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栩慢條斯理地吃完手里的兔,打算起去盛碗粥喝。
剛要,便被墨廷淵按住。
“你去哪?這里很危險,別跑。”他張地拉住。
“我去盛粥,夫君要喝粥嗎?”安栩問他。
墨廷淵一愣,往事浮上心頭。
當初去江州的路上,讓開口一聲夫君可是別扭的很,現如今卻的順口。
“不必夫人勞,為夫去盛粥。”
他溫一笑,起便朝著粥桶而去。
看這男人的背影,安栩角的笑容逐漸消失,眼底只剩下一片冷然。
但很快,男人端著兩碗粥回來的時候,清麗的眸子里又充滿笑意。
“謝謝夫君。”
雙手接過粥,剛想喝一口,便察覺這粥的味道不對,于是蹙眉看向墨廷淵。
難道是桑提前行了?
在粥里下迷魂散,未免也太不謹慎了。
墨廷淵和四個暗衛又不是傻子,這種味道能分辨不出來嗎?
“怎麼了?”
見臉有變,墨廷淵詢問道。
安栩目環顧四周,突然注意到遠有一雙眼睛正瞇瞇地盯著自己,四目相對的瞬間,張強立刻移開視線。
原來是他!
看來此人賊心不死,想要對他們下手。
正思忖,墨廷淵似乎也察覺到了粥的味道有些不對勁。
“栩栩,是不是有些燙,先不急著喝。”他自然地拿走手里的碗放在了腳邊,面上淡然,像是什麼都不知道。
其他四個暗衛面面相覷,也有所察覺,只是主子沒發話,他們便不能行。
桑本就沒有喝粥的打算,他們南疆人喜歡煲湯,不習慣喝粥。
七個人誰也沒粥,這可把張強、張衡兩兄弟急壞了。
“怎麼回事?他們都不喝粥?”張強問道。
“不知道,難道是發現了?”張衡心里閃過疑慮。
“怎麼可能?這迷魂散放在粥里,無無味的,怎麼可能被發現?”
對于一般人而言,迷魂散的確很難被發現。
可是皇帝邊的暗衛那都是從軍隊中千挑萬選出來的拔尖兒的人才,經過無數嚴酷的訓練。
要是連最基本的迷魂散都聞不出來,跟廢有什麼區別?
“若他們不喝粥,那豈不是白忙一場?那一包迷魂散就要三十兩銀子!”張強一臉懊惱,恨不得沖上去掰開他們的把粥灌進去。
張衡攔住他全說道:“先等等,或許是太燙了。”
張強只好耐著子又等了一盞茶的時間,眼看著烤兔子被幾人分著吃完了也沒有去喝粥,這下他失去了耐心。
起不顧張衡地阻攔走過去盛了一碗粥親自端到了安栩的面前。
“夫人,小的看您不太舒服,要不喝碗粥吧?”
安栩抬眼看他,目沉。
“不喝。”
被拒絕的張強非但沒有尷尬和收斂,反而越發得寸進尺。
他上前一步,將碗送到面前,語氣中帶著一抹強勢:“夫人,不好就要多喝粥,這粥可有營養,您得喝一碗,否則就是不給面子。”
安栩蹙眉,還沒說話,張強端著碗的手被一顆石子打中,疼得他連忙松手。
瓷碗摔落,連帶著里面的粥掉在了地上。
他惱怒地喊道:“誰!誰敢暗算老子?”
轉去看,墨廷淵正走過來,修長的指間還夾著一粒石子。
“不好好守著貨,誰讓你過來的?”他冷聲質問。
張強忍無可忍,剛要沖上去理論,就被及時跑過來的張衡攔住。
“強子,別沖!”
“大哥你別攔著我,怕什麼?他們才七個人,還有倆的,咱們有三十多個弟兄呢!”張強生氣道。
墨廷淵走過去將安栩擋在后,姿態傲然,語氣不屑道:“聽這個意思,你們是想劫自己的鏢?”
張衡一臉為難,猶豫不決回答不上來。
張強連忙說道:“大哥,咱們人多勢眾,反正是荒山野嶺,把他們殺了喂狼,回去就說都染瘟疫死了,不會影響鏢局名聲的,你老弟我三十好幾了還沒家呢,你忍心讓我絕后啊?我就看上這個人了,你是我大哥,你得給我做主啊!”
聽到這里,張衡似乎也打定了主意,開口威脅道:“您別見怪,我弟弟他看上了尊夫人,你若是想活命,就把這個人讓給他,我可以看在你乖乖聽話的份兒上,饒你一條小命!”
說完,三十幾個鏢局徒眾便拎著刀沖了過來,將他們七人團團圍住。
墨廷淵氣定神閑地掃過眾人,深邃的眼底瞬間結了一層冰,殺氣似是寒霜般宣泄而出,讓人驚悚。
張強舉著刀沖安栩說道:“你要是不想讓你這倒霉的夫君死在這兒,就乖乖給老子過來,否則,待會兒你落在老子手里,非把你按在下盡折磨你一番,哈哈哈……”
他猖狂地大笑著,滿的污言穢語,讓人聽著惡心。
安栩眼神一冷,覺得聒噪,抬手間一銀針飛而出,帶著無比凌厲的寒流直刺了張強的額頭。
悄無聲息間,剛才還在狂笑的彪形大漢,瞬間整個人站的僵直。
眾人還沒緩過神來,尤其是張衡,剛發現自己兄弟不對勁。
一道寒劈下來,墨廷淵的劍上便染了跡。
張強應聲倒下,首分離。
“!!!”
張衡整個人愣了一下,目瞪口呆滿眼的驚愕,似乎不能接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可很快便意識到不對,慘一聲跪倒在地上。
“強子!強子啊!”他哀嚎不止,抖地捧去了那顆新鮮的頭顱。
隨后滔天的怒火涌進心頭,剛打算發號施令讓手下去殺墨廷淵。
話還在嗓子里沒發出來,墨廷淵再次出手,將張衡的腦袋也削了下來。
安栩看著地上的兩尸,剛吃進肚子里的兔突然就不香了,甚至還有些惡心。
撇撇,轉過去,心想這狗皇帝還真是人狠話不多,半句廢話都沒有,兩劍解決問題。
剩下的鏢局徒眾見狀嚇傻了眼,沒了主子,他們瞬間變散沙,轉就要逃竄。
墨廷淵一個眼神,四明暗衛心領神會,黑的影如鬼魅般消失于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