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如夢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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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嬰躺在床上轉著眼睛。

一切都覺得不可思議,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著平坦的小腹,自己真的有孩子了嗎?

會是茸茸的,還是溜溜的?

是一個還是一窩?

開心得有些睡不著,但是容遠不讓下床,就乖乖躺著。

可是每每容遠一去就要去好久,那自己一直這麼躺著也是會全的。

卻在轉著眼睛繼續思考之時,床邊出現了一道白暈,暈之中出現了一位白袍青年,坐在了自己旁邊。

天嬰一愣:“大人?”

那麼快回來了?

天嬰的臉,那向來涼薄自持的淺淡雙目帶著天嬰從來沒有見過毫不克制的

讓天嬰又覺得迷醉又覺得惶恐。

的小手蓋上了容遠的手背,“大人?”

的每一聲大人都讓容遠心神不定,那甜的聲音就像來自遠古的幻覺。

每一聲大人都像大海上浮起來的彩的氣泡,輕輕一就破了。

他反握著那只手,“怎麼?”

天嬰還是惴惴不安地看著他,“我總覺得好像夢啊。”

容遠淡淡一笑,臉卻有些蒼白,道:“別胡思想。”

天嬰乖巧地點了點頭。

容遠親了親的手,問,“看你眼睛滴溜溜地轉,在想什麼?”

天嬰:“想了好多關于我們孩子的事,大人,你說是男孩還是孩啊。”

容遠:“孩。”

天嬰:“為什麼?”

容遠:“我想像你。”

天嬰有些急:“可像我的話可能會不太聰明。”

容遠寵溺地的頭,“我的天嬰冰雪聰明,世間無人能及。”

天嬰:“啊?”是不是聽錯了。

容遠看著,“我想和你一樣,大眼睛,白皮,天真無邪,勇敢善良。”

天嬰:“大人,你真的在說我嗎?”

容遠:“對。”

天嬰有些飄飄然,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聽,“大人,你覺得咱們孩子什麼好?”

容遠:“天嬰覺得呢?”

天嬰:“我不會取名字的。”

容遠:“試試,我想聽你取的。”

“嗯……嗯……兒子的話……”小臉憋得通紅,“靈犀說咱們有孩子是奇跡,男孩子的話容奇跡吧!”

容遠:……

天嬰:“不好嗎?”

容遠:“可以再想想。”

奇跡?

這世間從來沒有奇跡,只有進退無門的悲劇。

天嬰:“好吧……”

容遠:“孩子的話你想好了嗎?”

天嬰:“想好了,但是我怕你不喜歡……”

容遠:“你說說。”

天嬰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道:“嬰吧。”

天嬰話音一落,看見容遠沉默了,問:“要不換一個吧。”

容遠將摟在了懷中,用下蹭著的頭發,“很好,就嬰。”

地抱著,這是夢嗎?

可是為什麼那麼甜的一場夢會讓他覺得那麼痛?

是因為終歸會夢醒嗎?

天嬰不敢想象,后來容遠幾乎沒有出過房間,甚至不怎麼理公務。

每天只是聽蘇眉匯報一些事。

好像都是跟靈石有關的,一副掘地三千要把這天下靈石都挖的氣勢。

天嬰搞不懂容遠在做什麼,但是又覺得容遠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

房花燭后的每一天,吃葡萄容遠就給剝葡萄皮,吃瓜子就給剝瓜子,手飯來張口,全都是容遠親力親為。

除此外還每天一點點喂各種味道的干草結,每天用紗布給把牙齒一顆顆干凈。

天嬰一邊幸福得找不到北,一邊有些惴惴不安,“大人,這些事我可以自己做。”

容遠一邊看著醫書,一邊將手放在已經微微有點幅度的肚子上,拒絕道:“你不能做事。”

天嬰:“那你為什麼還每天捉我起來散步?我不想散步,我就想躺在床上。”

容遠:“散步對你有好。”

容遠說罷他放下醫書,給剝瓜子花生,每天花生五粒,不同的瓜子合起來二十粒,不多不,“補充一些油脂,吃膩的話我給你換其他的干果。”

天嬰:“要不這些事宮娥來做吧。”

容遠:“我不想其余人分走我們的時間。”

天嬰:“啊?”

容遠的耳朵,淺淡的眸子看著,“天嬰,你知道嗎?每一寸,對我來說都過于珍貴。”

天嬰點了點頭,“我知道。對我來說也很珍貴。”

容遠眼眶微紅,在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不,天嬰,你不知道。

我本以為我們還能呆一百年。

可是這一世又發生了異變,孤神他提前蘇醒,自己先前用天壤石再次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