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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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殺戮酒之徒, 趙王狠毒辣之,淮王窮兵黷武之輩,此三人曾為了皇位, 陷害先太子, 導致元玨外出為質,互相爭斗, 卻被柳枕清協同霍飛寒以及一些忠于先太子之仕, 攪混了水,借刀殺人,互相消磨, 最終一一被柳枕清干掉。

這就是史稱三王世。

而元靳就是最好戰, 善戰的淮王獨子。

淮王一生金戈鐵馬,爭強好勝,權力,而當年的柳家侯門走的是明哲保中立清流路線, 對這三個野心太大的王爺自然是不喜的。可是柳枕清的小姑姑偏是跟淮王兩相悅, 非要追隨淮王。

那時候先太子還算年,他那三個年輕力壯的叔叔就總是跟老皇帝較勁, 因此連累了很多人, 其中就包括柳枕清的父母, 為了不被奪嫡之爭拖累,爺爺跟小姑姑的矛盾越發頻繁, 最后在柳枕清穿過來的時候, 就跟小姑姑斷絕了關系, 對外宣稱小姑姑早逝, 其實是去了份, 默默無聞的跟著淮王。

后來隨著先太子長大, 能力凸顯,三王稍微安分了許多,直到后面先太子的顯得有些不好,皇位斗爭就逐漸套。

而老侯爺死前最后一夜,淮王帶著小姑姑回來了一趟,算是見了最后一面,柳枕清也終于算是見到了傳聞中的小姑姑,因為那時候柳枕清已經跟著神醫學醫,哪怕小姑姑遮掩了形,柳枕清也發現懷孕了。

但是淮王似乎有心瞞這個孩子的存在,所以知道的人很

又過了幾年,小姑姑因病去世,柳枕清和三王斗的越發厲害。而在柳枕清斗倒淮王時,淮王吐了元靳的所在,求柳枕清看在姑姑的面子上,護那孩子周全。

柳枕清想著老侯爺最后對他言又止的樣子,估計是擔心有這麼一天,也希他能手下留,但卻不忍開口他為難吧。

柳枕清猶豫再三,還是第一次下了違背大周元氏安危的決定,他讓柳喬送走了元靳。

柳枕清將當年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霍風冽,霍風冽安靜的聽著,臉卻逐漸沉了下來,看著這樣的霍風冽,柳枕清心中惴惴不安。

他知道霍風冽也許不會太過怨他,但是他畢竟做了跟霍家理念完全違背的事,這大概會讓霍風冽十分膈應。更何況當年三王只想著部斗爭,完全不顧外部況,導致他們兄弟兩個不得不長期滯留戰場,一個人當好幾個人用,而柳枕清卻放走了三王的孤……

柳枕清說不清,但是他自己都無法做到問心無愧,可是他又不得不這麼做,所幸從柳喬那邊得知,他們一路南下遇到的問題都跟喬靳無關,喬靳最多是旁觀者,這倒是減輕了柳枕清的負罪

柳枕清看著霍風冽嘆了一口氣,道:“對不起,我……”

可是霍風冽卻猛然手抓住了柳枕清的手臂,力道之大讓柳枕清不由的皺眉。

柳喬條件反的就想要擊退霍風冽,他擔心霍風冽會傷了柳枕清,就算他笨,他也知道主人救喬靳是等于背叛了當年一起擁護元玨的同伴。

就連一旁的喬靳也沉默了下來,只是表冷的盯著他們。

可是下一秒,就聽到霍風冽幾乎是憤怒對著柳枕清質問道:“就為了他!”

柳枕清一愣,其他兩人也是呆住。

這跟他們預想的怒火都不一樣。

只見霍風冽怒指一旁的喬靳,“就因為要送他,要救他,你讓你的護衛離開你的邊?!”

柳枕清一怔,表逐漸化。

柳喬也僵住了,一旁的喬靳頓時一口氣上來,但是看著柳喬的樣子,又無法開口,只能狠狠咬牙。

霍風冽的眼神仿佛化作了兩道冰凌,指向柳枕清,語氣中是濃濃悔意和委屈,道:“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保護好自己?”

柳枕清看著霍風冽難過的樣子,言又止,他無法解釋當時的況,若是解釋了,二狗會更加難過吧。

“就是……元靳份特殊,無法給其他人,都是意外……意外而已。”柳枕清不得不拿出最表面的借口。“畢竟當時三王已倒,我權力之大,已經無人為敵,所以就掉以輕心了。”

霍風冽看著柳枕清,眼中的緒濃稠的無法化解。

對啊,當初如果沒有聽命送喬靳,那柳喬就會一直守在柳枕清邊,柳枕清又怎麼會死。雖然霍風冽沒有質問柳喬,但是柳喬已經愧疚的低下頭,拳頭握至抖。

喬靳看著柳喬愧疚這樣,真的怕被牽連,頓時急了,怒斥道:“你們傻嗎?他之前出事跟我和柳喬有什麼關系,他當時的本不可能功退,三王一去,下一個被朝廷和天下人清算的就會是他,誰讓他把自己扮了大臣卻無臣之心呢,這樣的人注定要死,本跟柳喬在不在邊無關,就算有柳喬,也不過是多一個枉死鬼罷了!”

柳喬愕然看向喬靳,忍不住反駁道:“皇帝是主人的徒弟,主人做什麼,他都是知道的,他敬畏依賴主人,未來本不可能傷害主人,如果我當時能保護在主人邊,不讓意外發生……”

喬靳恨鐵不鋼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所謂的皇族元氏專殺自己人,元玨就算信他,敬他,能容忍他這樣的權臣多久,一年還是兩年,猜忌之心哪怕有一個突破口,他早晚都得死,更何況他做的很多事幾乎有一大半都是洗不白的。”

柳喬恍惚了。

喬靳怒視柳枕清道:“你自己分析是不是這樣,你別什麼都不說,讓柳喬愧疚!元玨是你教導出來的,他若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怎麼能在群狼環伺中坐得穩這個江山!”

柳枕清不得不嘆,大周元氏的孩子,天生就是這麼敏銳和聰慧。

正要順著喬靳說,就聽到霍風冽的聲音沙啞低沉道:“一年還是兩年……”

柳枕清茫然看向霍風冽,那雙眼眸滿布深,專注又偏執的看著他。

霍風冽幾乎難以發聲一般,艱難繼續道:“那時候我在了啊……”

那時候他就會從戰場上回來,會守在柳枕清邊,哪怕是鳥盡弓藏,哪怕天下人都要柳枕清的命,哪怕是元玨,他霍風冽也能護住柳枕清啊。

只要再等他一兩年就好。

為什麼不等等他呢?為什麼那麼輕易的讓自己喪命?

柳枕清心中一,抬手想要霍風冽,但是霍風冽卻偏過頭,似乎委屈到不想被他

柳枕清忍不住上前手環抱住了霍風冽,輕輕拍著后背,仿佛安小孩子一樣。

“二狗,對不起,沒有等你,但那都過去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就在你邊,以后也一直在好不好?”

霍風冽沒有回答,只是再度的抱住他。所有的悔恨都已經說不出口,所有的假設也變得毫無意義,只留憾永遠埋藏在心中,時不時的出來刺痛一下他們。

柳枕清安好霍風冽,又來到柳喬跟前,看著柳喬低垂著頭,渾抓著劍樣子,就跟以往他不小心犯錯害怕被柳枕清嫌棄趕走時一樣。

“別自責,算是我判斷失誤,跟你無關。”

“主人……”柳喬抬起頭,難過的聲音都輕了。

柳枕清笑了笑,正要柳喬的頭,卻被喬靳打斷道:“他本來就是聽命行事,本不需要自責,也不需要你安。你夠了啊,還想左擁右抱,你都抱了霍風冽,別招惹柳喬!以前就聽說你這個人朝秦暮楚,三心二意,風流之名在外,到留下風流債……”

喬靳一邊罵人,一邊防備的看著柳枕清。

柳枕清先是一臉懵,隨即聽得一口氣差點沒吸上來,才想起來還有這個誤會沒有解除。這都哪跟哪啊,他這方面的名聲真的有這麼差嗎?

柳枕清正要無奈解釋,見喬靳認真著急,想要擋在柳喬跟前的樣子,突然眼珠一轉,眼含促狹,角微翹,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要算計人了。

柳枕清突然開口道:“元靳,你真的想要造反嗎?”

此話一出,喬靳臉一變,手不由的放在了隨之上,臉上逐漸出一些暴戾的表

看著這樣的喬靳,心中有些嘆,小時候不是乖巧的嘛。

柳枕清只是在找到喬靳的時候見過喬靳一面,長得白白凈凈可可,才八歲就已經看出未來定然能長一個大帥哥。

不知道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還是一心奪位不想被分心,淮王幾乎不怎麼見喬靳,所以對喬靳而言,記憶中的父母都是模糊的,沒有的,邊只有冷冰冰照顧他的下人護衛,而且他幾乎無法離開別院,也見不到外面的人和事。

直到柳枕清過去接他時,告訴他他父親已經死了,要送他離開。他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沒有自然沒有仇恨,沒有過皇族的尊榮,自然也不會有不甘心。但是很聰明,他明白如果不走會死,所以乖乖配合柳枕清,被柳喬接手。

因為喬靳那樣的表現和反應,柳枕清一直覺得這孩子能走上姓埋名,安穩生活的劇本。

卻沒想到還是變這樣。

但是目前的況可能比柳枕清預想的要離奇一些,離奇到簡單的程度,也許老天真的還給他一點運氣了。

柳枕清問完問題,就一副喜怒不形于的姿態看著他,柳喬也有些張的看著喬靳,霍風冽掃過來的目也是冰冷的。

喬靳很清楚,一旦自己說會造反,別說是霍風冽,哪怕是哄他喊表哥的柳枕清都會為了大局對他下殺手,而柳喬……喬靳不敢想。

“讓我回答你這個問題,你當我傻嗎?就算我說不會,你會相信?我可是流著臣賊子的。”喬靳嘲諷道。

柳枕清點點頭道:“還真不一定會相信,畢竟你已經跟柳喬說過你要奪位了。”

話音一落,霍風冽果然出殺氣,而柳枕清則是突然變臉,沉聲道:“柳喬!”

不待喬靳反應,就覺脖子上重新抵上出鞘的利劍,而這一次是柳喬了。

喬靳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向柳喬,簡直氣瘋了,沒想到自己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柳喬真的會毫不猶豫的為了柳枕清對自己出手,自己九年的相伴時在柳枕清面前就是一個屁!

“你要殺我?你要殺我!!柳喬!!”

面對飽含質問和怨恨的目,柳喬到底不是木頭人還是避開了視線。其實他心中也有些難的,他希喬靳能順主人的意,別挑事兒。

喬靳眼睛直接紅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委屈的,反正都在抖。柳枕清瞧著他這樣還真有點可憐的覺。

不過嘛,越可憐不就越讓人想欺負嗎?柳枕清看著他這樣,不由眉眼都笑了,突然上前兩步,直接親的依靠在柳喬的上,因為以前常常疲憊弱,也會站著嫌累靠著柳喬,所以柳喬對這個作習以為常。

可是卻灼傷了某些人的眼。

喬靳眼睜睜看著柳枕清幾乎環抱著柳喬,而柳喬卻毫無反應,繼續用劍指著他,反而任由柳枕清上下其手。這差別的待遇讓喬靳眼睛都要滴了;

以前他稍微找借口抱一下柳喬,柳喬都不耐煩的打開他,柳喬是高手中的高手,本就敏,討厭被人湊的太近。

可是現在柳枕清的頭都要枕在柳喬的肩膀上了。

看著喬靳幾乎連呼吸都散發著酸氣的樣子,柳枕清滿意了。

“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我的寶貝也只是借給你一會兒,被你多占有了好些年了,該回收了。殺你有什麼好奇怪的,只要我一聲令下,喬喬自然是聽我的,”柳枕清理所應當道。

“你!你說什麼!”喬靳惱怒,卻心悲涼,似乎柳枕清每一句話都化作利劍刺中他一般。

“柳喬都走了,你還眼的跟上來做什麼?你該知道他不會選你。”柳枕清說道。

喬靳臉一瞬間蒼白,卻逞強道:“你……你不過是把他當下人,武,你都有霍風冽了,你還想干嘛!”

柳枕清卻笑著手掰過柳喬的下,一副要親上去的樣子道:“你說的啊,我喜歡左擁右抱!”

柳喬毫不掙扎,畢竟以前柳枕清沒正經不按套路出牌的況太多,柳喬都習以為常,反正腦子跟不上,只要配合就對了,不用多想,柳枕清就要湊上也沒任何反應。

可是喬靳終于繃不住,失去所有的理智一般。

“住手,你別他!你到底想怎麼樣,想什麼樣!”喬靳徹底被刺激瘋了,如同自己的寶即將被別人玷污一般,竟然不顧一切的往前,脖子直接沖向了劍尖。

而柳喬還是注意到了,本能的撤手,不愿傷到喬靳。

柳枕清側目看到一切,心中已然拿定,突然后脖子一,他被人直接拎了起來,不一會兒背后就撞上了結實的膛。

“你在干嘛!”

涼颼颼的聲音提醒著柳枕清,好吧,為了試探喬靳,倒是忽略了霍風冽,果然后也投來了刺人的目

柳枕清趕回頭賠笑道:“假的,假的,試探呢。”

可是霍風冽的臉依舊難看。

另一邊喬靳不管不顧的撲上來,跟瘋狗一般,柳喬就不得不出手鉗制。

看著被氣失控的喬靳,柳枕清也不繼續氣人了,沒好氣道:“好啦,我逗你玩呢,你不是清楚柳喬跟我的關系嗎?就算不清楚,柳喬什麼人,你不知道嗎?”

喬靳掙扎的姿勢一頓,還是不安定,惡狠狠的瞪著要跟他搶人的家伙,恨不得撲上去咬死。

柳枕清只好道:“之前你們看到的場景是我被魚刺卡到,柳喬用力幫我。剛剛也是故意逗你,我發誓柳喬在我心中是家人,弟弟!”

霍風冽臉好看了一些,喬靳卻狐疑著,仍舊虎著臉看他。

柳枕清有些無奈的搖頭,“喬靳,如果你真的有心造反,你一開始就不該跟著霍風冽過來,想造反怎麼敢跟著對手跑的,除非……”

喬靳原本憤怒的緒仿佛突然被人按了暫停鍵一般,隨即臉變了幾變,卻仍舊死死的盯著柳枕清。

“你到底要干嘛!”喬靳覺被人耍弄了似的。

柳枕清卻歪著頭道:“我只是想要知道,當初問題的答案,你究竟想做什麼,真心想要的是什麼?”

喬靳覺柳枕清這人真的是太可怕了,幾招之玩弄人心,完全拿著他都不敢承認的事

柳枕清見喬靳還抵死反抗,挑挑眉直接道:“告訴我,你不是真心想要造反,你對皇位沒興趣,你做這一切其實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

“別說!”喬靳瞬間急了。

柳枕清又做出一副要張口的樣子。

喬靳終于抗不住,“我只是順勢而為,做不了就算了,當皇帝又沒什麼好!讓我當,我還不樂意呢!”

柳枕清樂了。

柳喬不著頭腦的左右看看,不過看主人的意思應該是不要喬靳的命了,柳喬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柳枕清看著不甘心被拿的喬靳道:“你現在既然自稱喬靳,我就當當年的元靳已經死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人能證明你皇室的份,而且你現在算是落在了我們手中,我待會會給你下毒,確保你為我們所用,會配合我們后續行。”

喬靳臉難看的看著他,“卑鄙。”

“誰讓你不我表哥,我憑什麼照顧你。”柳枕清理直氣壯道。

喬靳臉都青了,覺好像被人狠狠欺負了似的,“我才不配合你,我寧死不屈!”

柳枕清嘖了一聲,這小子一反骨肯定隨……好吧他父母都滿反骨。

“活著不好嗎?活著才有機會實現夢想嘛。”柳枕清逗弄道。

喬靳卻傲然的扭頭,他討厭柳枕清,哪怕是柳枕清給了他活命的機會,但是他知道也是柳枕清才讓他過上那樣的日子,而且柳枕清還是柳喬的……他才不要聽柳枕清的話。

柳枕清看著叛逆小鬼一副盛怒之中,完全聽不進去話的樣子,只能暫緩。

“柳喬,給他理一下脖子上的傷。”柳枕清示意柳喬帶他走遠一點,他要跟霍風冽商量一下。

柳喬點頭,擒住喬靳就往小溪邊走去。

喬靳脖子上是剛剛沖之余被柳喬的劍劃破的,到現在還在緩緩流著

柳喬把人推到小溪邊,拿出金瘡藥道:“自己理。”

喬靳卻兇的瞪著他,不肯接藥,“我死了不是更合你意。這樣,你就可以跟你主人遠走高飛了!”

柳喬有些莫名的看著他道:“我沒想讓你死,這傷口不是你自己弄的嗎?”

喬靳噎了一下,但是心稍微好一點,至柳喬說不想讓他死。

但是下一秒就聽到柳喬道:“而且你死不死,我都會跟主人走。”

喬靳僵住了,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發怒才能讓那口憋在口快要把他憋炸的氣吐出來。

“是不是在你眼中,他柳枕清就是一個寶,我就是路邊的野草,哪怕待在一起這麼多年,你都沒有把我放在心上過!”喬靳聲音氣到不穩。

他知道不該問出這個問題的,因為其實他早就知道答案了,但他還是不甘心,只能委屈又倔強的看著柳喬。

柳喬不解道:“你為什麼總是跟主人比?”

喬靳怒道:“我為什麼,你不知道嗎?”

柳喬果斷搖頭。

喬靳幾乎要氣吐,再忍不住的突然出手,掐住柳喬的下,不待柳喬反應,就要吻上去,結果下一刻卻被柳喬一掌擊飛,跌落到小溪中。

喬靳呆呆的坐在溪流中,看著岸上不悅的柳喬。

柳喬皺眉道:“你要咬我?你是狗嗎?別來了,若我真的出手,有你好。”

喬靳渾抖著站起來,看著毫無知覺的柳喬,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柳喬卻還想著柳枕清剛剛的話,勸說道:“我勸你想清楚,主人既然給了提議,就不會要你的命,只要你乖乖配合,主人還是會念著你是他表弟的關系,待你好的。”

“誰稀罕。”不知道是不是打擊太多次了,現在的喬靳竟然是一副心灰意冷的麻木樣兒。

“你就不能好好聽主人的話嗎?好歹你的命是他救的。”柳喬皺眉看著漉漉的喬靳走到自己邊,那模樣真的有點可憐,像是落水狗一般。

畢竟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柳喬覺得自己還算是苦口婆心了,他不想喬靳站到主人的對立面,他希喬靳乖乖聽話,好好活著。

喬靳討厭柳喬現在張口閉口柳枕清的樣子,仿佛比跟在他邊的時候更有氣神,就連說的話都多了起來,他自嘲的冷笑道:“讓我聽他的話,好啊,你親我一口,我就聽。”

喬靳破罐破摔,極盡嘲諷,剛剛費盡心力想要靠近,卻還是被誤會攻擊,他已經心累不已。

卻在下一刻,聽到柳喬反問道:“真的?”

喬靳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只是本能的轉頭,結果上就落下一吻。

喬靳傻了。

柳喬親完撤離,隨即有些不敢置信竟然這麼簡單,問道:“這樣你就會乖乖聽話?你早說不就好了。”

這一會兒躲在樹后的柳枕清已經搐哭笑不得,看不下去,直搖頭,心說這哪里是沒開竅,簡直是沒竅可開。他是不是該對喬喬進行一點正確的教育啊,哪能隨便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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