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志希工作調了。
雖說還沒有辦好手續,但是他回家倒是迫不及待的宣告了眾人。
趙桂花慨這個時候的人民就是比較淳樸的,這要是擱了幾十年后,不落實在紙上,那可真是說不好會不會被人攪合黃了。但是現在幾乎還沒有這樣的況。
什麼年代都有好人和壞人,不過現在大環境不那麼復雜。
這事兒莊家沒有往外說,但是院子里的鄰居們倒是很快的曉得了,畢竟還有一個大白老頭,白老頭真是覺得難極了,就心里酸的很。
這個機會,本來是他的。
如果不是他臨時沒有上臺,這個機會是他的啊!
白老頭只覺得自己錯失了一個天大的機會,但是卻不想,如果是正常的表演,可能就沒有調的事。正是因為莊志希勇敢救場,并且沒有掉鏈子,才讓這件事兒定了下來。
白是老劇目,大家都知道個大概的節,要說臺詞兒,也都知道個八-九不離十,可偏生別人都沒有提出要救場,只有莊志希沖出來了。這種勇氣與敢于擔事兒的能力,就很值得贊揚了。
白老頭難的都吃不下飯了,回來躺在床上,整個人都怏怏的。
蘇大媽眼看白老頭回來就關了門,眼神閃了閃,整理起自己的服,準備登門。是知道的,白老頭演的是楊白勞,他都在院子里說了好幾次了,他們都是記在心里的。但是很明顯,今天實際演出的并不是他。
后來隋家小子傳了話兒,大家才曉得這貨張的沒上臺。
蘇大媽慣常是喜歡在這樣的時候冒頭兒的,什麼時候最能抓住男人的心呢?就是在他孤獨寂寞冷的時候,當所有人都離開他的時候。越是這樣的低落的時候,越是要表現自己的。
蘇大媽出了門,來到白家門口敲門:“老白大哥,是我,蘇大妹子。”
白老頭聽到的聲音,沒有猶豫趕說:“進來吧,門沒鎖。”
蘇大媽進門看到他躺在床上,問:“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無打采的?你的事兒,我曉得了。”也沒裝不知道,反而是的說:“我曉得你心里難,但是這臨上場張,是在正常不過的了。畢竟咱們也不是專業的演員。你別太自責。你要是傷心難過傷了,我們這關心你的人,也一樣難過的。”
白老頭瞬間看向了蘇大媽。
蘇大媽坐在了床邊,說:“男人嘛,在哪里跌到就在哪里爬起來,總歸還有下一次的。下一次,咱好好表現不就了?”
白老頭嘆息一聲,說:“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蘇大媽疑:“怎麼?”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旁的事兒?
白老頭怨念不已,他說:“還不是那個莊家小子。”
蘇大媽眼神閃爍,趕追問:“是他故意算計你的?”
如果是這樣,可要宣傳宣傳。讓趙桂花整天嘚瑟,必須給他家的丑事兒都說出去。想到這里,更興了幾分,追問說:“你給我說說,怎麼回事兒?”
白老頭抹了一把臉,說:“倒不是他算計我,要說這事兒就怨那個領導,要不是他絆了一下,我也不至于嚇的上不了場。結果錯過了一次絕好的機會。”
蘇大媽:“什麼機會?”
白老頭:“莊志希因為演出這個節目被領導贊揚,調宣傳科了。這個機會本來是我的啊,如果不是我上不來臺。哪里的到莊志希?這是我的機會啊!就這麼生生的錯過了。”
蘇大媽震驚:“什麼,調宣傳科!!!”
白老頭點頭,苦哈哈的說:“我現在是在后勤,定的是服務崗。如果我能調宣傳科,那可就是干部崗了,這工資都能高一點。更不要說工作可比后勤面多了。大好的機會,大好的機會就這麼錯過了啊!”
他簡直仰天流淚,覺得命運跟自己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他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宣傳科的活兒,也不是不能干啊!
再說了,做辦公室有什麼活兒。
錯過了,真的錯過了。
趕急切的說:“不能找領導說一說嗎?這明明是你的機會,怎麼就給他了,這憑什麼啊,就沒有這麼辦事兒的。可不能這樣。”
希白老頭好,白老頭如果過的更好,那麼也是益的人;但是如果是趙桂花家里過的更好,就不開心了,這家人又不會幫。
再說,他們都是差不多年紀的婦,也攀比著呢。
不希莊家蒸蒸日上。
“這個事兒,可不能算了!”
白老頭:“你當沒人提?當場就有人提了,結果被罵了。”
其實宋主任真的罵人也罵了他,因為他實在是給人家造太大的問題了,如果不是莊志希,就要開天窗了。宋主任罵的只有他,跟其他人,都是講道理的。
不過他可不能這麼說。
他說:“人家領導說了,就是因為莊志希救場表現好,領導才贊揚他,把他調過去的。如果不調他,也不會調別人。這不是有個崗位,我們競爭。而是莊志希不去,其他人沒有去的機會。”
蘇大媽蹙眉,心里十分不虞,抱怨說:“那他不是踩著你上位的?”
白老頭:“可不是,如果沒有救場這件事兒,他未必有這個機會的。”
蘇大媽:“那他家得表示一下啊。”
蘇大媽攛掇:“咱們得找他家,讓他家讓出一部分好,憑什麼他要踩著你上位啊。必須給你補償。”
可是很積極的給白老頭攛掇,不過白老頭自己倒是有幾分猶豫,他遲疑了一下,說:“要不,還是算了吧?”
蘇大媽:“怎麼能算了,你算了,人家還以為你是好欺負的,以后不得肯定還是更加的耀武揚威的。再說,本來這事兒就是他們家做的不對,咱們要一點東西有錯嗎?本沒有。”
白老頭:“這……”
蘇大媽:“我是支持你的。”
白老頭一想,瞬間鼓足了勁兒,他點頭:“你說得對,我四九城爺們,我怕什麼,這事兒本來就是該有我一份兒的,我怎麼能不找他。他的工資,至要分我一半兒。”
蘇大媽:“可不是。”
趕說:“你現在就去找他們。”
白老頭:“行。”
話是怎麼說,人卻沒有。
蘇大媽:“怎麼了?你別想著給他們臉面,他們這樣對你,也沒講究什麼臉面啊。”
白老頭這人,別看在蘇大媽上無腦糊涂,但是做事兒比他兒子白斗還是有腦子一些的。雖然蘇大媽的攛掇十分上頭,但是人還沒,就曉得這事兒不能。
鄰里鄰居幾十年了,他也不是周大媽那麼沒有腦子,他心里是知道的,趙桂花可不惹,這個老娘們,兇悍的很。
再說,這個事兒雖然確實很氣,但是卻又找不到人家莊家的麻煩,他今天在后臺被宋主任罵了半個小時,宣傳科那些人可不會為他兜著,他們也算是恨死他了。
演喜兒的,還有演黃世仁的,好幾個人直接就不跟他講話了。
他真的是差點給這個演出造了大麻煩,那些人還不一定怎麼傳他的小話兒呢。要不然怎麼節目剛一結束,他們就知道了他沒上場的原因。這些人都沒按好心的。
他這要是去找莊家的人撕擼,恐怕也是賺不到一點好吃的。
不僅一點好也賺不到,可能還要丟了面子的,他琢磨了一下,說:“蘇大妹子,鄰里鄰居的,算了吧。這事兒鬧大了也不好看。”
蘇大媽:“這有什麼不好看的,老白大哥,我是替你委屈啊。你說你一直在宣傳科練習。也算是兢兢業業吧?那臨上場,這能怨得了你麼?我覺得怨不。他們要是真的埋怨你,就是沒有良心。那現在莊志希踩著你上位,他們還不為你說話?”
白老頭不自然:“他們都喜歡莊志希的,那個老黃,最是護著莊志希。這臭小子可能拍馬屁了。宋主任和老黃,還有幾個老家伙提到他眉眼都是笑。我跟他撕擼,還真是吃虧。再說,趙桂花也不能由著我跟兒子要錢,那個潑婦,沒理也能攪三分。你看前一段兒跟周大媽打架,那大扇的,我一個男人,真是不好跟這樣的同志攪合在一起的。一個家庭婦不要臉面,我可不行。”
蘇大媽這個時候也看出來了,白老頭是不敢去跟莊家囂的,心里鄙夷幾分,要不說幾十年都沒跟白老頭走在一起呢,這樣的男人,關鍵時刻一點也頂不上用,哪里能看得上眼?
不說找一個猛虎一樣的男人,也不能找一個耗子吧?
抿抿,再看白老頭不自然的樣兒,揣測他可能是在宣傳科沒落個好兒,知道是萬萬不可能的,所以才不去。這一想心里更是鄙夷,你不行你早說啊!
這明明不行,還要裝作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這不是臭顯擺?
真是白費這麼多的口舌。
心里嫌棄,面上卻很能給男人面子,道:“這你說的倒是也對,雖然這事兒是他們家辦的不厚道,但是鄰里鄰居的也不好鬧得太僵。不然的話以后就不好相了,其實我都是無所謂的,這個事兒也跟我沒有什麼關系,我就是心疼你,替你委屈,也替你不值得。”
白老頭:“大妹子,我曉得你……”
他一把握住了蘇大媽的手,蘇大媽:“……”
深吸一口氣,說:“快松開,讓人看到多不好。對了,你家斗呢?咋還沒回來?他怎麼回事兒?就因為秀兒那麼幾句話,到現在都不能原諒?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這麼小心眼。難道他不明白,秀兒其實對他有多真心嗎?不過這寡婦門前是非多,是不想讓斗牽扯進來才這麼說的,沒想到斗還不依不饒了,真不是個爺們。”
白老頭不怎麼喜歡王香秀,說:“大妹子,你也別太單純,王香秀……我看吧,也就那樣。不跟我們家斗親近也是個好事兒。我家斗的條件,找個二十來歲的黃花大姑娘不問題的。雖說你家王香秀確實能生兒子,但是到底是個寡婦。”
“寡婦怎麼啦?你看不起寡婦?你是看不起我?”蘇大媽一下子紅了眼眶。
白老頭:“那不是,那當然不是的,只不過我兒子還是個大小伙子子呢,當然得找個黃花大閨。”
蘇大媽勉強出一抹笑容,說:“那,我跟秀兒說一下吧。”
以退為進,心里罵娘,啊呸,黃花閨?你也不看看你那傻兒子配嗎?
配個屁啊!
你連找寡婦都不配!
蘇大媽說:“既然這是你們家的想法,那我跟秀兒說一下,以后不會糾纏你家斗了。但愿你家斗有個更好的人,更好的前途吧。”
白老頭:“我是這麼想的,他找個姜蘆那樣家境的,是不會還能替補一些家里?你說對把?”
蘇大媽:“……”
這他媽狗腦子。
勉強笑,說:“嗯,那是肯定的。”
咕嚕咕嚕,的肚子了起來。
蘇大媽:“那什麼,大哥,我先回去了。這也到了飯點兒了。”
老白趕的:“在這兒吃吧,我弄點白面搟面條,咱們一起吃。”
蘇大媽:“可是家里孩子……”
白老頭還做不到屋及烏,他說:“他們在家自有王香秀呢,你就在我這邊吃點。別跟我客氣。”
并不邀請孩子。
蘇大媽眼看這個便宜是占不到家里,只嘆息著說:“那好吧。”
蘇大媽在白老頭這邊很久沒出來,周大媽湊在一邊兒,鬼鬼祟祟,里罵道:“-夫--婦。”
恨恨的說:“真是不要臉的一對兒。”
眼珠子嘰里咕嚕轉了轉,說道:“你們可別想好!”
他們這個院兒,其實也住了不人家,可是要說死了老伴兒的,也就他們幾個。這后搬來的藍四海也是個老兒,倒是覺得更熱鬧了。可怎麼也沒有行到,這老家伙以迅雷而不及掩耳之勢就找了新老伴兒。
不得不說,這事兒對人刺激大的。
有時候在墻上聽,只能聽到笑聲,心里這個恨啊。憑什麼人家都能過的面,就是一個人,以前有蘇大媽還有白老頭,大家都是一個人,誰也別嫌棄誰,倒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
但是現在人家藍老頭突然找了,白老頭對蘇大媽加了進攻,蘇大媽對白老頭也更親近了幾分。這就只剩下一個人了。名聲不好人品也不好,就算是想再找,都沒有人愿意。
周大媽真是憤恨的很。
不管怎麼樣,反正蘇大媽是別想找,必須陪著一樣一個人。
必須的。
周大媽心里惱火,但是卻不知道,人家蘇大媽雖然不做人,但是沒想跟白老頭攪合在一起。不結婚也能花他的錢,干什麼要結婚呢?還要給他洗服做飯收拾家,不得還要忍他的臭病臭腳丫子,說不定還要照顧他那三十多還找不到對象的冤大頭兒子的食,可不遭那個罪。
周大媽趴在白家的窗兒,趙桂花這邊是看的清清楚楚,在八卦的道路上,趙桂花永遠都有忠實的伙伴,小兒媳婦兒。
明湊在趙桂花邊,說:“媽,你說周大媽是不是真的著白大叔啊,你看還過去聽。”
“聽就是?”
“那倒不是,但是也太關注了。”
一旁的梁芬也加:“可不是,先頭兒白大叔就說過,周大媽還對他--服。”
哎媽呀,想一想就辣眼睛。
梁芬覺得,這樣的畫面看了估計隔夜飯都能吐出來。
這老頭老太太玩的可很花哨,他們院子這些小年輕還沒搞個什麼三角。他們歲數大的倒是搞起來了。也虧得是歲數大,不然真是要被當搞男關系的人抓起來。
歲數大,救了他們啊。
趙桂花覺得兩個兒媳婦兒都沒看事的本質,以對周大媽的了解,那可沒什麼真。年輕的時候找白大叔是為了錢和好的生活;現在找白大叔是純粹生怕別人比過的好。
心里變態罷遼!
說:“這人有病的。”
更多的話,也沒說,這些小年輕兒懂個屁啊。
說:“咱們明天去郊外郊游,有人不去嗎?”
大家紛紛看向了趙桂花,那可不能不去的。
明:“我恨不能一周七天假,天天都上山。”
還記得自己賺過的外快呢。
趙桂花:“那行,咱們是六個人……”
虎頭舉手,可憐:“,我也是人。”
小燕子點頭,湊到哥哥面前,說:“小燕子也是人。”
認真的說:“我想做人。”
趙桂花一怔,隨即笑著說:“好好好,讓你做人,你放心吧。”
小燕子認真的看了趙桂花一會兒,終于點頭,小聲又歡快的說:“太好了,我可以做人了。”
生怕不算呢,小燕子也想去,小燕子不想一個人在家。
小燕子抱住哥哥的胳膊,一刻也不放松,反正不能不帶。
趙桂花:“那這樣好了,我們老兩口領著兩個小的一起走客車,你們兩對夫妻,騎車走。”
“可以的。”
對于這個分配,大家都是沒有意見的。
這還是一次全家總員,趙桂花:“我們得帶點午飯,既然出去了,就別著急往回走。”
“您說得對。”
趙桂花其實不怎麼樂意帶孩子一起出門,但是虎頭和小燕子都是很久都期待著一起上山郊游,雖然小孩子不知道上山多麼辛苦,但是每每看到家里長輩都有收獲,還是很想去見一見世面的。
趙桂花:“咱們這一次多帶點東西,說不定收獲不錯。”
他們每次去,幾乎都有收獲的,所以趙桂花還是有信心。
“行。”
“桂花啊,下午一起去看電影嗎?”王大媽過來了,推門而,說:“全家都在呢?”
“嗯對。”
“王大媽吃過了嗎?”
王大媽:“吃完了吃完了。”擺擺手,問:“你們這是……”
趙桂花:“這不是商量明天出去春游。”
王大媽笑著慨:“你倒是個有神的。”
問:“聽說你家老三工作要調啦?”
這沒一會兒的功夫,周大媽已經給宣揚的人盡皆知了。
屬實是個快臉兒了。
趙桂花詫異的揚眉,說:“你這消息夠靈通的啊,我還沒說呢。你都知道了。”
王大媽:“嗐,是周大媽說的,是聽老白頭說的。”
打量了一下莊志希,說:“小莊你這孩子平日里就是個機靈的,沒想到在這樣的時候還能抓住機會,真是不錯。往后你大媽可得你提攜了。”
這話是開玩笑,一個家庭主婦,也用不著莊志希什麼的,但是也真是好奇的過來打探的,這孩子怎麼運氣就這麼好呢。不自的看向了莊志希的腦袋,想看看這人是不是有什麼氣運在頭頂。
莊志希調侃:“哎呦王大媽,您還用得著我提攜啊。我李大叔和楊大哥那可是領導面前的紅人。我就算去了宣傳科,也是科員。那也見不到領導啊,領導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不過我李大叔可不一樣,那是能跟領導說得上話的人。咱廠子里誰不知道,李大叔做菜最好吃。各個領導都喜歡。”
王大媽被稱贊了,出了得意的笑容,說“你這小子……”
莊志希:“大媽,您可別說我瞎說,我說的都是實話。”
王大媽高興的合不攏:“那行,往后讓你李大叔給你言幾句。”
莊志希:“好啊。”
他帶著笑容,靠在椅子上,王大媽:“趙桂花,去看電影不?下午放電影。”
興致:“聽說是三個電影連放呢。這可有這樣的好事兒。”
趙桂花:“去!”
可是很樂意去的,不過莊志希擺擺手說:“我就不去了,我在家歇一歇,這段日子真是累的。”
也不是人累,其實人倒是能扛得住的,主要是適應不了這個節奏。他在醫務室的時候,真是清閑的不得了,突然忙碌,人真是有點不適應。
“我打算今天下午好好的睡一覺。”
“你休息你的,我們去我們的,你個完蛋玩意兒,這格還不如我們年輕人,真是爛泥扶不上墻。”也只有當親媽的才能這麼兌自家兒子了。
莊志希為自己辯解:“這不是虛嗎?”
他說的很是理直氣壯。
“您也不知道給我補一補。”
趙桂花:“你可閉吧。”
一個大男人,竟然好意思說自己虛,是個正常的男人嗎?
莊志希倒是十分的無所謂,說:“我這還是的吃補一補的。”
趙桂花白他一眼:“我給你吃個屁,竟是想好事兒,我看你就是想吃。”
幾個人都笑了出來。
莊志希委屈:“你看你,我這不就是隨便說說?”
趙桂花才不理會他,跟王大媽說:“你走的時候我。”
小虎頭立刻說:“我也去。”
趙桂花:“行。”
這年頭也沒什麼樂趣,雖然上午才看了演出,但是一點也不影響大家下午繼續看熱鬧。大下午的,所有人都浩浩的再次出門。莊志希看著媳婦兒,問:“你不去?”
明:“我陪你啊。”
嗔著說:“難道還能讓你一個人在家?再說看電影什麼時候不能去?”
莊志希:“還是我媳婦兒最好。”
院子里的人陸陸續續出門,夫妻兩個倒是一起躺在床上,依偎在一起,明說:“這段日子累壞了吧?來,我給你按一下。”
莊志希挑了挑眉,說:“這麼好啊,那我可要好好一下。”
明輕輕的笑了聲。
“往后你有什麼打算?”
莊志希:“好好干唄,我就算是調過去也是初來乍到,肯定是要好好表現的。我這次調過去肯定引人注目,不知道多個人盯著我,我肯定是不能犯錯。”
他跟一般人不太一樣,他算是特例調過去的,如果是正常考進來的,雖然也有關注,但是可能沒有那麼多。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正是因為表現好調過去,所以自然是更被人注意了。
他說:“不過我這人,你不用擔心,我這個人最會拍馬屁。”
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這會拍馬屁還是很得意的事兒嗎?”
“那是當然了。”
莊志希握住了明的手,說:“別擔心我。”
明嗔:“我才不擔心你呢?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嗎?”
嘆:“不過你倒是沒有我更順利。”
明的工作一直都很順利,這就是大單位和小單位的區別,大單位來說,萬人大廠,認識莊老蔫兒的又有幾個。但是明他們單位倒是不同了。人,作為接班的,就順利了很多。
“你順順利利的,比我順順利利的更好。”
莊志希說:“來,休息會兒。”
夫妻兩個閑話家常,沒有出門,同樣沒有出門的是王香秀。王香秀家里的人也都去看電影了。準確說,這個院子里的人七七八八的都去了,也就剩下小貓兩三只,其實要是說實在的,王香秀也是想去的,但是聽說莊志希沒去,一下子就了心。
這損失了周群這個羊,這段日子是比別人難很多的。而最近幾天更是如此,白斗傷了心,也不理他。
這經濟一下子就張起來。
正是因此,只能把希放在別的地方,以前就相中了莊志希,現在更是如此了。
站在窗口,向外眺,自言自語:“不知道明有沒有出去。”
猶猶豫豫的,遲疑了一下,冷不丁的想到,好像沒看到明一起出門,蹙了眉頭,嘟囔:“真是個煩人,整天就知道跟男人一起,沒有一點自己的生活。呸。”
王香秀想了想,出來打水。
來到院子里,眼珠子卻一直嘰里咕嚕的,黏在了明他們房間的窗戶上,好半天,看了看,就見其他幾家都鎖了門。輕輕地轉,默默的來到明他們家的窗底下。
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聽。
王香秀剛蹲下,突然就覺到窗戶拉開了,王香秀吃了一驚,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覺一盆冷水,直接潑了出來。好在,現在天暖和了。但凡是有一點點冷,那麼這一盆水就讓人遭了心。
不過就算是這樣,王香秀也吃了一激靈。
抿著,正要抬頭,就看到窗戶又關上了。
王香秀:“!!!”
這一時間,倒是吃不準明是發現了故意倒水,還是偶然倒水被趕上了。
他們開窗戶直接往院子里潑水,那也是蠻正常的。
冬天里沒有人這麼干,結冰了容易摔倒,天暖和倒是無所謂的。
心里罵著晦氣,躡手躡腳的迅速撤回去,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水。仇恨的看著明他們家的窗戶。覺得看起來似乎是一場意外。他罵罵咧咧的換服,明這時在窗戶上,輕聲笑。
莊志希對媳婦兒豎起了大拇指,說:“厲害。”
明做出一副囂張的樣子,說:“誰讓過來聽的。”
王香秀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但是卻不知道,一過來就被發現了。大中午的,太正盛,王香秀走過來,是有人影在窗戶上的,只不過他自己不曉得罷了。
“這人有病把?神經病,沒事兒跑過來聽。”
明真是不能理解王香秀這個人。
莊志希半真半假的說:“看上我了吧?”
明看向了莊志希,隨即挑了挑眉。
明:“你說真的?”
住了莊志希的臉,莊志希:“俠饒命,我開玩笑的。”
他是這麼說不假,但是明是不相信的。
雖然莊志希開玩笑,但是可不能相信,整個人爬上床,著莊志希的臉說:“莊志希同志,跟你講,你別給我說這些有的沒的,肯定是勾引過你。我才不相信你說的是什麼玩笑。”
莊志希:“這里都知道?”
明:“那是必然的。”
就沖著王香秀平常的行為,就能看出一二了。
莊志希說:“沒明確表示,但是多有點那個意思,不過既然沒實際做過什麼,我也不能這樣說人家。”
這話是這麼說不假,但是他們心里都曉得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兒。
明著莊志希的臉,堅定的說:“我不管,反正我跟你講,你必須給我聽清楚,以后跟他一起來。如果你敢在外面回來。我就弄死你。”
莊志希:“哎呦你還兇的。”
明:“你當我開玩笑?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像是周群那樣,或者像是白斗那樣,我就讓你知道馬王爺三只眼。”
認真的說:“我可不是好欺負的。”
明著莊志希,莊志希如同瓷兒一樣,直接往明上一倒,說:“我要是不好,你就讓岳父干掉我。”
明嗤笑,說:“我用得著我爸?我收拾你就跟玩一樣,再說,我……”停頓了一下,說:“我可不好惹。”
莊志希挑挑眉,覺得明其實想說的不是這句話,不過既然拐了彎兒,他也不多問,說:“媳婦兒,你就看我表現吧。”
明哼了一聲。
說:“我可不是放狠話,我是真的敢做狠事兒。”
莊志希:“我曉得的。”
這樣的小曲,明不是很高興,不過多還是有點相信莊志希的,因為只要對有重大影響的,都會夢見的。既然現在沒有夢見,那麼就說明莊志希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從小到大,這種預示都沒有過錯。
說:“好了,現在暫時相信你。”
莊志希輕聲笑:“我也不是傻了,才找。拜托明同志,你仔細想一想就知道我本看不上好的嘛。我又沒有瘋了。我也有眼的啊。”
他對這些事兒,天生就不是很熱,跟明迅速的攪合在一起,那是因為一見鐘,如果說真的是一個很熱衷人的小伙子,他早就談了。畢竟,上學時候的人還是比較單純的,他的同學也不。
他長得又不差。
不過別看莊志希這人能說會道,堪稱婦之友,但是他一般可不會跟年輕的小姑娘說俏皮話兒,該有的分寸還是還有的。
這些話,莊志希倒是沒有必要說給自己金。
這日子,還是要看他怎麼過。
說:“來,再躺一會兒。”
明:“好。”
說:“不知道婆婆明天做什麼好吃的。”
的話題又拐了彎兒,莊志希:“應該能做的不錯把?如果明天能打到獵就好了,我們還能一起烤。”
明:“我覺得可以哎,就說打獵這個事兒吧,我覺得自己還是很厲害的。”
別看明沒怎麼打獵過,只那麼一次半次。但是很確定自己可以,上一次就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事實上,反應快,作快,就是比一般的人更容易抓到獵。雖說可能不如老獵手,但是也算是不差了。
而且明很肯定哦,只要多多練習,那麼一定會更好的。畢竟,能生巧嘛。那是一定可以的。
莊志希意味深長的笑:“你再厲害一點,往后大嫂看見你就能跟見了老虎一樣。”
明:“要是害怕我,我也覺得好的呢,多省事兒啊。我還不想一家人整天嘰嘰歪歪呢。老老實實是一個好事兒。我這個人就這樣,別人不招惹我,我就不招惹別人。我可是一個溫的孩子。”
莊志希撇,說:“你可真能吹。”
明的小拳頭,立刻招呼過去,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莊志希哎呦哎呦的,笑著求饒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做什麼都對。不過你去對付大嫂,別打我啊,疼,我可是你男人啊。”
明瞪他一眼:“胡說了,我可沒想對付。”
記得,在自己的夢里,婆婆就是這麼說的,大嫂就是這樣的欺怕。只要兇一點就好了。
莊志希:“震懾,行了吧?”
明笑了出來。
“行啦,別胡說八道了,這要是讓人聽了,當真了怎麼辦。”
莊志希:“明天我媳婦兒大展神威,不知道能有什麼小自投羅網,小白兔白又白,不柴又可。”
吞咽了一下口水,說:“我覺得小兔子沒有好吃。希明天有野,我想吃烤了。”
莊志希:“那是必須的啊。”
明:“噗!”
他們夫妻快快樂樂,而王香秀正在罵罵咧咧的換服:“這個缺德的狗東西,早晚要離婚!”
惡狠狠的詛咒!
不管王香秀怎麼詛咒,小夫妻倒是很好的,誰會管的想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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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一大早的,天剛蒙蒙亮,趙桂花就起來了,他起烙餅,隨即又切了咸的碎丁,還有一些腌的小黃瓜,切兒夾在里面。
趙桂花心疼的看著下鍋的油,嘆現在這日子真是虧得慌啊。他家已經算是吃的不錯的人家了,也虧了。
烙餅與炒的香氣傳來,莊志希饞的醒過來,披著服出來,說:“媽,你做什麼好吃的呢?”
趙桂花:“還能是什麼,我不是早就說了要給你們做夾饃?一直沒有機會,今天正好起的早,我給你們做了點吃的,一人一個。嘗嘗味道。”
“哎呀,這敢兒好。”莊志希興致。
“那當然好了,我這做的可是夾饃,你沒看過我放了多油多,這麼多好東西,還能不好吃?”趙桂花:“吃這麼一頓,浪費多好東西,要不是怕你們今天太累,我才不做這麼好的。”
“媽你說啥呢,我可知道你對我們的心,您可是我們最好的老娘。”
趙桂花:“呵呵。你啊,就長了一張。”
“能說會道也是好事兒啊。”
可不止莊志希一個人聞到味道出來,很快的虎頭兩個小孩兒也患者拖鞋咚咚咚的跑過來,著急的不得了。
“,好吃的,是好吃的嗎?有的味道。”
“小燕子想吃。”
趙桂花:“對,是。去洗漱,洗完了吃飯。”
小朋友聲氣的:“好~”
梁芬也趕出來幫忙,自從分家,吃的也是格外的好。這心都比以前更好了。
其實夾饃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麼稀罕的吃食,這種東西早先就有的,不過他們日子過得不寬裕,大家倒是也沒怎麼吃過。
“這日子要是天天都這樣,那可就太好了。”
他們一家子坐下來,開始今天盛的早飯。但是院兒里的其他人倒是開始罵罵咧咧起來,這年頭能吃這麼好的早飯,那可是沒有過的。
這香氣飄在院子里,惹得大家議論紛紛。
一個個十分抱怨。這不是折磨人嗎?
“這誰家啊,一大早的不過了啊,這麼大的油香。”
“啥家庭啊,就這麼吃。”
“早上就有人吃?這是有人吃了吧?”
“這誰家啊!”
“我要吃,我也要吃,我要吃油渣的……”小孩子哭哭啼啼的聲音出來。這一大早啊,院子里可是格外熱鬧了。
抱怨聲,哭聲,打孩子的聲音,一個個的此起彼伏。
這樣的聲音悉又陌生,好像每一天都會發生,又好像沒有那麼鬧騰,但是不管這樣,熱熱鬧鬧的一天,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