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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想,陸殿卿天斂而克制，以至于他對外表現出的總是過度理智冷靜。
當表層的平靜被打破后，猶如火山熔漿,他反而會有激烈的發力。
當然了，即使這樣，他依然在要關頭克制住了，并沒有踏最后一道門檻。
當結束后,面對一片狼藉,他好像有些手足無措，楞了一會后，才幫清理,讓坐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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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太匆忙,并沒有留意到什麼，這次卻是清楚。
從旁安靜地看著他收拾,他眉梢泛著紅,薄抿著，微微低頭時的側影看著那麼鮮明深刻的好看。
他被看得無奈,也有些別扭，便抬頭道：“你在看什麼？”
四目相對,林舒下意識躲開了,咬著說：“也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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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意外，但仔細想想,倒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他本就比一般男人長得高一些,也更拔修長,想著，這個可能是正比例的。
陸殿卿作停頓了一會,才重新開始收拾，收拾好了后，才發現鋼筆掉到了地上。
他記得當時他正要給寫歌詞，鋼筆是握在手中的，現在鋼筆掉了，磕在地上，鋼筆水也磕出來一些，灑在了地板磚上。
他將鋼筆拾起來，從旁邊的宣紙中拿出來了地上。
林舒聽到他的作，回頭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小聲說：“該不會把鋼筆摔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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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殿卿將鋼筆收好了，這才走到后，俯首下來，低聲說：“你覺得怎麼樣？”
林舒含糊地道：“什麼怎麼樣……”
陸殿卿神微頓，之后才說：“你不是說讓我輕點嗎，剛才，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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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他不要提這些，一提就想起來剛才，心就跳得厲害。
陸殿卿定定地看著，頭發現在剪短了，烏黑的發和領間出的白，就很引人遐想。
特別是經歷了剛才后。
他甚至想起剛才看到的，像一坨牛果凍，乎乎的白，上面還嵌著紅櫻果。
他本來還想細看，卻將他推開了，只是晃了那麼一眼。
他下心里的覺，走過去唱片旁，換了一張，按下open的按鈕，音樂聲便流淌出來。
他走到邊，從后面抱住。
林舒：“又要干嘛……”
陸殿卿：“就抱一會。”
林舒：“好吧。”
于是他便像抱著孩子一樣抱著，坐在窗前的老式靠背座椅上，去聽唱片中滄桑古老的英文歌。
當聽到那句“loveiswhatwecameherefor”的時候，他低頭，有些眷地親臉頰，鼻子輕輕著的耳朵。
林舒便覺得，自己為了一只貓，一只被主人抱在懷中，被盡寵著的貓，甚至覺得自己的都的，張口就能發出“喵喵喵”的聲音了。
便撒地仰起臉：“還要親。”
陸殿卿眸轉深，間發出低啞的氣聲：“嗯。”
之后，他便讓回轉了，低頭攬著，細致溫和地親。
林舒攬住他的脖子，仰臉看著他，忍不住問：“陸殿卿，你是不是從小喜歡我？”
陸殿卿作頓了下，之后才道：“是。”
林舒：“有多喜歡？”
陸殿卿：“不知道。”
林舒就不滿意了：“不知道？”
陸殿卿想了想：“我對你的喜歡，可能是你對我喜歡的兩倍。”
林舒還是不滿意：“那到底是多？”
陸殿卿摟著的后腰：“那你先想想你對我的喜歡是多。”
林舒突然明白了：“你給我挖坑，你給我討價還價。”
陸殿卿的輕著細白膩的頸子，低聲道：“就給你挖坑怎麼了，你想要我很喜歡你，可我也想要你很喜歡我，你給我一分，我就愿意回報你雙倍，但你不能不給我，林舒，做人不能不講理。”
林舒沒說話，將靠在他上，在那音樂聲中，閉上眼睛。
陸殿卿低頭凝視著，覺已經睡著了。
他便多有些惱，甚至有種沖，想低頭咬，想吃櫻果，想咬上白生生的牛果凍。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喃喃地道：“我也不知道我對你喜歡多，但是至現在，很喜歡，我特別慶幸，我們能擁有這輩子，我可以陪著你，你可以陪著我。”
陸殿卿捧著的臉，琥珀的眸子溫地凝視著。
過了半響，他沙啞的聲音低低喃道：“我覺得這就夠了。”
說著，他再次吻上的。
他剛才的那些心思消散了。
他想，其實也有些，那就等等好了，反正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而現在，的的，像是小時候吃過的白海綿蛋糕，糯細膩到讓人發。
這樣也很好吃。
林舒依然進行的唱歌教育，并引了從陸殿卿家唱片中學到的新歌，當然為了避免一些誤會和尷尬，把那些love什麼的都去掉了，只留下干干凈凈的歌詞。
顯然這群孩子很喜歡這種教學方式，偶爾還能看到教室外有來聽的，那些聽的也跟著一起唱。
林舒對此很滿意，覺得自己的唱歌教學再持續幾周，差不多等自己結婚后，就可以開始下一階段的教學了。
這天，上完課，去食堂拿自己的飯盒，看到自己的飯盒，正要拿，就被一只手眼疾手快拿走了。
看過去，竟然是以前對著自己吹口哨的，留著半長不短的頭發，笑起來很，記得李紅柱。
當即道：“李紅柱同學，你拿錯了飯盒，這飯盒是我的，還給我。”
那男生卻往前跑：“小林老師盤靚，唱歌也很好聽，快來給小爺唱一個。”
林舒簡直不敢相信，心想這是沒天理了。
撒丫子就要追，誰知道那人東躲西藏的，就是追不上。
無奈，想著要去告校長，必須給這個學生一個教訓。如果學校也管不了，那就豁出去了，找一幫人來揍他。
要不然這孩子長大后還不知道怎麼著呢！
誰知道那李紅柱正得意地晃著自己的飯盒，突然間，后面一只手，劈手將那飯盒搶走了。
李紅柱一回頭要看，就見幾個人一擁而上，直接將他按那里，噼里啪啦一頓揍。
林舒看過去，只見拎著自己飯盒的是葉均秋。
葉均秋揚眉，將那飯盒扔過來：“小林老師，你怎麼這會兒還不吃飯，不怕涼了嗎？”
這分明是打趣自己，不過林舒顧不上了，忙對著那幾個男生道：“打差不多就得了，別出事，不然回頭你們進局子！”
那幾個男生見林舒過來，這才放開，李紅柱已經被打了一個鼻青臉腫。
李保國狠狠踹了他屁：“以后再敢欺負我們小林老師，打不死你！滾！”
林舒抱著飯盒回去辦公室，一路上還被幾個男生保護著，真是雄赳赳氣昂昂，可有面兒了。
林舒鄭重地謝過了，回去教室，慢慢地吃自己盒飯。
嘆了一聲，沒想到自己當老師，當到了要學生保護的份上，這世道到底怎麼了？
第二天，林舒的課堂上，學生們依然興致高昂，誰知道正唱著，就聽外面有人鬧騰起來了，一問才知道，有別的年級學生也都跑來教室外頭想聽自己唱歌，于是本班的幾個男生看不慣，竟然了幾個人，要把他們趕跑。
林舒也是好笑又好氣，不過想想那些別班的來聽自己唱歌，影響也不好，趕就趕吧。
接下來，的熱度持續上漲，以至于中午的時候，幾個學生自告勇要幫拿飯盒。
見此，干脆中午也就拿了飯盒去教室吃，還能和學生們一起分下彼此的食。
就觀察到的，大部分家境一般，飯菜并不太盛，不過也有幾個好的，會有葷菜。
正好飯盒里是昨晚的紅燒塊，就給大家都分著嘗了嘗。
馮秀荷嘗了一口，連聲說好吃，滋滋地道：“小林老師，這是你自己做的是嗎，你廚藝真好！”
林舒：“不，我不會做，這是我哥做的，我本不會做飯。”
陳國聽了，一臉失，驚訝地著林舒：“老師，你竟然不會做飯？那你怎麼辦？你還能讓你哥一直給你做飯？”
林舒是覺得犯不著：“又不缺那個，犯不著。”
心想這位三叔可真行，看不出來啊……
陸殿卿：“其實那天回去，雷老爺子又揍了他一通。雷老爺子的脾氣就這樣。”
林舒：“那我們結婚時候，打算讓雷阿姨幫忙做點什麼？”
至還能揍人，說明老人家氣神足的，至沒給人家氣出來病。
陸殿卿：“所以人和人之間的往，相對來說，大雜院里更直白，高興就是高興，不高興就是不高興，這麼一比，是不是大家的閑言碎語都好像有意思了？”
林舒慨：“我覺得必須好好謝謝你姑姑，我已經后悔那天我的態度問題了，就算是裝，我也應該裝得好一些！”
林舒納悶：“這說得是我嗎？”
林舒更加覺得好笑，這就是把他們希的好特征全都強加自己上？
肖紅得了小姑子的好，心里正喜歡，又知道小姑子嫁的是高門，也想幫襯著讓小姑子風，這也是給未來婆家爭臉，于是大方地道：“我們結婚得過一段呢，不著急，先用著，都是一家人，這個時候當然得互相幫襯著！”
陸殿卿：“如果你一開始裝了，那就得裝一輩子了，何必呢？再說我姑母幫我裝潢這房子，并不是為了你，這是和其它長輩商量過，也是主請纓，才把這件事給的，如果要激，也是我們家或者我來激。”
這天一下班，陸殿卿就來接，說起買手表的事，說他明天有時間，可以空帶去買手表。
一時又道：“昨天晚上，我過去新街口看房子，恰好我姑母也在，遇上了雷老爺子，我們就說了幾句話。”
林舒自然明白，現在需要準備的東西太多了。
這看得林舒無奈：“媽，三十多一條呢，這一下子七十塊錢進去了，再說這還要工業券呢，那也不，我又不缺了這個！”
其實對于這種現象，倒是多理解，上學那會兒有個老師比他們也就大兩三歲，結果班里的男生都熱乎乎地捧著，覺得滋滋的，這倒不一定說真是看上了，就是這個年紀躁孩子的一種特殊心理，也不會因為這個就惱了。
林舒：“為什麼？”
不得不承認，雖然陸知義很有些想當婆婆來改造林舒的意思，不過做事還是很細致認真的，一直幫著監工新街口房子的改造，也就是一周時間，那房子已經有模有樣了。
林舒：“那也不急，反正也不一定婚禮上就要戴啊！”
上次氣得估計夠嗆，其實這種老人最怕被氣到了，萬一出個病，那事兒就大了。
林家也忙起來了，按照往常的傳統，娘家該準備的肯定都得準備了，一對搪瓷臉盆，一對皂盒兒，巾暖壺，還有被面兒花布，關彧馨都挑著好料子給做，被面兒更是跑去大柵欄買的綢的，枕頭就準備了六對，還都是上好緞的。
旁邊葉均秋突然道：“小林老師，你才二十一歲，你竟然不響應國家晚婚晚育政策，這麼早就要結婚？”
林舒：“這個怎麼想辦法？”
關鍵是，rolex也沒比別的貴多，omega什麼的也要四五百了，這麼一對比，覺得還是買rolex好。
陸殿卿笑了下：“他上本來有傷，現在被雷老爺子砸破了頭。”
林舒一下子笑了：“聽到你的話，那我就放心了。”
陸殿卿：“我三叔批評了我和你，說你子太直爽，沒想到在那個場合說了大實話，說以后會教你婉轉些，別人就算做錯了，也盡量別提。”
林舒自然是意外，現在收錄機不好買，俏貨，沒想到竟然弄到了。
林舒：“好，那買貴的。”
林舒一聽，頓時神了：“都說什麼了？雷老爺子現在怎麼樣？”
至于手表，是陸殿卿特意了時間帶著林舒去挑的，林舒知道手表是分等級的，一類一等是rolex，像是大家比較推崇的omega和longines那都是二等了，至于tissot什麼的都是三等的。
心里卻想著，以后哥哥結婚，想法子補回來，媽媽給的那些箱子底錢，手里留著，到時候可以用。
大家都好奇起來：“老師你有對象了嗎？”
林觀海和肖紅商量了下，他們結婚準備的一些木材，也就先給林舒用了一些。
馮秀荷：“他們都暗地里覺得小林老師漂亮，別班男生看一眼，他們就氣不過！”
林舒：“……”
估計心里都要氣死了，上次面盡失，應該已經淪為笑柄，現在竟然還得說出這種圓融的話，都可以想象，沈明芳一定在家里摔盤子打碗咬牙切齒。
可恨的是柜臺上的rolex大都是男款的，款的之又，倒仿佛rolex只配男人戴一樣。
林舒好笑：“阿姨可真是禮貌周全。”
紉機自然是不買了，但自行車買了，上海飛鴿的自行車，已經訂好了，過幾天就提貨，收錄機也拿到了，竟然是國和日本合作生產的洋貨。
陸殿卿：“我記得我有個朋友好像比較了解，我請他幫忙留意下，看看上海有的話給調貨，不過那樣時間可能沒那麼及時，就怕婚禮的時候拿不到。”
林舒：“我看他聽說我竟然不會做飯，倒是更失。”
馮秀荷哈哈笑起來：“就自己瞎想的唄！”
林舒笑：“那不一樣，反正我們自己的，想怎麼花就怎麼花，花起來不用不好意思！”
陸殿卿：“之后我們互相道歉，并且表示了言歸于好。”
林舒愣了下，之后倏地笑出聲。
林舒：“我合法結婚，單位審批，也礙不著誰吧！”
陸殿卿眸中便帶了笑：“好，那我先問問。”
之前林舒說過想買rolex，陸殿卿自然沒意見，于是林舒費盡心思挑了一番，想挑一個好看的，想挑一個能長久戴著的，當然更想保值。
林舒笑出聲：“至于嘛，一個個小屁孩，腦子都想什麼呢！”
林舒：“聽得我心花怒放，沒想到我一把年紀竟然這麼歡迎！”
馮秀荷：“他們以為小林老師賢惠溫大方多才多藝，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這話說得舒坦，林舒心里暖洋洋的，也就沒客氣，先用了。
反正該出的氣已經出了，沒什麼好計較的，言歸于好也好的，以后誰也別給誰找茬。
陸殿卿：“記住了，給你買rolex。”
吃完飯，馮秀荷和林舒一起去刷飯盒，小聲說：“小林老師，你說你要結婚了，我看那幾個男生臉都耷拉下來了！”
陸殿卿也笑了：“好，給你買最好的。”
林舒趁機要求：“我要rolex！”
大家的話，陸家已經有了，倒是不缺這個，便把一些零碎小家比如洗臉架、炕桌、木箱子和靠背椅子等，都陸續讓人做了。
陸殿卿一本正經地道：“雷阿姨還熱地表示，婚禮有什麼需要的盡管說，都是鄰居，好說話。”
陸殿卿：“我再想想別的法子，如果實在買不到，再考慮別的牌子。”
這話一出，周圍幾個學生全都驚訝地看過來，特別是幾個男生，更是瞪大眼睛：“小林老師你要結婚了？”
家常用的毯，別家都是買腈綸毯，關彧馨不太看得上，愣是買的羊毯，而且一口氣買了兩條。
大家全都不吭聲了。
雖然覺得犯不著一口氣買齊全，以后可以自己隨時需要隨時買，但是按照老一輩說法，還是要買個全乎。
林舒：“手表你出錢還是家里出錢？”
陸殿卿：“不知道，隨便吧，這件事應該是我姑母安排吧。工作清閑，就喜歡張羅這些，隨張羅，我們做小輩的，就圖個現就行了。”
這幾天陸殿卿雖然忙，不過遇到要事，婚禮細節，還是過來商量下。
林舒一想也對：“不過看房子的面上，我以后還是應該對更敬重一些。”
林舒：“那要不就算了。”
林舒：“有啊，老師不但有對象，而且很快就要結婚了，下周舉辦婚禮。”
林舒：“很好，了小學生打架了。”
陸殿卿：“我自己出吧，這個讓家里出有些奇怪。”
嗅了誰的，這是鬧騰著的那十年出來的黑話，或者說春典，大概是搶了誰朋友的意思。
現在rolex價格好的六百多，不好的四百多，對于普通人來說是一大筆錢，陸殿卿卻不差這個錢。
關彧馨笑了：“你不懂，這是給你做面兒，我看出來了，他們家都是用好的，一個杌子都是有講究的，咱不能用那腈綸的，太跌份了！”
能要rolex當然最好了。
陸殿卿看了一眼，道：“他沒說什麼，他窩在房間里沒出來。”
陸殿卿帶著林舒過去看了，林舒驚嘆不已，既保留了原本傳統的古古香，又對一些細節進行了修整，各做工完，實在是讓人佩服。
平時不當家不知道，現在一結婚才明白，床褥被罩被單窗簾，暖壺茶，以及各種小零碎，林林總總，都是要的。
馮秀荷：“難過唄，就這麼被人家嗅了！”
陸殿卿聽這話：“我還以為你會說自己出錢，那就買便宜的。”
林舒：“雷正德呢，他說什麼了？”
林舒聽著，笑道：“姑娘家說話文明點，什麼嗅了，你說你們這群孩子，都怎麼說話呢！”
馮秀荷笑道：“你看葉均秋，對你結婚的事可在意了，當時飯都吃不下去了，他眼高的，長得也好看，學校里好幾個生都對他有那個意思，他本看不上！還有陳國，他一聽老師要結婚了，那張臉像苦瓜！”
陸殿卿：“馬上就婚禮了，我們現在許多東西都需要采買，最近我單位工作也忙起來，你下班后，多上心吧。”
林舒瞧他失的樣子，好笑：“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老師以后可以結婚啊，結婚了老師的人會做飯！再說了，等以后結婚了老師也可以學嘛，又不是一直不會。”
林舒：“對，已經登記領證了，就差婚禮了，我現在正準備結婚用品。”
不過當然也不能放縱，琢磨著，回頭把陸殿卿拉過來，校園里轉轉，讓他給大家用英語來一段，那氣場，肯定一下子鎮住這些青瓜蛋子，到時候誰也別瞎想什麼了，都麻溜兒安心學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