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都想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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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老爺子領著兩個小崽子出去吃吃喝喝,莊志希和明兩個人自然不能讓老頭兒掏錢,爭爭搶搶結賬間,就聽老人家發出真誠的問話:“一個月工資連一百塊都沒有,還好意思說請客?”

莊志希:“……”

:“……”

你這就很傷人了,敢問,您老人家知道四九城人均是多嗎?

就連五塊錢的最低生活保障,也有很多人做不到的,您上來就走三位數,飄不飄?

心道,這知道的是我婆婆是重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您呢,這口氣大的呦。張口就三位數!

藍老爺子在莊志希和明兩個人的恍惚下,結了賬,領著兩個傻鳥兒一起出來,說:“該你們掏錢的時候,我就跟你們要了。不該你們掏錢的時候,也不用爭搶。好像你們多富裕似的。”

不服氣,說:“我現在工資三十六塊五了!”

仰首,十分的得意。

這個年紀,一般可沒有這麼高的工資,明這是連續加薪兩次才有的收,再加上上次的事每個月還有補,算起來一個月的工資都有四十塊了。

要知道,就連莊志遠這樣工作十多年,還有額外出差補的人,也就是這麼個工資。

可見明的工資真是竄的很快。

而且,是難得的高工資。

再加上,還沒有負擔,真就算是有錢人一族了。

:“如果算上我的補,我現在都要四十多啦,可一點也不。”

這個工資,他們夫妻兩個其實都能過的相當不錯,綽綽有余,更不要說,莊志希本也是工人。說句囂張的,他們夫妻兩個人的工資加起來在四九城,至可以蓋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了。

藍四海睨著,說:“哎呦呦,真多啊,這可真是好多啊。”

哼哼:“本來就很多。”

因此得到外公一個白眼。

藍老爺子:“走,吃完飯散散步,飯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吃胖走瘦。”

現在的人可沒有以瘦為,這要是一點,都是家里條件好的。

吃完了就運這個習慣,那是真沒有,都消化了不是還了不是還得吃?吃多夠啊!

雖然嘀咕一句,但是明倒是很樂意走回去的,畢竟今天吃的真是有點撐。

他們在東來順的時候,可一直沒提這些事兒,但是這個時候,藍老爺子倒是開口了:“小莊,你給事說一說。”

莊志希立刻點頭,說:“好。”

:“???”

的看著這一老一,隨即說:“我就奇怪哎,外公怎麼就突然我們兩個一起出來吃飯了,還真是有事兒啊?什麼事兒?”

好奇的很,既然都要出來說了,想來是不能被人聽見的?

挑挑眉,說:“你們不會是沒憋什麼好事兒吧?”

莊志希打了一個響指,說:“被你猜對了,我媳婦兒就是聰明。”

:“……我隨口說一說的啊。你說說,什麼事兒。”

莊志希立刻把事這樣那樣的噼里啪啦一聲,聽得明擼袖子:“他娘的敢打姑我的主意!真是活膩歪了!這個混球兒!”

罵人這事兒,明也是會的。

就不能理解,怎麼就有人這麼不要臉!

大大的不要臉,憤怒的很,說:“這個倒霉催的……”

的:“你們說,怎麼教育這個狗東西,教育他,必須好好的教育他!”

想一想這個人打自己的主意,明就覺得惡心的頭皮發麻。表面上看起來十分正人君子的一個人,實際上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卑鄙小人了。

饒是還在大街上,明也忍不住口吐芬芳。

藍四海老同志這個時候終于開口了,“差不多得了,你一個小姑娘怎麼還罵娘!”

:“我沒現在沖到他家給他揍豬頭,已經是我控制著最后的定力,我都要惡心的吐了。”

藍四海:“糊涂!”

他隔空點了點明,說:“我就說你像誰,你就是像你爹,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一點也不走腦子。”

:“……”

咋還教訓人。

藍四海:“做人啊,得學著用腦子,你那腦子留著不用,是打算留著養魚嗎?”

:“……?”

莊志希也認真求教:“養魚?”

藍四海:“腦子里全是水!”

莊志希恍然大悟:“學到了。”

:“外公,我還是不是您最疼的外孫兒了?”

藍四海看這個做派,險些把晚飯的東來順吐出來,可花了不票呢。

他嚴重制止:“你給我把舌頭捋直了說話!還有你那,你給我正常點,跟豬拱兒似的。”

:“傷心了!”

撇了撇,覺得自家外公果然一點也不友好。

他媽說的沒有錯。

大舅說的也沒有錯!

外公就是一個很不好相的老人家,嚶!

藍四海:“說正事兒!”

:“您說!”

藍四海:“你去廁所裝神弄鬼嚇唬他。”

:“這也太沒有技含量了吧?”

藍四海冷笑:“裝神弄鬼,也有高端和低端,我走的是高端線路,你以為就是隨便嚇一嚇?我這可是有劇本的。這一次絕對不讓他好過!你不給他嚇的心如止水,以后看到你心里還琢磨有的沒的,你膈應不?”

:“那肯定是膈應的。”

現在就要膈應死了。

“那不就得了,敢欺負我外孫兒,我讓他以后看到的就頭疼!”藍四海可不是好惹的。

莊志希倒是開口:“這去男廁所嚇唬人……不好吧?到底是男有別。”

藍四海:“誰說是去男廁所了?我讓他進廁所!”

莊志希:“他那人那麼好面兒,不能進去吧。”

雖然周群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這人是很要面子的,這種掉面子的事兒,估著他不會做。

藍四海:“那就想辦法讓他進,這法子有一萬種,就看你想用哪一種了。”他看著這個外孫婿,發出真誠的慨:“你這腦子也不怎麼夠用啊!”

莊志希笑瞇瞇的說:“我這當然不如您老人家啊,要不我能在您這兒做學徒嗎?您說對吧?”

這話總算是得到了老人家的認可,老人家微微點頭,說:“你這話說的倒是還不錯,我這一次就讓你見識一下我老頭兒的手段。”

著下說:“我不僅讓他對人從此心如止水,我也讓他從此對糞坑瑟瑟發抖。”

莊志希:“啊……?”

藍四海:“我這次的終極目標是讓他再進去徜徉一圈兒。”

莊志希,深深懷疑這老爺子是搬來的晚了,只聽過江湖傳說,沒見過現場掉糞坑,所以想要自己創造一次機會看個大熱鬧。

他覺得自己一點也沒有看錯。

但是吧,莊志希十分真心的說:“外公啊,咱能商量個事兒嗎?”

藍四海眼皮兒一抬,說:“你說。”

莊志希真心的說:“咱能不搞這個嗎?”

他苦哈哈著一張臉,說:“你是不知道,那個多惡心,真的我不騙你。咱們一家人不騙一家人。這個真是惡心了,上一次是大冬天,冷得很都惡心的夠嗆。現在天暖和了,唉我去……想一想我都覺得反胃。咱們對付這小子,也不一定非要往惡心自己上走啊。再說了,您還住他隔壁呢。到時候他回家一洗澡,我跟您講,這糞水見了熱乎水升高完了溫度,那味兒簡直繞梁三日。我一點也不夸張,一個禮拜都消不了。咱們不能自己折磨自己啊!”

他不是想為周群求,而是這個事兒真的惡心的無以復加。

他們雖然折磨了周群,但是自己也難啊。

賊拉難

莊志希:“你要是看完了,至一個禮拜食不振。”

他這真是為了自己好,要知道之前那回,一個禮拜,整整一個禮拜,他是看見地瓜都惡心。這可不是他獨一份兒,據說他們那條街當場在場圍觀的人士,有一個算一個,據說哈。

那一段時間都是聞地瓜變。

可憐的地瓜,它是招誰惹誰了,要面臨這樣的對待,就是一個委屈。

莊志希覺得,這一次堅決不能讓外公干出這種事兒,收拾周群可以,但是求不要跟糞坑沾邊兒。大夏天的,肯定比冬天更遭不住啊。莊志希簡直是發自肺腑的求饒。

在一旁白著一張小臉兒用力點頭,莊志希能想到的,都能想到,真的,那個味兒真的扛不住。

也幫腔:“外公,你可給我們一條活路吧。我知道你沒看戲很失落,但是你不能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啊。再說,你自己還住在這個院兒呢。”

藍四海深深的看著這兩個人,說:“行吧。我做一些準備,初步定后天晚上。”

莊志希和明互相對視一眼,隨即點頭說:“好。”

他們他們也都想看看外公要干什麼。

不過如果能教訓一下周群,他們都是鼓掌歡迎的,周群真是太惡心了。

真是惡心的事兒總是有,最近特別多。

三個人一邊走一邊說,倒是很快的到了家,一進院子就看家里的虎頭和小燕子在院子里蹦蹦跶跶的,一起玩兒的還有的后院兒的幾個小孩兒,金來幾個小孩兒倒是都不在的。

莊志希直接進門:“哦豁!”

這一進門倒是看到好東西了,他驚訝:“唉我去~”

他把媳婦兒拽進屋,隨即把門關好:“媽,你去打劫了啊?這料子真不錯啊。”

趙桂花下午沒事兒已經把麻袋里的東西整理出來了,這一次真是賺大了。

自己數了數,能夠為料子的就有八塊了,加上自己還買了一些,真是真真兒的收獲頗。如果每一次都這樣,那麼他們指著這個都能發財。

不過很顯然,不打算再去了。

哎,小命兒要啊!

莊志希湊上來,說:“媽,你昨晚就是去搞這個了?”

趙桂花點頭,說:“我找到一個門路買布頭兒,這是第二次去。”

“您管這個布頭?這也太好了吧?”

莊志希著最大的那塊料子,一旁的明也點頭。

趙桂花:“這一大塊不是,這個是我買到,其他才算是布頭。”

莊志希:“……那也很好了。”

趙桂花:“我上次也去了,沒有這麼好,這次是意外。不過也就這一次了,我不能再去了,昨晚差點被黑吃黑。”

“臥槽!”

莊志希和明立刻打起神問了起來。

趙桂花簡單把事說了一下,明十分后怕,說:“媽,以后你別去了,真要是遇到點事兒就得不償失了。”

被人抓到都是小事兒,這要是真的遇到黑吃黑下手狠的再給一悶,那可完了。

趙桂花點頭,說:“我肯定是不去了的,以前他們就是賣一點布條兒,現在開始外勾結了,既然是外勾結。我就不能再去了,免得被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可以確定,那邊廠子肯定是有所察覺的,這都安排人開始盯梢兒了。那瞅著這幾天必然要手抓人了,畢竟這種事兒總是要人贓并獲更好的。

“媽,這料子,你別一下子拿出來。”

趙桂花白了莊志希一眼,說:“這還用你說?我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都多,我不清楚這個事兒?你沒看見,我連你大嫂都沒說。如果不是你們突然進來。我也沒打算告訴你們的。”

莊志希:“媽,您這可不行,昨天還是我解救的您呢。如果不是我出去打茬兒,楊立新和白斗吵起來招來人,您可就麻煩了。您看您一點也不激我。”

趙桂花冷笑:“我還用謝你?你不是我生的?那我生了你,你謝我了嗎?”

莊志希震驚了,他老娘太能強詞奪理了吧?這這這,這個時候還沒有一個詞兒,換概念。如果有,莊志希肯定是要說自己老娘換概念了。

不過這個時候,他只是慨自己老娘會狡辯。

趙桂花挲了一下幾塊料子,別看這不都不是布頭兒,但是要說做一件年人的長袖服,其實也不夠的。畢竟就算是外勾結,也不是說要把事捅破天。

不過這麼大的料子就很好搞事了,畢竟正常一件也不是一塊料子做起來的,總是要裁剪的,只要能在布頭里找到相同的布料用在領子袖子之類的地方,就能做一件毫無瑕疵的了。

趙桂花得意的笑了出來,莊志希湊過去問:“媽,那今年夏天給我做服嗎?”

趙桂花睨了他一眼,說:“再說。”

莊志希:“那給我媳婦兒做一件唄。”

他可真是沒完沒了,趙桂花嫌棄的說:“一邊兒去。”

說:“料子的事兒,我得在琢磨琢磨。不是不給你們做,而是我今年夏天要給你爸做一件服,如果你們每個人都有,難免會讓人產生懷疑的。所以我想等一等。”

趙桂花跟自家兒子自然不用說的太多,但是兒媳婦兒還眼的看著自己呢,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句。

莊老蔫兒聽了這話驕傲的抬頭,他老伴兒對他最好,真是娶妻如此夫復何求,他真是太幸運了,有這麼好的老伴兒。他笑著說:“我什麼時候做都行,先著孩子們……”

趙桂花:“你閉。”

的:“他們的服都蠻新的,也不差那麼一年半年的。但是你看你,你都多年沒做新服了?咱們年紀也不小了,不能所有好事兒都著孩子們。你也得為自己著想。他們都年輕,好日子在后頭呢。”

雖然趙桂花很兇,但是莊老蔫兒卻是高興的,他家老伴兒是向著他的。這能不高興嗎?

立刻點頭,說:“媽說的對。媽,你好厲害啊,還能找到這樣的門路。”

趙桂花翹起了角。

:“媽媽,等以后還有這樣的事兒,你帶我去吧。”

揮舞拳頭,說:“如果再有人想要黑吃黑,我就對他不客氣,非揍得滿地找牙。”

趙桂花搖頭:“這倒是不必,你出手太明顯了。”

:“哎?”

趙桂花:“這種事兒你們別跟著摻和,我自己也不是總去的,你們都有正式工作,為了這些事兒冒險不值得。”

立刻擁住老太太,撒說:“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

趙桂花被摟的起皮疙瘩了,說:“去去去,你個小馬屁。”

說:“你都多大的人了,還撒拍馬屁,你看我都起皮疙瘩了。去,該干嘛干嘛去,別來打擾我。”

:“哦,對了,大嫂呢?”

趙桂花:“你大嫂今天下午回娘家了,老娘上一次不是傷了?回去看看怎麼樣了,這還沒回來呢。”

哦了一聲,并不在意,照看,面子上的傷肯定是有的,但是傷肯定是沒的。

“你大嫂……哎?什麼味兒?”

趙桂花突然又聞到一子若有似無的味道。立刻起,來到窗口往外看,就見白斗蹲在門口,不知道洗什麼,發出一子難以言說的味道。

“白斗這是弄啥呢?”

莊志希:“我出去看看。”

他很快的出門,溜達過去,“斗哥,你這是干啥呢?”

斗抬眼看了莊志希一眼,不怎麼樂意理他,但是還是開口說:“羊—蛋!”

莊志希:“噗!”

他真誠發問:“你咋也搞這個了?”

斗:“我怎麼就不能搞這個了?別人吃得,我吃不得?”

莊志希:“那倒不是。”問題是,你一個單狗,吃這個干什麼?用不到啊。

斗:“那不就是了?別人可以吃,我也可以吃,我打算弄點吃,你知道這個怎麼煮嗎?”

莊志希失笑,說:“這種事兒,你不是應該去問李廚子嗎?最不濟也該問楊立新啊。兩個廚子在,你問我?這也太抬舉我了吧?”

斗表難看了幾分,說:“我才不會去問他們。”

這一家子得了他的幫襯竟然給他扔臉子,他是相當不樂意的。

雖說,雖說哈,他確實從中賺了點,但是他冒著風險幫他們,難道就白干了?雖然他們也說了不會讓他們白忙活,但是李廚子那個人是個什麼東西,他可是清楚的。

他爹說了,李廚子這人打從年輕的時候就是個摳門的,他可以占別人的,別人不能占他的。他們一個院兒幾十年,他們也沒有吃到這人一丁點的東西。

他們家倒是背靠食堂,吃的膀大腰圓的。

所以倒是不如自己先把錢那在手里,反正他們也是想買自行車的嘛!給他們一張自行車票,就很不錯了。

這是白斗老爹白老頭的話,白斗覺得十分有道理,正是因為有道理,所以他直接扣下了錢。他也沒有完全撒謊,楊立新的碟子確實是有裂紋,賣不上他那只的價錢。

他那只,人家直接給他搞來一輛自行車,有正式手續可以打鋼印上牌照的。

就這,人家還格外給了十塊錢呢。

但是楊立新那個就不行了,那個除了給了一張自行車票,只給了五十。

這要是想買一輛車,至還要添一百塊了。

這要是擱在農村,那就是天價了,在他們四九城,也不是隨便攢一攢就有的。單職工一個人過還,但凡是有家有口,怕是一兩年都攢不出來。

所以說真是差距大的。

斗貪下來的,就是這五十塊。

他覺得這也不算是貪,只能算是……勞務費。

他不能白干。

但是李廚子和楊立新竟然一直咬著不放,這讓他相當不愉快。

不就是賺你們點錢嗎?如果不是他敢去鬼市兒,他們還什麼也沒有呢。真是一點也不知道恩。

不僅不知道恩,還憎恨他,真是做的不怎麼樣。

就沖著李廚子和楊立新的態度,他也是堅決不可能去問他們怎麼做這個“蛋”了,真要是去了,那爺倆兒故意騙他坑他怎麼辦。他們可是有舊怨的。

他惆悵的嘆了口氣。繼續洗。

莊志希看著白斗的表,好奇的問:“怎麼了?”

他的表大有“你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兒,能不能說出來讓我高興一下”的姿態。

斗嫌棄的抬頭看了一眼,說:“這里沒你的事兒。”

莊志希慨:“你看,我好心問一問都要被你嫌棄,你也太不友好了吧?”

斗哼了一聲,心說:你媳婦兒把我家門都踹壞了,我怎麼可能對你友好?你未免想的太多了吧?

莊志希做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問:“哎不是,昨天晚上,你跟楊立新在外面干什麼?”

斗心里一突:“用不著你管。”

他端起了盆,說:“你沒事兒趕回家吧,別打擾我。”

他為了買這樣個蛋,下班走了好多個地方呢。后來求爺爺告才買到的。這麼晚還沒吃飯呢。

周群能吃,他白斗一樣吃得起。

不就是補一補?

他也補!

斗心里可是一直跟周群較勁兒的,他轉進屋,嘎卡一聲,把門關上了。莊志希了個釘子,他攤手往回走,說:“你看,做個友好的鄰居真是太難了。”

站在門口圍觀,笑靨如花。

趙桂花:“你管人家的閑事兒,趕進家把門窗堵好吧,保不齊一會兒又臭氣熏天了。”

莊志希:“唉我去,對啊!”

昨天周家煮那玩意兒就搞得滿院子馬叉蟲味兒,現在必然也是如此了。

他拉著媳婦兒,說:“咱們得趕洗漱,他還沒下鍋,現在還扛得住……”

雖然現在也有點怪味兒,但是不明顯的,想也知道,一會兒下了鍋,恐怕就完蛋了。一時間,老莊家立刻飛狗跳。

趙桂花:“虎頭小燕子別玩兒了,趕洗漱!李軍軍,你趕領弟弟回家。”

趙桂花:“這個梁芬怎麼還不回來!”

李軍軍和李偉偉不解的看著趙桂花,問:“趙,怎麼了?”

其他的小孩兒也好奇的看著趙桂花,趙桂花:“昨天的味道好聞不?”

小孩子們齊刷刷搖頭,我們是小,不是傻!

趙桂花:“你白斗叔叔今晚要搞!”

小孩兒一聽,都懂了,一個個飛快的往家竄:“不好啦!”

“天呀!媽媽……”

“快關門關窗啊……”

小孩兒嘰哇,莊志希這才看見,銅來竟然也在,這個小孩兒沒跟著兩個哥哥的時候,真是不怎麼明顯啊。他竟然混在虎頭他們一起玩兒。

不過想也是了,小孩兒雖然也懂拉幫結派,但是如果沒有小朋友的時候,還是能夠一起玩兒的。也不知道金來和銀來跑哪兒了,扔下了弟弟。

銅來也嗷嗷的跑回家,:“媽,,白斗煮屎了……”

他們家三個崽子都是有事兒“斗叔”,沒事兒“白斗”。

王香秀蹙眉:“怎麼回事兒?你好好說,什麼煮屎。”

銅來:“就是昨天周老太婆煮的那個,白斗也要煮。”

王香秀探頭一看,莊家人噼里啪啦的,都在忙著洗漱呢,大有趕洗完了關門關窗,貓在屋里不出來的架勢。就連藍老頭都作快的像一陣風,看來他也聽到聲了。

王香秀:“你哥呢?白斗也是的,好端端的煮蛋干什麼?他又用不到!真是浪費!有那個錢買什麼不好。真是花錢,男人家就是大手大腳。”

語氣相當不好,覺得白斗這花的都是的錢。

畢竟啊,白斗的錢,總是能摳出來的,但是這玩意兒,可不能吃。

銅來倒是吞咽了一下口水,說:“媽,銅來要吃煮蛋。”

他說:“我找斗叔要。”

竟然的煮蛋不給他吃,真是太可惡了。

王香秀趕攔著兒子,說:“不是煮蛋,是媽說錯了,你趕洗一下別在出去了。”

蘇大媽:“你們趕的吧。金來銀來呢?”

王香秀:“這倆孩子出去玩兒了,真是的,也不知道早點回來。”

銅來:“也不帶我。”

蘇大媽:“行了,你們趕的吧。別說那些了。”

一時間,不是莊家人總員,而是全院兒總員了,大家都急切的趕洗臉刷牙的,準備早早的關門關窗。不然這個味道啊……不敢想,昨天都見識過了!

不過不人都在背地里罵白斗,你說你昨天都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味兒,今天還要搞。這是不是故意的?你是心讓我們不舒坦,缺大德了。

這倒不是大家太自私,而是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跟王香秀他們一樣,大家都覺得你白斗一個,有必要補這方面嗎?那還不是故意的惡心人?

而李廚子和王大媽就是另一種氣憤了。

李廚子:“他個窮鬼,每個月的錢都補了王香秀他們家,開支完上半月好吃好喝,下半月,按理說,現在就該沒錢了,他拿來的錢去買這個?這東西雖然不要票,但是也要錢啊。我看啊,他就是貪了我們的錢,這貪了我們的錢買吃的。現在還在我們面前顯擺,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楊立新:“他再來食堂吃飯就給他顛勺兒。”

“必須的!”

話是這麼說,李廚子還是心疼啊,他說:“不曉得這小子貪了我們多錢,這花錢都大手大腳了。氣人,真是太氣人了……這件事兒,我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楊立新點頭,深以為然,他低聲音,說:“周群和王香秀搞在一起了,我們要不要故意給白斗,惡心他一下?”

李廚子:“這個我想想。”

王大媽有點不敢相信,再次問:“這件事兒是真的?你沒看錯?”

雖然王大媽也是曉得王香秀為了養家,不斷的榨白斗,但是也看得出來,王香秀并沒有給白斗占什麼便宜。所以他們也沒說特別的看不起王香秀。

畢竟男未婚未嫁。

斗自己也有那個意思,而且王香秀也算是“潔自好”。

可是現在……掏了掏耳朵,簡直不敢相信:“我真是不能相信周群和王香秀……他們在院子里都沒怎麼說過話啊。”

“就是這樣才可疑啊。大家都是一個院兒,怎麼那麼遠呢。再說媽,我保證,我是親眼看見的。如果我看錯了,一道雷劈死我!”楊立新堅決要為自己正名。

他,看的真真兒的。

雖然王香秀跟周群搞在一起確實是讓人難以相信,但是事實就是這麼個事實啊。

李芳:“呸呸呸,發什麼毒誓呢!我相信你的,我媽也相信你,就是心里有點震驚。”

楊立新:“他們就在廠里的倉庫,前后不到五秒,我差點被發現,嗖嗖的逃了……”

“呃……”

兩個老人都尷尬了,跟婿討論這種話題,總是有幾分尷尬的。

不過,五秒?

李廚子沒忍住:“真五秒?”

楊立新搖頭,李廚子正想說話,就聽婿說:“沒有,絕對沒有五秒。”

王大媽:“……大概,他們生不出孩子,真不是姜蘆的問題……”

其他幾個人默默的點頭。

“可真是看不出,周群還有這個花花腸子,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也看不出他不到五秒啊!”

“呃……”

李廚子:“周群咋樣我不管,但是白斗坑我,這事兒就不能算了,你們容我思量思量。這事兒啊,不算完!”

楊立新點頭。

王大媽言又止,想一想,又覺得自家老頭子說的也沒錯,如果白斗真的貪了他們的錢,那確實惱火。

他們家說著小話兒,而另一頭兒,白斗已經給蛋下鍋了,果然,一子怪味兒飄了出來。這下子的怪味兒可不是剛才了,這次是相當的難以言說了。

周李氏第一個出來罵人,嗷嗷的跳腳:“哪個缺德的玩意兒,真娘的不做人,這在家煮屎呢嗎?還讓不讓被人吃飯了?怎麼這麼缺德呢。”

喚的格外厲害,深刻的問候了白斗的祖宗十八代。

完全忘記了,自己昨天也干了一樣的事兒,可是理直氣壯呢。

反正做可以,別人做不可以。

斗也怒了,立刻出來對線,一老一,互噴起來,不僅問候對方的祖宗,還問候起了對方的。反正就是一個吵。不過別看平時一點靜就有人出來看熱鬧,今天倒是安靜的很。

大家誰也不出門,寧愿在家悶著,使勁兒的豎著耳朵聽一聽,也是堅決不出門的。

再來這麼幾次,覺嗅覺都要出問題了。

真是要了命了。

這玩意兒,這就這麼好?能讓人忍著痛苦吃掉?

男同志們都若有所思起來……

相比于其他人不能現場觀戰,在前院兒的莊家還是看得見的,畢竟算是對門嘛,而他們旁邊的鄰居蘇家也都看得見。這兩家能看見的,都趴在窗口向外張。莊志希和明像是兩只壁虎一樣趴在窗戶上往外看,明慨:“白斗真是個神人啊,竟然跟老太太吵架吵得有來有回。這可真是一般人都做不到。”

畢竟像是周李氏這種老太太的殺傷力,那可是一點也不低于一個糞坑啊!

啊,呸呸呸!

自己今天怎麼了,就繞不過糞坑了!

覺得,以后不能再說這方面的事兒了,不然這比喻都變得有味道了。

可不能自己惡心自己。

甩甩頭,趴在窗戶上,說:“你說他們會手嗎?”

莊志希:“你還敢問我?我十次有八次都說不對。”

噗嗤一聲笑出來,說:“你自己也知道啊?那你覺得呢?”

莊志希:“我覺得不會,他們都為此去醫院好幾次了,那也是錢啊。他們不至于這麼沖吧?我覺得這麼多次,多也該克制了……臥槽!”

莊志希的話音剛落,就看周李氏一個耳就掀過去了。

這一掌可不是打在白斗的臉上,簡直就跟打在他的臉上一樣。

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隨即哈哈大笑。

戲謔的看著莊志希,說:“志希哥,你不行啊。我看你是一點也不了解你這些老鄰居,他們可是不管什麼克制不克制的。反正該手時就手,那可是一點也不含糊的。”

莊志希作勢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珠兒,說:“是我見識淺薄了。”

不過他也能瞎掰,說:“不過你看在這個院子里住過,是不是以后遇到什麼事兒,都會覺得是灑灑水的小事兒。因為眼界都拓寬了。所以真是不管遇到什麼都能榮辱不驚了。”

沒忍住又笑了出來,莊志希看樂不可支的樣子,突然前傾,一下子啄上了

:“唔。”

瞪大了眼,莊志希順手摟住媳婦兒,說:“不看他們了,我們來專心一點做正事兒。”

的臉蛋兒瞬間通紅,說:“你整天這樣不累麼?”

即便是已經結婚幾個月了,但是明還是經常會臉紅的,不是,而是就是這樣的格呀。

再說了,有時候臉要紅,心里告訴自己不要臉紅,可是不控制啊。

著莊志希,說:“人家都要大補,你每天這樣,也該補一補吧?”

莊志希著下說:“我確實得補一補了。不然怎麼能讓我媳婦兒滿意啊。”

話音剛落又挨了幾下子,明的小拳頭可不客氣的招呼他,莊志希笑瞇瞇的倒在床上,說:“啊,我被打傷了。”

:“你裝了,我都沒用力。”

莊志希撐住了下,看著明

:“休息一天唄。”

莊志希:“可是我不想休息。”

撓撓頭,說:“我聽說,總這樣,不行的。”

他們單位也有一些大嬸大姐會討論這些話題,明每次都聽得面紅耳赤的,不過還是忍不住豎起耳朵聽。說:“你不休息,會被掏空吧?”

莊志希:“你剛才還說要給我補一補的。”

停頓一下,他義正言辭:“補歸補哈,打死我也不吃那玩意兒。”

本來還有點的,但是突然畫風就變了。

看著莊志希嚴肅的表,憋住了笑。

“可是他們都吃哎,應該好用的吧?”

莊志希:“那也不行,他們都是勇士,我不行,我吃點韭菜就不錯了。”

他可真是怕了,那個味兒啊,哪里是一般人得住的。

的笑容更大,莊志希隨即一把按住,說:“好啊,我看出來了,你故意的是吧?你故意調侃我,你個壞蛋……”

笑著閃躲,說:“我沒我沒。”

“你就有!”

兩個人很快的纏在了一起,房間的溫度也高了一點,至于外面吵架打架什麼的,這些又關他們什麼事兒呢?

床,嘎吱嘎吱的響了起來……

年輕人嘛,就是這樣。

真是一天也不想歇著。

他們夫妻很快的就退出了看熱鬧的第一陣營,趙桂花倒是看得熱鬧的,此時周李氏和白斗已經撕把起來了,姜蘆在哪兒幫忙,倒是周群,依舊是不出現。

這人就是這樣,這樣掉面子的事兒,他是不會出現的。

因為沒有人拉架,這場戰斗打的不是很有氣勢,雙方很快的就結束了戰斗。

你看就是這樣,有時候你越是拉架,當事人雙方越是要是拼死干翻對方!但是如果沒有人拉架,反而是輕輕松就結束了。打的都沒滋沒味兒的。

可是讓大家頂著這味道拉架,不可能!

絕對做不到的!

趙桂花嘆:“咱們院兒,往后不得隔三差五有怪味兒了。”

莊老蔫兒不解:“怎麼?他們還能天天吃?就算是吃得下,也沒那個錢吧?”

那可是葷腥,很貴的。

平時買都買只買二兩,這要是說能天天買這個,沒人信的。

趙桂花掃了老伴兒一眼,說:“我不是說白斗天天買,或者周群天天買,而是其他人……你看大家都覺得這玩意兒或許對男人大補。那肯定不能放過啊……今天這家,明天那家,著來,也夠我們喝一壺兒的了。”

幽幽嘆息,真是一帶你也不想聞這個味道。

莊老蔫兒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深深的嘆息起來,說:“你說這……哎!”

趙桂花嘆:“我真誠的希,他們能去好好的請教一下李廚子怎麼理這玩意兒,在這麼胡搞,我們院兒跟廁所一個味兒了。”

李廚子的廚藝,趙桂花還是信服的。

也相信李廚子應該會理的。

莊老蔫兒:“我去跟老李大哥說吧。他會同意教大家理的,不然……他家也遭罪啊。”

趙桂花點頭。

這都什麼事兒啊!

忒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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