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的把戲。
倒是不在意旁人怎麼說，只要墨廷淵信，就不會對造什麼威脅。
多一事不如一事，就讓們說去吧。
安栩正打算轉從里面的小門回臥房休息，便約聽到一下清脆的掌聲在外面響起。
停下腳步，再次回到門后仔細聽。
其實外面的聲音并不大，離房門也足夠遠，但耳力極好，五十米以外的聲音，依稀可以分辨。
正想著要不要推開門出去看看，便有聽到了辱罵聲。
“巧心，你不會以為自己伺候了皇后娘娘沐浴就一步登天有了靠山了吧？真是長能耐了，還敢讓我們不要胡說！”
“就是，你哪只耳朵聽到我們胡說了？是不是這幾天沒教訓你，讓你忘了這院子里的規矩？”
“我只是覺得你們在背后這樣議論皇后娘娘是大不敬，萬一被發現，可是要連累整個劉家的。”巧心的聲音有些哽咽，語氣也顯得急切。
可以聽得出，是真心為大局考慮。
可惜，這幫人不肯善罷甘休，接連又是三四下清脆的耳聲音。
安栩臉沉，本不想惹是生非，才到劉家還沒住下來就責罰府里的人，但是這群下人也未免太猖狂了。
推開房門，抬腳走了出去。
剛才還議論紛紛的聲音立刻戛然而止，所有人都閉上了，滿臉的驚恐和慌張，生怕被聽到。
畢竟，面前的人可是皇后娘娘，們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奴婢給娘娘請安。”
小丫鬟們齊齊跪下低著頭行禮，謙卑恭敬，與剛才在背后嚼舌和打罵人的猖獗模樣，完全不一樣。
安栩冷眼掃過眾人，目落在了剛才為說話的小丫鬟巧心上，觀察到那白凈的小臉上布滿了紅痕。
居高臨下地手一指，冷聲道：“你起來。”
“是。”巧心愣了一下，連忙起，“娘娘可有什麼吩咐？需要奴婢伺候您休息嗎？”
安栩搖頭，抬步上前在跪著的人旁走了一圈，閑逸地玩弄著前的發，語氣溫婉卻著冷意。
“剛才本宮在房，似乎聽到有人在議論本宮，不知是誰說的？”
威的聲音落下來，小丫鬟們頓時覺得脖頸一涼，臉變得蒼白，有幾個膽小的已經開始瑟瑟發抖。
還沒人否認，已經有一個最沒出息地指著旁的人喊道：“奴婢什麼也沒有說，都是說的！”
旁邊的小丫鬟急了眼，連忙否認：“不是奴婢，是，還有，們都議論娘娘！”
“你們不要胡栽贓，分明就是這個小賤蹄子說的！”為首的小丫鬟將矛頭指向了無辜的巧心。
安栩看過去，微微蹙眉。
喬欣嚇壞了，連忙磕頭：“奴婢沒有說，奴婢真的沒有說，請娘娘明察！”
眾人瞬間回過神來，一致對外地指認道：“就是說的，巧心伺候娘娘沐浴，出門就開始抱怨，都是一人說的！”
安栩角勾起一冷笑，認真地問：“巧心，們所言可是真的？”
巧心一個勁兒搖頭，委屈得直哭：“不是真的，娘娘，奴婢敢對天發誓，若有說娘娘半句不好，便遭天打雷劈、五馬分尸、不得好死！”
說的如此嚴重，到讓其他人眼底閃過心虛。
安栩冷聲命令：“既然巧心不惜以毒誓自證清白，那你們也該像一樣，對天發誓，否則本宮憑什麼信你們？”
古人一向迷信，他們覺得讖語不可言，如果發毒誓就是欺瞞上天，是要遭應驗的。
幾個小丫鬟面面相窺，一時間害怕不已。
們不說現在就得死，說了便是詛咒自己，若真是一語讖，豈不是死的更慘？
糾結了一會兒，安栩沒了耐心。
“既然你們不肯說，來人，將們幾個拖下去掌三百！”
眾人一聽，頓時嚇得磕頭求饒：“皇后娘娘饒命啊！”
“掌三百，臉都要爛了，娘娘饒命啊！”
“奴婢們發誓，現在就發誓！”
幾個人跪在地上舉著手對天說道：“奴婢沒有說皇后娘娘的壞話，若有半句不是，便……便天打雷劈、五馬分尸、不得好死！”
安栩見們嚇得不輕，也都發了毒誓，估計后半生都要在驚恐不安中度過。
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不是罰，而是在心里埋下一刺！
至此之后，們會如履薄冰、謹小慎微，再也不敢胡言語，因為擔心在報應，整日都擔驚怕，被自己發過的毒誓所折磨。
既然喜歡在背后嚼舌，那就讓們用自己的為剛才的話付出代價。
安栩冷笑一聲，吩咐道：“巧心留下，你們幾個都走吧，本宮喜歡清靜，你們幾個……太聒噪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讓幾個小丫鬟瞬間僵住。
皇后的意思，分明就是聽到了們的話，可是沒有直接怪罪，而是意味深長地把們攆出去。
這是不是意味著，以后隨時都要報復們？
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幾個小丫鬟垂頭喪氣地離開了，每個人的眼底都充滿了無盡的恐懼。
今晚怕是都睡不著了，不是今晚，以后都會夜不能寐、寢食難安呢。
……
另一邊，陸景琛帶著墨廷淵和桑去了西街查看災，有皇帝親自駕臨安百姓，患有瘟疫的病者不再萎靡不振，同時也給災區的太醫和士兵們提高了士氣。
但眼下，瘟疫雖然得到了控制，可無法治愈了最大的難題，他們只能看著每天有人不斷地死去，滿心焦急。
桑冒著危險去檢查瘟疫病患，然后分析病，最終確認這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瘟疫，是通過蛇蟲鼠蟻散播。
只要家里有臟東西，就有可能攜帶這種瘟疫傳染給人類。
于是墨廷淵立即下令，在全城分發除蟲殺鼠的藥，以此來斬斷源頭。
而安栩沐浴后心疾復發，吃過藥一覺睡到了晚上。
巧心布置了一大桌的飯菜，伺候用膳。
墨廷淵雖然回來了，卻害怕上沾染著污穢，暫時沒有來打擾，住在了隔壁的院子。
安栩吃下一塊牛，盤子里沒了食，抬眼看向巧心，見一臉心事重重，不由問道：“你怎麼了？”
“奴婢……”巧心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不敢說。
“說！”安栩語氣冷了幾分。
“回娘娘，皇上回來了，老爺派了大小姐去服侍，奴婢覺得有些不妥，怕娘娘不高興，所以不知道該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