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你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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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盛宜沒頭沒腦地說:“在一起干什麼?”

小琴立刻說:“當然是拍m臺那部奧運單元劇啊!”

“哦,對哦!太好了,我們還能在一起!”葉盛宜是真的很喜歡雙方團隊的氛圍。

“哈哈,我也是,真希我們能一直在一起。”阿巖也嘆道。

電影的拍攝即將進尾聲,大家也陸陸續續開始收拾東西。

好幾個已經殺青的演員也在今天離開了度假村。

雖然度假村表示很歡迎大家多住幾天,但這里的戲份結束之后還有其他市區的戲份,所以就是想留下來也留不下來。

嶼回到房里,也開始收拾那些已經用不上的東西。

當他打開行李箱的時候,看到了顧蕭惟送給自己的那些素描和速寫。

特別是那幅白穎在水中的樣子,,想著和顧蕭惟說說,讓他也畫一幅溫煜馳送給自己。

剛要放回行李箱里,嶼發現這幅畫好像有一部分被折疊起來,夾在了畫框的后面。

是顧蕭惟選的畫框比畫紙要小嗎?

嶼把畫框打開,將里面的畫紙拿出來打開,印眼簾的后半部分讓他目一震,倒吸一口氣。

瞬間奔向頭頂,不可言說的幻想失控地穿過所有的腦神經,他知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是怎麼回事,也知道他們不是小孩子坐在課桌前,豎起課本看對方或者拉一拉手就是喜歡。

但這信馬由韁的畫面,讓嶼深刻明白,顧蕭惟的比一般人更熱烈直白,甚至于更徹底。

“搞什麼……腦子里都是這種東西,是要我的老命麼?”

大概是因為窺見了顧蕭惟的心,嶼一想到那個人的名字,腮幫子都因為張而發疼。

他手忙腳地把那幅畫沿著折痕收起來,裝進畫框里,結果剛翻過來就發現裝反了,最不能讓人看的部分放到了外側。

“你他麼的再畫這種東西我非把你的手指頭都敲斷不可!”

嶼趕把畫框再度打開,把畫紙調轉正反,誰知就在這個時候,浴室的門開了。

聽見顧蕭惟走出來的聲音,想也不想就把那幅畫藏到了枕頭下面。

“學長,我洗好了。一會兒要把最后幾場戲對一下嗎?”顧蕭惟的聲音從門那邊傳來。

嶼的嚨咕嘟一聲響,他第一次慶幸對方很懂分寸,沒有直接開門進來。

草,他有個鬼分寸!

真懂分寸會畫那種鬼東西嗎?

虧他之前還覺得顧蕭惟心思細膩很有藝家的呢!

他是不是真有嶼不知道。但嶼很確定這家伙本沒節

“我們還是先睡覺吧。休息好了再對戲。”嶼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

“嗯,好。”

過了一會兒,聽不到對方的靜了。

嶼趕又把那幅畫從枕頭下面拿出來,正要吧畫框的暗扣給扣上,鬼使神差地嶼又把它給打開了。

這幅畫大概看上一百萬遍都震撼力不減,嶼真想把洗倒進自己腦子里,換來一雙從沒有看過的眼睛。

可它又帶著某種魔,勾引著嶼多看它幾遍。

嶼毫不懷疑,那天早上顧蕭惟靠在他的床頭為他速寫的時候,滿腦子韁野馬。

一咬牙,把畫全部收進行李箱里,嶼這才收拾好東西去浴室。

一開門,耳邊就傳來顧蕭惟的聲音,對方就靠在他門邊的墻上,抱著胳膊垂著眼,不知道等了多久,“雖然說累了,但其實還是很神啊。”

嶼一側臉,和對方幽暗的視線相對,連呼吸都窒住了。

神?還不是看了你的畫的那些七八糟的東西!

“你耷拉著就不讓別人偶爾神一下?”嶼神平常地瞥了顧蕭惟一眼,走進了浴室。

當他把門鎖落上的時候,終于可以呼出一口氣來。

真是要人命!

要不是怕會趕跑耽誤拍戲進度,嶼絕對會洗冷水澡。

不知道在水下淋了多久,嶼終于恢復了平靜。他的雙手撐在浴室的墻壁上,抬頭迎向水流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顧蕭惟的畫里,他是那個控一切的人。

嶼一個激靈,忽然明白了聶揚塵的“梨花帶雨”是什麼意思。

呸,聶揚塵你要哭自己哭,他嶼自己選的男人……腰斷了也絕對不哭!

嶼一邊著頭,一邊走回自己的房間,一進門就看到顧蕭惟靠坐在自己的床上。

對方穿著睡,每一粒扣子也扣得整整齊齊,手里捧著的也是劇本,可就像是地一樣,嶼站在原,一步也沒有邁過去。

話是那麼說吧,誠可貴,命還是最重要啊。

“怎麼了?”顧蕭惟抬起眼來,把手中的劇本扣在了被子上,“我怎麼覺得你在怕我?”

“怕你?我為什麼要怕你啊。”嶼一邊說,一邊用巾阻隔顧蕭惟的視線,“我就覺得我們能不能有些放松一點的活。提前對戲什麼的,驚喜都沒有了。”

“啊——真難得。”顧蕭惟的聲音拉得有些長,“學長開竅了,開始追求初的新鮮了。”

嶼:“……”

“還是學長要趕我出去?”顧蕭惟屈起了,單手撐著下角帶著一點笑。

嶼就是再傻,也看出來對方在勾引自己了。

“嘖,能讓顧老師使出渾解數,是我的榮幸。”

嶼走到了對方的面前,冷不丁就把巾蓋在了對方的頭上,一種強烈的自己擁有這個男人的涌上心頭,嶼隔著巾吻了對方好幾下,只是當顧蕭惟扯開巾的時候,嶼就在旁邊笑。

“我現在不想睡覺。”顧蕭惟說。

“那你想干什麼啊?”嶼好笑地問。

“我想跟你談。”

嶼一聽,笑了起來,“你想怎麼談?”

“玩個游戲嗎?”顧蕭惟問。

“什麼游戲?”

“我們其中一人到手機里選一部電影,另一個人閉上眼睛拉進度條,拉到哪里,就演那一段。”

嶼興致缺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那不還是演戲嗎?”

“說不定你還演不來呢。”

顧蕭惟這麼一說,嶼心想這家伙肯定埋了什麼大坑在等自己。

可偏偏對方一臉正經。

“你小時候有沒有遇到一種好學生,就是品行端正,學習績拔尖,無論是老師、長輩還是同學都對他無可指摘。但是呢,我卻發現他收集了一大堆不能看的書,尺度之開放,攀登人類新高峰。”

嶼盯著對方的眼睛說。

顧蕭惟很淡定地靠近嶼,“哦,你口中的‘好學生’長得怎麼樣?”

“還行吧。”

材怎麼樣?”

“也還行。”

“聲音好聽嗎?”

……有磁。”

“那就好。”顧蕭惟說完,又靠了回去。

“什麼‘那就好’?”

“如果他長得難看,短或者形佝僂,聲音又難聽,那就是油膩猥瑣了。”

嶼看著對方的側臉,沒忍住笑了。

“你笑什麼呢?”

“我笑你油膩猥瑣。”嶼說完就趕用被子蓋住腦袋。

誰知道等了半天,對方也沒靜,這讓嶼很好奇,他轉過來就看見顧蕭惟非常認真地用手機查什麼。

“看什麼?”嶼湊過頭去,想確認一下對方有沒有生氣。

誰知道看到滿屏男。

“我去!顧蕭惟你學壞了!你都搜些什麼鬼!”

嶼活了兩輩子,都沒累積出那麼重的口味。

“學習一下他們的油膩技巧。”

“不不不,不用。別看,相信我,你現在就很好。真的!真的!”

嶼看來,那些都不是油膩技巧,是潘多拉魔盒,不打開才有希

“我也不想看,很辣眼睛。”顧蕭惟說。

“那要不還是玩你說的那個游戲吧,電影我來選。咱們拼一拼演技。”嶼覺得這樣的活比較安全健康。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顧蕭惟的角好像勾了一下。

嶼打開k站,翻了翻,看到了一部非常安全的電影《熱》,講述的一個無國界醫生的一生。

“就這部。”嶼說。

“嗯,好。那我來選片段。”

“說好的是盲選,眼睛閉上。”

嶼的胳膊繞過顧蕭惟的脖子,雙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顧蕭惟笑了一下,腔那一陣輕微的震讓人心跳加快。他還特別乖巧地往嶼的懷里靠,雖然知道他的狼子野心,嶼還是覺得他可

“你到底是擔心還是害?這部電影里有什麼讓你心虛的片段,所以才不讓我睜開眼睛選嗎?”

嶼不為所,“再不選,我就睡覺了。”

進度條停在了大概三分之一的地方,嶼放下了手,顧蕭惟睜開了眼睛。

“呃……”嶼有點點尷尬。

“這是主角的嗎?”顧蕭惟問。

“應該……是吧。”

手機上,在昏暗的篝火邊出現一條,修長優,可惜膝蓋了傷,正在滲。畫面讓觀眾很心疼。

嶼想起這段劇應該是男主角前往一戰后的貧窮國家醫療援助,主角在轉移傷員的時候摔傷了膝蓋,男主角為理傷口,兩人之間沒有什麼對白,但卻很溫

問題在于,怎麼可以沒有對白!

沒有對白,他們兩個男人演起來多尷尬啊?

“你演男主角還是演主角?”顧蕭惟問。

“男主角!”嶼斬釘截鐵地回答。

“哦,好吧。看來你很想對我的做什麼。”

嶼拎過旁邊的枕頭就在顧蕭惟的腦袋上砸了一下。

小伙子你很厲害嘛?設計這麼多的橋段和環節,就是為了吧?

不過,“生姜還是老的辣”并不是騙人的。

顧蕭惟向后靠著床,拉開了被子,曲起膝蓋,垂著眼緩緩地將睡往上拉,眉頭蹙得并不,但是眼皮的那一點輕說明他很疼。他低下頭,好不容易將子抬到了膝蓋下面。

看電影的時候覺得主角的很長,可現在嶼才知道顧蕭惟的真的長。

手扣住了對方的腳,很輕地說了一聲“我來”。

因為再向上,就會蹭到膝蓋上的傷口了。

嶼很小心地把腳一點一點向上折,用手指勾著避免傷口。

盡管理傷口是無實表演,但嶼手上的作,臉上的表都很認真,當他將紗布纏繞好,緩緩低下了頭。

他的額頭輕輕抵在對方的膝蓋上,如果顧蕭惟真的摔傷了膝蓋,自己會很心疼吧。

嶼側過了臉,那個角度就像即將吻上對方的膝蓋,顧蕭惟全繃了起來,但嶼只是嘆了口氣,溫熱的氣息拂過顧蕭惟的皮嶼便把折上去的腳一點一點放了下來。

忍克制,卻又意泛濫。

這便是電影里的畫面。

但和電影里不同,顧蕭惟的膝蓋上并沒有真正的紗布,如果嶼吻他,他是能會到的。但嶼卻在勾起他的期待之后,結束了這一切。

此刻的嶼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枕了回去,還翹著,側著臉看向他,“你可以選電影了。不過你要是選了《超人》,別指我也能飛上天哦。”

嶼并不知道,這個角度的自己看起來帶著孩子氣的囂張恣意,那雙眼睛里靈的笑意讓顧蕭惟想要狠狠把他吞下去,擔心他遠離自己,又擔心自己沒能保護好他眼底的亮。

顧蕭惟靠了過來,單手撐在了嶼的另一側臉邊,半個子籠罩了上來。

嶼收起了眼底的笑,像敲門一樣敲了敲顧蕭惟的口,“走開,你想犯規嗎?”

顧蕭惟的手到了嶼的肩膀下面,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

“我就是犯規,你又能怎樣?”

隨著對方的聲音輕輕嶼在顧蕭惟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種堅決。

那張夸張至極的圖再度沖進嶼的腦海,但他發現自己心里的并不是恐慌,而是的興

“犯規,我就弄死你。”嶼說。

顧蕭惟笑了,聲音輕輕的,他靠得很近,眼見著下一秒就要吻上來,嶼甚至在心里做計劃,要怎麼制服這家伙,但沒想到顧蕭惟拿了手機就躺回到旁邊了。

愣了兩秒,嶼明白了,這是顧蕭惟的報復——誰要他剛才差點吻上人家的膝蓋,但只恩賞了一點氣息呢?

顧蕭惟選了一部電影,嶼看了眼簡介,倆主角都營銷英,相當于職場爭斗吧。

可以可以,這電影應該很安全。

嶼接過顧蕭惟的手機,對方也出一只手覆蓋在他的眼睛上,“你也不能看。”

隨便往后拉了一下,嶼松開了手,“好了好了。”

悶悶的笑聲從旁邊傳來,還帶著一點低沉的磁,和一點點壞。

嶼循著笑聲看過去,對上了顧蕭惟的眼睛,就像電影畫報一樣,他的睡領歪到了一邊,除了側頸的線條和下頜線,沒有出什麼引人遐思的部分,可嶼的嚨卻像是滾過了燒熱的酒,熱度之后便是干燥的撕扯

“學長,這段你可能真的演不好。”

“啊?”

嶼回過頭去看,傻了眼。

這兩位相相殺的營銷英竟然……男主一把將主撐到了車頂,主低下頭,兩人一番熱烈流。

鏡頭懟得非常近,太過細致也太能煽風點火,再加上顧蕭惟的手機沒有連藍牙耳機,公放出來的聲音讓嶼耳朵發懵。

他想把手機藏進被子里,可那樣太慫太菜鳥了。

嶼一臉坦然地把手機的聲音關小。

為了緩解尷尬,他不小心問了一個更尷尬的問題。

“你說為什麼接吻的時候總有人喜歡舌頭呢?”

嶼一臉認真的不理解,但心里卻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他在胡說什麼啊?

怎麼就能忘了上次顧蕭惟是怎麼吻他的?

哦,淡定,一定要淡定。

顧蕭惟靠了過來,臉頰就嶼的肩膀上,和他一起舉著手機,順帶還把進度條倒了回去。

據科普,舌頭備八塊,而且還是人。”

顧蕭惟的聲音和著氣息竄進嶼的耳朵里,他的心頭就像被什麼撓過,卻又只能忍著不手抓。

“人的大腦有12對神經,舌頭就占了5對,所以接吻是一種極致的——前提你喜歡吻你的那人。”

這家伙也不知道從哪里看來的科普,但嶼知道他就是在拱火。

“接吻的時候,舌會很繃,人的心跳據說能快到150下,加速循環,有益健康。”

說到這里,顧蕭惟的笑更明顯了。

這還沒吻上呢,嶼懷疑自己的心跳都朝著180下去了。

“學長,這段電影重放完了。請問你學會了嗎?”顧蕭惟若有深意地問。

學廢了,學廢了,你可以閉了。

“我再看一遍。”嶼不去拉進度條。

顧蕭惟的手指向上一帶,手機就落下來,差點砸在嶼的鼻子上,但卻被顧蕭惟的手給托住了。

“不用看了,我會。”

說完,顧蕭惟就了下來。

一切猝不及防,嶼還沒來得及調整自己的呼吸就被封緘,這一次他清楚會了一把顧蕭惟那八塊最的力度,無所不用其極,所有反抗都變了隨波逐流。

顧蕭惟的格從來不是霜降寒,他炙熱到讓嶼不知所措,像是要把天上的孤月都卷下來,落心掀起的波瀾里。

千上萬的覺細胞不控制地去會顧蕭惟的存在,想要捕捉他牽絆他,換來的卻是更加徹底的不留隙的征服。

嶼輕輕扯著顧蕭惟的睡后領,肺腔里已經沒有了可以置換的空氣,可他卻還是舍不得將他拽開。

哪怕用命去換一場沉淪,嶼也心甘愿。

但他的輕扯卻像是在顧蕭惟的心頭點火,仿佛那個幽深得聽不見萬嘆息的海域忽然掠過一只飛魚,它的影子潛行最深的海底,這場相遇就是原罪。

顧蕭惟的吻如同山呼海嘯,一千一萬遍地翻天覆地,為了無限接近。

當那個臨界點到來,顧蕭惟放開了嶼。

嶼猛地吸了一口氣,腦子里什麼也想不了,用力地呼吸,自己的肺部充盈起來。

他的額角和脖子上泛起一層薄薄的汗,眼睛閉著,睫上還沾著輕微的水氳。

“我想欺負你。”顧蕭惟的聲音有些嘶啞,磨得嶼的神經都輕

“去……去欺負你自己去……”

嶼抬起膝蓋撞了一下對方的腹部,因為缺氧腦子有點不清醒,但他到什麼的瞬間,整個人像是過電一樣

他看向對方,,因為顧蕭惟就撐在他的上方,沒有有離開的意思。

“抱一抱我。”顧蕭惟說。

他的聲音低了八度,像是在抑什麼緒,顯得生冷。

嶼卻覺到了一種繃至極的脆弱。

他小心地出手臂,抱住了對方。

顧蕭惟趴在了嶼的上,吻著他的臉頰他的脖頸,甚至狠狠咬住他的下頜。

“嘶……”嶼想要別過頭去,顧蕭惟卻忽然兇了起來。

“別!”

嶼繃著肩膀不敢

他知道自己不該側過頭去看,但他還是沒有忍住。

當他看到顧蕭惟表的時候,被震住了。

眉心的皺痕深如刀刻,閉的眼睫抑制不住地抖,他咬了牙關像是要碾碎自己一切的

仿佛從前的那些循規蹈矩算不上克制,眼前才是。

嶼心疼了,用自己的鼻尖他的鼻子,從鼻梁到鼻尖,對方的氣息沉如渾濁的雨夜,滿天都是抑的云,卻遲遲不能來一場痛快淋漓的降雨。

“你……晚上的戲不想拍了嗎?”顧蕭惟的聲音從嚨里溢出來。

“拍。我們得一起拍。”嶼扣住顧蕭惟的肩膀,瞬間翻到了他的上。

顧蕭惟看著他,一臉不解。

他汗的額發,笑了一下,“你乖一點,學長幫你。”

這一覺,嶼睡得很沉,沉到手機鈴聲響了,他不耐煩地把它從腦袋邊上推到了地上。

顧蕭惟卻一直沒有睡著,他側抱著嶼,仿佛一松手,嶼就會隨著窗外開到奢靡的薔薇,隨四季更迭而頹敗消失。

他輕輕拉開嶼的領,本以為對方還在睡,卻沒想到嶼一把扣住了顧蕭惟的手指。

“你想干什麼?”

“看看被我咬的地方有沒有留下牙印。”

嶼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慢悠悠坐了起來,“你還知道留下牙印萬一被導演看到了會挨罵啊?”

過了兩秒,嶼都沒聽見顧蕭惟的聲音,他忽然意識到對方才不是怕被導演罵,而是要再咬他。

他立刻手擋在自己的脖子上,果不然顧蕭惟正好吻上來。

“顧同學,你這麼不乖,關你進小黑屋。”

“哪里的小黑屋?”顧蕭惟歪著腦袋問。

這家伙坐在被子里,一臉面無表,五清俊又矜貴,任誰也想不到他滿腦子不可回收廢料。

“快快快,回房間去把服穿起來,洗把臉。不然小葉子看到你,肯定要大驚小怪。”

顧蕭惟表淡淡地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嶼靠坐在床頭,了半天只到手機,他總覺得此時應該煙。

呃……又不是事后,個鬼的煙。

今天他們要給山里的戲份收尾了。

一邊爬山,嶼一邊和其他演職人員聊天。

老師,今天晚上《反擊》收了!嚴野終于給白穎報仇了呢!大家都悵然若失,《反擊》是我們每天的盼頭,今晚就盼到頭了啊!”劇組里的服裝師嘆道。

“是嗎?今晚收啊。那我們也只能明天看網絡重播了。是吧,顧老師?”嶼回頭看向走在后面的顧蕭惟。

“嗯。”顧蕭惟輕輕點了點頭。

“不過明天《風暴》就要播出了,我看到程飛老師在微博里瘋狂營業呢。”

“《風暴》也要播了?”嶼拿出手機來翻看。

顧蕭惟路過他的邊,在他的腰上扣了一下,“爬山別玩手機。坡陡,當心摔了。”

“哦哦哦。”嶼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我這算不算雙劇連發?”

“算算算!可厲害了!”道師笑著路過,“現在就等著殺青了回去看《風暴》了!”

過了一會兒,聶揚塵路過了嶼的邊,問了句:“你倆怎麼了?”

“誰?”

聶揚塵抬起下示意了一下已經走到前面去的顧蕭惟。

“沒……什麼啊。”

聶揚塵樂了,“雖然我看你爬山的樣子也不像有什麼。但顧老師這個狀態讓我就覺得不像沒什麼。”

“你一會兒‘有什麼’,一會兒‘沒什麼’的都快把我繞暈了。也就……我們玩了個游戲,顧老師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結果被我反殺了。”嶼用幸災樂禍的語氣說。

聶揚塵輕笑了一聲,“原來是因為被反殺而不滿啊。我還以為他是那個什麼求不滿呢。”

嶼猛地晃了一下,差點踩空。

還好聶揚塵已經上前了一步,沒有看到嶼的樣子。

“你怎麼就能往那方面聯想呢?”

“讓我說實話?”聶揚塵懷笑了一下。

“不……你不用說了,我不打算聽。”

“其實也沒什麼,我就發現他一直盯著你的看,再看下去我怕老師的兩條就要斷了。”

“呵呵,祖安問候。”嶼拍了拍聶揚塵的后背,就爬到他前面去了。

當他們來到片場的時候,看到了那個一比一制作的救援直升機模型,唯一違和的地方這個直升機通是綠的,方便后期進行特效制作。

“哇……”嶼站在機艙門口,把腦袋進去看。

師來到他的邊,笑著問:“厲害不?”

“厲害。”嶼點頭,他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模型。

“哪里厲害?”

“綠的,特別厲害。”嶼點頭道。

師:“……”

“開個玩笑。綠本來就很厲害嘛——多麼環保的!要想生活過得去,上就得飄點兒綠!而且綠的都比較厲害,比如綠巨人。”

老師認真的嗎?”

“當然不是認真的。”嶼一條胳膊搭在道師的肩膀上,“里面的駕駛席、作桿、還有安全須知都還原了!只要給你們材料,法拉利、空客、火箭都不在話下啊!”

師笑了起來,“那下回老師一定要拍個有法拉利、空客、火箭的電影啊。我去給你做道。”

“哈哈哈,就怕那個時候你在造宇宙飛船,沒有檔期給我。”嶼一邊笑,一邊看向顧蕭惟的方向。

他被盛導去了,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啊,這一看就是在問顧老師的腰好不好。”道師笑著說。

“腰?關他的腰什麼事兒?”

“拍救援直升機抵達之后的戲份,陸屏楓得以跪在地上的姿勢一把將溫煜馳抱上擔架啊。你又不是羽枕頭,還能沒點分量?男演員就是把八、九十斤的演員橫抱起來都得有力量,更不用說跪地直起了。”

“呃……我覺得導演的擔憂純屬多余。”

“哪兒多余了?老師,我看你也不輕啊。”道師平常也有健,一看嶼的形就知道他穿顯瘦,那必然分量不會輕。

但是,顧蕭惟畢竟是能抱著嶼做十個深蹲的選手啊。

“你等著看吧,這條顧老師一定一條就過。”嶼笑著說。

師不信,“賭一條煙。”

“一條怎麼夠呢?起碼十條……”

嶼的話還沒有說完,后腦勺的頭發就被人了一下。

“干什麼呢?還不去化妝?你這眉飛舞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快咽氣了。”

聲音聽起來沉沉的,明明手指的

嶼不用回頭都知道那是顧蕭惟,他用胳膊肘撞了撞對方的膛,“一會兒抱我起來,必須一條過啊。”

“怎麼?你害?”顧蕭惟側了側臉。

因為直升機模型下面逆,在影里顧蕭惟的笑容有種別樣的魔,不遠幾個扮演醫療人員的群演都看得發愣了。

“害你個鬼。十條煙呢。”嶼把兩食指比劃在一起,懟到顧蕭惟的面前。

這時候盛導演拎著喇叭喊了起來:“那兩個要抱的——陸屏楓!溫煜馳!還不提前演習一下!”

說完,大家不約而同笑了。

顧蕭惟拍了一下嶼的肩膀,“來啊,演習一下。”

嶼躺了下來,顧蕭惟跪在他的旁邊,兩個群演提著擔架趕來預先走位。

“一!二!三!起!”副導演高喊。

顧蕭惟的胳膊墊到了嶼的后背和后膝,大家還在擔心他能不能起來,誰知道嶼應聲騰空,下一秒就被放到了擔架上。

眾人:“……”

連個熱都不需要的嗎?

導演:“好腰!”

師反悔了:“我不賭,我不跟你賭了!”

誰知道顧蕭惟淡聲道:“起手不悔真君子。”

師心想,你是要分那十條煙嗎?

“我不是君子,我就是一打工人!打工人打工魂,十條香煙抵了多我的通宵補啊!不行不行!”

至此之后,顧蕭惟臂力和腰背力量驚人的消息就傳開了,他收到的十個劇本里起碼有八個有橫抱的節。

雖然但是,被他抱過的只有嶼,他的橫抱也被們戲稱為“學長的特權”。

而外景戲也在陸屏楓和溫煜馳登上救援直升機之后告一段落。

在救援直升機上,趙思沉告訴陸屏楓,策劃這一切的收藏家莊竭已經死在了那張椅上。死之前,他還在看著繼承人們在島上廝殺的錄像。

不僅如此,警方還在莊竭的保險柜里找到了其他幾起謀殺案的視頻,證明了李橫、莊飛飛、莊超、莊河還有丁稟都曾參與那幾起謀殺案的策劃與實施,目的就是為了讓垂死的莊竭快樂。誰帶給他的快樂最多,誰就能獲得最大的產份額。

因為一直有信號傳來,確保莊竭能看到島上發生的事,趙隊長就利用信號反向定位了陸屏楓他們的所在。

在直升機的機艙傷的秦臨和陸屏楓之間進行了最后一次談話。

“為什麼不讓他痛快地死掉?你難道一點都不想知道掌控生命的覺嗎?”秦臨側著臉,靠著直升機的艙,一雙眼睛幽冷地看著陸屏楓。

“毀掉一個人的生命很容易。胳膊用力一點我就能勒斷李橫的脖子。扣下扳機,子彈可以很輕松地穿莊飛飛的腦袋。匕首可以迅速割開莊超的脖子讓噴出來。就連丁稟,也能被炸死。”陸屏楓看向秦臨。

秦臨的臉上收起了所有笑,“炸是怎麼辦到的。莊竭沒有給你們留炸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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