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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殿卿胳膊傷的事,胡自然吃驚不小,不過陸殿卿沒多說什麼,只是淡淡地解釋了一句,摔了。
胡疑地看著林舒,林舒道:“確實是摔了。”
胡也就只好不問了,不過想到接下來的婚期,到底是有些擔心,說是接下來要多熬骨頭湯,多吃豆腐和魚,這樣子能好得快。
胡笑著說:“舒回頭也學學吧,我教你,等回頭結婚了,你就能做給殿卿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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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陸殿卿卻道:“,學不會,再說我也不喝。”
胡疑,狐疑地看了陸殿卿一眼,不過到底是沒說什麼。
當下過去廚房做飯了,林舒道:“那我也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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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又問:“你明天要去學校報道是吧?”
林舒:“對,說好的這幾天,因為我們的事,耽誤了幾天,說那邊急缺老師,讓趕過去。”
陸殿卿:“明天我三叔過去拜會雷爺爺,晚上吃飯,到時候你還能來嗎?”
林舒:“那沒問題,我頭一天報道,應該沒太多事,再說學校的課也不至于到很晚。”
陸殿卿頷首:“那到時候我過去學校接你,然后我們一起去飯店吧。”
林舒:“好。”
陸殿卿:“還有一個——”
林舒:“嗯?”
陸殿卿:“胡以前是照顧我母親的老人了,許多事,習慣了,其實我什麼都可以自己干,但總覺得自己閑著不好,下意識想多做。今天說的話,也沒別的想法。”
林舒笑了:“胡人好,我很喜歡,你應該也知道。不過年紀大了,想法肯定和我們不太一樣,我不至于在意這個。”
多明白,胡是從舊社會走過來的,雖然經過了一些所謂的思想改造,但骨子里的東西沒法變,總想著好好伺候陸殿卿,陸殿卿娶了媳婦,也覺得媳婦應該照顧陸殿卿。
看著陸殿卿長大的,陪了陸殿卿那麼多年,對于來說,陸殿卿是昔日家主的兒子,也是的孫子,那自然是天底下最要的人。
也喜歡林舒,當然更喜歡林舒和陸殿卿在一起,但是這和骨子里的思想觀念并不矛盾。
這些對于林舒來說,并不會在意,和這樣老人相自然是求同存異,不喜歡聽的當耳邊風就是了。
陸殿卿:“那你先回家吧,明天我去學校接你。”
林舒:“好。”
一時離開陸家,林舒想著陸殿卿的話,不得不承認,他心思敏銳,顯然是知道自己并不愿意聽胡那些話。
其實他不舒服,病了或者傷了,自然愿意照顧他的,哪怕辛苦點也沒什麼。
但是如果抱著學做什麼好吃的就是為了他,那就是一輩子的規則屬了,肯定沒那想法,也做不來。
回到家里,先打了水來,換了下服,洗了洗。
他其實并沒有怎麼樣,畢竟隔著服呢,但還是有一些浸過了服,便小心清洗,誰知道洗的時候,有些疼,自己一看,里脆弱竟然已經紅了,帶著些淤痕。
想起他當時那勁頭,也真是無奈了。
當下清洗過,上清爽了,又換上了服,這才把那條污了的子,并另外新買的都洗了,有這麼好幾條,可以隨便換著穿。
天黑時候,舅舅和關珠清卻來了,一家子坐那里說話。
舅舅當然是與有榮焉的樣子,他覺得自己外甥就應該嫁一個好的:“陸殿卿那孩子打小兒在咱們胡同長大的,他家那人品沒得說,他爸可真是好人……”
關彧馨對此也很滿意,陸殿卿父親陸崇禮品貴重,風度翩然,在這胡同里,讓人既畏懼又崇敬,這是誰都知道的。
而陸殿卿年紀不大,北京外國語學院畢業的大學生,現在眼看著前途大好,他家長輩隨便出來一個就不簡單,他自己踏實干,將來長輩稍微提拔提拔,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這樣一個人為自己的婿,那簡直就是只剩下高興了!
關珠清從旁一直默默地坐著,顯然突然道:“可是那個雷家我聽說也很好啊,雷老爺子,不是說很厲害了嗎,也未必就比不過陸家吧。”
這一說,昏黃的電燈下,大家突然安靜下來,于是關珠清就發現,所有的人都在看著自己。
陡然臉紅了:“也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雷家今天也可憐的,人家也是抱著誠心來的,今天讓人家丟了大人。”
關彧馨:“你倒是能同雷正德的,不過你說得也對,這小伙子長得不錯,說話做事都好,說笑的。”
這麼一說,關珠清越發臉紅了,低下頭。
關敬城皺了皺眉,呵斥了關珠清一句:“大人說話,哪有你的地兒!”
關珠清咬著,用手絞著自己的角。
林舒從旁看著,心里多有些不好的預,但現在看,這個預可能真。
關珠清這個人,現在老實的,誰能想到,以后竟然直接找了一個比大二十歲的香港老男人呢。
這樣的,如果把腦筋到雷正德那里,倒是也可能。
按說大家都不小了,自己的事兒自己做主,也管不著,不過到底是自己表妹,林舒便隨口敲打了幾句:“雷家看著好,但其實就雷正德媽那樣的,誰接誰知道,一天到晚日子過得仿佛上了刑,就沒安生時候!很多鮮,其實都是給外人看的,住四合院里也有四合院的苦,那不是我們能知道的。”
這話說得關彧馨贊同:“對,我們到了哪一步就說哪一步的事,姑娘家要嫁人,可不能委委屈屈的,怎麼也得揚眉吐氣起來!”
關珠清一聽,卻是道:“那姐姐怎麼找了陸家,瞧瞧姐姐外面晾的服,子就四條呢。”
的話里,著重強調了“四條”,這顯然在看來是很了不得的事了。
大家頓時不說話了,愣了愣。
關敬城皺眉:“你這都叨咕什麼呢?你這眼睛一天到晚都盯著什麼?”
關珠清囁嚅了下,想說沒再敢說。
林舒笑了:“就幾條子而已,瞧把你難的,這點東西就看在你眼里了,那以后還了得!就算給我金山銀山又怎麼樣,日子要是不順心,我敢嫁就敢離,真走到那一天,我就算窮死,也不會著沾別人一分便宜!你敢這麼想,將來敢這麼做嗎?”
這話還真把大家伙給鎮住了,關珠清驚訝地看著林舒。
關彧馨:“你這孩子張口怎麼就說這種話,讓人聽到笑話你!”
林舒笑了,起:“我就說說罷了,日子過得好好的我干嘛不過。反正別管嫁給窮的富的,我該干嘛干嘛,到了什麼時候,我離開誰也能活。我能坐得了紅旗轎車,就能拉得了板車,誰要眼饞,先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斤兩。”
第二天一大早,林舒打扮得干凈爽利,便過去南店橫街報道去了。
黃主任接待了,給大致講了學校的況,說是現在先試著讓教高二的學生,高二學生一共是兩個班有大概九十多個人:“我們學校是高中三年制,最后半年基本沒什麼事,他們還得再上大半年。”
“我們高中現在一共就兩個老師,一個是你,另一個是陳志明老師,你見過他,他教高一,是新加坡歸國華僑,你們以后可以好好合作。”
林舒想起他那帶南方口音的英語,原來是新加坡華僑,這就不奇怪了。
記得新加坡英語方言是英語和閩南語的結合,發音確實比較特別。
黃主任又領著去見了學校里各位老師,陳志明見到很熱地握了手:“你來了太好了,我現在一個人教高一高二,你來了,我能輕松了。”
一時又去見了王校長,這位王校長穿著半舊的中山裝,背微微駝著,戴了厚重的黑框眼鏡,一臉的古板謹慎,見到林舒的時候,很小心地上前到了招呼,半點校長的氣派沒有。
林舒有些意外,不過又覺得,不太意外,這是老一代的知識分子,估計也經歷了不,現在年紀大了,氣神都不一樣了。
從王校長辦公室出來,恰好校園鈴聲響起,黃主任抬手看看時間:“現在正好是第一節課,林老師,你趕過去給學生上課吧。”
林舒意外:“現在,上課?”
黃主任:“是啊!我們第一節課是英語課,現在得上了。”
林舒一時有些沒理解:“那我的課本呢,我也得有教案啊,上什麼課,有人給我接嗎?”
黃主任也是有些茫然,之后道:“可是現在已經是上課時間了,林老師你先去上課吧,回頭有什麼問題可以問陳老師。剛才是預備鈴,馬上就得上課了,我還有點事,先去開會。”
林舒看他腳步匆匆,忙問:“課程表呢?哪個班哪個教室啊?”
黃主任:“高二甲班!”
說完,已經不見人影了。
林舒呆了呆,上輩子是行政老師,雖然在大學校園里也聽過不課,但上講臺還是頭一遭,一時也有些懵——關鍵是太猝不及防了。
以為第一天不至于讓講課,以為總得被告訴一些什麼。
可現在也沒辦法,只好著頭皮過去教學區,這個時候上課鈴已經打響了,快走幾步,結果先看到了高一班級,來回找半天,只看到一個高二乙班,高二乙班旁邊教室的牌子卻是斑駁模糊了。
想著這就是了吧,當下踏進教室,一眼看過去,就見教室里都是學生,看那樣子還不小,估計得有十六七歲了,甚至可能十七八歲?過去這些年因為種種原因,升級制度也不規范,現在學生多大的都有。
馬上要上課了,但是這些學生鬧哄哄的,說笑打鬧追逐,教室里一團。
一時有些茫然,正好有個男同學從外面往里走,便問道:“這位同學你好,請問這是高二甲班嗎?”
那男同學看了一眼,懶懶地笑著說:“怎麼,你是新來的?多大了,什麼名字?”
林舒覺得此人態度實在怪怪的,便板著臉道:“我是高二甲班的英語老師,這位同學,這是高二甲班嗎?”
這話一出,那同學愣了,疑地看著林舒。
班里其它同學也注意到這邊,有人看著這景,哈哈大笑起來,接著所有同學都打量過來,有人笑著說:“這是新來的老師啊,看著小的,能當老師嗎?”
林舒頓時了全場焦點。
深吸口氣,走進教室,上了講臺,大致自我介紹了下,先用中文,之后用英文。
注意到,當用英文的時候,下面是一片茫然,看起來英文基礎不佳。
林舒笑了下:“同學們,我是第一天來上課,來得匆忙,目前沒有我們的英文課本,哪位能借給我一本?”
旁邊一個生便道:“老師,我的借給你吧。”
林舒問了名字,這生馮秀荷,當下表示謝。
拿過來英文課本后,一邊快速掃過課本,一邊簡單和大家聊了幾句。
或許是因為最開始大家的誤會,氣氛倒是很活躍,有同學直接說林老師顯小,還以為和們差不多大呢。
林舒就在這種流中,簡單地問了大家幾句英文問題,發現竟然沒幾個人能聽懂。
只好退而求其次,再問一些最簡單的問好,除了極個別的同學,還是沒人懂。
陳志明已經和說了班里同學基礎差,但以為,總不至于都差,現在算是明白,確實竟然是都差,沒幾個好的。
又把課本上的容來問大家,大家依然一臉茫然。
心想這課本沒法上,干脆扔下課本,教大家進行自我介紹,先從最基本的說起,然后讓每個人按照那個格式介紹自己名字什麼的。
記還不錯,很快將所有人的名字都記住了,把大家大致的發音況也了解了,個別的有一些基礎,大部分估計連二十六個英文字母都認不齊。
高考放開后,最開始英語是不考試的,但是專業的外國語學院某些專業卻是要加上英語績,而他們這種外國語學院的附屬中學,估計將來也是要走英語這條路子,英語這麼差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況且就算不為高考,再過兩年,改革開放,會英語的都能謀好路子,英語一下子變得比什麼都重要了。
不當老師也就罷了,既然當了,自然看不得這些學生這麼混日子。
當下先選了一個英語課代表:“葉均秋,老師看你英語不錯,你來當這個課代表吧。”
葉均秋就是那個懶洋洋的男同學。
葉均秋擰了擰眉,慢吞吞地說:“老師,我不行吧……”
林舒笑著道:“怎麼不行?我看剛才你發音最好,你是有什麼困難嗎?”
旁邊同學就哄笑起來:“他沒有困難,他英語好!”
葉均秋:“那我當吧。”
林舒看他答應,對此很滿意,大概覺葉均秋的英語肯定是有家里人給打底了,肯定不是學校學的,那口音就不是以前老師能教出來的。
接著林舒就開始制定規矩:“我們一共三十四個人,要分為七個學習小組,每個學習小組四五個人,我們每個學習小組要選出來一個組長,這個組長要負責監督本小組的英語作業完況。”
最后道:“現在,我們先上課,學習今天的容,等課下后,我們簡單分組,之后我要找各組長和英語課代表通流一下。”
其實這堂課也沒多時間了,就簡單強調了最基礎的幾個句式,還是自我介紹那幾句,講完之后,下課鈴一響,誰也別想出去,大家一起開會了。
三下五除二,分好了組,并選定了組長。
這個時候七個組長還滿臉懵,就讓其他人下課,七個組長包括課代表葉均秋統統留下了。
“現在,我們有幾個重點句型,大家可以用漢語或者拼音,隨便用什麼手段,將這幾個句子的發音全都記下來,然后每天上課前十分鐘,你們檢查你們組員學習況的,你們要把他們的學習況記下來給我,大家覺得這樣可以嗎?”
七個組長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個陳國的腦袋,納悶地說:“老師,我們怎麼就當組長了呢?”
旁邊葉均秋笑起來:“已經當上了,你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林舒一臉肅穆:“同學們,我們現在正在開會。”
然而,這一說,其它組長也全都笑起來了。
沒辦法,林舒二十一歲,看著和他們差不多大,長得又好看,誰不愿意多看幾眼,結果現在繃著臉教訓他們,怎麼看怎麼好玩。
林舒自然看出他們的心思,也是無奈了:“同學們,你們覺得這樣很好玩嗎,老師在很嚴肅地和你們說話呢。”
結果大家又都笑起來,旁邊馮秀荷笑著說:“老師,學這個有什麼用呢,我們就混個高中畢業就行了!”
林舒:“你們都覺得學習沒用?”
另一個組長陳國也道:“是沒用啊,工農兵大學又不是誰都能上!”
林舒目便落在葉均秋上:“那你呢,我看你英語溜的?”
葉均秋懶懶地道:“我啊……就隨便學學。”
旁邊陳國馬上說:“他爸以前也是老師,他英語是家里教的,其實他也不想學!”
馮秀荷:“我們學了也沒用啊,就這樣混著唄,不都這樣過來的?”
林舒看看大家伙,最后笑了:“那敢好,以后上課我也不教了,你們隨便玩,我樂得清閑!”
葉均秋馬上鼓掌,笑著說:“歡迎小林老師加我們班集,我們可以一起玩!”
林舒:“葉均秋同學,你現在是英語課代表,你是不是應該有點英語課代表的樣子?”
葉均秋一臉聽話的樣子:“小林老師,那我應該做什麼?”
林舒:“我還沒想好,但你現在大小也是一個芝麻了吧。”
葉均秋憋著笑:“行,我可是好學生,我等著小林老師的安排。”
林舒有點聽不得那個“小”字,林老師就林老師,為什麼加一個“小”,不過鑒于這是拽出來的課代表,可不能得罪了,怕他撂擔子,或者帶頭鬧事,只好忍了。
等開完了這簡單的班會,走出教室,就看到外面不學生都看過來,一臉好奇瞧熱鬧的樣子。
直背,嚴肅地沖大家點點頭,之后徑自過去教學辦公室了。
進了辦公室,才松了口氣。
再裝下去真是繃不住了。
辦公室里,是那位歸國華僑陳志明,是教高一的。
他和林舒打了聲招呼,簡單問起第一天上課的況,林舒大致講了,之后嘆了口氣:“這些學生,本沒想好好學習,一個個就知道玩兒,基礎又差,這怎麼教啊!”
陳志明笑起來:“林老師,你也太認真了,現在況就這樣,誰也沒心思學,再說這都高二了,到了這個年紀,也都想著找對象了,畢業后又得考慮著找工作,誰還踏實學習。你既然來了,踏實混著,不比什麼都強?”
林舒看了一眼陳志明:“也對。”
陳志明:“你們班,尤其不好管,里面有幾個能玩的,一天到晚上街拍婆子,林老師你這麼年輕,別惹麻煩就不錯了。”
林舒疑:“不過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把我招來?”
陳志明:“這個事,一時半會說不明白,學校總得有個門面,再說還有上頭教育部查況,至于學校里,一個領導這麼想,另一個領導那麼想,你說怎麼辦?再說這班里同學,就這樣了,你有什麼辦法?”
這時候辦公室里其它幾個老師陸續下課過來了,也都和林舒搭話,聽那意思,說是都知道高二甲班來了一個年輕老師,特漂亮,接著就說起布票啊孩子的啊誰家相親的事來。
林舒和大家大致搭了搭話,看看后面沒自己什麼事,趕提起包來告辭了。
經過那幾間教室的時候,還能聽到里面熙熙攘攘的說笑聲,這教室簡直比菜市場還熱鬧。
林舒慨,心里想著,看來這工作也就是混混,本沒法干,這都什麼環境什麼風氣,這都什麼學生?
想起來那個葉均秋笑嘻嘻的樣子,故意加重音的那個“小林老師”,一時無奈。
一看就是一個子學生,白瞎有個當老師的爸了。
走出學校,就見陸殿卿已經在校門口等著他了。
周圍人來人往,他穿著閑散的藍襯衫,戴著一個大黑眼鏡,格外惹眼。
忙打招呼,走過去:“我下班了。”
陸殿卿摘下眼鏡,臉上淤青好一些了,不過還是能一眼看出,他笑看著:“上班第一天,怎麼樣?”
林舒長嘆一聲,恨鐵不鋼:“世風日下,現在的學生怎麼這樣,一點不像以前了,天天不正經混,腦子里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麼。你說就這種學生,咱們以后怎麼實現四個現代化,這可真是被耽誤的一代人!”
陸殿卿:“到底怎麼了?”
林舒便說起今天的遭遇,他們怎麼笑,他們怎麼吊兒郎當,他們怎麼不尊師重道,還有葉均秋那個“小林老師”。
最后無奈道:“他們本不把老師當回事,他們就是逗我玩看笑話呢,敢我不是來當老師的,我就是園猴山里的那只猴,就差一掛樹梢上的尾尖了!”
陸殿卿默了一會,道:“我覺得沒什麼,這不是很正常嗎?”
林舒:“正常?”
陸殿卿:“你上學那會兒不也這樣嗎?”
這話一出,周圍空氣突然變得安靜下來。
陸殿卿:“他們年輕不懂事而已,長大些就好了吧。”
林舒狐疑地看著他,心想你在說誰?你還想結婚嗎?
陸殿卿解釋道:“其實這不能怪他們,這兩年讀書無用論深人心,指教室里的孩子自己知道學,也不現實,現在大環境就是這樣。”
林舒想想當前的況,倒是也能理解。
就在前幾年,其實放開過一次高考,但是那次的考試出了那麼一個白卷英雄,之后風向變了,多考生的考卷本沒被判就直接給燒了。
認識的一位北大教授后來提起這一段,曾經說,他心懷期,認真準備,考得非常好,自以為穩穩被錄取,結果竟然是那樣的結局,高分的被拋棄,低分的被錄取,他到自己被辱,被戲耍,徹底絕。
他說當時他母親告訴他,這輩子什麼都別想了,踏踏實實的,以后接那個造紙廠的班,安穩過這輩子,就比什麼都強。
后來幾年,要想得到機會,無非是擇優推薦,但是擇優推薦什麼況大家都知道,全都是關系門路,還要看家庭出背景,家庭背景不好,就什麼幾乎都沒有。
個人通過學習來改變命運的可能幾乎為零,人心浮躁,學生怎麼可能安心讀書。
于是終于道:“好像也有道理……”
陸殿卿:“先別想了,我三叔訂了仿膳的包廂,我們現在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