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的時候,高博隆的激陀螺工程樣機終于有了雛形,整個學研究所歡呼雀躍,他們都知道高博隆這一路走來的不容易,如今總算在過年前能有個結果了。
取得了階段的勝利自然是好事,至拼打出一個雛形來了,但是心里卻明白,激陀螺儀不是那麼容易造出來的,上輩子的高博隆也是經歷了重重磨難,這輩子雖然有自己各方面的助力,但也不可能就這麼簡單地一蹴而就。
果然,大家帶著激陀螺工程樣機過去航天部門請專家鑒定的時候,陀螺儀在空間翻轉的時候,竟然出現了熱馳豫效應。
這結果一出,所有的人都失了,高博隆更是鎖著眉頭不說話。
同行的也有科委的一位同志,何思捷,見到這景,也是灰頭土臉,頓時有了意見:“國用二頻陀螺儀,你們非要自己做四頻,現在好了,原理上本就有問題,用了那麼多錢,結果做出來什麼?”
一時他看向林舒,氣得幾乎是指著鼻子道:“林副所長,這就是你們的四頻陀螺儀,這就是你們花了那麼多錢做出來的?這是浪費國家的錢吧!”
葉均秋見此,頓時冷下臉,上前道:“何同志,有問題解決問題,有事商量事,你這是什麼態度?”
李紅柱臉也非常難看,瞪著何思捷不說話。
林舒卻沒什麼氣的,這是預料之中的,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有問題解決問題就行了。
當下示意葉均秋和李紅柱先冷靜下來,之后才對高博隆道:“高老師,你來說說你的想法吧。”
這一說,所有人的目都落在高博隆上。
高博隆表凝重,道:“出現這種況,并不是原理有問題,而是鍍技還不夠,希各位專家給我們一些時間,我們可以攻破這個鍍難題,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就不會出現熱弛豫效應。”
林舒從旁幫腔道:“這個片問題,之前宋主任也曾經問起來,國外都是用片檢測儀,我們國沒有這樣的儀,都是眼鑒別,為了解決這個問題,高老師自己制造了片檢定儀,現在鍍又出現問題,既然出現問題,那就解決問題。這個時候,大家都需要冷靜下來想想怎麼進展,上來說我們浪費了國家的錢,未免傷了嘔心瀝搞研發人的心。”
那何思捷聽了,估計也覺得自己剛才沖了。
沒辦法,這次他也是代表科委跟著來的,這件事還涉及到和其它部門的互問題,現在看到花了那麼多錢卻沒功,一時也是著急。
聽到林舒的話,多也有些愧疚,不過看了眼高博隆,沒說什麼,而是和旁邊的航天專家商量著,坐下來一起開個會探討一番。
于是大家過去會議室,討論了好久,最后高博隆給了專家組和科委一個承諾,會在一年做出型的激陀螺儀,如果不功,這個研究就此結束。
自從這天后,高博隆廢寢忘食地研究,幾乎把實驗室當做了臥室和廚房,爭分奪秒,埋頭苦干,就很見他走出來過。
林舒看著這景,自然很不忍心,已經努力地想為他提供更好的條件,不想讓一個科學家貢獻了大腦的智慧再支的健康。
但是顯然,對于高博隆來說,盡管林舒已經拼命為他抗住那些力,但是他依然能覺到,考核專家說他誤導了中國激陀螺的研究方向,說他當初就不該堅持,說他白白浪費了國家的錢,這些話,就是一把刀,進這位老人的心窩里。
他背負著這樣的苛責在負重前行,只能閉關苦苦研究。
那天高博隆的人來看他,給他送飯,誰知道卻被他趕走了,說什麼來送飯影響他的思路。
林舒只好安了一番高博隆人,高博隆人自然心疼不已,但也沒有辦法,說他格倔,管都管不了。
林舒不忍心,但是也沒有辦法,知道,之前樣機的紕對于高博隆是沉重的打擊,他沒有別的路可以走,只有把這個問題修復,他才能讓自己稍微輕松。
那天,恰好是高博隆的生日,林舒便訂了生日蛋糕,邀請了高博隆人,讓高博隆暫時稍微歇了一下午,過了一個生日,實驗室不人都參加了,大家一起給高博隆過了生日,分了蛋糕。
高博隆眼圈都紅了:“林所長,你放心,咱們的四頻陀螺儀沒問題,原理沒問題,路子就一定能走通,這就是咱們的鍍工藝問題,我正在研究,放心好了,很快就能研究出來結果了!”
林舒下心里所有的緒,道:“高老師,我從來都相信你,我們中國的四頻激陀螺儀,只有你能做出來,一定能做出來。”
其實關于這件事,林舒有很多想法,會想起何思捷對著自己指鼻子訓斥的樣子,想起何思捷當時明明也覺得自己激了,卻并沒有一句道歉。
也許這個世上就是以敗論英雄,多年的嘔心瀝埋頭苦干是沒有意義的,那只是一串串的0,這些0,只有前面綴上了功,才算有了1,才看上去有了存在的意義。
沒有功的嘔心瀝,不過是失敗者的無能罷了。
這讓林舒多有些力,眼看要過年了,高博隆肯定是爭分奪秒了,研究所里其它人也都拼命想做出一些績。
外面過年的喜慶仿佛并不能傳達到研究所,這是一個獨立于世俗的寂寞世界。
不過到底過年了,還是要騰出心思來應對,比如娘家那里要過去一趟。今年是林聽軒和寧蘋才結婚,寧蘋懷孕了,關彧馨高興得跟什麼一樣,一口氣包了好幾種餃子,鞭炮就買了好大一摞。
兩個孩子也都高興,跑出去和大雜院里小孩一起放鞭炮,滿胡同跑。
幾個大人坐在那里說話,說起各自的工作,也說起寧蘋的事。
寧蘋懷孕后,有些害喜,不過總還行,關彧馨難免叮囑幾句林聽軒:“你也是要當爹的人了,可得穩重點,別整天不著家。”
林聽軒很有些委屈:“媽,我現在還不穩重嗎?”
關彧馨:“現在也就是七十分吧!”
林聽軒眉聳得像蟲:“我也太難了!”
他這樣子,倒是逗得大家都笑起來,林舒心里的沉重也煙消云散。
過年了,明年又是新的一年,斗的一年,所有的研發項目多會有果的吧。
第二天過年,陸殿卿帶著一家子人過去參加了家庭聚會,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談天說地的,等聚會結束,雙胞胎便說要跟著過去爺爺那里住。
陸執葵一眼看穿:“爸爸媽媽一定高興了,把我們給扔出去了。”
林舒擰眉:“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陸執葵調皮吐舌頭:“這不是實話嗎,沒了我們,你就可以在家裝小孩了!”
對此,陸崇禮仿若未聞,云菂笑而不語。
林舒嘆:“他們已經七歲了,等他們初中就讓他們住校!”
陸殿卿開著車,贊同:“我覺得可以。”
他頓了下,又道:“守倞聰明的,也學習,其實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跳級,不然在小學也是耽誤時間。”
林舒想了想:“不過這樣的話,那兩個孩子就得分開了。”
陸執葵不太學習,績一般,不像陸守倞那麼出,陸守倞跳級的話,陸執葵沒法跟著。
小兄弟兩個雖然時不時打架,但有時候關系也不錯,有點不舍得讓他們分開。
陸殿卿:“那回頭和他們聊聊,看看他們自己的意思吧。”
林舒:“行,哪天你和他們談。”
這麼說著話,車子已經到了胡同,陸殿卿怕胡同突然竄出來小孩,便開得格外慢,也按了按喇叭。
誰知道車子到了家門口,就見前面停著一輛車,關珠清正下車,下車后,趕過去對面開了車門。
陸殿卿過不去,只能等著,林舒也就只好先下車了。
現在看著這景,有些意外,關珠清竟然這麼殷勤伺候人?
旁邊老編輯媳婦恰好也出來,見到了:“你們這是接回來了?”
沈明芳這麼下車的時候,恰好看到了后面陸殿卿的車,便神奇起來,一臉洋洋得意,很有些顯擺地道:“對,抱回來了,嫂,你瞧這孩子多大,胖乎乎的,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得半歲了!”
林舒看過去,沈明芳懷里抱著一個厚包被,里面略出一點來,看上去是一個小嬰兒。
便明白了,這就是上輩子那孩子了,這次生出來倒是快的,比上輩子早了好幾年。
沈明芳笑瞇瞇地,倚靠在大門口:“過幾天我們也打算辦個酒,嫂子你可得過來湊湊熱鬧,到時候我們還得邀請下親戚朋友,各位老鄰居也都過來吧!”
那編輯媳婦自然是連聲說是,不過面上多有些尷尬,畢竟知道這孩子不是正經來路,外面傍尖兒生的。
不過沈明芳已經管不著這些了,抱著孩子,張揚得很:“也不知道是哪個,在那里放話,說是我們家正德不能生,我呸,這都是什麼人!瞧,我家這是兒子,白胖的大兒子,這是我們正德的種。”
說這話的時候,倒好像挑釁一樣,特意看過來林舒這里。
林舒覺得好笑,心想我家孩子大百科全書都刷過幾遍了,你們家這抱在懷里的孩子,顯擺個什麼勁兒。
不過還是輕笑了下,道:“恭喜了,沈姨,恭喜你當了,這是好事。”
沈明芳卻自謙開了:“到底是晚了幾年,沒辦法,耽誤了。”
林舒繼續道:“前兩天才去我舅那里,都沒聽我舅說,敢珠清已經當媽了,我還得恭喜恭喜呢!”
說著,向關珠清:“上次見到你,我都沒看出來,原來你生了這麼大一孩子。”
這話一出,大家都略有些尷尬了,畢竟不彩,關珠清更是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
林舒笑了笑,也就進院子了。
沈明芳臉上一紅,眼看著林舒關上大門,才咬牙道:“家里養了一只不會下蛋的,我還能怎麼著,兒媳婦肚子不爭氣,我只能認了!現在也別管誰肚子里出來的,反正是我們雷家的種!”
大年初一那天,林舒過去了一趟研究所,果然高博隆還在埋頭苦干,一年的軍令狀,不但讓高博隆倍力,高博隆科研小組也都加足了馬力跟著一起幾乎日夜不休地忙碌。
高博隆甚至開始自學計算機編程,要自己完系設計工作,
所有的人都擰一繩,矢志攻克難關。
在附近酒樓訂了一份盛的飯菜,請伙計直接給送過來,讓大家在實驗室里吃了一頓好的,告訴大家科研要做,但是日子要過,也要顧及。
這倒是讓大家不已,一個個表示自己心里有數,困了的話就會在實驗室里睡,一年時間太急,大家必須爭分奪秒。
林舒也開始和國外的華人專家聯系,又聯合了工藝方面的專家,看看能不能從中獲得一些啟發,不過這方面國外技封鎖嚴,而國實在是工藝落后,看起來竟然沒什麼線索,只能靠著自己埋頭憋了。
不過想著,也沒必要太擔心,應該相信高博隆,相信歷史的必然,也相信這個國家的國運。
也沒別的能幫忙了,只能盡可能提供人事和資金上面的支持,把自己能干的工作干了,盡一切力量滿足激陀螺儀科研小組的需要。
這個時候整個研究所也都知道高博隆他們的力,有什麼也盡量可著他們,給他們讓路。
就這麼一直到了清明節時候,總算有了重大的突破,高博隆科普了鍍工藝問題,并且一口氣在基礎工藝方面做出了突破,制造出四頻差激陀螺儀能用的片。
林舒看著這一果,大喜過,不過還是勉強鎮靜下來:“我們先不要聲張,距離一年之約還有時間,我們干脆順手牽羊,把腔鏡學加工儀也做出來,這樣我們到時候就更有說服力,哪怕萬一再出什麼小的紕,也有底氣說話了!”
高博隆贊同:“這次必須做到萬無一失,最近幾個月,我一方面試著改進四頻激陀螺儀的能,另一方面,可以安排一些人,開始研制全腔he-ne綠激。”
林舒自然沒有不贊同的道理,正好最近蘇方紅也回來,加了研究所,便讓參與到高博隆的實驗室中來,幫著一起研究綠激。
一時實驗室也是群振,憋著一勁兒,要出一個大風頭。
這個時候,孩子又到了放暑假的時候了,林舒也正好騰出一些功夫來照顧孩子,陪著孩子出去玩玩。
自從上次陸殿卿和孩子談過后,小兄弟倆確實覺得應該同進退,陸執葵便立下雄心壯志,他也要一起跳級。
為了這個目標,他竟然定下心來好好讀書,這一學期進步非常大,甚至和陸守倞一起把后面的一些課程都學了。
于是陸殿卿便和學校提起來,下學期兩個孩子一起跳級,直接上三年級了。
為了慶祝他們順利上三年級,夫妻兩個特意帶著孩子去國外旅游了一趟,玩得盡心。
從國外回來,恰好趕上陳琰舊病復發了,林舒帶領大家伙去看了他,他的意思是打算徹底退休了。
這件事匯報到了科委,科委考慮到他確實年紀大,又生著病,便先辦了退休,而陳琰退休后,林舒按照資歷,也不好直接當所長,所以依然是副所長,只不過是以副所長的職位來代行所長職位,所長職位暫時空缺。
陳琰沒退之前,也沒覺得他管了多事,但是現在他退了,林舒才發現,他還是擋了不事的,現在沒了他,許多事都落到了自己頭上。
也是趕巧了,接下來正好趕上學研究所要分房子了,學研究所一下子沸騰起來了。
要知道這評職稱分房子幾乎是中國所有單位領導最頭疼的事,各家有各家的困難,各家有各家的況,許多事不是非黑即白的,也不是清楚分明的,又不是高考,哪能那麼排序,最后大家都會找上來訴苦,用盡手段,各種送禮求,甚至還有把自己八十歲老媽媽帶來一起跪下求的。
對此林舒表示理解,但是也沒辦法,畢竟分房子是關系到全研究所的大事,并不是同心發作就可以給人家分一套房子的。
所以這幾天也一直在想辦法,還得盡量躲著,免得有人找上求,看著頭疼。
現在下班后,都不愿意多待,干脆直接跑過去陸殿卿那里,在他那里讀讀書看看報,之后一起回家。
過去陸殿卿單位,剛開始的時候顯然他們單位的人有些意外。
他們單位都知道,也有一些工業相關的部門和學研究所有些道,對自然敬佩不已,不過過了幾天,也就習慣了。
陸殿卿一般是來了后,先帶著過去食堂吃飯,一起吃飯后,在單位院子里走走,之后回去辦公室,他理公務,則看看帶過來的書或者報刊。
這天吃飯時候,林舒隨口問:“你們單位分房子嗎?”
陸殿卿:“分吧,據說去年分了一次,不過當時我不在。”
他略沉了下:“你們單位最近在分房子,你正愁這個吧?”
林舒:“對,僧多粥,大家都想分,一個個眼看著。”
平時關系還不錯的同事,現在都互相提防著了,沒辦法,大家住房條件都不好,有的一家三代還住同一間筒子樓,誰都想改善。
陸殿卿:“這也沒什麼,這件事,別人會愁,你犯不著愁。”
林舒笑起來:“我為什麼不用愁?”
陸殿卿淡淡地道:“分房子的話,定個客觀章程,就按照單位以前的標準來排隊管理,除此之外,不容許任何意外。你就把你的手段使出來,誰來找你,一概不搭理,誰上竄下蹦到活,就取消資格,來給你送禮談事的,無論親疏,一律讓書記錄下來張公告。同時設置一個檢舉箱,誰有意見可以舉報。你要這麼干,看誰還敢說什麼?”
林舒驚訝地看著陸殿卿:“看不出來……你這招狠的。”
陸殿卿:“這些在機關單位,從來都有,理辦法據個人往日行事作風,無非兩種,或者雷厲風行六親不認,或者和稀泥躲著,據你往日的做事風格,顯然是前者。”
林舒:“對,我就來一個狠的!”
陸殿卿又道:“如果你需要,可以把你們往年的分房子規章都拿過來,我幫你整理一下。”
林舒笑道:“算了你也忙的,我自己來就是了!先吃飯吧,這種事等回頭再想!”
現在有了想法,自然辦起來快,很快把分房子的規矩給制定好了,反正一切都按照規矩來,該找哪個部門找哪個部門,誰也不許來擅自找,找的話,絕對不看面子,直接讓書趕出去。
這麼一來,林舒單位分房子的事很快就消停了,大家都沒指了,也就不提了。
這種事最怕的其實就是,大家都以為別人走后門了,以為別人會占便宜,所以自己不敢懈怠,當遇上林舒這種六親不認的領導,也就一起消停了。
對此,林舒自然滿意:“所以關鍵時候,手段還是得強,把態度擺出來,大家看到我的態度,放心了,也就沒人敢找上了!”
陸殿卿頷首:“對,你們單位是科研部門,其實大部分都是本分子,這樣的人,他們找上你,并不是他們喜歡,而是他們怕領導欺怕,怕老實人吃虧,你擺出態度,不被那些人牽著鼻子走,他們也就沒辦法了。”
林舒贊嘆:“我覺自己漸漸上道了,當領導也是一門藝!”
陸殿卿笑道:“這只是一件很小的小事,你既然坐在研究所所長那個位置,以后還會遇到很多,但是你最初的基調定下了,以后就好辦了。”
一時想著,陸殿卿平時在家里其實是非常溫和的子,對自己對孩子都很包容,但是在單位,好像他們單位的人竟然覺得他很嚴肅。
記得那天吃飯完在單位院子里走,隨意和他開了個玩笑,誰知道恰好遇上旁邊幾個他的屬下,那幾個屬下很是吃驚的樣子。
本來有些意外,不過現在想想,倒是也能理解,他本來對外人就比較冷淡。
其實現在的他,在外人眼里已經越來越像上輩子的那個陸殿卿了。
兩個人這麼說著話,陸殿卿倒是想起來另一樁:“你知道最近雷正德的靜吧?”
林舒納悶:“你怎麼突然提起這種糟心的人?”
陸殿卿:“也是恰好想起來了,我也是聽人提起來。”
林舒納悶:“他的什麼事?他那個孩子養得好,關珠清也沒鬧離婚,我看人家一家子不是好的?”
雖然兩家是鄰居,但是平時見了也不怎麼說話,只知道那個孩子養在家里,外面那個時不時來鬧,想著要結婚。
關珠清想占住位置,堅決不離婚,如果離婚就得要錢,雙方鬧得也是不可開。
陸殿卿好笑地瞥一眼:“你這都是在想什麼,我是說正經事。”
林舒輕哼了聲:“他能有什麼正經事!”
陸殿卿收斂了笑,提起來雷正德的事。
原來自從引進了卡雷特蒙工程機械的整套技,之后國家又陸續簽訂了各項技引進協議,額大概能到幾十億元,涉及到了家電、紡織、橡膠和鋼鐵等各領域。
最近甚至連一些小工廠都在到尋求合作引進國外先進技。
雷正德自從在工程機械方面敗北,狼狽而去,自然不甘心,最近他又在替一家冰箱廠負責引進國外設備和技。
陸殿卿淡淡地道:“他這個項目,就我所知已經批了。”
這兩年,雷老爺子已經不在了,雷家自然大不如以前,不過到底雷正德父親在高校工作,還是有些人脈,雷正德倒是順利地辦好了冰箱廠的技引進合同。
林舒很不在意:“他要引進,那就隨他,有能耐就掙錢,咱也管不著。”
陸殿卿卻道:“問題是,我覺得他可能被人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