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法之界外,天地轟隆隆地巨響。
九重天孤神殿上的那個通天巨像上的石皮正在快速的落。
天地間的靈氣不斷往石像上涌去,石像慢慢出一張灰白蕭肅帶著威嚴的容。
九重天上不仙們欣喜萬分,紛紛跑到孤神殿前去跪拜,一睹孤神真容。
“孤神復活了!孤神復活了!”
巨像的手腳開始活,每一下上就掉下巨大的石頭。
一塊一塊砸在孤神殿上,將那神殿砸得稀碎,甚至險些砸在跪在下面的神上。
即便如此他們依然仰慕地看著石像中的神明。
只見他真慢慢現世,并未完全康復的孤神,此刻全有著近似石像的灰,灰的頭發,灰的容,灰的眉眼。
他緩緩睜開的眼睛,只有那瞳仁一片蒼白,看起來有些駭人。
仙們有些詫異,卻也還是連連叩首。
突然間,只見那高可云的神對著天空張著一聲怒喝,那聲音如天雷一般讓三界搖。
他抬起腳,重重一踩,將匍匐在他腳下的若干仙一腳踩了泥。
幸存的仙呆呆看著那一片片泥,愣愣發呆。
孤神十指一,隔空一抓,只見這九重天上萬的靈氣不斷被他吸。
沒錯,是萬!
蔥蔥綠樹瞬間了枯枝,靈瞬間只剩尸骨,就連仙人也一個個被他的巨力隔空一吸,瞬間變了皚皚白骨。
那些本是期盼著孤神復活的仙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切。
過了好半晌才發現他在做什麼!
他在吸食天上的一切的生命。
“快逃!”
頓時,整個九重天的仙這才相信了容遠之前說孤神滅世的預言,紛紛向他準備的結界之門進去。
然而那些等待孤神復活的仙,由于離孤神太近,本來不及靠近結界口,不是被吸了白骨,便是被踩了泥。
而其余本是不愿進阿諾法之界的仙族看到這一步都紛紛向阿諾法直接涌。
遠山上看著這一幕的容遠傳訊問將領,“妖界那邊撤離得如何?”
將領:“妖界百姓不愿意離開故土,窮奇也不配合撤離。”
容遠嗯了一聲,道:“那我便向窮奇引見一下孤神殿下。”
將領:……
只見一道白出現在孤神之前。
面對孤神的容遠手持疾空傘,清英俊的臉上帶著淡淡笑容,道:“好久不見。”
孤神見到容遠更是暴怒,一陣狂嘯。
容遠形一閃,直沖下云霄。
窮奇看到容遠后跟著的一個龐然大,那龐然大所過之滿山枯萎,白骨皚皚。
窮奇難以相信這玩意居然就是孤神!
容遠這廝居然沒有說謊。
孤神真的不是什麼好玩意!
我艸!
容遠這廝明知道他不是好貨,居然把他往自己地盤引。
“我艸你xxoo!”窮奇對著容遠一陣口吐芬芳。
容遠:“這份大禮你喜不喜歡?”
“我喜歡你個xxoo!”窮奇又是一陣口吐芬芳。
容遠:“早死晚死都是死,你何必那麼看不開?”
窮奇又準備開口,但卻還是忍了下來,問:“孤神真要滅世?”
容遠悠然回答:“你看著樣子難道不像?”
窮奇看著已經靈氣枯萎的半邊天,看著他所過之漫山遍野的白骨。
又看了看泰然自若的容遠,道:“你他娘都這時候了還裝?你就不怕?”
容遠揮了揮疾空傘,“戰勝再戰,戰敗裹尸。這不是你我上戰場的那天就知道的結果嗎?”
“此時此刻,又有何懼?”
窮奇哼了一聲,抱著手道:“也是。”
容遠:“幫我盡量拖住它,讓你更多的子民逃阿諾法之界,讓他們活下來。”
窮奇又哼了一聲,角揚起,“也。反正老子也不想進你那鳥地方。”
說罷窮奇飛向孤神,卻不想還未靠近就被隔空吸干了半只左手。
他看著自己變枯骨的手,震驚地道:“這就是孤神的力量嗎?”
容遠:“所以我們只能想法拖住他,別妄圖能傷到他。”
窮奇的臉第一次如此難看,“我原來覺得你這廝已經夠讓人頭疼了,沒想到……”
容遠看著那暴走的神,道:“畢竟他是造主。”
他要我們生就生,要我們死就死。
我們在他眼中,螻蟻不如。
自負的窮奇也第一次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容遠:“能拖一刻便是一刻,等到阿諾法之界容納十萬人,結界口就會關閉。”
那時候……
他的使命也就結束了。
窮奇:“艸!以這怪吸食天地萬的速度,我這些子民本來不及進去啊?”
容遠:“是你自己事先不聽我的。”
窮奇:“你覺得你那些鬼話說出來有幾個人相信?”
容遠:“所以我才說你們愚蠢。”
窮奇:“你為什麼總是那麼惹人厭煩?”
容遠:“小心你另外一只手,不然你就要用腳揮舞長戟了。”
窮奇:“你這是給老子說冷笑話?”
容遠:“我只單純在諷刺你。”
窮奇:“日!”
窮奇又道:“老子想了一個好主意!”
容遠本不理會。
窮奇自顧自地說:“我們把他引進阿諾法之界,然后把他關在里面!我真他娘是個天才!”
容遠淡淡瞥了他一眼:“孤神狂妄自大,但是不蠢。”
窮奇:“……你!”
容遠繼續道:“況且,阿諾法之界最多只能讓孤神無法找到,又怎麼可能鎖得住這造主?”
這些方法容遠早就想過,測算,實驗過千百遍。
得出的結果是:能與孤神對抗的力量只有草種。
兩人漸漸到吃力。
突然容遠前出現了一道青,他眉頭微微一。
青閃爍,化了年的影,年馬尾高豎,一青勁裝。
年終于沒了曾經臉上的戾氣,還是那副年意氣想要一展宏圖的模樣。
他向容遠單膝下跪,“神君,是我錯怪你了。說了那些傻話。”說他是為了權力不顧一切的賊。
“我青風沒認錯人。”
容遠看著眼前的年,想起第一次見他之時,就很中意他,赤誠直率,是自己沒有的模樣。
他對年道:“去阿諾法之界。”一直以這樣的姿態活下去。
窮奇:“你怎麼不讓老子進去?”全然忘了他剛才說不稀罕進去這事。
容遠不理會窮奇,只對青風繼續道:“這是你唯一能夠得到的機會。”
年:“一心只想與我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