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學姐還能這麼關心,沫心中微暖,想了想回復了一句,「學姐,我過幾天回去,現在和我男朋友在一起,不必擔心。」
學姐沒再回。
沫卻盯著自己的回復微微發愣。
男朋友嗎?
才幾天的時間,居然已經從抗拒轉變了習慣。
飯菜的香味遠遠傳來,沫轉頭看到厲北承正在擺早餐。
很盛的一餐,且都是喜歡吃的。
沫有些流口水了。
厲北承卻懶得看,打算自己吃。
沫開始還能與他賭氣,但最後實在不住食的,可憐道:「厲北承,我了。」
厲太子沒有吭聲。
沫更加可憐了,「厲北承,我錯了。」
厲太子還是沒搭理。
沫嘆了口氣,作死過頭了。
他是南城的太子爺啊,這人脾氣一向不太好,能容忍自己這樣已經很難得了。
認命的轉過,打算去洗手吃飯。
沒辦法,人家不給臺階,自己總要下來。
「坐著,別。」
男人忽然起走過來。
看著他要吃人的樣子,沫吞了口唾沫,「你不會又家暴吧。」
厲北承神一僵,什麼又?
「我家暴過你?」
「兩次。」
沫出了兩手指。
一次是過肩摔,記到現在,一次是他把從床上推下去,都快摔傻子了。
厲太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發現小姑娘有時候討厭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厲北承撿起被一腳甩到門口的鞋子,彎腰蹲下幫穿鞋子,「第二次,我那不是故意的,而且你不也一腳把我踹下來了,我們扯平了。」
「至於另外一次……」
他想了想解釋道:「你一桿打破了我的頭,也算扯平了,所以以後不許說我家暴你。」
沫瞪大了眼睛,手了他的腦袋,「你那個破包現在都看不到了,還把我忽悠到了你的別墅,你還好意思說?」
第二天起來,看到厲北承腦袋上的包已經消失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
普斯的醫生也是,還故意嚇唬自己,說了一堆的專業名詞,還說他可能會有很嚴重的後癥。
甚至聽醫生那意思,他極有可能被自己一桿子揍智障白癡,後續還可能變瞎子。
差點嚇出了心臟病好嗎?
「吃飯。」
厲太子直接拒絕了繼續這個話題。
看在食的份上沫沒與他計較,只是對雪糕的事耿耿於懷。
「那些雪糕好多錢的,你太浪費了。」
「你缺錢?」
「缺。」
沫嘆了口氣,「太子爺,您覺得我現在像是有錢的嗎?」
雖然有權,但那只是權,公司里的錢也不都是的。
除此之外就是盛蘭給的聘禮,都沒還沒嫁給厲北承,便已經用了不了。
如果,如果以後他們真的走不到一起,按理說那些東西是要原封不的歸還的。
厲北承不知想了些什麼,給夾了菜,又給盛了一碗紅棗粥。
紅棗粥補,是他專門為了的考慮做的。
「爺爺之前給你的公司,不要閑置著,你可以考慮做些什麼,我不干涉,不過你可以問我意見。」
「商場雖然只是吃紅利,但你作為東也要關心自己的利益,在吃紅利的時候,記得了解下商場的經營模式,發展方向,如果發現問題,你這東是有權提出意見的。」
「另外,我媽給你的那些錢,你就打算一直放著?」
「做點投資,如果拿不準主意也可以來問我,或者做一些風險比較小的投資,也能賺一些。」
「沫,作為一個商人,讓錢生錢這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則明白?」
厲北承將粥推給,像是個老師一般諄諄教導。
沫一怔,原來他都知道啊。
只是厲北承這麼一說,頓時有種醍醐灌頂的覺。
對啊,閑著也是閑著,為什麼不拿出來賺錢?
將來兩人真要分手,說不準賺的已經夠彌補虧空了,畢竟那麼一大筆錢,隨便找個風險低的項目投資也能賺不。
還有爺爺給自己的公司,這全都是資源。
沫正沉思著。
厲北承繼續道:「沫,不要把所有的力全放在氏上。」
「氏是你父母的心不錯,但是氏也的確有你二叔他們的一份,還有你的,氏部很複雜,分割了好幾勢力,對你來說並不好管理。」
「你哥之所以能接手氏,那是因為他是一直被當做繼承人培養的,對部的事了解的一清二楚,而你不一樣,你不僅不明白部的事,那些元老也不服氣你這麼一個小丫頭。」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沒守住氏,把它丟了也沒什麼,你磨鍊好自己,從別打拚,只要經驗夠足,以後收購氏的就是你,能明白我說的嗎?」
沫在這方面的資質是真的很差且目短淺。
換別人,厲太子是要打死的。
也就只有沫有這份榮幸,得他悉心指導。
只要能聽得進去,他會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的經驗都教給。
沫安靜的聽著,厲北承說到氏的時候,攥著筷子的手下意識的握。
不過慢慢的,放鬆下來。
其實,厲北承說的很到位。
他的每句話都很犀利,雖然聽上去很難,但是沫不得不承認,現在全靠著厲北承的人幫在死撐。
可是厲北承的人也不能一時間,全部滲到氏部去。
除非,厲北承出手收購氏,這個厲北承倒是可以做得到。
對氏了解實在太了,一個沒任何經驗的小姑娘,意圖在如狼似虎的環境裏掌握大權難於登天。
厲北承見不說話,以為自己的話大概說的太重刺激到了正想安,小姑娘忽然抬頭認真的看著他,「我明白了。」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沒守住氏,那也沒關係,就像你說的,只要我足夠努力,磨鍊好自己,也能把氏重新拿回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