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如何是好?”龍葵發愁地問。
前面最還有三天的路程,要是再遇到那種規模的刺客襲擊,怕是危險了。
墨廷淵回頭看向起床剛走來的安栩,沉聲問:“栩栩,你覺得走哪條路?”
“道。”安栩回答。
“可是道上有瘟疫。”龍葵口而出。
“我們有避瘟香囊,刺客可沒有,如果走山路,他們勢必毫無顧忌地發襲,可若是走道,他們手之前也要考慮道路兩旁散發著病毒的尸該如何規避,因此我們就有機會乘虛而過。”
安栩的分析很有道理,幾人商量了一番,總之走哪條路都有風險,那就將風險降低到最小。
……
繼續出發,騎馬繞了一段路,終于上了道。
已經接近冀城,路上的尸越來越多,甚至還有不老人和孩。
盡量避免染上瘟疫,出發前安栩就讓所有人戴好口罩,加快速度。
路上,他們果然遇到了一波刺客,但人數較,險險過關
三日后,終于抵達了冀城。
四人騎馬走過空無人煙的街道,空氣中蔓延著濃郁且惡心的腐臭和草藥混合的味道,令人窒息。
龍葵說道:“這里怎麼半個人影都沒有?災民都哪去了?”
桑觀察了一下街道,語氣沉重:“都死了。”
“什麼?”龍葵震驚,“桑將軍你說笑呢吧?這麼大一座城,老百姓都死了?”
“這條街看起來已經荒廢了很久,街邊的鋪子都敞著門,里面值錢的東西也都不見了,空氣中到都是尸臭還未散盡的氣息,除了那些逃走的,其余的人怕是已經死了。”
桑的分析不由讓眾人的心跌落谷底。
看著眼前凄慘的景象,墨廷淵的手都在抖,可他依舊強忍著怒火,抓了韁繩。
安栩在他懷里,能清晰地到他的僵和抑,連頭頂的呼吸都變得沉重。
小聲說道:“皇上,咱們先去找鎮南王吧。”
“好。”墨廷淵應了一聲,然后策馬朝著知州府邸的方向飛奔。
四人抵達府門,才發現早已人去樓空。
龍葵放出信號,等候多時的無才從暗現。
之前他送去京城的函中已經稟報清楚。
燕如峰抵達時,翼城的瘟疫并不嚴重,只要派發藥糧食再把染的病人隔離起來醫治,便能阻斷傳播。
可是他來到此地后便忙著花天酒地,應付地方的討好獻,導致瘟疫被拖延,擴散極快,以至于后來翼城覆滅,百姓們死傷慘重。
不僅如此,他還命人封城,不準難民逃出去,生怕泄自己不作為的罪行。
很多難民不是被困在城里病死,就是被活活死。
聽到無再次稟報這些,眾人的心里都堵著一口惡氣,惱火不已。
墨廷淵一拳打在知州府門口的石獅子上,灰白的石壁被震碎,他的手背也瞬間出現了許多傷口。
而原本掌心里的傷也跟著裂開,鮮順著指流下來。
龍葵上前說道:“皇上息怒。”
無急忙提議:“皇上,眼下應立刻派兵緝拿燕如峰。”
墨廷淵臉上的恨意明顯,嗜的殷紅布滿了眼底。
他咬牙道:“發出信號,立刻派人抓住燕如峰,如有反抗,先斬后奏。”
“遵旨!”無領命。
“對了,陸景琛呢?”
“回皇上,鎮南王現在在離這里不遠的云海城救助災民,他趕到時雖然沒能救得了翼城,但云海城也已經淪陷,到都是瘟疫,他的人都在那邊,您若過去,務必小心瘟疫,等屬下抓到燕如峰,立刻前去護駕。”
“好,記得所有人都佩戴避蚊香囊,不可大意。”
“是!”
無離開,四人也騎馬朝著云海城出發。
由于距離較近,短短三個時辰便趕到了。
城門開著,有士兵在看守,進出檢查都非常嚴謹。
桑和龍葵走在前面探路,經過排查,順利地進了城。
云海城雖然和翼城一樣都被瘟疫染,可這里依然是座繁華的城鎮,百姓們安居樂業,仿佛沒有到任何影響。
染瘟疫的病患全部被隔離在城西的一條街上,士兵們日夜看守,還會送去藥和糧食接濟。
雖然還沒有染瘟疫者能康復,但死亡人數卻并不多。
畢竟,只要吃得飽穿的暖,人自的抵抗力至也能撐一段時間,何況還有治療病癥的藥。
幾人為了趕路,一天都沒吃東西,決定先找個客棧填飽肚子,再做打算。
迎客樓。
小二將飯菜擺在桌上,剛要下去,就被桑攔住,他放下一錠碎銀。
“慢,我家主人有話要問。”
小二收起銀子,眉開眼笑著說:“幾位爺想知道什麼?小的一定知無不言。”
安栩問道:“聽說云海城有瘟疫發,怎麼我看著滿城的百姓依然能正常生活?”
小二回答道:“這可多虧了咱們鎮南王,來到此地后就給老百姓們分發避蚊香囊,所以才讓咱們能正常生活呢,聽王爺說,這東西是咱們大秦皇后娘娘研制出來的,效果神奇。”
“原來如此,那翼城離得這麼近,為什麼會被瘟疫滅城?”
小二聞言臉頓時變得很難看,生氣地小聲說道:“哼,還不是皇帝派了個狗下來,若一開始就讓鎮南王管理此事,翼城百姓們也不會死絕了,不是我說,當今皇帝可真有些用人不力。”
此話一出,眾人啞然,尤其是墨廷淵,一雙手在桌子下幾乎要握碎了,臉更是黑的厲害。
安栩輕咳一聲,解釋道:“這可不是皇上的問題,畢竟鎮南王也是他派來的。”
“您有所不知,聽說那個燕如峰就是貴妃娘娘的親哥哥,翼城的瘟疫并不嚴重,說白了就是下來立功好賞的,結果沒想到這個窩囊廢什麼都不會,還害了翼城百姓,哼,這皇帝拿著咱們老百姓的命去換自己貴妃的歡心,真是昏君啊,也不知是瞎了眼,怎麼就看不到皇后娘娘的好呢。”
墨廷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