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業人緣好到這地步,也讓不路人好奇他到底有什麼魅力。
然后搜一搜,那些關于他試鏡白穎的視頻,他在《風暴》劇組的演技pk視頻就出來了,雖然沒到要狂熱地上去的地步,但至路人緣起來了,大家覺得這男人果然有點東西。
借著網友的討論度,引川文化也直接出了一份聲名,為嶼澄清黑料,表示嶼和江云斜之間無任何項目、合同以及利益往來,對造謠、傳謠者引川文化將追究其法律責任。
大概是因為江引川和江云斜不對付的事,不只紅河影視部,就連吃瓜群眾們都知道一二,這份聲名一發布,嶼抱江云斜大就徹底了無稽之談。
[江引川和江云斜斗得要死要活的,嶼真要跟江云斜有什麼,江引川能簽約他?]
[是誰說嶼勾搭江云斜的?真勾搭了,江引川能看得上他!]
[他如果真是那種靠相上位的,怎麼那麼多業同行給他轉發!]
[之前那都是什麼鬼熱搜啊!有些人怕是提前知道消息,酸水上頭,抹黑吧!]
坐在辦公桌前的歐俊韜單手撐著額頭,他那天也是接到了薄文遠的電話,說嶼會簽約江引川的公司,才忽然怒火上頭讓人去發了嶼的黑料。現在清醒過來,發覺自己不僅被薄文遠當刀使,還把嶼推向了江引川。
他歐俊韜什麼時候這麼窩火過?
現在嶼投靠了江引川,那就是池中金鱗遇風云,化龍也就是朝夕之間,到時候他更看不上他歐俊韜了。
本來今天看到嶼的黑料,何慕舒心得午飯都多吃了一碗,心想歐董果然還是要為他爭一爭溫煜馳這個角的!
有帝俊傳出馬,保管要嶼抬不起頭來。
誰知道一吃完飯,何慕不僅發現所有黑嶼的熱搜都沒了,嶼還簽約進了引川文化!
江引川離開紅河影視的時候就掀起了軒然大波,業都在預測他的公司將會為影視行業新貴。
不藝人破了頭都想簽約去他的公司。
就在三天前,何慕參加一檔節目,在洗手間里就聽見有兩個藝人討論說想去江引川麾下。說江引川有能力有手腕,項目制作良有口皆碑,而且獨慧眼,被他看中的就沒有火不起來的。
聽得何慕都后悔當初自己接近的怎麼是江云斜那個只會給人下料的煞筆,而不是江引川這樣的務實派。
可江引川……竟然簽了嶼!
嶼無論是、流量還是商業價值都被他何慕甩了老遠,到現在也只有話題度,《反擊》和《風暴》都還沒播出呢!
江引川怎麼知道他能不能憑借兩個配角征服觀眾!
這讓何慕明明吃了兩碗飯酸水卻還從胃里往上冒。
他用剛注冊的小號冷嘲熱諷一番嶼,就被人舉報了,系統提示如果再有過激言論很可能會被封號。
一口哽在嚨里不上不下,真難!
經紀人敲了敲門走了進來,一看到何慕一臉通紅地玩手機,差點沒原地跪。
“你可別又去針對嶼啊!別忘記你的道歉信!”
“你來有什麼事嗎?”
一提起那封道歉信,何慕的臉上就火辣辣地疼。
“你想要的那個角——溫煜馳……”
何慕下意識就問了:“不會嶼也要去試鏡吧!”
“是的。而且引川文化還會協助這部電影的海外發行。”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論拼公司背景,何慕這一回還拼不過嶼了。
何慕的心里咯噔一下,上一回自己熬夜跟著老師排練卻還是輸給嶼的失敗涌來,支配他所有緒。
“既然這樣……這個角我……我放棄吧……”何慕小聲說。
經紀人冷笑了一下,“你不去也行。但我聽說,為了讓溫煜馳的演員跟顧蕭惟有匹配度,所以顧蕭惟會跟每一個試鏡者對戲。你確定要放棄這個近距離和他接的機會?”
何慕一陣心,跟顧蕭惟對戲嗎?
“你不想逆轉顧蕭惟對你的印象?就算歐董要幫你作什麼,你自己是不是也得出現在試鏡現場啊?這就好比是考試,你想及格,但你不能白卷吧?”經紀人這些年帶何慕就像帶個任長不大的孩子,耐心就快消耗殆盡了。
“那……好吧。等等,試鏡到時候不會又公開吧?”何慕擔憂地問。
“你只要別再搞什麼作,導演沒事公開試鏡的錄像干什麼?”
之前《反擊》劇組公開試鏡的視頻,讓何慕被黑子嘲了好久。
別懷疑,有就必然有黑。何慕就是知道黑子是怎麼搞心態的,所以才會用相似的套路去搞嶼的心態。
只是從前這種方法百發百中,但現在嶼好像本不care了。
而此刻,嶼卻在健中心的泳池邊,一道流暢的線條沒水中,部搖擺像是魚一樣游出了好幾米。
泳池里幾乎沒有人,嶼很暢快地游了兩三個來回。
累了之后他也懶得上岸,直接翻過來,平躺在水面上,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地,他覺到平靜的水流被撥開,有什麼正接近自己。
嶼下意識翻過來,誰知道他的臉才剛回到水里,就對上了另一個人。
竟然有人游到了他的下方!
嶼心頭一驚,但隨即那個人向下一沉,泳帽落,黑的發涌起,宛如水中的罌粟花。
過泳鏡,嶼看到一雙琥珀的眼睛,隔著水汽,剔得要將他的心神都吸過去。
嶼嗆了一口水,失去了平衡。
他剛要在水里撲騰,一力量扣在他的腰上,輕而易舉把他帶出了水面。
等嶼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圈住了對方的肩膀,而對方的胳膊牢牢地箍著他的腰,嶼的每一聲咳嗽都能覺到對方手臂的力量。
“咳咳咳……顧……顧蕭惟你怎麼會在這里?”嶼抹開臉上的水,抬起自己的泳鏡。
顧蕭惟仰著頭,水滴沿著他的發落,順著臉頰的線條,來到下頜線,滴滴答答回落池中。
他看著嶼回答:“當然不是來泡澡的。”
嶼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對方放下他,“你是故意的吧?游到我的下方,想要嚇唬我?”
雖然嶼心里覺得顧蕭惟不會做這麼稚的事,但沒想到顧蕭惟直接回答說:“我只是想看看你在水下的背影。
“啊?”嶼僵在那里,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因為那一刻,這片碧藍泳池忽然傾起來。
他沒想到……這句不知是早有預謀還是隨口一說的話,就讓他船帆搖。
顧蕭惟側了側臉,“學長不點評一下嗎?”
嶼瞬間反應過來,這家伙繼續在走他的“戲”呢。
“呵。”嶼低下眉,很輕地笑了一聲,在顧蕭惟的防水鏡上輕輕敲了一下,“知道我為什麼會被嗆著嗎?”
“被我嚇到了。”
“不是的,因為忽然發現你的眼睛很,像瀘沽湖上的水楊花。”
最后四個字,嶼的聲音又輕飄,拉得又長,偏偏是用他帶著剔的男嗓音說出來的,像是在調侃顧蕭惟剛才的“戲”,又像是真的在嘆顧蕭惟的眼睛很。
顧蕭惟的胳膊在那瞬間勒得更,但很快就放開了嶼。
“你耳朵紅了。這個應該不是演技。”
說完,嶼就沒了水中,游向對面。
顧蕭惟看著水面上嶼起伏的肩背,嚨很輕微地了,然后扎進了水中。
兩人幾乎同時到達對岸。
嶼靠著池壁,轉過來笑道:“還不趕把你的泳帽撿回來?”
“要不要比一比五十米?”顧蕭惟問。
嶼看著他寬闊的肩膀,從他的周覺到的不再是疏離,而是一種侵的氣場。
“不要。”
顧蕭惟又問:“為什麼?”
“我游不過你。”嶼直截了當地回答。
這坦地認輸,讓顧蕭惟都不知道下一句該接什麼話了。
顧蕭惟游向泳池的中央,把自己的泳帽找了回來,一轉頭就看到嶼悠閑地仰泳而過。
他的很長,打水的時候折疊起,結在水面的漣間時時現。
池水變得發熱,顧蕭惟的目一直著對方,直到嶼抵達了對岸。
“喂,我以為你不會到這種公共泳池來。”嶼靠著池壁說。
顧蕭惟不不慢地游到了他的邊,“那我應該去哪里游泳?”
“我以為你……應該住了一棟別墅,然后別墅的頂上就是一個泳池。”嶼想了想,看向對方好笑地說,“我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你是不是沒有大別墅,也沒有泳池?”
顧蕭惟很淡地笑了一下,“我現在想有了。”
就在這個時候,池邊傳來一陣輕笑聊天的聲音。
是兩個年輕的學生穿著泳來了,們沿著梯子下到了水池里。
嶼和顧蕭惟不約而同地把泳鏡戴上。
原本以為戴著泳鏡和泳帽就不會惹人注意了,但他們倆太低估自己的值。
是鼻梁和下的部分,一個顯得冷峻,另一個則優雅中帶著一笑。
兩個生沒有靠近,但視線卻一直往他們這邊看。
顧蕭惟忽然轉,雙手撐住池岸,直接上去了。
那一瞬間他肩背的繃起,平常穿著服看不出來的侵略此時完全展出來。
水流嘩啦啦順著他背部的紋理落了回來。
這畫面的張力,讓嶼的心臟像是被住了一般,視線想要收也收不回來。
上了岸的顧蕭惟單膝低下頭,靠近嶼的耳邊說:“我們走吧。”
“啊,好。”
嶼本來是不介意泳池里有其他人的。畢竟人家來游泳又不可能帶著手機在水下拍他們。
但是在超市里都不在乎被跟拍的顧蕭惟,忽然介意起來了。
可能是……因為他只穿了條泳?
嶼雙手往岸上一撐,結果手掌了一下差點掉回水里,誰知道顧蕭惟抬手一撈,愣是把嶼從水里撈上來了。
出水的那時候,嶼能覺到攔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是如何收和發力。
嶼真的沒想到顧蕭惟的臂力……不對,這不只是臂力了,還需要腰和肩膀聯的力量,真的很強大。
“沒事吧?”顧蕭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起空氣的輕微震。
“沒事。”嶼拍了拍顧蕭惟的胳膊,“顧老師,我知道你力氣很大了。再勒,我就要吐了。”
“呵。”顧蕭惟的表涼涼的,他松開了手,走向男子更室。嶼則跟在他的后。
泳池里的兩個孩終于可以開口討論了。
“你看到了沒?剛才那兩個男生真的好帥!雖然看不到眼睛,但看下就知道一定是帥哥。”
“還有那個撐上岸的,真的太a了!”
“你看見他把朋友攬起來的樣子嗎?有沒有覺得……”
“占有棚?”
“哈哈哈!話說,你有沒有覺得他像顧蕭惟?”
“有!有!有!我剛才就想跟你說了!但是顧蕭惟不會來公共泳池游泳吧?”
“覺他也不像是會和朋友一起來游泳的樣子。”
“啊——好想看顧蕭惟游泳的樣子!”
“哈哈,也想看顧蕭惟a到,一把將心上人從水里撈起來的樣子!”
已經走進浴室的嶼并不知道那兩個生在討論什麼,他和顧蕭惟正在隔間里淋浴。
一邊把洗發水出泡泡來,嶼一邊想這還真的太巧了。
顧蕭惟的家應該不在這附近吧,而且這個泳池的設施也不算高檔,他怎麼會到這里來游泳的?
嶼握拳在隔間上敲了一下,“我說,你怎麼會選這里游泳的?”
對面仍舊是嘩啦啦的水聲,嶼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在洗頭所以沒聽見。
隔著一層薄板,顧蕭惟低著頭仍由水流從頭頂沿著脖頸而下,他面朝墻壁,雙手撐著,一閉上眼就是嶼仰泳著從他面前經過。
“上一次去你家的時候,在玄關的雜盤里看到了那張游泳卡,前幾天路過就辦了張卡。”
“哈哈哈,那你肯定得失,我選這里純粹因為便宜離家近。”嶼爽朗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顧蕭惟側過臉,看向嶼的方向,用平穩沒有起伏的聲音說:“可我是為了遇見你。”
站在水流下的嶼怔住了,下一秒,門板傳來“哐——”地一聲,是顧蕭惟砸了一拳。
正好砸在他的心頭上,嶼肩膀一,剛在手里的沐浴全流掉了,水流沒有把它沖開,而是有一部分沿著格擋下的隙流到了對面,但只輕微打了個轉,又流了回來。
對面傳來顧蕭惟的聲音,“有什麼掉了嗎?”
嶼瞬間明白了顧蕭惟的梗,“你腦子掉了。”
“呵。”
過了幾分鐘,嶼已經洗完了澡,穿上了服。
離開的時候,他學著顧蕭惟在他的門上砸了一下,“我坐外面吹頭啊。”
“嗯。”這一次,顧蕭惟終于應了他一聲,聽起來有點暗啞。
嶼的頭發不長,吹幾下就差不多干了。
這時候顧蕭惟才走了出來,肩膀上墊著一張巾,坐到了嶼的邊。
嶼笑了笑,拎著吹風機走到他的后,輕輕撥弄他的頭發,“趕吹干了。我現在還沒完全離糊的狀態,一下子沒人注意。你就不一樣了。”
覺到嶼的指尖過他的頭皮,顧蕭惟的肩膀很輕微地聳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嶼總覺得對方的膛沒有什麼起伏,把呼吸憋在嚨里不上不下。
但是很快嶼就把頭發給吹干了。
“你小看自己了。現在的你關注度很高,觀眾們都想知道你的演技到底如何。”顧蕭惟說話的聲音又跟平常一樣。
“就像拆盲盒?江引川給了我一層漂亮的包裝,挑起了觀眾的興趣。但是興趣越高,他們對我的要求也會越高。”
“你會驚艷到他們的。”
“這樣的話從顧老師那里說出來,不像是鼓勵,更像是定論。一會兒有什麼安排?”嶼一邊把吹風機放回架子上一邊說。
沒想到顧蕭惟卻說:“你是我出道以后除了造型師和發型師,第一個我頭發的人。”
“是嗎?那你頭發可真好,比想象中。”嶼笑著回答。
“下周就要試鏡了,我以為你會讓我幫你開小灶。畢竟我是現的陸屏楓。”顧蕭惟說。
嶼了下,“還是把驚喜留到試鏡的那天。”
顧蕭惟垂下眼,角卻帶了一點若有若無的笑,“我拭目以待。”
“誒,不過有件事我倒是真需要你幫忙了。”
“什麼?”
“就是我那天跟江引川簽約,他嫌棄我沒幾件服。這樣一想……我好像是沒幾件服。你說我去試鏡溫煜馳的時候,穿什麼啊?”
難不還是赴鴻門宴的那件和外套?
嶼可以想象在試鏡現場的照片被發到江引川的手機上,老板大人看見他還是老三樣的時候扶額無奈嘆息的樣子。
“嘖,按道理是江引川嫌棄我服重樣,我都跟他簽約了,他怎麼也不……”
怎麼也不派個造型師來給他弄弄。
他本來想找葉盛宜的,無奈小葉子比他先一步找到工作了,忙得昏天暗地,嶼都不好意思打擾他。
嶼的話還沒說完,顧蕭惟就起了,“我陪你去逛逛吧。”
“你陪我逛?你上哪兒都會被堵起來的好嗎?”
“我知道幾家設計師開的工作室,去的人不多。”顧蕭惟說。
嶼差一點就說太貴了買不起,忽然想起——不會買不起啊!江引川報銷啊!
這還不要狠狠宰他一筆?
正在敲普洱茶磚的江引川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行。你的品比我好多了。”
顧蕭惟開了車來,兩人把游泳的防水包都扔進了后車廂里。
嶼坐上副駕駛,系上安全帶。
“你也辦了這里的游泳卡嗎?”嶼隨口一問。
“嗯。”
“那下次可以約好了一起游。”
顧蕭惟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了,回答道:“好。”
“不過,你戲比我多,忙起來了咱們連面都見不到了,更別提一起游泳了。”
“所以,你要是拿下了溫煜馳,我們就能進同一個劇組了。”
嶼看了看顧蕭惟的側臉,這家伙還真是對自己青睞有加。嶼甚至有種很離譜的覺,那就是顧蕭惟很想跟他待在一起,又或者顧蕭惟是真的很希嶼能以溫煜馳的份和他對戲,無論戲里戲外一直陪著他。
車子開出去沒多遠,崔姐的電話就打來了。
“崔姐,怎麼了?”嶼擔心是不是談好的試鏡又黃了。
“是薄文遠!薄文遠上熱搜了!”
嶼聽到這個人的名字,已經連厭煩的心都懶得給了。
“他是又給誰下跪了?還是哪個冤大頭舍取義簽給了朱雀傳?”嶼涼涼地問。
“什麼啊!他這次是真的完蛋了!變法制咖了!他好幾次跟人聊項目的錄音被放出來了——有把自家藝人送去潛規則的;有蓄意拖欠酬勞讓藝人拿不出錢給患了癌癥的父親治病,借此迫人家簽超低分合同的;還有給胡唯搞合同的;最重要就是關于你的那些事!”
“關于我的?”嶼輕笑了一下,薄文遠能說他的顛來倒去就那麼幾句。
“說你傻!跪在地上求你,你就把賣契給簽了!白給他打了五年的工!”
“說得好。”嶼點了點頭。
“說你慫!說你好控制!你那些試鏡他給你擋下來了,你連吼都沒跟他吼過一聲!”
“我接他的批評。”嶼向后靠著椅背懶洋洋地回答。
“他還說你孬,不給你資源,把你的團隊都解散了,你都沒去鬧!”
“嘖,確實孬。我已經在努力改進了。”
嶼想起了顧蕭惟費盡心思給自己爭取到的那些角,不就敗在自己的又傻、又慫又孬上了嗎?
“然后網友們看得怒火中燒,都說沒見過他這麼不要臉利用別人的同心,還要倒打一耙的人渣!說他是娛樂圈的pua大師!說你是傻白甜娛樂圈小白花!”
嶼皺了皺眉,“不對吧,‘小白花’聽著不像好詞兒啊?”
“廢話,當然不是好詞!說你腦子有泡,薄文遠那麼低端的騙你都能上當!還說你沒有二十七年的腦積水,怎麼能做到忍氣吞聲整整五年!更說你白瞎了好皮囊和好演技,竟然獻祭給了薄文遠這樣的人渣!”
“我相信廣大網友們是哀我不幸,怒我不爭。”
“對,雖然罵你罵得狠,但對你的同和為你鳴不平也是真的。就連你的黑都在嘆這些對你一黑到底的心終究是錯付了!網友們你臉眼睛,在引川文化好好發展。江總現在哭笑不得,因為很多網友到簽約你的那條博
“嗯,江總現在肯定覺得茶都不香了,怎麼躺著都中槍呢?”
“你就不好奇薄文遠現在怎麼樣了?”
嶼猜都能猜到,“呵,網上這般口誅筆伐,他干的缺德事肯定不止錄音里的那一些,他公司的藝人肯定要對他提起訴訟,那些項目拉不到投資、銀行也不敢放貸,他的資金鏈斷得徹底。天涼了,但愿薄文遠睡大街的時候能找得到報紙蓋上。”
事實上,薄文遠的況比嶼想象的要凄慘得多。
朱雀傳已經被催債得搬空了,桌椅板凳都沒留下,大門上還被噴了紅字: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薄文遠還不起銀行貸款,他之前買的城中心的商品房、公寓、店鋪還有市郊的小別墅,但凡是他名下資產和車輛都被法院收走了,他涉嫌合同以及嚴重稅務問題,就連警方也在到找他。
銀行卡、信用卡以及賬戶被凍結,他連坐公車的錢都沒有了。
他如同過街老鼠,走到哪里,追債的跟到哪里。他做夢都沒想過,電影里那些棒吆喝的追債場面在現實里也會發生。
他打了個電話給歐俊韜,想求對方給他點錢把項目周轉起來。但是歐俊韜的電話一直占線,薄文遠猜測對方已經把他拉黑了。
他一個一個上門去找曾經跟他稱兄道弟的朋友,他們有的避而不見,有的直接讓保安把他轟出去,更有甚者打電話報警。
他走投無路,去找自己的前友。想著自己當初因為移別怕分手難看,所以放棄了當初和前友一起買的房子。誰知道剛敲響房門,就被里面走出來的高大男人給狠揍了一頓,打得他鼻青臉腫、抱頭鼠竄,原來他的前友已經結婚了。
他捂著臉,走在大街上覺到路人的眼,這麼狼狽和落魄他這輩子都想象不到。
他手上值錢的就只剩下手機了,他看著眼前的收二手手機的小店,反正他也是不能被人找到的,要手機也沒用了。于是他走了進去,把手機賣了,賺了六百塊錢。
只是這六百塊還沒有在手里捂熱,一輛黑的面包車就在路邊停了下來。
“薄文遠——欠債還錢——你跑哪兒去!”
兇狠的呼呵聲傳來,是催債公司的人,他們竟然找上來了。
“魂不散啊!”
薄文遠心頭一驚,發了瘋地一路狂奔,才剛沖到街角,就絆了一跤,摔在路樁上,摔得爬都爬不起來。
他瞥了一眼,催債的人滿臉猙獰地過來了,他此刻不知道多麼希被請進去喝茶,他一定配合所有調查。
此時,顧蕭惟開著車帶著嶼經過,嶼皺了皺眉頭,“是不是出了通事故啊,路都給堵上了。”
“嗯,我們換條路吧。”顧蕭惟轉方向盤,開到了另一條路上,頓時暢通許多。
嶼撐著下,瞇著眼睛看著顧蕭惟,“你說,好端端的,薄文遠的那些錄音怎麼會被發到網上去呢?發錄音的人拿著它找薄文遠要錢不好嗎?”
“你覺得薄文遠還有錢嗎?”顧蕭惟的聲音很涼,每次提起薄文遠,他看起來非常不高興。
“能錄下那些的必然是跟在薄文遠邊的人……難道是他那個辭職的書石小松?”
嶼記得薄文遠跑他家來的時候,嶼打電話石小松來接他,石小松的語氣是很不屑的。
“是誰并不重要。他這個人為了追求利益毫無底線,黑料自然多。你被歐俊韜針對,就沒想過是薄文遠告訴歐俊韜你要簽約引川文化?”顧蕭惟反問。
嶼瞇起了眼睛,“對啊,那天薄文遠前腳走,江引川后腳就來了。所以是他看見了告訴了歐俊韜,歐俊韜才會忽然針對我。哈……”
至于讓薄文遠黑料上熱搜的人,也許是江引川。
不……不是江引川,這家伙好謀,如果是他出手,那就是找了律師告得薄文遠哭爹喊娘跪地求饒。
買黑料倒像是歐俊韜的手筆。
畢竟歐俊韜會非常想要甩掉薄文遠這個牛皮糖,為了盡快讓帝俊傳和薄文遠割裂關系,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送他進去。
嶼吸了一口氣,管他的呢,薄文遠對他人生的影響已經到此為止了。
“顧老師,別皺著眉頭,我們是去shoppg的,不是去參加薄文遠追悼會的。”
“哼。”顧蕭惟的臉上終于有了一點笑意。
顧蕭惟把嶼帶進了一個高檔寫字樓,他們從地下停車場的電梯一路直升到了第二十層。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嶼眼前一亮,沒想到這座寫字樓里別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