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想做咸魚第6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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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對他發了這麼大一通火, 江倦有點懵。

他怔怔地坐了好久,連侍拿了手爐替他烘干與頭發都沒什麼反應,直到帳子又被開, 有人走了進來, 江倦下意識喚道:“王爺……”

“是我。”

蘇斐月對他笑了一下,后還跟著汪總管與太醫。

汪總管一見江倦這可憐樣兒,里就“哎喲”了起來, “王妃,您可得注意些, 你子骨本就不好。”

他匆忙上前來, 從侍手中接過了一個手爐, 開始幫江倦烘頭發, 太醫也在蘇斐月的示意下, 來給江倦把脈。

“王妃并無大礙,只是……倒是可以烘干, 但多要一些時間, 王妃還是快些去沐浴,免得著了涼。”

沒事就好, 蘇斐月頷首,他看了一眼江倦,還是蔫的模樣, 便坐到他邊, 輕聲道:“不要想太多。我倒覺得,你的觀點……”

蘇斐月笑意盎然:“頗有意思。”

江倦一怔, 問他:“你聽見了?”

蘇斐月“嗯”了一聲,也不瞞,“奴才是人, 貴人也是人,只是——”

停頓片刻,蘇斐月道:“你既然如此做想,想必也不喜歡驅使他人,但凡事都要盡力而為,王爺說得不錯,若他不在,不能及時拉住你,衛軍又來遲了,你該如何呢?”

“心善是好事,但下一次,多顧惜一下你自。”

他態度溫,一番循循善,江倦聽進去了,他點了點頭,“嗯,我記住了。”

蘇斐月看看他,又調侃道:“幸好你那番話沒讓扶鶯聽了去,否則只怕今晚要睡不著覺了。”

江倦茫然地問:“為什麼會睡不著覺?”

蘇斐月著江倦,神,“我與扶鶯,都頗為推崇五柳先生。”

五柳先生?陶淵明?

江倦眨了眨眼睛,蘇斐月誦道:“……阡陌通,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著,悉如外人。黃發垂髫,并怡然自樂①。 ”

江倦背誦過全文,“《桃花源記》。”

蘇斐月贊嘆道:“不錯,正是此篇,你也讀過?”

問完,他自卻是笑了,“你既然會有這般想法,自當讀過此篇,我們倒是志趣相投。”

蘇斐月替江倦圓上了說辭,江倦想了想,也沒有反駁,默認了下來,蘇斐月還要與他說什麼,又有人來了,探頭探腦地在外張

“倦哥!倦哥!”

薛從筠打聽過了,他五哥不在,這才又溜了過來,“我和蔣輕涼給你把貓弄來了,你快來……”

他突然瞄到蘇斐月,趕站好了,生怕被告狀,“姑父。”

蘇斐月笑著點頭,問江倦:“是來找你的?”

聽見薛從筠提貓,江倦就又低落了起來,他想起了王爺,只“嗯”了一聲,蘇斐月拍了拍他的肩,“與他一同去散散心吧。”

江倦本來不想去,但蘇斐月安了他這麼久,江倦還是答應了下來,“好。”

“那我也不留了,”蘇斐月道,“陛下讓我過來看看,既然你無事,我這便去向他回稟。”

蘇斐月起了,而江倦要與薛從筠出去,就不能這麼一副模樣到跑,熱水已經燒好了,江倦就去沐浴了。

不多時,他收拾好自,薛從筠立刻把他拉走。

到了地方,蔣輕涼坐在樹上,正在與顧浦吵架。

當然,他在單方面地與顧浦吵架。

“姓顧的,你真是老巨猾,用心極度險惡,我就說好端端地你釣什麼魚,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做人不好嗎?”

顧浦也不理他,只是坐在地上,旁有一個放倒的籮筐,他一只手抓著籮筐,里面時不時探出一只茸茸的爪子。

江倦好奇地問:“怎麼了?”

薛從筠擺擺手,“沒什麼沒什麼。”

話是這樣說的,薛從筠卻也垮起了一張臉。

這事兒還要從他被制裁說起。得以開溜以后,薛從筠匆忙跑去賽馬場,不去不要,結果這一去,他當場抓獲了蔣輕涼。

蔣輕涼與顧浦兩個人,五哥來了不提醒他就算了,現在蔣輕涼還來賽馬場,實在是過分。

薛從筠差點跟他打一架,最后兩人好不容易達一致,不管誰贏了賽馬,就說是他們倆一起弄過來的。

結果——

他們跑死跑活,可算弄來了這只四耳貓,本打算去找顧浦炫耀一番,誰知道這貓見了他,就直往顧浦上湊,他們手一撈就往后躲,了半天閑的顧浦緩緩出一個微笑:“算我們一起弄來的。”

他們能怎麼辦。

他們要是不答應,這只貓著顧浦不松手,可就算顧浦一人份了。

誰讓顧浦釣魚沾了一魚味。

貓聞見味道就不走了。

可這些不能告訴江倦,委實丟人,薛從筠改口道:“貓在籮筐里,我們仨兒一起給你弄來的。”

江倦倒也沒注意細節,他走過去,蹲了下來,看著藏在籮筐里的貓。

這是一只小貍花,果真如薛從筠所說,長了四只耳朵,大耳朵里藏了一對小耳朵。

江倦想它,又怕小貍花怕他,就沒有上手,顧浦見狀,把小貍花抱了出來。

歸功于他上的魚味,小貍花也沒有驚慌,只是低頭嗅顧浦的手,顧浦對江倦說:“可以,它心不錯。”

江倦出手,小心翼翼地上來,他太好奇那兩對耳朵了,立刻輕輕撥弄幾下,心都跟著好了不,江倦慨道:“它好可。”

說完,江倦對顧浦說:“你好招貓喜歡啊。”

顧浦:“還好吧。”

蔣輕涼:“……”

薛從筠:“……”

狗東西!

蔣輕涼與薛從筠同時在心底暗罵。

與此同時,他們倆也突然產生了一種危機

——倦哥怎麼好像與顧浦合得來的?他們兩個人待一塊兒,甚至還有一種奇怪的默契。

江倦與顧浦,他們可是咸魚相惜,也當然備咸魚之間的默契,可薛從筠與蔣輕涼并不知,甚至一度覺得自變了局外人,立馬決定生生地了進來。

“給我也。”

“我也一下。”

江倦一個人還好,他倆吵吵嚷嚷地加,小貍花終于害怕了,它一骨碌鉆籮筐,警惕地往外張,這下誰也不著了。

薛從筠鼻子,毫不猶豫地推鍋,“都是蔣輕涼,一悍匪氣息,把貓給嚇跑了。”

蔣輕涼翻他一個白眼,“我怎麼了就給它嚇跑了?你是貓嗎,你說是我嚇的就是我嚇的?我還說它是被你蠢走的呢。”

薛從筠撲過去掐他,“道歉,給本皇子道歉。”

他倆就這麼打鬧了起來,江倦看看,坐到了顧浦旁邊,他什麼也沒說,但顧浦還是敏銳地問道:“怎麼不高興?”

江倦回答:“把王爺惹生氣了。”

顧浦:“怎麼回事?”

江倦簡單地把始末與他講清楚,顧浦沉默了幾秒,才評價道:“你的想法還特殊的。”

駙馬就沒說什麼,江倦問他:“很奇怪嗎?”

江倦問完就知道答案了,“算了,你別理我,我知道了。”

駙馬應該還是數,畢竟教育系不同,他生活的時代講究人人平等,這個時代卻有三六九等,等級森嚴。

江倦慢慢地說:“反正就是生氣了。”

他蹙起眉心,抿了下,茫然地問顧浦:“我該怎麼辦啊?”

顧浦看他一眼,肯定地說:“撒個吧。”

江倦一愣,眉尖擰得更厲害了,“啊?我不會啊。”

顧浦卻緩緩點頭,“對,就是這樣。”

江倦:“???”

這樣是哪樣?

江倦還要追問,卻突然聽見一聲尖,隨之而來的是人惱怒不已的聲音。

“來人,給本宮拿下這畜生!”

江倦循聲去,人一華服,額心一點梅花,好似了幾分驚嚇,手不住地輕心口,腳底滾來了一個籮筐,正是小貍花待的籮筐。

——江倦在向顧浦求助,薛從筠又在與蔣輕涼打鬧,他們都沒有留意小貍花,它自一只貓玩得興起,籮筐滾遠,似乎沖撞到了人。

說是沖撞,倒也不盡然。

人怒氣沖沖道:“你們可是聾了?本宮平生最恨貓狗,怎的還是上了,晦氣,還不快來人,給本宮挖了它的眼睛!”

大發雷霆,莫說是江倦與顧浦,就連薛從筠與蔣輕涼也停下了打鬧,薛從筠忙道:“梅妃娘娘,這是兒臣的貓!”

來的是梅妃,無論是蔣輕涼還是顧浦,都不太好說話,只能由薛從筠上,薛從筠嘿嘿一笑,“你不喜歡貓,兒臣這就把它抱走,不礙你的眼。”

“本宮說呢,這馬場,哪里來的野貓,”梅妃覷他一眼,“這便是你方才從賽馬場上贏來的貓?”

梅妃這麼一說,薛從筠就懂了。

——什麼貓沖撞了,什麼晦氣,就是特意來找茬的。

梅妃為人,格熱烈,也頗爭強好勝,不止自爭,也在他大哥上爭。

方才這一場賽馬,他大哥也參與了,卻被薛從筠遠遠地甩在后。

不喜歡他大哥就是因為梅妃,回回都是他大哥自技不如人,梅妃卻總找茬,薛從筠本來是想避開他大哥的,可倦哥想要貓,那他不得盡全力嗎?

薛從筠嬉皮笑臉道:“也不算贏來的,就是巧運氣好。”

“梅妃娘娘,你可別挖了它的眼珠子,這可是四耳貓,父皇賜下來的神貓,兒臣還想抱回去好好養一段時日。”

“父皇賜下來”的幾個字,薛從筠咬得很重,好讓梅妃不能再輒挖眼睛,否則怎麼都算是不敬,梅妃自然聽出了他的心思,哼笑一聲,“神貓?”

“它有四只耳朵,又頗識人,”薛從筠說,“當地人都把它稱之為神貓。”

“有幾分意思。”

梅妃頷首,看著籮筐里的小貍貓,若有所思道:“本宮昨日到慈寧宮向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娘娘尚在與本宮說,這兒平日冷冷清清,想養個聽話的小玩意兒作伴,不若就把你這貓送去陪太后娘娘,如何?”

“你平日貪玩,這貓你養怕是也養不了多久,新鮮勁一過,便膩味了,倒不如讓它在太后娘娘清福。”

薛從筠一時語塞。

若是梅妃自向他討要,薛從筠大可笑嘻嘻地回絕了,偏偏提起了皇祖母,薛從筠若是不答應,改日傳皇祖母耳中,他母妃就倒霉了。

他母妃一倒霉,薛從筠也要完蛋。

這貓若是他的還好,給就給了,可這貓是給倦哥抱來的啊!

他還答應了趁五哥不在,時時抱去給倦哥玩,還能順便增進一下

好好的算盤,就折在這里了。

薛從筠左右為難。

答應下來吧,他倦哥就沒貓玩了,可是不答應吧,他母妃肯定會收拾他。

不過從頭到尾,他也沒想過實話實說,貓是給江倦養的,畢竟他倦哥瞧起來就弱不風的,還哭,若是梅妃對他發難,指不定就被氣哭了。

氣氛僵持之中,忽而有人開了口,聲音清清朗朗的。

“梅妃娘娘,太后娘娘信佛,佛家又講究因果循環,喂養寵,不利于修行,太后娘娘應當不會想養貓才是。”

是江倦開了口。他見過皇太后,還被迫抄過經,所以記得很清楚。

江倦這麼一說,薛從筠也反應過來了,他皇祖母可能是提了一,但當真把這只貓給皇祖母抱去,是決計不會養的,這貓最終還是會落梅妃之手!

這會兒又在喊挖眼珠,貓真落的手中,還不知道會被怎麼遷怒與折磨。

“哦,是嗎?”

梅妃笑了笑,“你的意思是本宮在說謊?”

與薛從筠好的幾人,梅妃略有印象,過來的時候,一眼掃去,倒也沒太留意,此時江倦開了口,這才發現是一個陌生的面孔,梅妃要笑不笑地問:“你是……?”

薛從筠忙道:“我五哥的王妃!”

這種時候,他五哥就格外好用了,無論如何,宮里宮外的人,都對他五哥存有忌憚,薛從筠喊得很大聲,生怕梅妃聽不見。

梅妃掩袖中的手狠狠一掐,無盡的恨意涌出,面上卻是笑盈盈的,“離王妃啊。”

為人好強,年輕的時候,本是宮中最為寵的后妃,直到虞了宮,失寵不過一夜之間,盡冷眼與嘲笑。

后來虞人去世,終于又爬了回來,可偏偏那兒子薛朝華,無論如何也不得圣心,年輕的時候有多恨虞人,如今就有多恨薛放離。

何況近日刑部侍郎頻繁向求救,請讓陛下收回命——他那獨子,冒犯離王妃,即將喪命。后宮不得干政,可事關母族,梅妃只得一再催促薛朝華,時日久了,薛朝華避而不見,母族那邊也怨聲載道。

說來說去,都與這母子二人不開關系,死了的惹人厭煩,活著的更是礙眼!

“傳聞果真不假,”梅妃笑道,“離王妃,真真是個人呢。”

頓了一頓,梅妃挑眉道:“你道太后娘娘信佛,不應當會想養貓,意思可是在說本宮撒了謊?”

江倦搖搖頭,很誠實地說:“我怕你不知道,只是提醒你一下。”

“太后娘娘說想養個聽話的小玩意兒,應當是在想讓梅妃娘娘多去探一下。”

他說得太坦然了,坦然到讓梅妃一噎,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得愣愣地應了一聲,“本宮曉得了。”

本是想借題發揮,這一聲“本宮曉得了”,反倒像是江倦把教訓了一番,梅妃在唯唯諾諾地應是。

薛從筠看得好笑,還差點笑出了聲,慌忙用袖子捂住

饒是他反應再快,“噗嗤”一聲,還是讓梅妃聽見了,梅妃當即沉下了臉,神不太好看。

“無論如何,”梅妃緩緩地說,“太后娘娘既然提了,本宮就得為多留留心,從筠這只貓又確實可,太后娘娘養或是不養,都有自行決定,你我又怎能逾越?”

“從筠,你說是不是?”

又來了。

薛從筠頭皮發麻,他再怎麼清楚皇祖母只是托辭,梅妃就是想討了貓去折磨,也沒法直說。

不能給。

可是怎麼說啊?

薛從筠急得抓耳撓腮。

江倦看看他,不管怎麼說,這只貓也是薛從筠他們幾人辛苦贏來的,皇太后想要,就該讓皇來問薛從筠討要,而不是梅妃借花獻佛。

他輕輕地說:“梅妃娘娘,六皇子不是不舍得,只是這只貓,他也無法定奪,他……贈與了王爺。”

“您若是想要,可能得與王爺說。”

江倦一心想幫薛從筠,只好撒了一個無傷大雅的小謊。

他想得簡單,薛從筠不是貓的主人,王爺又不在場,他自然無法定奪,而梅妃也不至于會為了一只貓,特意跑去找王爺吧。

梅妃確實不至于特意跑去找薛放離,只是聽聞此話,反倒有了新的打算。

梅妃故作驚喜道:“贈了王爺?那正好,不必與他說,你是他的王妃,你大可替他定奪。”

江倦眨眨眼睛,“我不行……”

“你怎麼不行?”梅妃捂著笑道,“你是他明正娶的王妃,總不該連一只貓,都無法置吧?”

薛放離是什麼格,梅妃自然曉得,別說是一只貓,怕是連離王府上的一磚一瓦,這位離王妃都無法置,這樣說,就是不懷好意。

江倦若不激,就得承認他在離王府上,毫無地位。

江倦若是了激,擅自置了這只貓,離王定然不會輕饒他。

“本宮近日可還聽說,你在王爺跟前,頗,”梅妃說,“他啊,都舍不得讓你下地走一步路,這般寵于你,不過是一只貓罷了。”

這些自然是從薛朝華口中聽來的,梅妃卻并不放在心上,弘興帝最為寵的時候,也不可擅作主張,何況這是薛放離,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這貓呀,你贈予本宮,改日本宮還你一只波斯,如何?”

梅妃好整以暇地等江倦做出選擇。

眼中,人大都是好面子的,江倦嫁離王府,本就是替他們尚書府的二公子嫁進去的,他必須要人知道他過得好,不能落下風。

可江倦卻是誠懇地說:“我就是連一只貓也無法置,你還是自去問王爺吧。”

梅妃一愣,實在想不通怎麼有人連只貓都無法置,還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問江倦:“你不覺得愧?”

倘若是,只會絕。

江倦慢吞吞地說:“為什麼會愧啊?什麼也不用管,每天i手飯來張口,不快樂嗎?”

梅妃:“???”

不理解,并大為震撼。

但不管怎麼樣,江倦這便是拒絕了,梅妃本就不是個好相與的子,終于不再惺惺作態,收起了面上的笑容,“都說你在鄉下待久了,連那鄉野村夫都不及,不懂規矩便罷了,還頗是不知好歹,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新仇舊恨加諸于一起,江倦無論給不給,這只貓梅妃都要定了,要笑不笑地說:“你這貓啊,本宮瞧著頗是喜,有勞王妃割了。”

說完,一聲令下,“來人,帶走這畜生!”

與梅妃隨行的侍從上前一步,忽然之間,他好似看見了什麼人,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見過王爺。”

梅妃神一變,駭然抬起頭。

不遠,男人緩緩走來,他著深的長袍,擺逶迤在地,姿態驕矜又貴氣,偏生周縈繞著極大的戾氣,薛放離面無表地問:“梅妃,本王方才可是聽錯了什麼?”

“你說本王的王妃不知好歹?”

薛放離平靜地說:“本王倒是覺得,你當真不知死活。”

作者有話要說:王爺:撐完腰再接著跟他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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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補了上次的字數_(:з」∠)_今天也發紅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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