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數錢,莊志希在一旁看熱鬧,明把人推開,立刻去開自己的小金庫盒子,莊志希看小財迷的樣子,覺得很好笑,他索坐在椅子上,撐著下看著明,就看明把錢點好了放在了盒子里,然后一層層的鎖上。
莊志希調侃:“你可好好數,別是轉頭兒又忘記了。”
這是笑話明第一次數錢的時候就這個傻樣兒。
明:“我本來還想跟你說一下我的家底兒的,但是看你這樣,不想說了。”
莊志希噗嗤一聲笑出來,趕說:“好媳婦兒,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你告訴我好不好?”他這個人,十分能屈能,就算是喝的臉發紅,該伏低做小的時候也一點都不含糊。
“媳婦兒……”
這一句真是的黏糊拉兒的,明被他逗笑了,湊過去得意的說:“我很會存錢的。”
莊志希:“哦?”
明:“我原來有五百塊錢,這次賣了三百塊,哎不對啊,你不是說你還買了一把菜刀?可是你給我的還是三百啊。”
眨眨眼,覺得這個賬目不對的呀。
莊志希笑了:“這三百是個整數,我想著還是按照整數存起來,我用我私房錢買的,菜刀票是跟醫院要的。”
他掰著手指說:“媳婦兒啊,你看我一個月拿五塊錢的零花錢,一點也沒有花吧?”
明:“嗯嗯,沒有。”
莊志希笑了,說:“那你親我一下。”
明一下子睜大眼,怎麼話題就拐到這個上面了哦。但是看著莊志希的表,并沒有猶豫,微微前傾,吧嗒一聲,親在了他的臉頰,莊志希一下子把人捉住,深刻的“教育”了一下,什麼是真正的親。
明:“唔。”
兩人深流許久,莊志希放開了明,這下子好了,明的臉也通紅通紅的,像是一只紅蘋果,明嗔道:“你干嘛啊,還算不算賬了。”
莊志希拉過,讓坐在自己的上,說:“你說吧。”
明:“……這怎麼說啊。”
莊志希理直氣壯的說:“讓你做和一點的椅子,你還不樂意?”
明:“……”
真是強詞奪理哦。
不過這樣靠近莊志希,可以看到他長長的睫,黑亮的眼睛還有的白皙的面孔,一個男人,怎麼就長得比人還秀氣啊。明看著他不眨眼睛。
莊志希笑了,說:“我這麼好看麼,你都看癡了。”
明:“你竟是胡說。”
的臉更紅了,嗔道:“我才沒。”
話是這麼說,但是人卻還是看著莊志希,莊志希:“要不我們在家洗個鴛鴦浴得了。”
明一下子跳起來,說:“胡說什麼你,竟是給我胡說。算賬算賬。”
莊志希看如同驚的兔子,哈哈大笑,笑夠了說:“好,你說。”
明:“剛才說到哪兒來著?”
撓撓頭,開始抓起自己的頭發來,莊志希:“我看小燕子就是跟你學的,一有迷茫的事兒就抓頭發。”
明:“……”
這好事兒就沒有學的,壞事兒就是學?
再說,小燕子又不是的孩子,跟接也不算多,怎麼就是學啦。
明:“才沒,不要誣賴我。”
莊志希笑了笑。
明:“算賬。”
重新開始:“我原來有四百塊,結婚的彩禮還有我媽給的嫁妝,加上我零零散散的錢,一共還是五百四十多的。然后我們領了三個月的薪水,我這邊每個月三十多,之前見義勇為每個月還有補。你那邊要生活費,還有五塊錢的私房錢,你每個月給我十三塊五。再加上這次的三百塊,我手里現在有……”明深吸一口氣:“九百九!”
算完了,明自己都吞咽了一下口水,不可置信:“我們這麼有錢了麼!啊啊,我以為我們還要攢一攢才夠一千的,可是原來現在我們就只差一點點了嗎?啊啊!差的好啊!”
莊志希也疑:“我們結婚到現在沒花錢嗎?”
明想了想,搖頭:“沒花!”
也疑了,說:“我以前喜歡買服買吃的,可是為什麼最近我都沒有花錢呢。”
明相當的疑不解,而同時莊志希也有點納悶兒了,不過很快的,夫妻兩個的視線對上,幽幽的說:“是因為最近的事太多了。”
明默默的點頭。
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這院子里三天一件小事兒,五天一件大事兒,他們吃瓜吃的不亦樂乎,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趕回家,生怕回家晚了,下一場大戲就跟不上了。
這逛街的時間都沒有了。
這就省了錢。
然后吧,他們鬧事兒就鬧事兒,還時常走的惡心人的路線。例如跟巷子口的公共廁所結下了不解之緣,以至于……怪惡心的,完全沒胃口。
這零食也吃的了。
老莊家的飯菜還是很不錯的,也不刻薄人,食量本來就不大,所以每次都能吃飽,院子里鬧的歡騰,經常怪惡心人的。所以除了吃飯,明都不怎麼吃零兒了,這錢啊,可不是就呼啦呼啦攢下來了。
明:“唉呀媽呀,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效果。”
莊志希笑了:“他們也算是為咱們家的存款做出了卓越的貢獻了。”
明:“……”
莊志希看著明傻乎乎的樣子,說:“錢你自己收起來,以后不用給我報賬,這都是你的錢。我都沒為你貢獻什麼,這里都是你自己賺的。”
說實在的,確實是如此,莊志希一個月才十三塊五,也才給明三個月。
也就是說,這將近一千里,莊志希才了四十來塊,剩下的都是明賺的,就算是賣蛇,也是明殺的。作為一個老爺們,莊志希可不是那著臉覺得自己也貢獻了的人。
他直接把頭靠在媳婦兒的肩膀,說:“我果然是你養的小白臉嗎?”
明哭笑不得,嗔道:“你胡說什麼,我們是一家人。你要是不生活費,我怎麼能把工資都攢下來?再說,咱們家吃的真不差,我娘家算是條件蠻好,也算是家屬院里比較好吃的家庭了,其實生活水平也就跟現在差不多的。”
這就是雖然好吃,雖然舍得,但是有時候資真是不夠的。
現在這樣,明覺得還蠻好的。
莊志希覺得他媳婦兒真是很豁達,他笑了出來,說:“我媳婦兒真好。”
明哼了一聲,著他說:“既然我這麼好,那你可得好好的對我,可不許給我三心二意。我跟你講,我可是很嚴格的。如果你讓我不滿意,我就揍你。”
莊志希:“揍我啊?怎麼揍?”
明:“把你打豬頭,而且我可告訴你,我的幫手也很多的。”
莊志希:“你不舍得的,你看我這張臉,你舍得打嗎?”
明驕傲的揚了揚下:“有什麼不舍得的?我自己長得也很好,可多人喜歡我了。”
莊志希的眼神閃了閃,笑著問:“那,我親的明同志,你給我說一說,都誰喜歡你?”
明叉腰:“可多人了,怎麼的,吃醋啊?”
莊志希失笑,將攬到懷里,說:“對啊,吃醋。不過別人喜歡你也沒用啊,可的小明都跟我結婚了。”
明再次咯咯咯的笑了出來,俏生生的小聲說:“我吹牛的。”
莊志希:“……”
他媳婦兒可真是實在人。
明:“吹牛總是可以的,我媽還說當年追的人從金陵排到廣州呢。”
莊志希:“……”
岳母這還真未必是吹牛。
雖然明好看多了,但是明這人直來直去,還真的未必會有丈母娘會拿人。
不過莊志希是很喜歡明這種個的孩子的,雖然沒有什麼心眼,單純的很,但是又帶著幾分四九城大妞兒的灑,人也不會勁勁兒的。
就是,明是典型長在條件不錯家庭里的孩子,最起碼是不愁吃穿的,家里人又寵著,所以的個很單純活潑,有時候咋咋呼呼的,但是很可。
莊志希明的臉蛋兒,說:“我媳婦兒真好看。”
明笑了出來,說:“你只會看臉。”
莊志希:“你不是也只會看臉?”
兩個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倒是覺得相當有道理。
他們兩個人啊,都是狗啊。
明嗔:“行啦,收拾一下東西,等一下我們去洗澡啦。”
莊志希:“嗷。”
兩人一起,明突然問:“你以前相過親嗎?”
這是一副要挖地三尺的意思了。
莊志希:“沒有,你是我第一個相親的人。”
明哦了一聲,又問:“那,你上學的時候有喜歡的人嗎?有喜歡你的人嗎?”
莊志希角翹了起來,說:“怎麼的,結婚前你不問,現在要問了啊?”
不過話雖這樣說,他還是很實在的說:“我如果有喜歡的人,就不會相親了,我再怎麼也不至于坑同志吧。至于喜歡我的人,應該有吧,不過管他有沒有呢,我自己是不怎麼在意的,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又不喜歡們。那你呢?我都這麼坦白了,你也該跟我說說吧?”
明:“……”
脆生生的:“我小時候不是就跟著大伯習武嗎?人就比較厲害啦,也很會打架,我們那一片兒,就是我們家屬院,都我小明姐的。”
雖然長得俏秀麗,但是吧,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誰不知道誰呢?
所以打小兒,明就沒有什麼桃花。
畢竟,小孩子可不知道什麼好看不好看的,他們就知道,挨打很疼!等慢慢長大了,這種覺已經刻骨髓了。大家都是兄弟姐妹,提什麼?
莊志希聽了明的話,忍不住捂住了臉,明立刻反應過來,說:“莊志希,你什麼意思啊,你笑話我?”
莊志希:“……沒。”
他的肩膀在抖。
明用力的踩了他一腳。
“哎呦。”莊志希:“媳婦兒媳婦兒,我錯了還不嗎?我就是覺得好笑。”
明:“笑什麼笑!”
大概是打開了一個名為往事的話匣子,明說:“不過我曾經差點跟人訂婚了。”
莊志希:“啊?”
他驚訝的看著明,明擺手:“都是長輩點鴛鴦譜。我爸他們貨運站副站長的兒子,從小就跟在我屁后面轉的一個鼻涕蟲,整天挨欺負,我給他出頭了幾次。他爸就覺得我超適合他兒子,竟然就說兩家要結娃娃親,你說離譜不離譜?不過我爸以孩子都小給搪塞過去了。后來我們長大了一點,十五六歲的時候,他爸又舊事重提了,我們家肯定是不愿意的,我干啥要愿意啊,我又沒看上鼻涕蟲。鼻涕蟲自己也不樂意,他最怕我了,怕挨打,于是連夜跟我告別,的報名參軍了。一溜煙兒逃跑了。”
莊志希:“噗!”
明:“因為這事兒,他家一直覺得不好意思的,畢竟是鼻涕蟲逃跑了嘛。去年國慶的時候,我爸去他家喝酒,回來就說得趕給我找個自己喜歡的對象,因為鼻涕蟲有可能轉業。如果他轉業,那麼保不齊老同志又要再次提起結親這個事兒。如果真是提了,直接拒絕肯定很難看的。反正我也到了該找對象的年紀了,不如相看起來。當時我哥哥就說起了你,也不知道你給我哥哥灌了什麼迷魂湯,我哥哥真是把你形容的賊好,天上有地下無的好青年啊。所以我爸媽才同意相看的,沒想到我們倒是一見面就看對眼了。”
這也是明當初著急結婚的原因,如果讓跟鼻涕蟲相親,肯定是不樂意的,這日子怎麼過啊。當然也是可以拒絕的,但是兩家的關系肯定就徹底完蛋了。
因為鼻涕蟲家也就這麼一獨苗兒,一直當個寶的,如果嫌棄,兩家關系肯定玩完了。雖說,就算是玩完了也不能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但是反正都要找對象,不如提前一點。
這樣也避免了得罪人。
莊志希聽到這里,了媳婦兒的頭,說:“我媳婦兒果然招人喜歡。”
明睨他:“可不是嗎?鼻涕蟲都嚇跑了,我果然招人喜歡。”
莊志希:“不是,我是說,我媳婦兒就是那種長輩會喜歡的兒媳婦兒。”
這人子爽快直接,不搞彎彎繞,而且還不是那種會懟人的爽快,反而是萌萌的,很好說話,這自然得長輩喜歡了。沒看他老娘那麼潑辣的人,對明態度都很好嗎?
這樣可的孩子,誰舍得大聲說啊。
莊志希:“那我倒是應該謝你大伯,如果不是他小時候就教你習武,恐怕現在就沒我什麼事兒了,追求你的人保準從咱們杏花里排到天津衛。”
明噗嗤一聲笑出來,嗔:“就你會說話。”
莊志希:“我便宜都占了,當然會說話了。”
他低聲笑了出來,語氣十分的開心:“我喜歡你。”
明臉蛋兒紅紅,說:“我也稀罕你。”
莊志希與的額頭抵在一起,說:“那……我們鴛鴦……”
“滾!”明立刻起:“我去問一下媽,咱們什麼時候出門去洗澡。你啊,給我說有的沒的。”
嗖嗖嗖的跑出去,這個不正經的。
兩個人在屋里膩歪了好一會兒,出來的時候果然見大家已經吃完了,李廚子是喝到正好,吃的快活,哼著小曲兒往后院兒走,明探頭:“媽,咱什麼時候去洗澡?”
趙桂花:“現在走吧,再晚的話,就要來不及了。”
“行。”
梁芬幽幽嘆息,來那個了,去不啊!
虧了,又虧了。
不過大家很明顯都沒管是個什麼緒,趙桂花:“虎頭,你跟著你爸;小燕子你跟著。”
“好。”
小孩子洗澡不要票,都是跟著大人一起的。
虎頭和小燕子兩個都格外的高興,這個時候小孩子沒有什麼好玩兒的東西,無非就是老鷹捉小,跳格子踢毽子調皮建,男孩子搞個“打仗”,騎大馬之類的,就不錯了。
但是去洗澡,相當于“去玩水”,所以小孩子們還是很喜歡的。
虎頭小聲呢喃:“我想跟著。”
莊志希:“我還想跟著我媳婦兒呢,可能嗎?”
這換來趙桂花和明的白眼兒,這人真是胡說八道,也不想想,啥話都往外說。
趙桂花端著盆,說:“走了。”
隨即又叮囑梁芬:“你在家看家,就別出去了,咱家今天吃得好,如果都出門,保不齊有饞貓子上門。”
梁芬立刻嚴肅起來:“行,媽你放心,我盯住了!誰也別想過來走一分一毫。”
趙桂花點頭:“你明白就好。”
大部隊一起出發,路過廁所,莊志希嘆:“哎呀,真是有點想念周群大哥還有斗哥了,他們不在,我覺了好多樂趣啊。這廁所都沒有人游泳了。”
“臭臭!”小燕子捂住鼻子。
其他人都笑了出來,一家子來到澡堂子,趙桂花拿出澡票又買了票,大方的說:“我請你們。”
莊志希嬉皮笑臉的:“媽,我就知道你是最豪爽的。”
趙桂花:“給我起開。”
他們領了鑰匙,各自走向男浴池,這個時候人很,池子很干凈,明進來之后直接下了水,將巾沾上水,蓋在臉上。趙桂花也領著小燕子進來,小燕子開心的轉圈圈,說:“玩水玩水。”
趙桂花:“別到了,來這里。”
抱著孩子下了水,小燕子靠在池子邊,大口的氣,說:“好熱哦。”
趙桂花:“扛不住嗎?”
“能!”小燕子不樂意出去呢,小孩兒在水里晃,明給巾拿下來,仔細看看,整個浴室除了他們三個,只有一個人,那人這時也洗完了,披著巾出去。
趙桂花笑:“咱們這跟包場了一樣。”
明:“還是人好,清凈,人多了鬧得慌。還沒結婚那會兒,每次年前洗澡,都要遇到一群人,有時候為了搶一個水龍頭,都要大打出手的。”
別看平時里沒人來,但是快過年那幾天可不是,幾乎天天都滿,為了爭搶水龍頭,保不齊都要干仗的。
明嘆:“不過說來也奇怪啊,咱們這邊好像人一些,年前我過來的時候,就不像是我家那邊那麼擁。不過也不對啊,這邊機械廠家屬院都在這邊,明明該是人更多的啊。真是搞不懂。”
趙桂花:“搞不懂了?”
明點頭。
趙桂花:“因為住的環境,你們那邊家屬院是樓房,水費都分戶的。但是這邊好多都是四合院,水龍頭都在外面,而且我們是這邊水費是按人頭走的,既然這樣,用多用都是一樣的價錢。大家自然更樂意在家里洗了。畢竟你不在家洗,別人在家洗,你不是就吃虧了?再一個,我們這邊都是四合院,水直接倒了都是很方便的,要是遇到那虎的不行的,大冬天就敢在院子里洗,這也是很方便的。可是你們不行吧?樓房相對來說沒那麼方便。”
趙桂花是比明更懂的,這要是八十年代九十年代之后蓋得樓房,淋浴什麼的都搞上,那自然還是樓房更方便,但是現在并不是這樣的,一般地方很小,本施展不開,所以在家洗澡是頂頂不方便的。
所以他們那邊澡堂子的收就比他們這邊更好。
因為大家在家不方便,習慣了去澡堂子,這習慣養了,就不怎麼好改變了。但是同樣的,他們這邊是習慣了在家里洗澡。這也是他們這一片兒的習慣。
明恍然大悟,說:“怪不得呢,我覺得我們這邊人不算多。”
這個時候就慨了,說:“那我們不在家洗澡,不是是吃虧了?”
趙桂花白一眼,說:“哪里差這麼點了?”
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點頭:“也對哦。”
乎乎的笑,說:“媽,等一下你泡好了,我給你背吧。”
趙桂花:“。”
他們可以互相背,想一想真是,他們男人那邊就有澡的,人這邊就沒有,真是差別待遇。不過再一想,恐怕也不是差別待遇,而是如果湯安排一個,也是要失業的。
這個時候的家庭婦,都是比較節省的,可不舍得搞那些個。
既然花了錢,那肯定是要洗個爽利的,明他們一行人出來,人家都已經準備關門了,因為幾乎是卡著點,他們獲得了收費員一個大大的白眼。
是的啊,這個時候,你還指什麼熱招待客戶,那是不要想的。
莊志希頭發漉漉的出來,看到他媳婦兒立刻就笑,明的巾包著頭,像是圖畫書里的阿凡提。
不過這也不僅僅是他媳婦兒,他老娘還有小侄兒也是一樣。
虎頭大聲嘲笑妹妹,小燕子聲氣:“哥哥你不懂,這樣風就不會順著頭發進了。”
認真:“說,這樣才好。”
“行了,趕回家吧。”
莊志希看著明,湊到了的邊,洗澡的時間久了的關系,的皮白凈里著紅,襯得人像是一顆超甜的大水桃。莊志希恨不能上去咬一口,他手握住了明的小手兒,說:“媳婦兒,冷不冷?”
明搖頭:“不冷。”
雖說這個時候天氣還沒有特別的暖,但是已經過了冬日了,氣候倒是不錯,有的人都開始穿單了。晚間雖然也是涼一點,但是他們泡澡久了,從到外的暖和,都是不覺得多涼。
夫妻兩個手牽手,旁若無人的。
他們這個膩膩歪歪的樣子,真是看的人牙疼。
莊志遠心說,你們也就是剛結婚,等日子久了就曉得了,什麼的,時間長了就沒多了,你牽媳婦兒就跟左手牽右手一樣。他心里嘀咕著,但是還是牽著自己一雙兒,兩個小孩子蹦蹦跳跳的。
莊志希看著小孩子蹦蹦跳跳,突然問:“媳婦兒,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孩兒?”
明:“不管是男孩兒還是孩兒,我自己生的我都喜歡。”
莊志希笑了:“也對哈。”
明看了莊志希一眼,莊志希:“怎麼?”
明想了想,說:“我想過兩年在生孩子。”
不想生的太早,自己還年輕呢,生那麼早,以后可就要照顧孩子了,明想一想就覺得自己好愁哦。這樣直白,莊志希倒是楞了一下,不過倒是也同意這個觀點:“那就晚點生,小兔崽子嘰歪的,整天就會哭,很煩的。”
他指了指前頭的小虎頭和小燕子,說:“這兩個小時候都整天哭,就這,我們院里的人還說他們是比較好帶的小孩兒,真是要了命了。”
虎頭和小燕子紛紛回頭,默默的看向了小叔,小叔怎麼傷害人呀。
莊志希:“看啥看,我說的都是實話,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拉,除了拉就是哭。我可是過有多痛苦了。”
雖然當時不用他照顧孩子,但是看都覺得腦殼子嗡嗡的。
明:“哦豁。”
也是啊,也是因為看到小侄子小時候要被盡心盡力照顧,才覺得生孩子真是好大一件事兒,夫妻兩個心有戚戚焉的互相對視一眼,紛紛說:“不急不急。”
“早點生了也好的,生了就算是了了一件人生大事。”作為大哥,莊志遠覺得自己可以說一說。
不過很明顯,沒人聽。
莊志希:“我大哥整天出差,一個月半個月不在家,他當然不覺得有什麼,因為他都不照顧。”
明瞅了莊志遠一眼,哦了一聲。
莊志希:“那個時候我大哥和大嫂都上班,小虎頭和小燕子幾乎都是我媽帶大的,他們幾乎算是沒怎麼帶。就算是需要做事,也是大嫂干的,他當然覺不到帶孩子多難。”
明又哦了一聲。
莊志希:“還有……”
莊志遠:“你閉!”
當哥哥的,惱怒了。
莊志希這混小子總是拆臺。
莊志希:“你看,實話總是不好聽的。”
趙桂花:“老大你閉吧,他們小夫妻的事兒他們自己決定,你管好你自己這一房就。他們的事兒用不到你管的。”
莊志遠:“……哦。”
老娘都開口了,他只能閉。
莊志希得意的笑了出來,當哥哥的也給了他一個白眼,莊志希今天可真是沒得白眼。
不過,今天雖然累,收獲真是不錯啊。
吃的也好。
幾個人回到家,就見梁芬坐在門口,前院的幾家都關著燈,應該是睡了,趙桂花:“今天忙活一天也累了,都早點睡吧。”
大家各自回房休息,一進屋,莊志希就摟住了他媳婦兒,明:“唔……”
被堵住啦。
這年輕人,就是有使不完的力氣。兩個人很快的就倒在了床上,莊志希手胡的在墻上挲了一下,終于找到了燈繩兒。順勢一拉,熄燈!
星期一,又是新的一天啦!
明又又又,起晚了。
真不是懶,而是有個人哦,每天晚上都纏著人不放的,大半夜還不休息,哪里有神起來呢。明懶洋洋的像是沒有骨頭一樣,整個人靠在床頭,慢手慢腳的穿服,說:“莊志希,以后你不能這樣了。”
莊志希這時也沒起多久,就比明早一分鐘而已。
他正在穿鞋,說:“我那樣了?”
明瞪大了眼睛:“就那樣,還能是那樣?你看看,每天都沒完沒了的,耽誤上班哎。”
莊志希無辜的眨眼:“那我們剛結婚,總是要多互相流,探索一下人生的奧啊。你說對不對?”
明紅著臉:“對什麼對,你給我一邊兒去。”
覺得這個人真是過分咧。
莊志希起在的臉蛋兒上啄了一下,說:“好了,來,我幫你穿服。如果你沒有勁兒,我騎車送你上班。”
明嗔:“那你自己不是就要遲到了?”
莊志希:“一次半次沒事兒,我想大家也一定能諒我剛結婚想要跟媳婦兒膩在一起探索人生的心。”
這話挨了明兩記小拳頭。
莊志希:“你打我干啥?他們都比我歲數大多了,那可是比我懂的多的。來,起來。”
他把媳婦兒拉起來,兩人這才出了門。
出人意料之外,今天,莊志遠夫妻也起晚了,嗯,可見昨天的甲魚湯多還有點別的效果?大家都是晚起人,一下子就覺得很無所謂了。
不過莊志希可不知道,他大哥純粹就是起晚了,可跟他不一樣。
大清早的,院子里水池子人是最多的,都爭搶著呢。
不過最近倒是還好,畢竟院子里住院的也不老,他們前院兒就輕松不,就連洗漱都不用爭搶了,莊志希嘆:“真希他們能多住幾天醫院啊。”
話是這麼說,但是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這住院也不是不要錢的,差不多,也屬實該出院了。
莊志希微笑:“說的定,我今天能看到熱鬧。”
“嗯?”正在一塊兒吃早飯的人都抬頭看向了莊志希,莊志希:“今天是周一,我們每個周一上午要去醫院補貨的。他門估著正好也是今天上午出院的。說不定我能上,就算不上,我不能主過去看熱鬧嗎?”
這個,還真能。
趙桂花提點兒子:“看熱鬧離遠點,免得被殃及池魚,這些人打起來可不管那個三七二十一的。蘇大媽和周大媽又慣常會訛人,你別讓人算計了。”
莊志希聽了這個話,睜大了眼,隨即意味深長的笑,說:“媽,你也太看不起你兒子了吧?我能被們算計,我就不用混了。”
趙桂花撇,不過再一想,這小子確實是從來沒有被算計過,他不惡心別人就不錯了,趙桂花放下心來,說:“我今天去找王大媽,在催一催藍大叔找對象的事兒,咱也不能比白斗還晚。”
明噗嗤一聲噴出來:“媽,你對標的是白斗啊。”
趙桂花:“那當然。”
反正是覺得藍大叔找對象比白斗容易。
明咯咯咯的笑了出來,莊志希看這個燦爛的笑容,說:“行啦,別笑了,吃飽了走吧,我送你去單位。”
明:“好。”
折騰半宿,發,如果有人送,自然是最好了。
只不過吧,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他們,明淡定的很,說:“我昨天累到了。”
趙桂花不置可否的挑挑眉,他們小夫妻很快的出門,正好到藍老頭,別看人家年紀大,但是人家也騎自行車,他推著車子出來,說:“哎呦喂,外公,您買車了啊。”
藍老頭:“明媽的。”
明這一看,還真是眼,果然是媽媽的。
藍老頭:“廠長說給我批自行車票,下個月我就能拿到了,先湊合一段。”
他這樣的特殊人才,待遇也比較好。
幾個人一起出來,藍老頭掏兜,掏出一塊大白兔,說:“給。”
明眉開眼笑:“謝謝外公。”
莊志希憂傷的很:“怎麼又沒有我的份兒。”
藍老頭哼了一聲,一下子騎上車,嗖嗖的就竄出去了,這速度,可一點也不像是一個老頭兒,當初白斗買了新車最顯擺的時候,都沒有騎這麼快呢。
這老頭兒可真是飛車黨。
莊志希高喊:“外公,你慢點,別摔著啊。”
藍老頭好不回應,嗖嗖嗖。
莊志希:“這老頭兒真有個啊。”
明嘿嘿的笑,說:“我舅舅和我媽,沒一個人管得住他,你一個外孫婿,就更別想了。我聽我媽說,老爺子現在已經算是悠著點了,以前我外婆還在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是一加一大于二的能折騰。后來我外婆去世了,我外公都安靜了很多,雖說再婚也又找了,但是好像也不算是志趣相投。”
莊志希:“……所以說,你外公現在這個狀態,還是收斂了的結果?”
明點頭:“對哦。”
莊志希:“……見識了。”
莊志希送明的結果就是,他如愿以償的遲到了,好在,他們醫務室還是厚道的,倒是也沒人說他什麼,只是取笑幾句。莊志希:“你看,作為補償,還想給你們講點八卦的。你們都笑話我,我還是不講了吧?”
“哎,什麼八卦啊,說啊,干啥不講?”
“對啊,可不能不講,你快點。”
“你的八卦,你也不知道廠子里的什麼事兒……是你們院兒?是不是小寡婦,還是白斗周群?”
大家立刻八卦起來。莊志希笑:“你們曉得咱開餉的時候,王香秀代領了白家父子的工資吧?臥槽,竟然沒給人家,昨晚白老頭在院子里嗷嗷的要賬……”
莊志希活靈活現的講述了一下現場的狀況。
這種事兒吧,他不講,一樣會傳出去的,畢竟他們那邊可是家屬院,估著他不講,今天中午之前也能傳遍全廠了,所以莊志希倒是不怎麼客氣。
反正講了這個八卦,大家也就不拿他的事兒開玩笑了。
嗯,為了他自己貢獻出去小寡婦的八卦,不錯不錯。
這生意值得的。
“我就說小寡婦不是省油的燈,你說就跟白斗結婚唄?這都領人家工資了,還這麼拖著,圖什麼啊。”
“誰說不是呢?”
“我看啊,是本沒看上白斗的人,就是看上他的錢了。”
“啊,這白斗配可是綽綽有余啊,一個寡婦還帶著三個小子一個婆婆,真是找個男人,也是給拉幫套,還看不上白斗?人家白斗再不好,也是一個大小伙子啊。”
大家紛紛議論起來。莊志希收拾了一下東西,說:“我去醫院了哈。”
“去吧,你把清單帶著,然后點起了貨回來。”
“好。”
大家還在討論般不般配,擺擺手趕蒼蠅一樣把莊志希趕走了。
莊志希:“……”
果然給他們一個話頭兒,他們就能嘮上一天。
莊志希來到醫院,他一過來就看到好多人往樓上走,莊志希靈敏的雷達吧嗒一下就開啟了,如果說這要是沒有什麼事兒,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而且,十有八-九是他認識的人。
畢竟,這麼極品會在醫院這種地方鬧事兒的,真的不多啊。
莊志希匆匆上樓,一上來就看到大家圍在病房前,哦豁,果然是這樣的。
莊志希趕湊上前,個子高就有個子高的好,他這麼一墊腳,視線一下子就越過眾人,落在了屋里了。一覽無余。
果不其然,是周大媽和蘇大媽,兩個大媽的對決,今天上午,他們這個病房的人都要出院,畢竟也不能把醫院當家里住著,基本上三天就要出院了。
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姜蘆冷不丁的說起家里被了的事兒。
周大媽是知道家里被的,畢竟周群是因為這個事兒進的醫院,還耽誤了去接,周大媽那肯定是一清二楚的。但是因為小被當場抓到,就以為東西被留下來了,可是聽姜蘆這麼一說才曉得,東西不見了,也就是當晚大家都混著去醫院的時候,又被金來拿走了。
這周大媽一下子就來了火氣,可以說是新仇舊恨,兒子傷是因為這家人來東西,沒有及時被領回來也是因為這個事兒耽誤的。怎麼能不恨。
直接竄到了蘇大媽的病床,啪啪就是兩個耳。
蘇大媽本來正在收拾東西,被狗咬了不假,但不算重。按理說昨天就該出院的,但是正好是周天,就拖了一天。萬萬沒想到,今天正收拾東西呢。周大媽發了。
如同一個瘋狗,沖上來就打人。
蘇大媽哪里是周大媽的對手,慣常會做的都不是明刀明槍,要知道走的一貫都是弱的路線。善于發群眾為出頭,自己真是打架,可打不過周大媽的。以前在院子里,白家父子兩個哪次不為出頭?
就算是他們不出頭,其他人也要譴責一下周大媽的,因為是這麼的弱又無助。
可是這一次,沒院子里的人啊,只有一個白斗。
好在白斗也是給力的,對他說來,蘇大媽就相當于的丈母娘,那丈母娘挨了欺負,他肯定不能算了!這一哭,白斗看不過眼了,于是病房里開始了第N次,大混戰。周群和姜蘆也不能看著自己老娘傷,現場又起來了……
莊志希過來,看到的正好是這個場景,眾多醫生病人圍在門口,不敢上前。
莊志希:“你看我說什麼來著,猜對了,我果然是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