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 程季青上車后先了巾將座椅上的污漬去。
然后看向窗戶，還真有一沒有合上，彼時隙里還有些水，時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手指甲。
昨天特殊時間沒剪, 今天有些長出來了。
想著晚點得記得剪, 指甲要是不小心到人, 怪疼的。
然后從南城區開車去醫院。
車響起輕緩舒適的音樂, 紅燈來臨，車停下來。
程季青的目過車玻璃，看見三點才微微亮起來的天, 像倒敘一樣。
的腦海里是昨天的火災，想到那熱度與窒息，程季青呼吸不自覺的了些。
或許不似原那般嚴重, 但不可否認，的心理也在被影響。
調查原因下午剛剛出來, 是一家服裝店的倉庫起火，因為樓層都是服飾類，加上天干燥，著火速度很快。
至于炸, 是因為其中三樓有一家商鋪儲存了易燃易導致。
死亡三人, 傷了數十人, 下午的熱搜都是社會新聞。
昨晚實際就有點后怕。
能毫發無損何止幸運？
但是后來……與白新的那場瘋狂，讓把什麼都忘了。
到了醫院, 提前給唐佳確認了消息，直上16樓。
唐佳因為有手還沒下來, 所以沒有見到, 只是的話, 過程是非常短暫的。
只需要幾分鐘時間。
下樓到停車場，準備開車先去把手機卡補辦一下，快走到門口時，一輛保時捷在旁邊停下。
沒在意，打開門。
“小程總，好巧。”
程季青抬眸，上次在程景公司見過的周郁舒，XM的總裁。
通勤套裝，偏向職業化，清秀的眉眼間有商人的凌厲以及圓。
程季青客氣笑道：“周總。”
“看病？還是看人？”
程季青說：“一點小冒，周總呢？”
周郁舒：“我來看人。”
程季青點頭說：“啊，這樣啊，那就不打擾了。”
不是社牛，只見過一次的人多熱絡是不可能的，達禮貌的程度就足夠。
二人都是例行公事的一套打招呼方式。
周郁舒不著痕跡打量了幾秒，說：“小程總請便。”
程季青去開車門時，目無意間在周郁舒手腕掃過，一支細鏈的金手表。
視線沒停留，思緒中卻緩了一瞬——和白新手上的那支很像，也不知是什麼牌子。
周郁舒往醫院樓層走，聽到后車輛離去的影，回頭看了眼，然后再往樓上去。
上樓前在下面了一支煙，唐佳這人的潔癖在辦公室尤為重，不太在辦公室煙。
唐佳隔了十幾分鐘才從手臺下來，上還穿著綠手服，進門就聞到淡淡的煙味，道：“不是我嚇你，你知道國每年有多人死于肺癌嗎?一百二十萬。”
周郁舒有煙癮，很多年了，咬棒棒糖，用電子煙，甚至試過一些新奇的藥干預。沒用。
周郁舒聳肩，手搭在桌上：“戒不了，你不也復吸了麼？”
“我沒你那麼嚴重。”唐佳說完，忽然看到手腕的金手表。
“你這手表跟白新一樣？”
“當時本來就定制了兩支。”周郁舒道：“放心我有數，這幾個月是關鍵時候，不會讓人知道白新和公司的聯系。不過一支手表誰會注意？也就你。”
唐佳聞言也就不說了，一向只做提醒，點到為止，從不點。
們計劃的那些事，也不關心。
大抵說起手表的事兒，周郁舒朝唐佳手上瞥了眼，想起什麼，說：“言希馬上要拍新戲了。”
唐佳抬頭，鏡框下眼神微：“以后關于的事不用跟我說。”
那天和白新在醫院樓下看見言希，那時候們還沒有離婚多久，言希從家里搬走也不過是一個月前的事。
以為至再見面，還能看在過去幾年的一點分，起碼正常的談問候不必抗拒。
可顯然言希已經對這個前妻，見也不想見了。
周郁舒問：“你們到底因為什麼離婚？”
又是這句，白新也問過，唐佳轉而緩緩問：“那你對白新到底什麼？”
這年頭誰還沒點好奇的事呢？
周郁舒嗤笑一聲，大抵周圍能放心聊起白新的屈指可數，唐佳口風嚴謹，所以倒不介意說什麼。
“說不清。”
“慢慢說。”
“……”
唐佳抱著往椅子里靠，手后的疲勞，心的堵塞，常常會因為聽故事而緩解。喜歡聽故事。
周郁舒把口袋里的香煙盒出來，出一，然后丟給唐佳。
難得一次唐佳也沒說什麼，主要自己現在也需要一點排解，點了一，唐佳偶爾會覺得們相對而坐煙的畫面，很像難姐難妹。
唐佳問：“？”
周郁舒沒直接回答：“低于親，超過友，區別于。這算什麼？”
唐佳淺笑道：“還復雜。”
周郁舒吐出煙霧：“有時候我覺得這麼多年，我和白新一直共患難，最痛苦的時候我陪著一起過來，還共同創造了XM這樣的奇跡，我們關系肯定是不一樣的。那樣優秀的人，要說不心不可能吧？”
“但是？”
“沒有但是，不怕你笑，我一直覺得我們很合適。”
“準一點，是你認為白新合適。”唐佳說。
“……”
唐佳想了想剛才周郁舒的話，：“我知道你這算什麼了。”
“什麼？”
唐佳推了下眼睛做出評論：“濃濃戰友。”
周郁舒：“……”
-
程季青去辦了手機卡，一開機未接來電的短信就連著跳出來，有程景的，還有宋呤與藍旗的老板元盛的……
登錄微信，也有這幾人的消息，除此之外居然還有秦語芙。
秦語芙：【我看到了微博，你還好嗎？】
上次的詢問后，們就沒了聯系。
程季青還意外，回復道：【沒事兒，謝謝關心。】
返回點開元盛的關心也同樣回了一句。
剛發完沒想到秦語芙的微信已經回過來：【還在醫院嗎？】
程季青：【已經出院了。】
秦語芙：【嗯……那你好好休息。】
程季青：【好的。】
程季青坐在車里，皮有點發，手從擺往腰上了下，有一條非常淺的痕跡。
是指甲抓出來的。
可能因為淺，所以已然在愈合，有些作。
心道，白新那指甲早晚有一天得給抓廢。
思考著準備退出秦語芙的聊天框，然后再去看程景的消息。
程景最新的消息是在中午，只有四個字：【好好休息。】
相比起之前那種急迫與過于看重的關心，程季青更接這樣的方式，但是大抵也能猜到，程景或許也介意一句不說直接離開醫院的做法。
宋呤則是發了七八條。
【程季青，你怎麼出院了？】
【你穿的子還是子？】
【那你現在好點沒？你站的起來吧？酒店開業還能來嗎？】
…
程季青：“……”
宋呤買的服和子都是的喜好，簡約大方。順著問題先是想起那條黑。
黑闊，那布料沾了水漬很容易暈開。
開了紐扣和拉鏈，也很容易的那種寬松款。
在想，這和深夜下陷的速度是否也有點聯系？
程季青忽而意識到什麼，微微回神，嗯？怎麼看誰的微信都能想到白新？
小程啊，你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嗎？
你到底還是陷的墳墓了嗎？
不至于，還不至于。
程季青搖搖頭，努力讓自己稍微找回一點娛樂圈柳下惠的人設，看了眼時間，已經五點多。
按照之前的況，程季青和白新今天不會見面。
可那場雨來了……
【你今晚過來嗎？】
程季青發出這句消息時，自己產生一點異樣的覺，這語氣好像一種人角。被的等待著回復。
實際上，程季青一直在給白新選擇的權利。
幾分鐘后程季青收到白新回復：【不過去了，有事。】
程季青揚了下致的眉頭，還真……說什麼來什麼？
難怪說先主的人輸的概率更大。
程季青在車里默了片刻，也沒有心不好，非要剖開來說，有些恍惚。
好像什麼都在變，又好像是沒變。
白新這個晚上沒有來，第二天也沒有來，隔天見面的協議竟然是在深度發生關系之后就被打破。
這樣的況倒是讓程季青那接近于‘’的心態，減弱下來。
清醒逐漸恢復一般。
第二天，白新也發過消息給：【今天也有事，不去了。】
其實這句話不算簡短，只是代白新慣常的清冷語調，這幾個文字就更沒什麼。
有點不舒服，于是只回了一個：【嗯。】
當時在公寓旁邊租了一間舞蹈室，這世上有很多機會，但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這件舞蹈室隔音不錯，以后也能過來練練臺詞以及形。
海選的日子在下月中，這段時間得稍微練練，順便把《貓與薄荷》目前放出來的所有人臺詞都記下來。
是沖著言希的作品以及主角去的，但也需要現實一點，做好演配的打算。
第三天，那天是九月最熱的幾天之一。
前兩天的百合放在窗臺都焉掉了，程季青也沒扔，覺得它還能熬一熬。沒死就讓它活一回兒。
程季青還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覺到上發沉，領子被人拽，條件反
抓著人的手往上舉，翻把人摔床上。
“嘶……程季青，疼！”
程季青其實已經反應過來，還是俯的狀態，松開手：“……”
沒直起，盯著底下的人：“喲，是白小姐啊？”
白新：“……”
白新雙手勾住程季青后頸，把人往下勾了勾，想親。
程季青稍稍一抬，只讓人親到了下，再去看不滿的人，問道：“大清早的進別人房門，當旅館呢？”
白新聽出里頭的不悅，這兩天都在忙XM公司的事，想到昨天程季青那個‘嗯’，彎了下：“程季青，你這是在生氣？”
程季青凝著omega角得逞的弧度，牙。
“因為我昨天沒來？”白新掌心去捧的臉頰，與程季青目對視：“是不是呀？”
瞧瞧，妖最是知道怎麼‘玩弄’人心。
“白小姐，你得意的表太明顯了吧。”程季青忍不住，拇指和食指在清的臉頰上輕輕掐了下。
不算直接的回復，但白新很滿意。
的彎了程季青的腰，手把人勾下來，在程季青耳朵邊說：“想我嗎？”
程季青還未開口，白新說：“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