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第 10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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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瀟氣急, 但也拿紀煬沒什麼辦法,早知道他是個這樣的人。

甚至在太新縣已經去了知縣,重新安排了人手, 古博城還沒有靜的時候, 韓瀟心里已經清楚。

不過他這次到灌江城,倒也不是為城主不城主的事。

更重要的,還是運送韓家的藏書。

轉移藏書, 是件極為重要的事。

韓瀟想請紀煬幫忙寫封書信, 有紀煬的面子在,橫穿涼西州各地,應該不會有阻礙, 甚至還會得到幫扶。

畢竟紀煬的名聲在西北一帶, 早就聲名鵲起。

隨著灌江府的穩定,變得格外不同。

韓瀟想著寫信過來,紀煬肯定也會同意, 但自己親自過來,不僅能看著藏書運走,還能表示誠意。

紀煬當什麼事, 這點要求自然滿足, 甚至還蓋了知府的印章,表示鄭重。

轉移藏書這種事,用府背書也沒問題。

畢竟他家的藏書損毀一件,都是極大的損失。

紀煬甚至還慫恿都備份一些,省得后人找典籍的時候要去墳堆里,不對, 要去墓室里找。

那時候能找到點殘本, 都能讓人欣喜若狂。

沒想到紀煬隨口說說, 韓瀟還真沉片刻,竟然是放在了心上。

對古舊書籍來說,每翻一次都是一種損傷,如果全都抄錄確實是個大工程。

韓家卻能潛心去做,他們上特有的讀書人風骨格外不同。

等墊著厚厚稻草的書籍慢慢運過來,如果快馬十天的路程,估計馬車會專挑大路,至要走一個多月。

這車子也更為平穩,都是專門找來運書的。

如果不是古博城還有事,韓瀟估計都會親自護送,不過韓家其他族老叔伯也在,他們因為這件事,特別從潞州過來。

來這一趟,心里慨萬分,甚至覺得,如果紀煬早來一兩年,他們韓家肯定不會搬走。

看看現在灌江城的模樣,他們最能知道其中變化。

韓家本就對紀煬心有好,除了老是“誆騙”他們家主辦差之外,其他都好的。

但眾人看著辦差的結果,心里已經有很大不同。

紀煬在他們臨行前還道:“如今已經六月中,還要有大半年的時候就要科舉,不知韓家可有想法?”

韓瀟跟韓家叔伯等人卻并不回答,想了這是紀煬,才開口道:“陛下年老,皇子年。”

之前說過,韓家是會等到局勢完全平穩的時候再考慮科考的事。

前幾年考慮過,但還沒準備好,汴京那邊就發生幾個大臣去世,朝廷為陛下子事爭吵,接著灌江府也因為汴京的爭執無暇顧及,從而災禍連連。

到那會,韓家已經不再想去科舉。

直到現在,以韓家準確的判斷來說,如今朝堂不穩,誰都有可能獨占一方勢力。

此時科考,時局不安,不符合他們韓家求穩的態度。

故而明年并不打算參加科舉。

那八個字,陛下年老,皇子年

已經是他們的態度跟分析。

紀煬點點頭,并不說對與錯。

每個人的立場不同,選擇也不一樣。

像韓家這種世族,縱然如今沒落,可他們是有自己底蘊跟智慧的,否則也不能延綿這樣久。

韓瀟卻微微皺眉。

以前他還能安心選擇避世。

可離開灌江府,再回到灌江府,他總覺得自己想法有些不同。

好在韓瀟不是個多思多慮的。

著眼當下,才能更好地生活。

往前看,往后看,都會憂慮。

還是趕回古博城,當好他的代理城主吧。

那邊的事確實很多。

組織百姓耕田,招募兵士,修建城墻,準備迎接工部去的工匠。

一件件的,本沒讓人有多想的時間。

不過也不是所有書都被拉走,留下的韓大夫則把一車子醫書留了下來。

因為聽說義診的事,韓大夫準備從古博城到灌江城,一是繼續教導五姑娘醫,二是也跟著義診。

韓瀟自然不介意韓大夫這樣做。

知府夫人本就聰慧,對醫也有鉆研,有個好師傅帶著,事半功倍。

韓瀟送走那些書籍,留下韓大夫跟醫書,這才帶著家仆回古博城。

不過走的時候,還是對紀煬道:“等你們巡查到古博城的時候,說不定工部的人已經到了,那時候一起看看這城墻到底怎麼修。”

“不修好城墻,那古博城帶著后面的邊城連不到一起去,需要的兵士太多,想趁火打劫的草原部落也多。”

城是到手了,如果要連接到一起,還是需要軍事建筑,跟中間幾條道路接連。

紀煬明白,點頭:“我估計最后才會去邊關幾個縣,肯定能見到工部的人。”

邊關太新縣,今安縣,乃至文饒縣這種,他都非常悉,自然要留到最后,還是前面的最為要

韓瀟離開,紀煬等人也要第二次出發。

這次出發,自然還是帶了學政,不管他怎麼不愿,但人到底還是被扔到馬上,周圍也沒人敢阻攔。

其他隨行員,卻早就準備好。

他們經歷過前兩個月的巡查,已經知道紀大人的脾氣秉,回來之后再整理手頭的東西,也更加了解幾個縣的況。

這次之后,隨行員更加明白治下百姓需要,也更能明白,了解一個地方有多重要。

只有了解才能做出改變。

第二次巡查速度明顯快了起來,等到八月回來,監督灌江城這邊收完各地夏稅,便開始第三次巡查。

這次收夏稅,幾乎是灌江府這麼多年以來,唯一一次全都齊了的,更是說三便是三,許多地方還有不同程度的補,所以各地百姓手里都能有余糧。

本就是分給自己的土地,不用田租,田稅還,種子化再給補,家家戶戶的日子,隨著這次收,顯然更加好了。

特別是巡查過的七八個縣城,很多事都開始著手理。

比如之前缺水的村子,紀煬回灌江府衙之后,便立刻派打井隊過去,同樣是府出錢,讓各地方便用水。

有余糧,有幫扶,還有一項項改進的措施。

再加上每次去巡查,還能看病。

以至于下面各地百姓翹首期盼知府大人他們過去。

之前各地衙門是不想大過來的,整個縣里都會戰戰兢兢,大家發現紀煬過來,不是找茬,只是找出問題,再看看解決方案,更不任由手底下的人大肆吃喝。

那些知縣原本就在雷溫兩家還在的時候,就跟紀煬有聯系,這下見他時局平穩,還是依照之前的行事做派,心里自然敬佩。

等巡查到后面的縣城時,當地百姓員看到他們的時候,歡天喜地的。

當然也遇到不事,也順手懲治不人。

下獄的員直接有隨行接頂上,半點不耽誤事。

時間一直到九月,紀煬他們終于走到邊關幾個縣城。

可以說是紀煬從灌江府站穩的幾個地方。

一路下來,隨行員,乃至學政再看向這些地方的時候,更加不同。

如果說,之前知道紀煬的本事,是把一團麻的地方一點點解開,但也只是知道而已。

有的是聽說,有的是看到汴京許多奏報。

但真的接了,才知道這里面的事有多難。

特別是這幾個縣城,紀煬一手拉扯太新縣,還扶持文饒縣,連另一黨派的今安縣都能照看到。

如果讓他們過來,他們肯定不行。

絕對不行。

估計還沒走出太新縣,已經被當地勢力滅了。

紀煬并未直接去太新,而是去了原本屯兵的地方寧興縣,也就是最西邊的縣城。

這次準備從西往東走,最后去到古博城,這樣一趟下來,整個灌江府徹底走了個遍。

之前武知縣在寧興縣這邊,這里還被雷溫兩家勾結,讓古博王室肆意搶奪,是個多災多難的縣城。

不說基礎建設一團糟,土地更是無人耕種,當地百姓也沒什麼正經營生,能跑的都跑了。

現在進到縣里,看到里面的百姓正在準備接茬種一季的菜,留到冬天來吃。

雖說大部分土地還是荒蕪的,而且這里也不能種牧草。

畢竟是整個承平國最靠西的縣城,即使古博城回來,他們也還是邊城,那城墻一日不修好,就一日沒有緩沖的余地。

如果種上牧草,很容易被關外的人覬覦,到時候無異于滅頂之災。

以前的玉縣丞,現在的玉知縣帶著手下小吏們來的時候,看到紀煬時候,眼神著激

自己做這一把手,才知道有多難。

好在他經驗富,生生把這里拉扯出來。

就連水渠也都修了些,給他幾年時間,這里一定能發展出來。

可玉知縣一出現在紀煬面前,紀煬后從汴京來的進士員們,全都敬佩地看向他。

那小吏龔選跟魯戰率先道:“您就是玉縣丞。”

“不對,玉知縣。”

“終于見到您了!”

汴京來的員們也是同樣地激

在別,他們是高高在上的進士老爺,但在從未科考過,但自己從流外做到流,還在紀大人手下做事的玉敬泉玉知縣面前,他們只有敬佩!

“您就是傳說中,一個人做三份四份差事,還能有條不紊的玉知縣?”

“我們都要跟玉知縣學習啊。”

“玉知縣久仰大名!”

要知道,紀煬邊那三個小吏,岳文塞,魯戰,龔選。

在其他人眼里,都已經是做事頂利落的了。

可之前這些事,都是玉敬泉玉大人一人來做。

這能不讓人佩服嗎?

玉敬泉有些無奈,只好側側,哪有那麼夸張,只道:“跟著知府大人邊做事,是很省心的。”

眾人下意識點頭。

好像說的也沒錯?

紀煬只聽他們寒暄,不過該巡查還是要巡查,不會因為這是玉敬泉就放松。

但紀煬跟林婉蕓先去看了看玉敬泉妻兒,玉娘子等人。

說起來,玉娘子原本在潞州扶江縣管著香作坊,年初的時候只是來看看相公。

可到了之后,玉娘子只道這里的土質不錯,很適合種花木,有意把香作坊在這也開設一

但還是那個問題。

在最西邊,就怕辛辛苦苦種出來的東西回頭被人輕易搶走。

玉娘子見到紀煬,自然十分歡喜,笑著道:“咱們扶江縣百姓,可是最打聽灌江府事的。您在這做的事,我們都知道呢。”

“那香作坊經營得已經不錯,我想著此地百姓跟之前扶江縣一樣,也就想著能不能在這也做一些。”

“只是這里道路不通,一個是不敢種,怕關外的人搶,二是種出來怎麼售賣。”

聊著聊著,自然又聊到正事。

不得不說,玉娘子不愧經營作坊多年,心里已經有些思路。

紀煬笑:“等城墻修了,關市照常開了,那就賣到關外去。”

這話的意思是同意這樣做。

玉娘子心里興想的果然沒錯!

當然也有私心,看著他們知縣大人的升遷,就知道政績有多重要,在寧興縣用自己知道的來辦香作坊,讓本地百姓創收。

回頭,回頭過個十幾,二十年,相公也能當個什麼知府知州的?

自己一手創辦的香作坊也更有

覺突然有了目標。

紀煬派出去的人走一圈,既慨這里的艱苦,還嘆玉知縣的努力。

站在縣城周邊,都能看到關外的大漠。

也確實兇險。

不是所有人都能放棄十分安逸的太新縣,主過來的。

因為玉知縣的寧興縣問題比較,紀煬他們也不多做停留,等到年末的時候,他也要去灌江城考核,到時候有的是時間說話。

從寧興縣離開,自然再往西邊的今安縣。

還沒進這里面,紀煬表就有些不同,看了看這次專門帶上的衛藍,微微點頭。

可以說,這最后四個縣城,加上古博城。

他的目的除開最終地古博城外。

這今安縣才是最重要的。

原因自然是,這里有鹽礦。

之前便提過,灌江府七個鹽礦,兩個在清查的時候,從私人手中收繳。

如今算是都在紀煬手中。

可這今安縣的鹽礦,卻一直在梁王那邊。

這就不得不提起今安縣現在的況。

兩三年前,今安縣知縣徐銘剛來的時候,信心滿滿。

因為他本學識足夠,原本能參加當年的科舉,很有希榜上有名,之后傳來宗室里領頭人梁王在找心腹,送到邊關做,只要做得好,便可青云直上。

而且里也有人說了,當好那個知縣,就有可能做灌江府知府。

徐銘家人再三考量,送他去梁王那邊,最后靠著他所學的知識,果然被選上。

既因為學識不錯,也因為宗室的份。

誰能想到剛來就遇到那件事。

好在紀煬是個不計前嫌的,派了心腹玉縣丞幫忙。

不過汴京那邊得知后,立刻派了兩個干吏過來。

那會徐銘其實對縣的事上手一些,再過一年半載,應該沒問題。

但干吏一來,他也不用多心。

再等幾個月,又派來兩個武將。

徐銘知道,梁王并非針對自己,而是隔壁紀煬做得太好,他只好派人來打擂臺。

再之后的事就不用說了。

不管梁王多算計,在紀煬摧枯拉朽理事面前,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

那兩個干吏,加上兩個武將,都沒能比紀煬做得更好。

可他們也不是沒有效,他們一起努力下,把今安縣治理得很好,在灌江府都首屈一指。

特別是里面的鹽礦,經營得有聲有

在關市售賣的鹽,多也從他們這里出來,既因為便利,也因為里調配得好。

可惜,這跟徐銘本沒多大關系。

他依舊能做事,但跟紀煬,文饒縣趙大人,寧興縣玉敬泉那種完全不同。

不過他到底長了,比如這次紀煬帶著人浩浩過來,他心里明白,紀煬是沖著鹽礦而來。

今安縣的鹽礦不是灌江府最大,卻是最靠近邊關。

以后關市常開,肯定要依靠這個。

如果這里的大筆利益流向梁王,肯定不是紀煬想看到的。

紀煬此次過來,目標不是他,也不是干吏件。

標準的對事不對人。

讓人想恨他都沒辦法。

因為徐銘約發現,這也許,同樣是他的契機。

換做剛從汴京出來的時候,徐銘覺得,自己肯定想不了這麼多。

但如今思路通暢,已經有些模樣了。

不過紀煬怎麼才能從自己,或者說從梁王手中奪走鹽礦?

這里有兩個干吏,有武將,當地兵權也在梁王的人手中。

如果直接調兵過來,那跟梁王宣戰沒什麼區別,他絕對不會這樣做。

除開梁王不說,如今鹽礦雖然在那邊手里,可里治理的特別好,百姓安居樂業,生機慢慢恢復。

紀煬也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手。

那他會怎麼做?

紀煬什麼也不做。

他還是按照其他縣城一樣,認真巡查,認真解決問題。

直到翻閱鹽礦賬本,點了點上面的賬目。

這賬目自然是假賬,雖說都知道里許多銀錢送到汴京,可到底不敢直白放出來。

鹽礦假賬也好做。

比如實際開采一百斤,報賬五十斤,另外五十瞞不報。

又或者把賬目寫得格外復雜,再或者按照山澤稅給汴京,又或者高價買了鹽礦所需的件。

比如取鹽的一個只要十文,但花一百文來買,還是向梁王那邊買,那其中九十文不就落到他的口袋,看似易,其實是孝敬。

反正總有許多名目。

徐銘沒想到,這大家心知肚明的事,紀煬竟然直接發難:“這賬目問題,誰能來解釋?”

徐銘并不吭聲,不解釋,也不承認。

眼看紀煬合上賬本,只聽他道:“衛藍,立刻搜查。”

“查查真賬本在什麼地方?”

這怎麼查?

他們是在鹽礦附近辦差的小院里,可誰會把真賬本放這啊,肯定早就藏起來。

等紀煬再去其他員家里搜查的時候,那兩個武將肯定已經帶兵前來!

到時候肯定會發生沖突。

他怎麼可能在這麼短時間找到真賬本?

等會。

徐銘看向旁邊干吏。

那真賬本一直在他們手中,不會吧?

紀煬并不看他們,但早就跟紀煬投誠的小吏蔡源,卻忍不住張。

他從粵地過來,因為悉海鹽的況,所以被派來這里。

當時份窮苦,被梁王賞識。

可到了這里之后,蔡源對此地況心知肚明,對上司徐銘能力也心知肚明。

等紀煬讓玉敬泉接他的時候,已經是紀煬朝灌江城雷溫兩家發難之后,穩坐灌江城的位置。

想著徐銘那邊肯定敗了。

自己也不會再被梁王提起,怎麼選擇,已經有了打算。

其實徐銘這會大可阻止。

但他沉思片刻,還是一言不發。

紀煬角微微翹起,不錯,這徐銘長進太多。

沒等急匆匆趕來的兩個武將到此,真賬本已經找出來。

這賬本上,蔡源自然是干干凈凈,只有另一個干吏目瞪口呆,指著蔡源,又指了指徐銘。

最后看向紀煬的時候,直接后退半步。

紀煬悠閑坐下,手指點點書桌。

“底下小吏私吞鹽礦銀錢,此事本必然會稟告陛下,請他決斷。”

“本地知縣徐銘治下不嚴,疏于管教,由縣丞蔡源暫管今安縣。”

這賬目上自然不是直接跟梁王易,而是七拐八拐的代理人。

而且一句話,鍋已經扣給對梁王忠心的狗小吏上。

摘開徐銘,提了蔡源。

最重要的是,順手把靠近邊關的鹽礦收回來。

隨行員看著,眼神不停轉

這也太簡單了吧?

為什麼說查賬本,就查出假賬。

說是假賬,然后就能翻出真賬本?

他們知府大人在背地里,到底都做了什麼啊。

明明天天一起辦公,卻有他們不知道的事?

可看看衛藍跟他帶著的手下。

這必然是早就安排好的吧?

肯定是吧?

其實紀煬完全可以說一句,今安縣里一半都是他的人,怎麼跟他斗?

等鹽礦一一清理接手,順便放了三個汴京來的員在這之后,紀煬心里石頭落地。

鹽礦。

從一開始就存在的問題,終于解決。

那會紀煬知道梁王的人是沖著鹽礦過來,他不僅不搶,還幫著他們奪權。

等他們奪到手之后。

自然有自己這個黃雀接手。

里跟豪強爭斗的時候,紀煬也只是看熱鬧。

如今他們的熱鬧結束,也到他登場的時候。

鹽這東西尤為重要,不止上述說的一種賺錢方法,更有買賣鹽引,以次充好等等法子。

賺錢這東西,宗室們研究的總是很徹。

他們的花銷極大,是皇上都要遏制的那種奢靡。

其他地方算了,紀煬不能看著灌江府鹽礦落到他們手里。

給他們花一個子都覺得心疼。

只是斷了梁王這個斂財的路子,他恐怕又要遭人恨了。

還好有汴京趣聞在前面幫他頂著。

罵,盡管去罵。

給你們途徑發泄。

紀煬笑瞇瞇走出今安縣,手下隨行員神已經悄然有些變化。

紀煬則往外看看,還有太新縣,文饒縣。

這兩個地方他比到家還悉。

十日之后。

從灌江城出發,歷經近半年時間巡查的府衙員們,終于踏上最后一段路。

古博城。

那個收復不到一年的古博城。

眾人神鼓舞,巡查完最后一個地方,這次的行程就結束了!

不知道那邊又是什麼景象!

這近半年下來,還真是益匪淺!

不過走到途中,因為他們作迅速些,竟然趕上前面歇息的隊伍。

定睛一看,歇息的人里面,還穿著服?

他們湊在一起正在吃果子。

“太新縣種的梨子果然好吃。”

“對啊,皮薄水分大,還甜。”

“他們這的水果就沒有不甜的,紀煬可真厲害。”

聽到這話的員們也點頭,他們在太新縣的時候,也被塞了許多水果,那邊果子確實好吃。

山林上的果子看著都喜人。

紀煬跟林婉蕓自然也瞧見他們,再看看他們帶著的東西,笑道:“是工部的人。”

是汴京那邊派來修繕設計城墻的員。

可巧了,正好上他們。

古博城連接太新縣,今安縣的城墻,很快就可以工了!

等城墻按照舊址修好,再加以完善,灌江府的安全就會得到極大保障。

在城墻外面留出大塊的緩沖地。

以后的貿易,通關,種田,養都有安全保障。

雖然府衙的錢包作痛。

但只要能建好,那就是利在千秋的大好事!

這城墻!他們修定了!

灰頭土臉在旁邊休息的工部員,實在沒想到能在這到紀煬一行。

他們也知道紀煬在灌江府巡查,這會上,自然高興得不行。

眾人看向紀煬的眼神還多了熱切。

跟著他做事,很容易升遷啊。

工部左侍郎,以前在外地當知州,有了紀煬這個下屬,沒幾年就回汴京了。

他們也想升!他們也想升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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