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們滿臉茫然,和凈空法師一樣陷沉思。
如此巨大恐怖的年居然被區區廣場舞音樂分散注意力,敗于兩位星君手下,現在像只死豬一樣昏迷,不知道況如何。
同樣讓人無言的是,龍神背地里居然是這個樣子。
他們心中不酸酸地想,出云觀到底是有什麼魔力,才能讓這些神靈沒有一點架子,反而兢兢業業為其打工。
正當眾人心中百集的時候,凈空法師不想面對這可怕的場面,朝著小白龍咆哮道:“年怎麼可能給你們辦事,簡直天方夜譚!”
小白龍甩了甩尾,頗有興致道:“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他不愿意打工。我看他這麼壯,好得很,以后給我當坐騎吧,拉人拉貨都是可以的。不管怎麼樣,比給你辦事好多了。”
特管局的人聽到小白龍的話,紛紛瞅著那只陷昏迷的年,他龐大的軀和臥倒的高山一般。
這麼龐大的巨……運載能力超標了。
凈空法師聞言咬牙切齒。這只年天散漫,不服他的管教,需要咒語才能制服,還真有可能背叛他。
他想到自己的一腔心被毀的場面,心中被開深深的口子,鮮淋漓,心下發狠,念出法咒。
原本躺在地上一不的年突然渾抖起來,腳下浮現復雜的跡紋路,和剛剛在祭臺上顯示的一模一樣。
年的形逐漸變得明,好像馬上要被送回去。
眾人:“!!!”
說時遲那時快,小白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到凈空法師旁邊,尾在他臉上。作輕飄飄,卻有萬鈞之力。
凈空法師啪的一下倒在地上,陷半昏迷狀態,臉頰高高腫起,半個音節都念不出來。
小白龍長舒了一口氣:“還想把我看中的下屬弄走?我看你膽子大得很。”
眾人:“……”
他們莫名有些心疼倒在地上的凈空法師。
這不是招來了一個人間殺,而是招來了一個被人垂涎的香餑餑啊。
.........
在眾人收拾殘局的時候,素質很好的凈空法師醒過來,手上戴著手銬,腳下戴著腳鐐,被束縛得死死的。
他任由別人著他走,沉默不言,一副已經接現實的模樣。
安如故查看許久,眉頭微蹙,沖著張天師等人點點頭:“是幽都的緘默詛咒,同同源。”
話音剛落,在場的不人陷茫然。現在圍剿幽都的計劃如火如荼地進行,凈空法師曾經也出了不力,算是非常強大的助力。
本以為凈空法師背地里是個搞邪.教的已經夠讓人驚訝了,結果居然還是個反派二五仔……
他們紛紛朝著凈空法師投以復雜的目,這個頭法師到底還有什麼驚喜是他們不知道的?
特管局的副局長孫先生調來卷宗,陷沉思:“有幾次行,我們到達目的地,卻發現那里的員已經轉移走。我當時就覺得非常不對,調換了一批人,原來是你告的。”
特管局明面上在圍剿幽都,暗地里鋤,不過凈空法師藏得太好,雖然在名單上,卻沒有出馬腳。
凈空法師面上無悲無喜:“那又怎樣,那群廢還不是被你們找到了。”
孫先生愁容消散,臉上含笑。現在監控網絡四通八達,一旦出馬腳,便會被追蹤,怎麼跑得掉?
這時,安如故突然說道:“要讓他說出幽都的事嗎?”
眾人:“???”
孫先生驚訝至極,冒出一個猜測,心中涌現劇烈的歡喜:“你已經破解緘默咒語了?”
人世間的組織往往為了不被泄,會威利讓相關員閉上。勢力強大的幽都做得更強更絕,只要談及,便會而亡。
這也導致特管局抓了這麼多員,卻沒有功撬開他們的。
“嗯。”安如故頷首,說得非常保守:“最近才發現的,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不過缺實驗品,所以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功。”
通過在幽都繳獲的資料,和通詛咒的王老先生共同研究,有了很大的進展。不過理論上功,卻缺實踐。
孫先生興地說:“那快試試吧!”
一通作之后,安如故重新看向凈空法師,他上的詛咒氣息已然消散。
凈空法師張了張,表管理失控,滿臉震驚。
當安如故做完最后一個步驟,他清晰地覺到在上的束縛逐漸變輕,那緘默咒語恐怕真的被解除了!
他猛地低下頭,眼中驚疑不定。
沒有任何一個人比他更知道蘇橋的驚才絕艷,而現在居然有一個人能破了他的詛咒……
良久之后,他抬起頭,假裝鎮定,語氣夾槍帶棒:“施主,這詛咒解不解有什麼區別?我還是不會說的。”
安如故將朱砂和黃紙收回包裹,神淡然:“去特管局的審訊室說這些話吧。”
凈空法師的臉唰的一下黑了下去,勾起角,笑容惻惻,突然說了一句話:“阿彌陀佛,你們抓到我也沒什麼用,不要得意太早了,那只年可是年之王。”
“年害怕紅,火和巨響。如今不給燃放煙花竹,柴火能源也逐漸轉化為電力能源。我等著看你們的好戲。”
眾人:“???”
年之王???
他的一席話讓眾人陷迷茫和恐慌。
安如故在腦海中的記憶宮殿翻找書籍,不多時找到年之王的記載,眉頭皺得很,喃喃說道:“隨著燃放煙花竹和對聯的習俗普及,年被到汪洋大海和深山老林之中。
而年之王是年的統領,年們會因為脈的指引,向王匯聚而來。”
眾人:“!!!”
孫先生失神地說:“所以這一只年只是個開胃菜,后面還有無數小弟要來?”
“如果有充足的警力還好,如果沒有的話……”
年下山可比猛虎下山還恐怖,跑到哪里都無比可怕。
孫先生臉上淡定的神消失,咬牙關,朝著凈空法師喊道:“你不是會那個咒語嗎?快把它收回去。這世上不可能沒有你在意的人。年如果在世間造大,你在意的人也不會好過。”
然而凈空法師卻笑著說道:“自從我用鮮繪制法陣,將他召喚到人間之后,便來不及了。他們已經找到王的氣息了。”
道長們和特管局的人:“!!!”
眾人不自踱步,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絞盡腦思考辦法。
“我們的警力哪顧得上全國的人。不如讓全國各地的居民對聯,然后燃放煙花竹?”
“現在止燃放的規定已經深人心,乍一放開,估計也沒什麼人放,怕警察來抓。而且那些深山老林,你搞這些東西,那不是放火燒山嗎?”
正當眾人無比焦急的時候,安如故默默地指著旁邊的黑音響:“不如我們用這些音樂?無污染,無公害,非常環保。”
小白龍聞言連忙頷首,煞有其事地說:“這聲音比煙花竹還吵,肯定能把那些小年嚇得屁滾尿流。”
凈空法師:“???”
眾人:“???”
不人回過神來之后默默點頭。
放廣場舞音樂不會排出有害氣,更不會有火災的風險。
而且警力不充裕,但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還不多嗎?
道長和特管局的人不約而同地看著滿臉茫然的凈空法師,心中百集。
他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果然不是一般人。
他們心中甚至覺得他有點可憐,輕聲嘆息。
法師養什麼兇不好,非要養年這種出了名的膽小鬼?改造多年終究還是為別人作嫁裳。
這里面的水太深,他把握不住啊!
..............
昏迷的年之王被特管局的人轉移。
小白龍見他們要把年帶走,有些不高興,龍頭耷拉:“你們要帶他去哪里?直接送到出云觀不就好了?他還要去工作呢。”
孫先生只好說道:“白龍大人,我們先評估一下他的實力和心理健康等等指標。至于工不工作的問題,等他醒來再說怎麼樣?”
“那好吧。”小白龍目送著年被拉走,眼神直勾勾地。
附近的居民聽到巨大的響聲,來到廢棄的寺廟周圍,長脖子看熱鬧,很多人掏出手機拍照發朋友圈。
“剛剛樓震得那麼狠,我們一家人飯都沒吃,立馬從樓上跑下來了。”
“不是地震,是這個寺廟里不知道在弄什麼東西,地山搖的,嚇人得。而且還有音樂聲,吵得要死。”
等到湊近寺廟,他們便看見寺廟塌了近乎一半,塵土漫天,里面好像還有很多道長和警察在忙活。
眾人紛紛好奇地問:“這寺廟里面是炸藥炸了嗎?”
特管局的人沉默片刻,解釋道:“不是炸藥,我們只是在抓捕邪.教。”
居民們:“???”
抓捕邪.教聲勢為何如此浩大?
正當他們迷的時候,一群老頭老太太聽到聲音沖了進去,跟門口維持秩序的警察抱怨:“警察同志,我們剛剛跳舞的時候,音響不翼而飛了。我們順著聲音找到這里,沒有音響我們都跳不舞了。”
“是呀,雖然留了錢,但那個音響聲音最大,是市面上買不到的限量款,我們全靠它跳舞。”
特管局的警察:“……”
他們見苦主上門,只能解釋:“這個音響在我們抓捕邪.教員的過程中做了不小的貢獻,經過檢查之后,會還給你們,請放心。”
其他居民:“???”
為什麼廣場舞音響可以抓邪.教員?
他們絞盡腦,也想不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媽們卻不在意這些小事,臉上的焦躁全然消失,反而高興至極。
他們的音響居然給組織做貢獻了!
大媽慷慨激昂地說:“抓捕邪.教這麼重大的事,能為國家做貢獻,是我們的一份榮耀。這個音響是我買的,不值幾個錢,不用還了。”
隨即掏出那些錢:“你們給的錢太多了,還給你們。”
其他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也眼睛放,非常贊同。
警察朝他們投以欣的目:“沒想到你們的覺悟這麼高!得向你們學習。”
大爺大媽們聞言悄悄昂首,腰桿得筆直。
其他居民:“……”
他們心中很想吐槽,卻不知道該從何吐起。
等到臨走的時候,大媽們滿臉神地說道:“警察同志,這事兒需要保嗎,能說出去嗎?”
“我還從來沒有參加過這種國家大事呢,回去得跟家人好好說道說道,讓他們知道,跳廣場舞也能為國家做貢獻,才不是沒用的。”
警察們:“……”
他們跟上級通一番之后,看著那些聞訊而來的,說道:“當然可以跟家人說,你們想的話,還可以上電視,多多宣傳邪.教的危害,讓大家警惕邪.教,不要輕易信邪.教。”
大媽們:“!!!”
他們要出名了!
.............
特管局審訊室外
安如故筆直地站著,過單向玻璃,看著里面正襟危坐的凈空法師。
藏最深的邪.教頭頭和幽都頭目落網,組織上派來許多通審訊的專家。不過凈空法師心理防線很重,打死不開口。
年紀很輕的警察們面上發愁,不知該如何是好,紛紛抱怨起來。
“這凈空法師怪不得把學校辦得這麼好,太通話了。”
“不僅不坦白從寬,還想忽悠別人繼續信邪.教,真是過分。”
安如故沉思片刻,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符咒,遞給旁邊的人:“把這張符咒在他上。”
特管局的人好奇地看著黃符,翻看半晌沒有看出來名堂:“這是什麼符咒?沒見過。”
“真言符。五分鐘之,問他事,他會不由自主地說真話。”
眾人:“!!!”
還有這種好東西?
旁邊的小僵尸渾像過電一樣,悄悄松開著安如故角的手,悄悄移開腳步。
糟了,這個真言符除了對人有效之外,對僵尸有沒有效?
姐姐讓不要玩手機,可是太好奇了,趁著朋友衛羽來道觀的時候,會拿的手機玩。
如果被符咒的話,一定會被發現玩手機的!
安如故察覺到的作,側頭看向,有些疑:“怎麼了?是不舒服了嗎?”
小僵尸心驚跳,抬手著自己的后腦勺,笑容有點尷尬,連忙擺手說:“可舒服啦,沒什麼問題,不用管我。”
安如故剛想說話,然而里面的審訊開始了,于是沒有管小僵尸,點頭之后移開目。
小僵尸悄悄松了口氣,現在確實舒服,要是被真言符,可能就不舒服了。
趙文雪在道觀和小僵尸相良久,了解的秉,輕輕捂住自己的,眉眼彎彎,笑而不語。
特管局的副局長孫先生以及其他人見到他們如此溫馨,心中慨至極。
小小的房間中,包含無數種,還有個古裝鬼,氣氛卻非常和諧。
安小姐能讓他們和平相,真是有人格魅力啊!
“幽都的首領是誰?”
凈空法師閉口不言,然而卻不控制地張開,出聲道:“蘇橋。”
他話音剛落,連忙捂住,瞳孔一寸寸小,想到他們剛剛在自己后背的東西,驀然明白過來。
他不控制說真話的舉肯定和那個東西有關。
他心中既是惱火又是害怕,整個人如墜深淵,對前路無比迷茫。完了,他要背叛首領了,自己絕對沒有好下場!
其他人:“!!!”
審訊室外的人皆是興不已。這是他們第一次通過審訊的方式獲得重要的信息,簡直是越的一步。
真言符咒也太厲害了!
孫先生默默思考撥款購買真言符咒的可能。如果能買到的話,以后那些懸案還不是迎刃而解?
審訊的專家心道果然,這個名字他們之前已經在線人那里得到了,于是又問:“你和他怎麼認識的?”
凈空法師很不想說,但卻不自己控制:“我通過我師傅認識他的。”
“師傅?這麼早就認識了?”審訊的專家吸了吸氣,仿佛過迷霧看到龐然大:“你們慈心寺到底跟蘇橋有什麼關系?”
凈空法師努力想閉上,然而卻抖著說出來話語:“慈心寺歷代住持一直他的掌控,據我所知,起碼有四百多年。”
在場的眾人皆是心下震驚。慈心寺乃是千年佛寺,底蘊深厚,居然這麼早就被對方手。
審訊專家目如炬:“那你圈養年并且尋找佛子,是不是也和他有關?”
凈空法師滿頭大汗,卻依然控制不住:“對。我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他將年之王給我來養,讓我在年關之際在人間掀起,報酬就是佛子的消息。”
安如故聞言有些恍然。蘇橋想借北斗七星而仙,而凈空法師則想借佛子而佛。
兩人狼狽為,沆瀣一氣,勾搭起來,互相換利益。
審訊專家吞了吞口水,額頭冒出細的汗珠,眼中滿是興,第一次經手這樣的大案,也是第一次問出這麼驚天的。
“他的真實份是劉伯溫的弟子吧?”
凈空法師地位如此之高,還見過蘇橋,慈心寺更是跟對方有百年的糾纏,肯定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
不過他們已經推斷出他的份,此時只是為了再一次確認。
然而凈空法師渾抖如篩糠,難以自制地說道:“是的,但他又不是。”
在場的眾人:“???”
審訊專家眼睛放,唰地一下站起來,語氣中滿是驚訝:“那他到底是誰?”
“他,他的份你們應該知道,之前上過電視。”
“上過電視?”
“沒錯。”凈空法師掐住自己的雙手,恨不得現在暈倒,好過將這恐怖的說出來:“他是……魏王。”
安如故:“?”
魏王妃趙文雪:“???”
在場的眾人:“???”
特管局很多人都看過古墓直播那一期,并且明白趙文雪的份,紛紛朝看過來,眼中全是驚駭之。
什麼?幽都的首領居然是魏王?墓室土豪到震驚全國的那個魏王?
他老婆還在這呢!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趙文雪默默念叨,臉蒼白如紙。
審訊室里的專家也陷呆滯,怔怔地問:“不對呀,他不是蘇橋嗎,他們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系?是他告訴你的嗎?”
凈空法師說出這麼多信息之后,覺自己離死期不遠,汗如雨下,幾乎昏厥,機械地說:“他沒有告訴我,是我在慈心寺歷任住持留下來的資料看到的。”
他努力低聲音,好像這樣別人就聽不見,喏喏道:“他,他們是一雙魂。”
凈空法師一石激起千層浪,如同晴空霹靂,炸得眾人回不過來神。
原本鎮定的趙如雪環顧四周,發現眾人悄悄看著,眼神中夾雜著不敵意。聽到丈夫的消息之后驚慌失措,見到眾人敵視自己,又有些傷心。
原本溫馨和諧的氣氛頓時消散一空,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有些人想要控制住趙文雪,但看了眼安如故,最終還是沒有沖、收回腳步。
趙文雪跟在安如故周圍這麼久,沒有被理,大概率是可信人士。
安如故拍了拍驚慌失措的趙文雪的肩膀,安道:“沒事,我相信你。”
隨即看向周圍的人:“我的相還行,沒有歹心,你們放心。”
眾人:“……”
要是的相還行,那就沒有非常行的了。
安如故為其說話:“趙文雪過往的經歷沒有問題,也非常心善,和我們關系非常好,相信不會背叛我們。至于的丈夫,在死后犯了什麼事,也管不到。”
有安如故強有力的擔保,眾人心中的敵意漸漸消散一空,長長舒氣。
趙文雪聽到對方維護自己,心念大,眼眶不自紅了,梨花帶雨,連忙說道:“謝謝,謝謝。”
安如故見人落淚,嘆息道:“你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可惜所托非人。”
兩人關系眼可見地親。
眾人:“???”
他們眼見趙文雪如此依賴安如故,不知為何,突然有點可憐起那個魏王。
被安如故挖了墳,還被搶了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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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管局的人繼續審訊凈空法師,安如故則是空回到酒店,打開電腦,按照慣例直播。
現在觀眾這麼多,萬一當了回鴿子,可能會被罵。即使在外地,也要上班!
直播間剛一打開,便涌進來百上千的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