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好花束后，紀南城又拿來掃帚和拖把，將地上的狼藉清掃乾淨。
姜言之和紀煜然跟在他後桌子，放杯子。
直到屋子裏恢復之前的乾淨與清爽，紀南城的眉頭才舒展開來。
「爹地。」
紀煜然揚起小腦袋，拉了拉他的袖，「你還沒有吃飯呢，要不要先吃一點。」
他這一說，紀南城才察覺到肚子裏空空如也，確實了。
「媽咪的話，等睡醒了再吃吧？」
「好。」
吃完飯後，紀南城讓保鏢送兩個孩子去上學，然後才回到樓上臥室，輕手輕腳坐在了床邊。
姜書妍睡得很沉，呼吸平穩綿長，一張小臉紅通通的，寬鬆的領微微下，出圓潤白皙的肩頭，以及曖昧的紅痕來。
紀南城心口了，昨晚的畫面登時像水一樣撲面而來。
他很人，這是第二次。
偏偏回想起來，好像是同一個人一樣。
六年前的那個晚上，那個曼妙，令人著迷的影，甚至響在耳邊的息聲都如此想像。
紀南城抬手按了按眼角，想回憶起更多的細節來，但時間太長了，記憶已經很模糊了。
他猛地偏頭去看姜書妍，心緒控制不住的激起來，真有可能是嗎……
他唰地一下站起，疾步走到外面后，準備撥通蕭的電話，結果紀老太太的電話提前打來了。
看著屏幕上亮起的名字，他擰了下眉。
多半是為了姜蔓蔓。
那一腳踹得，他一點都不後悔。m.
敢這麼對姜書妍，無異於將他按在地上踐踏！
等了一陣后，老太太那邊沒再打過來了，他才把電話撥出去。
「你還是再查查六年前的那件事吧。」
「可是紀總，」蕭有些為難，「上次調查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翻遍所有證據了，再來一次，也依舊是一樣的結果。」
紀南城眸一冷，握了手機，久久沒有言語。
蕭試著開導他，「其實不管姜設計師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接過，也了解過，就不需要外人怎麼說，」
「紀總好幾次都為了和紀董吵架，不也是覺得值得信任嗎？所以其他的倒也不必太過糾結。」
紀南城緩緩呼出一口氣，「好，我明白。」
到了中午，姜書妍被醒了。
旁，紀南城已經把熱好的飯菜端過來了。
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他薄抿起一抹笑，「先吃點東西？」
說著，他又拿來了了牙膏的牙刷和杯子遞到跟前。
姜書妍愣愣接過來，刷完牙后，一條巾又遞到了跟前，「杯子牙刷給我，再下臉。」
這服務，真周到。
姜書妍一副見鬼的表瞅了一眼紀南城，了臉后，又趕吃東西。
溫熱的東西填進肚子裏，總算覺舒服了一些。
紀南城看著，又問，「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姜書妍謹慎開口，「你這個樣子，很讓我懷疑你是不是背著我找人了。」
紀南城：「……」
他目冷測測看過去，某人立馬起脖子乖乖吃飯。
紀南城角一勾，忽然湊過去，幾乎要上的脖頸，「昨晚你那麼辛苦，當然要好好照顧你了。」
姜書妍手一抖，差點把碗裏的湯給灑了。
那溫熱的呼吸噴灑過來，耳立馬紅了。
紀南城跟著輕輕笑了一聲。
頓時臉更紅了，沒好氣的夾了一塊塞到他裏，「你還是閉吧。」
吃完飯後，姜書妍想回姜氏工作，卻被紀南城攔住了。
「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什麼？」
紀南城目牢牢盯著，心底也有些張，組織了一下語言后，緩緩開了口，「六年前，你是不是和一個男人共度春宵過，然後還懷孕生了孩子？」
姜書妍腦子裏嗡地一響，滿心震驚地看著他。
這個男人就是他，他已經知道了？
心跳極快，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皺起眉，「你從哪兒聽說的，還是懷疑我對你不忠，騙了你？」
紀南城沒有放過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奈何什麼也沒看出來，不免有些失落。
「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昨天晚上我們……」
「紀南城！」
姜書妍又驚又怕的打斷了他的話，「既然沒有，那就不要想太多，我要去公司忙了。」
離開公寓時，幾乎是落荒而逃，心裏像被什麼堵住，無比的難。
攔了輛車坐上后，按著眼角，用力平復著緒。
瞞著當年的真相，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紀南城了。
也想和他明正大的在一起。
可白夢雪和紀南城，這個抉擇太難了。
……
紀南城在公寓逗留了許久才出來。
雖然沒問出什麼，但也不妨礙他選擇了姜書妍的決定。
紀家老宅。
「你還知道回來？」
一看到他，紀老太太就怒不可遏，狠狠敲了兩下拐杖，「紀南城，你是越來越把我這個放在眼裏了！」
不僅跟那個小三睡覺，還那樣對蔓蔓，真想氣死是不是？
紀南城深深呼出一口氣，神平靜道，「和姜書妍沒關係，昨晚是我去找的。」
「你，你！」
老太太氣得眼前發黑，「你還有臉說，我怎麼就教出了你這樣頭腦發昏的孫子！」
「，」紀南城定定看著，「我早就說過，我不會和姜蔓蔓結婚，也不喜歡，您沒必要強迫我。」
「那我也不允許你和姜書妍廝混在一起！」老太太怒火滔天，「就算你不喜歡蔓蔓，也是孩子的媽媽，你又是怎麼對的？現在還躺在床上哭呢。」
對此，紀南城只冷哼了一聲。
一想到姜書妍被在地板上掐著脖子的畫面，他就忍不住直冒火。
「我早把話跟說清楚了，是非要來我的底線，，你越是想撮合我們，就只會讓我越來越厭惡。」
老太太瞪著他，說不出話了。
紀南城又繼續道，「您要喜歡誰，我管不著，只希您不要勉強我去做我不喜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