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林阮還想掙扎一下。
顧旻行冷哼了聲，眼底帶著薄涼的警告，「考慮好，不代。」
林阮深知是不好糊弄了，索心一橫，牙一咬，直接蹲下抱住了顧旻行的膝蓋，「我承認，我不想你跟林珊珊結婚。」
顧旻行形毫不，胳膊繞過林阮，將指間的煙搭在煙灰缸的邊沿，撣了撣，淡淡開腔，「繼續。」
林阮吸了吸鼻子，先哭慘，「你知道的，我在林家在我爸眼裏，跟個外人沒區別，他一生氣就趕我滾，我承認我沒有林珊珊優秀，我什麼都不會，可是，也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對不對，他給林珊珊找你這麼好的結婚對象，把我塞給周海山，把林氏給林珊珊做嫁妝，卻用我媽留給我的花店，我嫁給人渣，我也會覺得不公平，會覺得難過的。」
說完，先梨花帶雨哭兩聲，發現顧旻行毫不為所之後，又換了另一張臉接著道，「雖然我跟你在一起，是有這方面的因素的，但更多的是我喜歡你。」
說的十分誠懇，「真的真的很喜歡，所以，不想讓你被別人搶走。」
指間的煙已燃盡，顧旻行將煙按在煙灰缸里，這才垂眸看向林阮，神態出幾分漠然，語氣帶著半分揶揄。
「你想讓我給你這段表演打幾分？」
「......」
林阮尷尬的默了默。
「或者，我們換個玩法。」顧旻行突然提議。
林阮立刻抬頭，有些不明所以，「什麼玩法？」
顧旻行角扯出一抹薄涼的淺笑，「不如你來說說，你和林珊珊比起來的優勢在哪裏。」
他說話間，背脊半彎，俯與林阮對視，「你能說服我，或許我可以考慮考慮，不被人搶走。」
林阮紅綳了綳，明顯的從顧旻行的眼底，看到了並不友好的惡趣味。
沉默的時間太久，顧旻行不大高興了，他直起背，靠回沙發上，漫不經心的睨著，「看來你已經認輸了。」
「誰說的！」
不認輸，只是察覺到他的意圖。
想要辱的意圖。
重重的了口氣，看著他，「在你心裏早就有答案了吧？」
顧旻行今晚始終氣定神閑，他又出煙盒，掏出了煙。
『吧嗒打開火機。
點燃！
指間的猩紅，散開繚繚煙霧。
眸子看向時，眼底似譏似諷，並不否認，「還要不自量力嗎。」
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林阮很想翻臉，輸給林珊珊，永遠都這麼的輸不起。
但又生生的安耐住了。
在暗了手指，臉上卻揚出一抹笑來。
「我.....」
第一句，就讓找不到對比卡了殼。
顧旻行轉而看向，像是在期待接下來的表演。
林阮深吸了一口氣，滿足他的小興緻，「我漂亮。」
顧旻行吸了口煙，「也不錯。」
「沒我漂亮。」
「唔，這倒是真的。」
「我...我會攝影。」
「不會。」「但跳芭蕾。」
「我....」
「找不到了?」
「你更喜歡我。」林阮帶著挑釁。
顧旻行低眸，與對視一秒，邊勾出半抹弧度，「這麼自信？」
林阮點頭，繼而用手指勾住顧旻行的領，仰頭看著他，「你不敢承認？」
顧旻行吐出個煙圈兒，隨即手上林阮的臉，「要說臉蛋，我的確更吃你這一掛的。」
林阮趁勢起，手撐在沙發的兩側，屈近顧旻行，「所以，你真能捨得和我分手，轉頭接那勞什子聯姻，娶林珊珊那個木頭？」
兩人挨的極近，周遭夾著林阮的香水味和顧旻行的煙味，匯聚在一起就顯得糜爛又曖昧。
林阮著實很懂得怎麼勾人。
眼尾輕輕上挑，格外的瀲灧生姿。
的的確確甩開林珊珊許多，林珊珊同林阮比起來，說木頭倒也不為過。
林阮似是看出顧旻行浮的心思，瞇眼輕笑，「想清楚了，吃慣了魚翅，你真能忍日日啃饅頭？」
倒是很會順勢而為，試圖扭轉乾坤。
顧旻行將一口煙吐在了林阮的臉上，煙霧散開后，他眼底一片寡然。
「林阮，我是找老婆，不是養只鳥逗來玩。」
林阮臉上笑意收了一寸，很明顯，就是他口中的那隻鳥，閑時養著逗來玩，不打，但找老婆，得是林珊珊那樣的。
「真的不能為了我拒絕跟林珊珊的事？」林阮抱著最後一希冀問他。
顧旻行手裏的煙燃到了盡頭，他用兩手指碾滅，隨即視線迴轉，沉沉目看向林阮，薄吐出兩個字，「不能！」
說罷，推開林阮，拉開兩人的距離后，顧旻行起，束了束西裝，看樣子打算走了。
「顧旻行。」林阮住他，咬著，眼眶通紅，卑微道，「那可以不分手嗎？」
這一眼，倒有些讓人心。
顧旻行沉默的看著，眉心似攏非攏的。
林阮生怕他拒絕，「你們現在不是還沒確定關係嗎？那在這之前，我們還像之前那樣好不好？」聲音裏帶著祈求的味道，像是真的難以割捨。
顧旻行眼底似有什麼一劃而過，但很快他凝了眸，冷聲提醒，「別不自量力，你改變不了任何。」
「我知道。」林阮乖的不得了，「我保證自己不會在癡心妄想，妄圖破壞你們，真的。」
說話間上前走了兩步，兩隻手抓著顧旻行的角，「我就是想多陪陪你，我保證，你和林珊珊確定了，我就立刻麻溜滾蛋，絕不死纏爛打，行嗎？」
眼底含著盈盈水霧，將楚楚可憐演繹到了極致。
顧旻行看了半晌，薄啟開，但話尚未說出口，又生生咽進去，最後，他什麼都沒說，直接轉邁著頎長的走了。
背影瀟灑，又漠然。
所以，這到底是分手還是不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