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兒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周群和姜蘆的做法真是驚掉了一堆人的下,就連劉科長都不例外。
這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兒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劉科長本來就看不上周群夫妻,現在更看不上了。倒不是說他非要對白斗父子做點什麼,但是這種況畢竟不是不是小事兒了。
他們極力的為白斗父子開,白斗父子這次沒有到懲罰,要是死不改怎麼辦。
劉科長總之十分惡心,他拍著桌子罵人,保衛科一個個都夾著尾做人,但是在周群夫妻的堅持下,保衛科到底沒有嚴肅的追究白斗父子的責任。
按理說,他們是要進去蹲笆籬子踩紉機的。
不過這次倒是避免了這些事兒,可就算是如此,劉科長在廠部會議上也毫不相讓,堅定的很,他是這麼說的:“我們保衛科是堅決不能容忍有白斗這種人。保衛科是保障廠里和職工的安全的,如果我們自己都有害群之馬,那還怎麼服眾?以后別人怎麼看我們保衛科,怎麼看廠里的權威。而且,事如何我們都曉得,難道周群夫妻一句開玩笑,這件事兒就徹底完事兒了?怎麼的?當大家都是瞎子?周群他們家不在意這種事兒,別人不在意嗎?一旦他們再犯呢?誰能保證他們不再犯?誰能保證!”
這話說的全場靜悄悄。
張副廠長熱鬧看的多,也是相當不待見這家人,這人吧,都是有好有壞的,但是這什麼玩意兒啊。他咳嗽一聲,說:“我也贊劉科長,白斗是堅決不能繼續留在保衛科。”
“我們后勤這邊也不能要白老頭繼續燒鍋爐,這種品格敗壞的人,我們要不起。”他說:“大家可不要以為燒鍋爐是小事兒,這事兒可不小,如果白老頭報復社會,在搞大作呢,這可就不是小事兒了。總之這個活兒也不適合白老頭。”
其實本來這個事兒好理的,雖然丟了廠子的臉面,但是把人送進去就完了。但是這周群夫妻兩個苦主堅稱是開玩笑,有些事就不能那麼干了。
但是肯定是不能一點說法也沒有的額,不然廠子里上萬人,還有什麼公信力可言。
廠長琢磨了一下,說:“要不,這兩個人都撤下來吧。”
他沉了會兒,說:“別的科室……”
“我們不要。”
“我們也不要哈。”
他們憑什麼為白斗父子兩個承擔,這要是姜蘆,沖著爸還有點可能,白斗……誰認識他是誰啊。這品格這麼差,弄到車間出事兒怎麼辦。
“你們后勤掃廁所掏糞的老范是不是年紀大了準備讓他兒子接班了?”作為主管后勤這些事的張副廠長,他對廠里一些小事兒還是比其他領導曉得一些的。
后勤主任立刻點頭:“對,老范他兒子要接班的。”
張副廠長:“那不如這樣,直接給白家父子兩個人都安排去打掃廁所掏糞得了。老范他兒子肯定也是個大小伙子,小伙子力都不差,不如直接進車間。”
后勤主任眼睛一亮,點頭:“啊。”
他覺得這相當不錯了,別看是正式的編制,但是年紀輕輕的誰愿意去掃廁所挑大糞啊。都是四九城的爺們,要面兒。如果能進車間,肯定沒人樂意去掏糞。
像是老范就私下里找過他,想要給兒子調換一個工作,但是這哪兒是好調換的,畢竟這個活兒一般人都不樂意干啊。他也沒當一回事兒,但是倒沒想到,這他娘的還柳暗花明了。
他這麼一想,相當高興了,如果把白家父子安排進去,那麼老范的兒子就可以去車間了。他也沒白收人家的東西。嗯,還有老田,人一貫勤勤懇懇的。以前是完全沒有機會調換,這一次正好也給人調出來。
后秦主任一想眉眼都是笑意,說:“我看行,這個主意真不錯的。”
“那就這麼定了。”
大家一般開會,都是商量重要的事兒,還是第一次商量這種事兒,饒是大老爺們也有幾分八卦的,廠長好奇的問:“真的……碎了?”
“碎的妥妥的。”
眾人嘖嘖一聲,紛紛嘆活該。
不過也更加嘆男人的脆弱,這真是隨隨便便就碎了,真是不踹啊。
“那他們什麼時候能上班啊?這總是在醫院住著可不行,廠里也不是隨著他們心意想來就來,想休息就休息的。”
劉科長:“他們除了碎了,其他的問題不大,碎了這個養個一周就不錯了。挑糞又扯不到。”
“那行,既然如此,這件事兒你轉達一下把。”
“好。”
在醫院的白家父子還什麼也不知道,廠辦公室就下了通知,大大的通知在了墻上,上面則是這一次罰的結果。一下班,不人都圍了過去,對著公告指指點點。
不過莊志希倒是不知道這個,他下午請假了,直奔著丈母娘家過去,這明懷孕,當然是要第一時間支會一下家里的長輩的。明媽媽藍玲一個人在家帶孩子。
明大哥家里兩個孩子,也是哥哥妹妹的組合,大一點的小哥哥已經去兒園了,小妹妹還是個小嬰兒,剛會爬,四五六不知呢。明大哥大嫂都上班了,藍玲在家正在泡給寶寶吃,就聽到傳來敲門聲,納悶的開門,一打開,就見是婿。
再探頭一看,沒見著自家閨,藍玲:“小莊過來了?快進來坐。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莊志希喜滋滋的點頭,他進了門,迫不及待的說:“媽,我是過來報喜的,明有了。”
他嘰里呱啦的把事一說,藍玲眉開眼笑,當媽的原地團團轉,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不過很快的,就回過神,開始叮囑起來。兒媳婦兒生的時間不算久,懷孕那些事兒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莊志希又得到了一大串育兒經,他認真點頭,真是恨不能找個小本本記上,一字不。
藍玲很滿意婿的態度,都說丈母娘看婿,越看越滿意,藍玲也是如此。自家的閨自家知道,這接一段時間就覺得,這兩個人還真是般配,當媽的自然是高興地。
說:“我這帶著孩子不方便現在過去,等晚上他們下班我們過去,明現在是孕婦,不得脾氣喜怒無常一點。你做人家男人的,可得多容著,這個時候正是最脆弱的時候。”
莊志希點頭:“我曉得的。”
藍玲:“明這個人格跳,眼里不得沙子,如果遇到什麼事兒,別讓往上沖了,以前一個人怎麼樣我不管,但是這有了孩子可不。”
莊志希再次點頭:“媽,你放心,我肯定看著。”
藍玲:“這就對了,你們小夫妻間的事兒,我們當長輩的不多管,但是這段日子特殊,你還是多擔待。”
莊志希:“媽,這些道理我都知道的,明現在正是最辛苦的時候,我不會不懂事的。”
藍玲出笑面兒。
莊志希:“對了,媽,我想跟您打聽打聽,您曉得怎麼能買到人嗎?我想給明買一點,這孕期還是要補一補的。”
藍玲:“這個啊……這個你別心了,等我給你們準備。”
莊志希趕擺手:“不用不用,媽,我們自個兒行的,我調到宣傳科了,現在調了干部崗,一個月還漲了五塊錢。明掙得比我還多,我們夫妻兩個一個月不進錢的。我爸媽那邊一個月就要十塊錢的生活費,所以我們還是很寬裕的。”
藍玲曉得婿是不想太過占便宜,直接說:“你們有是你們的,我們當長輩的自己樂意給是我們的事兒。別是有點錢就覺得自己多富裕了,這養孩子往后花錢的地方還多了去了。再說了,長輩給你們的就是你們的,太見外我可不樂意了。”
莊志希:“那,謝謝媽。”
藍玲:“哦對。你等下。”
很快的起進屋,沒一會兒就出來了,表有點嚴肅。莊志希好奇的看著,藍玲把一個絨的小袋子遞給莊志希,說:“你是男人,不曉得的,這人懷孕啊,特別特別的遭罪,孩子在肚子里要是乖乖的還好,要是調皮一點,那孕婦可是難過的很。你別看好像生孩子很容易,其實那可是很傷的。咱就不說后期坐月子了,就說前期那孕吐也是讓人難的不得了。所以啊……”
莊志希:“您有辦法?”
他眼睛亮了。
大夫都只說吃點酸的一。
指不定,丈母娘有好法子?
藍玲:“這個時候,就得相信老話兒了,來,這個你收起來,回家給明,告訴在枕頭底下,其實這個掛在上更好。但是現在外面牛鬼蛇神的竄,讓人看到別是惹麻煩,你把這個讓塞到枕頭里。這種翡翠是很能凈化緒的,可以讓更加的平心靜氣。而且這個可是福豆,福豆福豆,福氣多多,那是最好的,明每天枕著福豆睡覺,怎麼能不好?”
莊志希接過絨的小袋子,里面是一個碧玉的福豆,上面掛著一個嶄新的紅繩。
莊志希:“……”
他撓撓頭。
藍玲:“你可別小看這個,這可不是什麼封建迷信,這是很有道理的。你想啊,要是不好,那怎麼當年某某,還有某某某都要戴著?這對人很好的。”
莊志希認真點頭:“行,我收起來。回家就給明。”
藍玲還叮囑呢。
“這個別哈。”
莊志希慎重的點頭,他低頭看著翠綠的翡翠,看起來很濃郁,他舉起來對著看了一眼,好像沒有一點雜質。他說:“看起來很好。”
藍玲挑眉:“你還懂這個?”
莊志希失笑,說:“我哪兒懂啊,我就是看著覺得蠻好看的。”
藍玲:“這種東西就是這樣,喜歡的人覺得千金不換,不喜歡的人覺得也就普普通通,不當吃不當用。完全是看個人喜好了。我們這樣的家庭,也搞不來什麼極品,這種就算是還好,但是又不極好。當然了,肯定也不是不值錢的東西,你們好生收著。”
說:“到時候給自己的孩子。”
莊志希:“好。”
他笑容燦爛了幾分。
藍玲又問了幾句明的事,說:“行了,你回吧,我跟爸晚上過去。”
莊志希:“好。”
他報了信兒,出來看著時間還早,索直接去了供銷社,買了一斤桃,糖塊兒什麼的家里還有,其他的東西他也沒敢多買。這天氣越來越熱,東西放不住的。
趕著吃趕著再買吧。
因為請假的關系,莊志希時間還多的,下午回來的也比別人早。自從天氣暖和,不上班的婦們就習慣的坐在院子里嘮嗑,這邊嘮嗑邊干些小活兒,摘個菜啊,補個服啊,一點也不耽誤。
莊志希進門只看到自家大嫂,沒看到老娘,問:“大嫂,我媽呢?”
梁芬:“去釣魚了。”
梁芬心里有點酸,覺得婆婆更加重視明,但是這個話又不好在別人面前說。如果說了,傳到婆婆耳朵里又要生是非的。梁芬人這人沒什麼主見,但是還算是嚴。
而且讀書人和沒有讀過書的,本質上還是有點不一眼的。
梁芬做人不算是頂頂明,但是婆婆對兒都很好,也從不在吃食上苛待,這樣的婆婆就是很難得了,雖說他們院子里也有蘇大媽這樣溫和的婆婆,但是王香秀的日子過得可不容易。
趙桂花脾氣是差了一點的,但是他們不用像王香秀一樣養家啊。
所以梁芬心里泛酸,有點嫉妒老三媳婦兒,但是卻也沒在鄰居面前抱怨。當然了,除了婆婆不怎麼好惹,另一個原因就是弟妹也不怎麼好惹。
還不想挨揍。
這都是一家人,真是挨揍了都是白打。
主說:“媽說孕婦得多吃點魚,吃完午飯就拎著魚竿好簍子走了。”
又指了指院子里夾起來的小籬笆窩,說:“媽說咱家要養。”
莊志希點頭:“那敢兒好,以后吃蛋倒是方便了。”
他拎著桃進門收起來,很快的又去主屋燒水。冬天里他們屋子生爐子,燒水就在自己屋了,但是這過了冬天,他們都是在主屋燒水。不單獨給個人屋子生火,他燒著水,視線又落在他家接上的鍋臺前,挑了挑眉。
不知道為什麼,這突然就接了一塊兒鍋臺,總是讓他覺得哪里怪怪的。
莊志希多看了兩眼,沒看出個所以然。
他媽總不能把家里的好東西都藏在這里把?
他失笑搖頭:他家窮苦農民出的,現在能全家做工人已經是改換門庭了,哪里還能有什麼好東西。不過莊志希也曉得,他爸媽都是肯拼搏的,不然他們三兄妹也不至于過的這麼輕松。
這要是還在村里做農民,那日子才是真的苦。
他低頭燒水,順著窗口,“大嫂。”
梁芬:“啥事兒?”
莊志希:“你來下。”
梁芬疑的起,來到廚房的窗口,問:“啥事兒?”
莊志希:“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如果媽回來晚,大嫂你晚上做飯的時候,做點好的唄。”他解釋:“我下午去了一趟我丈母娘家,他們晚上要過來看明,雖說也沒說會不會來這邊吃飯,但是我想想著,這也得提前準備起來啊。他們不過來吃歸不過來,如果一點也不準備,就抓瞎了。”
這事兒是他辦的不順流兒,他其實該是問一下的,但是這媳婦兒懷孕他實在是太興了,人都有點飄忽了。
梁芬蹙眉:“行是行的,但是咱家的吃穿用度都是婆婆把著……”
莊志希:“如果媽問起來,我會跟媽說的。”
梁芬:“行。”
心里又開始反酸了,這同樣都是給人家做兒子,小叔子就能擔起這個,男人對娘家反而是冷冷淡淡。心里不舒服,但是又不能說什麼。
難道埋怨自己的男人嗎?
那也不舍得。
不過說起來,他爸媽還有弟弟,好像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找了。先頭兒想要跟借錢買三轉一響,三十六條兒。這邊一分錢也拿不出來,不過自家弟弟的結婚大事,也不能不到場的。
可得給弟弟多爭取,這人家就沒有弟媳婦兒這樣的。回娘家為弟弟“爭取權益”,沒想到反倒是惹得全家不愉快。不僅那個未來的弟妹不高興,就連弟弟也不高興,話里話外的埋怨。
還有爸媽……爸媽怎麼能說是攪家呢?
想到這些,梁芬就覺得滿滿都是傷心,自從那次不歡而散。他們就沒找來找過。也沒有再回娘家,本來就是有事兒才會回去,沒事兒的話那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這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也有自己的日子要過,但是這心里,多還是不怎麼熨帖的。
“怎麼了?”
有人看到梁芬表不好,趕問了出來。
周大媽更是眼珠子嘰里咕嚕的,恨不能看人家的笑話。
梁芬:“我突然想到了娘家,我娘家弟弟找的那個媳婦兒啊……”
叭叭起來,自然不會說自己父母弟弟不好,但是這弟妹不好,那是必須要說的。大說特說。
“啊,要這麼多?這是鑲了金邊啊。”
“嗐,人家可能覺得自己不賴……”
雖然一點也不認識,但是這些婦們還是很快的八卦起來,莊志希燒好水裝進暖瓶,這才騎車出門,王大媽:“小莊你這又要出去啊?”
莊志希:“我去接我媳婦兒下班。”
莊志希去接明下班,倒是正好跟一般人下班的時間錯過了。莊志希下午請假沒在廠里沒看到通知。但是他們院子家家戶戶都有廠子里的人,像是李廚子翁婿兩個都是下班比較早的。他們后勤比其他車間輕松,下班的也早一點,楊立新一回來就嚷嚷:“我跟你們說。白家父子的理下來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著他,急切的不行:“咋樣?”
“這是怎麼理的?”
大家昨天都聽說了周大媽那裝模作樣的“原諒”,有的相信了,有的不相信。大家也都等著看今天的結果呢。
楊立新聲音洪亮:“白斗父子沒事兒了,就是調了個崗位。”
眾人驚詫的看向了周大媽,不曉得這家人到底是得到了多好,竟然就這麼放了白家父子,要說是鄰里,那麼大家可都不相信。這周大媽可不是這種好心腸的人。
“周大媽,你家真的原諒白家父子了啊?你們家行啊。”
“哎呦,可真是想不到。”
“周大媽,你該不會對白老頭還有舊未了吧?”
周大媽聽了十分的不愉快,罵道:“你們這些爛的,胡說八道什麼,再編排我,我撕爛你們的。我就不能看在是鄰居的份兒上算了?白斗他們父子兩個都碎了,也算是到了懲罰,大家都住在一個院子,難道還能不依不饒?我們做事還沒那麼狠心。”
有自己的小九九,雖然有暗中易的,但是也樂意給自己的面子上點。
大家都撇,可真是不相信周大媽的好心,哪可能呢?
“對了,他們調崗了?”
楊立新點頭,他努力平靜,但是卻憋不住的笑容,說:“是啊,調崗了,現在白斗和白大叔是一個崗位。”
“啊,難道白大叔也去保衛科了?”
“別做夢了,那怎麼可能,保衛科也不是誰都能去的。他們干了這種事兒還給他們往好的地方調任,這咋可能?再說白大叔的年紀也不可能去保衛科啊!他那個年紀,就算是遇到賊也抓不到啊。”
“肯定是白斗跟白大叔一起去燒鍋爐了,這真是子承父業啊。”
楊立新輕飄飄:“你們啊,都猜錯了。是白大叔和白斗都調職了,他們都被安排到后勤去掃廁所掏糞了。”
“噗!”
“啥玩意兒!”
“啊,哈哈哈哈哈!”
這尖銳的笑聲是周大媽,雖然放過了白家父子,但是看到他們這個倒霉,還是樂不可支。
“掏糞?怎麼能是去掏糞?”一直坐在一邊兒沒什麼存在的蘇大媽這個時候倒是急了,著急的趕開口:“這是怎麼回事兒?他們都沒有犯錯,怎麼能隨便調去干這個?”
楊立新因為“古玩”的事是恨了白家,不踩一腳都對不起自己。而對于整天跟白家混在一起的蘇家,他也沒有什麼好臉。他皮笑不笑的說:“誰說是犯錯誤才要調去干這個的?真的犯錯誤就開除了。正是因為沒有什麼事了,所以這是正常的工作調啊。工作也沒有高低貴賤,怎麼的蘇大媽你還看不上這個工作麼?什麼工作不是為人民服務?不管是什麼工作,都是一樣的,都是為人民服務。你這想法可不對。我看他們干這個也好的,正好父子兩個一起,還能互相幫襯呢。”
蘇大媽的臉難看極了,沒有想到,即便是周家算了,廠里也沒有算了。雖說是很能鬧得,但是這一次倒是不行了,就算是去廠子鬧,也師出無名。
又不是白老頭什麼人。
深吸一口氣,幾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焦躁。
這想也知道,在保衛科工作和掏糞的工作可不是一回事兒,不僅不面,工資恐怕都要降低的。臉郁,心憤恨。
周大媽看向蘇大媽,眉眼都是笑,不管別人心如何,的心是真的不錯啊。哼著小曲兒,說:“今個兒可真是一個好日子。”
楊立新:“廠里應該是去通知他們了,這養病也不能一直沒完沒了,這次廠里給他們一周的假,一周后就得走馬上任了。這也算是升了吧。以前就是保安,現在可是所長了。”
“噗!”
大家哈哈大笑,院子里真是洋溢著一子歡樂的氣氛。
蘇大媽倒是不樂意,但是誰管樂不樂意呢。
反正,大家都覺得有意思。
這白斗父子真是跟廁所有著不解之緣啊。
蘇大媽別扭的站起來,說:“我去一趟廁所。”
“我跟你一起。”周大媽很快的跟上,兩個人一起出了院子,一出門,見四下無人,周大媽張口就來:“我們家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了,我們可不管白斗父子是不是去挑糞掃廁所,如果沒有我家小群,他們現在已經去蹲笆籬子了。你答應我們的,可要做到,一點也不能給我打折扣。”
蘇大媽幽幽嘆息,說:“周大姐,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的。你不用懷疑我的。我們這麼多年鄰居,你還不曉得我麼?”
周大媽趕追問:“那你那邊尋到人了麼?”
蘇大媽點頭:“要是沒有差不多能說得上的人選,我怎麼可能去找你談?周大媽啊,你對我誤解太多。我已經相中了合適的人了,你這邊鋪墊一下,我那邊再商量一下,這兩天就領你去接人。這是我大閨男人的表妹,他姨媽家三兒。這家子是在農村的,家里生了九個閨,還在繼續拼兒子呢。這樣的人家,是很樂意一張的。也不用你們給什麼錢,在你們家住著,管一張就行。到時候你也就當多個大丫鬟。”
笑了笑,說:“到時候懷上了,再給你們家生一個大孫子,你要是覺得勤快就留下來。如果覺得不就給送回娘家,這都的。”
周大媽一聽,眉眼都是笑意,說:“那敢兒好。”
這臨到老了,倒是沒想到也能一下地主老財的待遇,還能多個大丫鬟。
“那你盡快。不過這不是個攪家吧?”
蘇大媽:“這話讓你給說的,一個農村丫頭。什麼也不懂的,能有什麼攪合的?攪家也攪合得了啊!你也是從農村出來的,曉得農村丫頭沒見過世面,你讓往東,保準不敢向西。這可是我家實在的親戚,要不是真的為了幫助老白,我不能干這個。”
惆悵:“我不是那狠心的人,但是我們家了白家這麼多年的恩惠,一直是無以為報。現在白家出了事兒,我們哪能當做沒看見。這人啊,就是有事兒的時候才能會到彼此的誼。我對白老頭沒有什麼男之,但是我麼就跟親兄妹一樣。”
周大媽呵呵一聲冷笑,本就不相信一個字兒,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這家子都是什麼東西,看的可清楚了。
周大媽:“行了,你裝了,誰不知道誰。總之你快點把那個姑娘帶來。”
“行。”
兩人在廁所里嘀咕,這個時候廁所沒人,兩人倒是也沒控制音量。說到底,畢竟是兩個沒什麼見識和家庭婦,哪里會想那麼多,其實他們本沒想到,你在這邊說,隔壁也能聽見啊!
他們自以為廁所沒人可以隨便叨叨,但是卻不想,這廁所雖然沒人,但是男廁所有人啊。
而且這人還不是旁人,正是這條巷子最里頭那家的于家小子。
嗯,就是那個被趙桂花黑吃黑的。
于家小子于寶山,于寶山在廁所也不是什麼巧合,他的東西藏在那頭兒麼,心里多都是有些不踏實的。所以上廁所就比較頻繁,這不,這趁著大頭兒人還沒下班,這邊也沒什麼人,他就過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覺得自己東西好像不見了。
其實站在下面看不見,要爬到廁所隔斷上才能看見,但是于寶山就是覺得自己的東西不見了,他前幾天扭傷了腳,一直沒太好。今天總算是差不離了。他決定爬上去看一看。
只不過吧,人還沒爬上去,都是聽懂了周大媽和蘇大媽的話。
他們這條街,人們都是住了幾十年的,最也住十幾年,雖說有些人沒什麼特點可能聽聲音是聽不出來什麼的。但是好巧不巧的,周家和蘇家都算是這條街有名氣的人家。
別看莊家過的也好,但是他們家在這條街上卻也不是什麼話題的中心。
真正人人都認識的話題中心,就得是蘇家這樣有特點的,又或者是周家這樣能折騰的。所以于寶山一下子聽出了他們的聲音,認出了是誰。
這話里的容很是勁,他豎著耳朵聽了個大概囫圇,隨即出惡意的笑容。
這樣的事兒,這抓到就是一個“重點”,到時候他又有“收獲”了,他不安心上班樂意干這個,除了收獲滿滿的那種高高高在上的覺,還有不油水可以撈。
當然大的油水是撈不到多的,除了充公的,還有上頭的人,上頭還有上頭的人,他一個跟著的路人甲算老幾?他能得到的就是三瓜倆棗兒,不過只要抓到一次機會,得到的他想不到的好。
他原來也不敢手,畢竟這要是被抓到事就大條了。但是一年下來,他也從不敢到敢了,而且也不止他一個人這麼干。像是之前那個樂金條想往港城跑的,他就是認識的。
不過他可不像是那個蠢貨,腦子一就來,他是有自己的主意的。就算要跑,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總要慢慢來。不然的話還沒走出四九城就被抓了。
愚蠢至極。
這人被抓也給他們造了很大的影響,現在他們抄家,都管顧的十分嚴格,而且不讓單獨行,基本上都是幾個人幾個人一起,叉著來,就拍他們從中撈錢。
也虧得之前他搞過一筆大的。
不然真是太吃虧了。
這日積月累的倒是也不錯,畢竟這可比他上班強多了。
可是能來多的,誰想要的?
上班又辛苦又是又定量的,他現在掛著職位,那頭兒不敢不開工資。不開工資不就是阻撓他進步?他別的沒學會,大帽子倒是學的已定一頂的特別會扣。
這一聽到這個就曉得這件事兒有油水可撈。
他森的笑,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跳出去,這個時候跳出去,人家不承認就什麼也沒有。他就是要等,等那個大姑娘住進來的,最好還能捉在床,這樣就拿住他們家的把柄,他就不信,從周家撈不出油水。
周群和姜蘆工資都不低,倒時候給他點花花,也沒什麼吧。
但是現在不是開口的好時機,他這人……“草(一種植)!!!!”
他正得意又多了發財的門路,突然睚眥俱裂,一下子就崩潰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空的房梁,發瘋了:“我的東西呢?誰了我的東西?”
此時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音量,整個人如同發癲,眼睛赤紅。
“我的金條呢!誰拿了我的金條!!!”
于寶山慘烈的吼,正在上廁所的兩個老太太嚇的腳一,差點卡位掉下去,還是先頭兒那波掉廁所的事太慘烈了,接著又有鬧鬼的傳言,以至于大家現在上廁所都提著一百二十個心,兩位老大媽以迅雷而不及掩耳之時扶住了墻,總算是避免了掉廁所。
蘇大媽反應快,飛快的提著子就跑了出來,周大媽也不慢,兩人爭先恐后的往外跑,也不知道誰絆倒了誰,兩人一起跌倒在地,可是就這,還連滾帶爬。
這不能不害怕的,兩個人都看著男廁所。
好在,這是大白天,也正是陸陸續續有人下班,廁所里發出歇斯底里的聲,雖然恐怖,但是倒是可以肯定……不是鬼!
這必然不是鬼了。
鬧鬼這個事兒,對大家還是有點影響的。
大家一個個都站在廁所門口,人越來越多,不怎麼敢往里進。而這個時候于寶山已經爬到了房梁上,他眼睛赤紅,不敢相信:“我的東西呢!!!”
廁所蓋得也沒什麼復雜的,房梁上雖然有點暗,但是大白天的也是一眼就能看清楚的。于寶山歇斯底里:“誰拿走了我的東西!”
于寶山這個時候已經完全冷靜不下來了,他其實是一個很能撐得住的人,可是再能撐得住,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想要發狂。畢竟他丟失的,是許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金銀財寶。
他哪里能不發瘋?要知道,再找到這樣的機會拿到這樣的好東西就很難了。早些年是有資本家的,但這兩年已經了很多了。他們就算是找到有問題的,其實也大多數都是普通人,不過就是分差一點而已,想拿到錢很難了。
“誰拿了!誰拿了我的東西!”
于寶山在廁所里發瘋,這個時候大家已經陸陸續續下班了,就連莊志希都接明回來了,夫妻兩個疑的看著大家都圍在廁所門口,最好了,嘆這個廁所真是飽經風霜。
不過這個時候他倒是很明的把媳婦兒往后拉了拉,說:“咱們往后點,你可別被著。”
他又很“小聲”的說,“一旦有人掉下去,咱們在前邊別是濺一。”
“你說的好有道理。”
其他人也默默的后退。
不過也有膽子大的,他們隔壁院子這位就是,當初鬧鬼,他也是第一個開門的,雖說,也確實是嚇了一跳,但是傻大膽兒這種事兒總歸是改不了了。
強大膽兒上前一步,探頭往廁所里看,就聽到有人在歇斯底里:“是誰拿走了我的金銀珠寶!”
哦豁,他聽得清清楚楚。
別人也聽得清清楚楚。
于寶山本就冷靜不下來,他重重的捶著房梁,罵道:“混蛋,該死的!讓我抓到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他咚咚咚的用力的捶著,突然間,咔噠……咚!
大家眼睜睜的看著,廁所突然就發出聲音,一年久失修的木頭就這樣不堪重負,咣當一聲斷了,正好是被于寶山在屁下面的,嘩啦……“啊啊啊啊!!!”
尖聲響起,他手一拽,也不知道拽到了什麼麼就覺廁所簡直是要塌了。
莊志希:“臥槽!”
他趕牽著媳婦兒,飛快的又往家門口走了幾步,總之是躲得遠遠的,這邊的公共廁所也有些年頭了,這麼一拽,房頂上瞬間塌陷一大塊兒。
“有人被在下面了。”
“臥槽,幸好剛才躲開了。”
“我勒個去,真是天老爺保佑……”
莊志希嘖嘖嘆:“別的街道不老舊廁所都重新翻新了,咱們還是用的二十年前的舊的,房梁都是木頭的,果然這年久失修,就是不行啊……”
“可不是,這下子街道可得給咱們這邊翻新了,人家都是水泥的,那樣多抗造啊。”
“可不是。”
“哎不是,剛才不是有人?咱們趕救人吧。”
要不說現在人還是熱的,大家很快的過去,莊志希又好心的提醒:“你們小心點哈,木頭掉下來糟糟的小心腳下,別糞坑里。”
“我勒個去,你就不能說點好的?”
“不過說的也對啊,趕的救人吧。”
幾個前頭的爺們湊過去,總算是給人拉出來了,此時于寶山一頭是,他從房頂上摔下來,掙扎著不給力,不小心頭著地兒了。此時染紅了臉,看起來怪嚇人的。
不過于寶山倒是沒有昏迷,反而還牙齒咬的咯咯響,不過這個時候他的理智倒是恢復不了,曉得有些話是不能說的。而他剛才已經不曉得說出去了多。
他努力想要平靜心,但是臉還是鐵青的嚇人。
整個人郁的像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呃。你你……”
“咦,你是小于啊,你沒事兒把?這傷的不輕啊……”
“別寒暄了,趕去他家人,送他去醫院啊。”
“對對對。”
于寶山深深的吸氣呼氣,努力想要平復。
但是丟了這麼多東西,他真的很難平復的下來,只能邦邦的說:“謝謝。”
好在廁所里只有他一個人,要不是只有他一個人,他也不至于這麼放肆的爬到房梁上了,這下好了,丟了東西又丟人。于家人很快地跑過來,哭天搶地:“兒啊,你這是這麼了?你怎麼就能這樣了啊?這廁所早就該翻新了,街道也不管,非要湊合,你看看,你看看這給人砸的,這街道得管你啊!”
真是一山更有一山墻,還沒怎麼著就已經打算賴上街道了。
“于家嬸子,你可別說了,趕給人送醫院吧。你看看這。”
“是啊,不管啥事兒都以后再說,趕的吧……”
于家兄弟多,好幾個人一起過來,倒是用不著外人幫忙,借了小推車,呼呼喝喝的就給人推走了,于寶山坐在小推車里,郁的冒著黑氣兒。
不知道是不是氣大了,咣當一下子,倒在了小推車里,昏了過去。
“我的天!”
“媽呀,趕快點走!去醫院啊。”
也有人嘆。
“這好端端的怎麼就塌了……”
“他捶的吧?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倒是看了一眼,不過很快就塌了也不確定看沒看準。”
強大膽兒算是最接近真相的人,他覺得自己得出來說個實話,也不能讓人誣賴街道啊。
“我反正是實話實說,我走到門口,就看到他坐在房梁上,一個勁兒的捶,然后那木頭就斷了……幸好我躲得及時。”
“這話我信,我也聽說什麼金銀珠寶……他說的是什麼啊?”
“他說有人拿了他的金銀珠寶,他怎麼可能有金銀珠寶?再說又怎麼可能放在廁所里?”
“就是啊。”
大家議論紛紛,有點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兒,但是還有王大媽這樣比較有責任心的主說:“大家今天都別在這邊上廁所了,走遠一點,去隔壁胡同吧,一旦這再掉下來砸到就不好了。”
也沒有久留,說:“我去一趟街道,希他們還沒下班吧。”
趕走,不過他的話對有的人可沒什麼用,像是周大媽就立刻奔過去,在廁所掉下來的木頭里翻找起來。還時不時的抬頭往上看。蘇大媽也一下子明白過來,立刻沖上去。
倆個人都拉起來,同樣的,其他也有腦子靈的也立刻往上湊,不管是怎麼回事兒,金銀珠寶的話,他們是聽到了的。
莊志希牽著明在一邊兒看熱鬧,眼看大家都奔過去,一個個爭先恐后的,他深深慨這些人出門都不帶腦子的嗎?要是真的有什麼東西,于寶山還至于發瘋這樣嗎?
再說,如果真的有,他也不會任由家里人給他推走啊。
這些人真是被金銀珠寶沖昏了頭腦。
“哎不是,你干什麼啊?讓一讓。”
“怎麼就是你讓一讓,這是你家的地方啊。”
“怎麼的。不是我家的難道是你家的?”
眼看大家又要起來,莊志希果斷:“媳婦兒咱們回家。”
他攬住明的肩膀,就要走人。
“明。”
明聽到有人,一回頭就看到爸媽還有大哥。
明立刻驚喜的:“爸媽!”
明向東驚訝的看著這邊麻麻的人群,還有明顯塌了一塊兒的廁所,不可思議的說:“你們這邊怎麼又出事兒了啊?”他們看著大家都在廁所里翻找,還不的人呢。
明爸爸嘆:“你們這一片兒就跟廁所過不去?”
“誰知道了,咱們還是回家,別到明。”
明家三個人很快的上前,明哥哥還回頭看熱鬧呢,說:“嘿,你們這邊是真熱鬧。”
他們一家子回到了四合院兒,就聽到右面有人說:“你們一個個的都干什麼呢,胡來。這廁所里能有什麼。”
總歸也有正直無私的。
莊志希探頭又看了一眼,就見隔壁院子的管院兒大娘在罵人。
他嘖嘖嘆:“這都什麼事兒啊。”
他領著人回來,就見他爸和他大哥都在家呢,莊志希:“哎,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莊老蔫兒:“廁所坍塌之前那會兒,我沒看熱鬧。”
莊志遠:“我是走到巷子口遇到咱爸了,他說不看熱鬧回家,我倆就回來了。估著是在你們前邊了。我就聽著有人在廁所那邊鬧,想著也沒啥意思,還怪影響食的,就走人了,沒想到竟然后續更彩,竟然塌了……”
莊老蔫兒:“你說這些干啥,親家快進來。”
他不怎麼會招呼客人,說:“老三你給你岳父岳母泡點茶。”
明倒是笑瞇瞇的:“別把我爸媽當做外人,咦,婆婆呢?”
明這才看到婆婆沒在家,是大嫂在這邊做飯呢。
梁芬痛苦面,也想出去看熱鬧,反而還得做飯,沒想到明的爸媽真的過來吃飯了。真是不覺景兒啊,這什麼念頭啊就敢隨便去別人家吃飯。
不過梁芬倒是沒再人家親媽面前找茬兒,也不是那種人。
說:“婆婆的去釣魚了,吃過午飯就走了,這還沒回來呢。”
“不用做太多菜的,我買了一只烤鴨,還買了肘子,還有……”藍玲含笑,輕聲細語的,說:“親家母不在,我來幫忙吧。”
梁芬可不敢,趕說:“別別,您坐,來者是客。”
藍玲笑了:“那就就要麻煩你了。”
梁芬:“不麻煩,這麻煩啥。”
他就差吞咽口水了。
今晚這飯菜可真好。
虎頭和小燕子已經趴到了門口,眨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客人。藍玲小朋友的頭,說:“我買了冰放在暖壺里,你們來分好不好??”
小朋友震驚了。
這麼早就可以吃冰嗎?
他家一般都是夏天很熱很熱的時候才可以吃!
上一次吃,還是去年的夏天,現在還沒太熱的,所以他家還沒買,然而……虎頭吞咽口水:“我我我。我可以嗎?”
藍玲笑:“當然可以。”
“我還帶了藍老爺爺他們的份兒,你去給他們送過去行嗎?”
虎頭點頭,隨即又搖頭。
藍玲:“???”
虎頭:“他們家沒有人,還沒有回來。”
莊老蔫兒:“是不是在外面看熱鬧啊。”
莊志希:“沒有,我們看熱鬧的時候他們不在。”
到底是親兒了解親爹啊,藍玲淡定的很,說:“他們肯定是出去下館子了。他們不在,就多了兩,你們兩個小朋友可以一人多一。”
虎頭:“!!!”
小燕子:“!!!”
小燕子眨眨眼睛,說:“謝謝漂亮嬸嬸。”
藍玲噗嗤一聲笑出來,的小臉蛋兒,說:“哎呦,小丫頭真甜。”
明:“來來,給我一……”
藍玲微笑:“沒有你的份兒了呢。”
明:“啊???”
驚呆了看著親媽,沒的份兒?
藍玲:“你一個孕婦吃什麼冰的?走,我們娘倆兒去你屋子坐一會兒,我叮囑叮囑你。”
明:“可是我剛懷孕,吃點冰怎麼了……這沒有這樣的道理。”
和藹的藍玲對自己兒可是如同狂風暴雨,說:“我的話就是道理。”
梁芬:“……”
天下親媽都一樣。
藍玲提著袋子領著明回屋,明嗔:“媽,你這管的也太嚴格了,我都結婚了,你咋還管我呢。”
藍玲微笑:“你結婚了就不是我的孩子了?”
明:“那當然是。”
藍玲:“……那你廢什麼話?”
說:“我給你帶了些吃的,你給收起來。”
明立刻探頭,說:“都有什麼好東西?”
藍玲:“我給你帶了黑芝麻的油茶面,今天下午給你炒的,里面還放了核桃碎呢。你要是沒有胃口就喝一碗,晚上了也能加餐。我還給你帶了一罐麥和一罐,等你吃完了,讓小莊回來跟我說,我再給你準備。”
明眼看媽又掏出來牛干,說:“這是你爸今天下午去黑市兒給你買的,東西不多,你自己留著吃,別給別人哈。”
明嚴肅點頭,撒挽住媽媽的胳膊,說:“媽媽,我太幸福啦。”
藍玲的額頭,說:“你好好的,媽就覺得比什麼都強,你現在嫁過來也不在我們邊,要是莊家對你不好,你就找你外公。你外公在可不會讓你委屈。”
提到外公,明翹起了角,驕傲的說:“媽,我外公真的最喜歡我,你曉得嗎?他給了我一個好東西。”
關著門也不怕人看見,趕把外公給的小金佛拿給藍玲看,說:“你看!”
得意了:“別人都沒有。”
藍玲角了,隨即默默的笑了一下,說:“嗯,最喜歡你。”
屁咧,這人人都有。
這老頭,真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