那太丑了,而且傷疤在臉上很不舒服,再說了,你這麼有錢的富豪老爺邊跟一個丑八怪的夫人,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爺是專一之人,只看重夫人的心,皮囊并不重要,何況你以前扮了十幾年的丑。”他一臉誠然。
“我為什麼要扮丑?”
“我怎會知道?許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墨廷淵故意不說真相,調笑。
“你才有特殊癖好,走開!”安栩生氣地把他推到一旁。
兩人拉拉扯扯的樣子映桑的眼底,他原以為自己可以心如止水,可現在才發現,他的心早已驚濤駭浪。
休息過后,整裝再次出發。
鏢局三十幾人負責護送瓷,跟在了后面。
二當家張強對著大哥張衡說道:“哥,這小娘們兒長得真俊,為啥不是老子的人?要不把貨劫了,把那妞兒搶過來?”
張衡冷哼一聲,警告道:“咱們是鏢局,又不是土匪,你這麼做,咱們鏢局的名聲豈不是毀于一旦?”
“大哥,咱們鏢局哪有什麼名聲?何況,這麼多瓷,再加上這老小子上肯定有不錢,干了這票,咱們下半輩子都不愁了,還用得著出鏢嗎?”
“廢話說,催促兄弟們快些走。”
張衡懶得再聽他胡說八道,加快了腳步。
可是張強卻怎麼也不肯罷休,安栩風姿綽約的影在他腦子里浮現,饞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他為張家老幺,平日里跋扈慣了,一旦有不順心就會鬧。
于是又開始發脾氣地抱怨起來:“大哥你有三個老婆,卻不顧兄弟的死活,區區一個人都不肯幫弟弟搶來,還當什麼大哥!”
張衡蹙眉:“那是人家的夫人,再說了,你在院里的相好了?”
“老子不管,今天就是要那個的!”張強撒潑地說道。
“你小點聲兒!”張衡眼底閃過猶豫,心想不過是一個子,這麼有錢的老爺應當也不會太在意。
于是他說道:“劫自己的鏢這種事不能干,但是大哥可以想個辦法,讓你如愿以償不就行了?”
左右不過是想玩個人,這還不簡單。
“什麼辦法?”張強頓時眼前一亮,著手滿臉興。
“這里有一包迷魂散,等會兒吃飯的時候,給他們放倒了便是,那人昏過去,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張衡說著,將那包幾十人量的迷魂散塞給了張強。
“大哥我就知道你最理解弟弟了!”
張強高興的合不攏,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安栩,甚至開始幻想安栩那妙曼的姿被他按在下的模樣。
……
一行人為了抓時間趕路,中午也沒有停留,而是隨便啃了幾口干糧。
眼看著天越來越暗,這片山林還要走一段路才能出去,但就算出去了,距離下一座城也要很久。
相比于路上,可能會遇到埋伏的土匪,倒不如在山里找個地方扎營,等明日一早再走。
于是,桑便命人找了一距離水源近的地方休息。
安栩一下馬,便有一個黑裝扮有些矮瘦的暗衛走上前來幫忙接過的韁繩。
“夫人,讓小的來吧。”
看著的臉,安栩覺得有些眼。
“你是誰?什麼名字?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
聽到這麼問自己,龍葵激地回答:“夫人,小的龍葵,以前是伺候夫人的暗衛。”
安栩問道:“既然你伺候我,那你知道木槿嗎?”
“當然知道,木槿被冷凝香抓走后,夫人當初讓我打了的奴婢,第二天那奴婢死了,我被抓起來,還是夫人救了我。”龍葵急忙回答。
“冷凝香?”
這個名字讓安栩覺得格外悉,可是又想不起是誰。
“夫人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龍葵一臉難過和惋惜。
“嗯,不記得了,但你剛才說的冷凝香是誰,在哪?”
龍葵最右看看,發現沒什麼人后,這才小聲說:“回夫人,冷凝香被辱后懷了孕,被皇上送到尼庵中帶發修行了,可惜那孩子生下來是個死胎,冷凝香因此大刺激。老爺他曾命我前去照料過,可惜已經神智不清了。”
“哦。”
“可惜了,當時冷凝香可是秦國第一才。”龍葵無奈嘆氣。
聽到這個消息,安栩不知為何心里沉甸甸的,總覺得有些難。
明明對而言只是個已經被記憶消除的陌生人,為何卻到了一種惋惜?
正想著出神,墨廷淵走了過來,他一個眼神,龍葵便立刻知趣地牽著馬離開。
“栩栩不?我命人抓了幾只野兔,等烤好了給你吃。”
安栩點頭:“好。”
他牽起的手,朝著火堆旁走去。
雖然天氣并不寒冷,可畢竟要過夜,安栩又有心疾患,保暖是最重要的。
“這山里有狼出沒,你要小心些,別離我太遠,最好不要單獨走,明白了嗎?”墨廷淵一邊忙著幫燒水,一邊耐心地叮囑著。
火映照在他線條流暢棱角分明的側臉上,看起來格外俊無暇,安栩一時間有些晃神。
“我說的話,可記住了?”
墨廷淵見不回答,嚴肅地問道。
“啊?哦,記住了。”安栩回過神來點點頭,有些敷衍。
“那你重復一遍。”他冷著臉道。
“重復……”安栩心虛地低下頭,轉移話題,“我好,想喝水。”
墨廷淵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一邊倒水一邊再次叮囑,不厭其煩。
跟隨的四個暗衛們也都在生活做飯,桑則負責烤兔子,鏢局的人則安心守護在瓷車的旁邊啃干糧。
眼看著沒機會下藥,張強忍不住說道:“大哥,你快想個辦法啊。”
張衡打量著放在火架上熬煮的粥桶,眼底閃過狡黠。
“待會兒你想辦法引起他們注意,我趁機把藥下進去。”他指著粥桶說道。
“好!”張強像只蒼蠅似的了手,一臉興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