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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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覺得,他可能是了。

第一眼看到這個小陶護士,就覺得春天花兒開了。

這姑娘正好長在了他的心尖尖兒上,他滿臉紅潤的看著陶玉葉,說:“小小陶護士……”

陶玉葉手一抖,扎偏了。

斗:“啊!”

陶玉葉趕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白斗同志,你我的時候我突然張……”

臉紅撲撲的,咬著道歉。

斗:“沒事兒!不疼!你再來。”

陶玉葉:“哦!”

說:“那你別跟我講話……”

陶玉葉多有點張,畢竟,這可是個真人,畢業之后第一次扎的真人。雖然在醫務室吹噓自己在學校的績是名列前茅的,但是實際上如何,自己心里是清楚的。

深吸一口氣,一下子扎過去,瞬間一

手拍上去,趕按住,白斗的臉……又紅了。

他結:“你你你,你握我的手干啥?”

陶玉葉勉強出一個笑容,說:“你閉眼。”

斗聽話的閉上,陶玉葉又吸了一口氣,扎了上去,白斗:“唔。”

陶玉葉:“沒事兒!”

接連試了六七次,扎的白斗呲牙裂,終于扎上了,終于松了口氣,說:“可以睜眼了,白斗同志,你真是一個好人。明明看出來我張,還一點都沒有怪我。”

斗立刻拍著脯說:“大男人哪兒那麼矯,我還能跟你一個姑娘計較?”

陶玉葉笑了笑,說:“那我去給白大叔扎上。”

白老頭瑟瑟發抖,他聽說有人給打吊瓶,也直接過來了,他坐在屋里的板凳上,是眼睜睜的看著陶玉葉扎了多次的。這閨長得真是福氣臉,但是這技真是不咋地。

嗯,眼神也不咋地,咋看出來他兒子是個好人的啊!他這個當爹的都沒看出來。

他糾結:“啊這……我、其實我……”

他看不見白斗胳膊上有多個針眼子,他深吸一口氣說:“其實我好的差不多了,不打吊瓶也行的。”

這個話陶玉葉沒有信,這都不是長不長腦子的事兒了,只要長眼睛就看得見啊。白老頭絕對不是他自己說的好的差不多了。如果這就好的差不多了,那麼就沒有病人了。

認真說:“白大叔,你這樣不行的,你們的病是醫院診斷過的。再咱們醫務室也開了一周的吊瓶,這都已經開完了,而且工資都已經扣掉了,如果你們不打,這個錢也是不退的。”

“啊這……”白老頭想到這茬兒了,他苦著一張臉,只覺得痛苦。

他本能的害怕,但是又不想浪費,這一周的吊瓶可不錢呢。

陶玉葉:“還是打了吧,你們不打的話,這可就浪費了。這錢也沒有揣進我的腰包,我自然還是覺得你們打一下比較好。而且你們的傷勢不輕的,不打這更不好了。夏天本來就容易發炎,我覺得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正好,也練練手。

雖然陶玉葉這人想要通過婚姻更上一層樓,但是也是個有心計的孩子,曉得,就算是想通過婚姻改變人生,這工作也不能完全放下,不然連個保障都沒有。

他們醫務室沒有太多的病人,而想業務湛,能在給領導打針的時候出彩兒,還得多練習的。這樣才能在機會過來的時候抓住,像是莊志希不就是抓住這個機會去了保衛科,未嘗不能憑借機會轉正。

所以還是很誠懇的:“大叔,這要是發炎了,可是很危險的,我不說,您也懂得。您是害怕打針嗎?其實不用怕的,其實我的技很好的,我在學校績優異,不過因為我是剛上班,又第一次來單男人家里。有點張……”

睜著眼睛說瞎話。

在學校績可相當一般了,那個時候整天想要利用學校的優勢找對象,本沒怎麼學。不過現在男人也是賊,不會只看臉,不得要看條件,看得上的,看不上;看得上的又看不上,就很苦惱了。

所以現在還是很想鍛煉一下手藝,以備不時之需。

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一個姑娘家,這麼一說,白老頭倒是真的信了,他猶豫了一下,點頭:“。”

雖然真的看起來很恐怖,但是他是關鍵位置傷,雖然他幾十年了一直也用不到,但是難保蘇大媽會答應跟他好,這要是發炎了,廢掉了,那就完了。

所以他還是咬牙答應了,陶玉葉:“那您是在這屋還是……”

“去我的屋子吧。”

陶玉葉很快的跟著去了白老頭的房間,眉頭稍微皺了皺,隨即裝作若無其事。聰明人第一招,能都周遭惡劣的環境視而不見,很快的掏出吊瓶,跟著起手來……“啊!”

白老頭發出慘

四合院兒一干老娘們一個個面面相覷,就連王大媽都從后院兒過來了,四合院的四位大媽會和,都在白家門口探頭探腦,這可真不容易啊。

知道的是打針,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殺豬。

“這是干什麼呢?殺豬啊?”蓮大媽好奇的也跟過來了,有熱鬧不看王八蛋。

“你怎麼說話呢,沒聽見老白大哥的聲多難嗎?”一聽這個就是蘇大媽了。

蓮大媽也不言語,這倒是幸虧白家的玻璃全都碎了,們站在窗外竟然能夠看的一清二楚。一個個的都十分的好奇。眼看著陶玉葉一下又一下的。

白老頭這傷害的程度一點也不比白斗更

終于打上了,白老頭生無可

陶玉葉代:“這個吊瓶打完了,你手里的針不用拔掉,直接給上面的瓶子拔掉,把第二個瓶子上去就行,然后就可以繼續打了,你們都是一天兩個吊瓶,正常來說兩個打完也要四個小時了,我三個半小時之后回來,這段時間你們千萬不要,不然出問題我不在跟前的。”

白老頭痛苦的點頭。

而對面屋的白斗則是:“小陶護士,你這就要回去了?不如就在這邊等著把,一旦我們有點什麼事兒呢。你可不能走啊。這不是本來就為我們服務?咋還能不從頭到尾的盯著呢。”

他看人家小姑娘好看,一眼就相中了。

窗外的蘇大媽臉難看,就說這男人靠不住啊。平時坑他的錢就對了,這不坑錢也給別人花了,果然這男人就沒有不花花的,不到掛在墻上,是絕對不會老實的。

斗期待的看著陶玉葉:“小陶護士……”

陶玉葉:“那不行。這衛生室不是為你一家服務的,我們□□已經是廠里格外批準的,如果不是你們傷了重要位置……一般般的傷害我們都不可能上門。行了,我走了。”

反正也扎完了,也不像剛才那麼語氣輕了,很快的背著包出門,一看一群老太太都在看熱鬧,嫌棄這些沒用的老娘們,沒文化就只知道東家長西家短的長舌婦哦。

微微點頭,隨即推著自行車離開。

周大媽故意抻著腦袋對窗戶里的白斗說:“呦,白斗,這小護士長得好看的啊,你是相中了?”

斗臉微微泛紅,隨即說:“你瞎說什麼呢?別破壞人家小陶護士的名譽。”

周大媽看他這個樣兒還有什麼不懂的,呵呵一聲,冷笑出來,嘆真是癩-□□想吃天鵝。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說:“你要是相中了人,讓你蘇大媽給你說去啊。哎呀就是不知道你蘇大媽舍不舍得了。”

蘇大媽:“你說的真是什麼胡話,如果白斗有個好家庭,我是頂頂高興的。不過我跟那個小陶護士又不悉,再說人家條件一看就很好,年紀也小,也看不上白斗的吧?”

斗聽了這話倒是急了:“怎麼就看不上了?哥們這個條件也是頂頂好的啊。”

這人最沒有數的就是這一點,幾個大媽都無語了。

以前你在保衛科還能勉強說一聲條件不錯,但是你現在可是掃廁所的,你當人家小姑娘不要面子的嗎?雖說這工作不分貴賤,在工廠掃廁所的和外面掃大街的環衛工人又不一樣。但是還不是掃廁所。其實在廠子里,掃廁所工資也不是最低的,一般車間學徒才十來塊錢。就連車間的一級工,工資都不夠二十五塊錢的。

所以這掃廁所二十五塊錢一個月,其實還。但是還歸還,這架不住難聽啊。

這誰誰一問,真是尷尬死了。

而且掃廁所沒有增加了,你干多年都是二十五,不像是人家車間,升級了就能漲工資的。

如果沒有工作,能掃廁所就是最好;如果是保衛科調過去,就很丟人。

斗和白老頭還因此降低了工資,可是就這,白斗仍是覺得自己條件很不賴,他從來沒覺得自己會一直掃廁所,倒是深深覺得,這里就是一個過度,自己這樣好的表現,稍微懲罰兩個三個月,估就回去了。因此他很樂觀。

“我這工作其實好的,也不知道這小陶護士是什麼時候來的?哎,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式職工。”白斗自己還挑呢,如果不是正式職工,他可不干。

趙桂花如同看一只大傻子一樣看著眼前這位,深深覺得他果然是腦子有坑。

就他還嫌棄人家陶玉葉?

雖然陶玉葉家庭條件普普通通,但是人家陶玉葉有個好親戚啊。王大夫這個當大姨的會幫籌謀,王大夫男人又廠里的辦公室主任,怎麼看前途也比白斗強啊?

更不要說人家才不到二十,再看白斗,三十出頭了。

這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

趙桂花跟陶玉葉不太悉,但是依稀也記得,陶玉葉應該嫁的很好。當然了,只要不傻都看不上白斗的。趙桂花翻個白眼,轉離開。

王大媽住趙桂花,說:“老趙你等會兒,我問你點事兒。”

趙桂花:“那行,進屋說。”

老太太聯盟散了,周大媽眼珠子一轉,說:“蓮大媽,走,還去我家坐。”

這一看,院子里就剩下了蘇大媽,蘇大媽左右看看,沉默了一下,很快的進了白家的門。周大媽小聲跟蓮大媽說:“你看,你看看這老寡婦,是不是很不要臉。整天就跟白家的老鰥夫攪合在一起……”

蓮大媽:“……你們院子,真是熱鬧啊。”

“那可不是。”

周大媽:“蓮大媽啊,我你過來,其實還是想問問關于我兒媳婦兒懷孕的事兒,有人說,是我兒媳不能生。你看我這都不知道相信誰了……“

打量蓮大媽,想從的臉上看出端倪,蓮大媽淡定:“不可能,我看不是這樣的。你要是不相信我,就找別人看,我都是不介意的。但是你要相信,時間總是會證明一切的。我們一切留給時間。”

蓮大媽干多了神的事兒,可鎮定的很,這麼鎮定,以至于周大媽一下子就相信了,點頭:“你說的也是有點道理的。你看……”

兩人又絮叨起來,這封建迷信的活,可真是不老

別說他們就連王大媽,說的都是這個。

來到莊家嘮嗑,跟趙桂花嘀咕,說:“老趙啊,你看咱們那個巷子的廁所,是不是真的鬧鬼啊,不然怎麼這麼多事兒。你說我們要不要想點什麼辦法擋一擋這個煞氣啊。”

這真是關系很不錯了,但凡是關系差一點,都不敢說這麼的話題。

趙桂花:“我覺得不用,也不是我不相信這個哈,我就是想著,咱們這個廁所都要重建了。那就算是有問題也沒有了啊。我們何必在多此一舉?這不是錢不錢的事兒,如果傳出去不好的。”

王大媽:“這倒也是,說起來我也不想搞封建迷信,但是這事兒吧,他就邪乎啊,好端端的大老爺們就在廁所里發瘋,這可不是第一個了。”

關于于家小子的事兒,王大媽心也傾向于鬧鬼了的。

畢竟有周群的前車之鑒嗎。

其實大多數人都是這麼想的,趙桂花也不唱反調,說:“咱還是先別作,看看況,重建了之后或許就不一樣了,我也聽過鬧鬼的房子推到重建之后,就再也沒有那個事兒了。”

王大媽:“希如此吧。”

看著院子里的老母了心思,說:“這母不錯啊,你家這可真是忙活上了。”

低聲音,問:“多錢?”

趙桂花:“一只四塊。”

王大媽倒吸了口冷氣,外面一只才賣兩塊錢啊,這都翻倍了、也太費錢了。牙疼一樣的看著老母,這哪里是看老母,是看金墩墩呢。

趙桂花:“這雖然是貴,他立刻下蛋啊。而且你看這,它也不大,能養好久的。”

又繼續算賬:“現在蛋也有浮,咱取個中四分錢,只要下一百個蛋,這就相當于差價出來了。一只平均下來是五十,也養兩個月,這多出來的錢就出來了。那咱們再養個一兩年,到時候把吃了,可沒有一點的虧。再說了,現在蛋多難買啊。”

“你說的有道理,是那個蓮大媽攛掇的?”

趙桂花點頭,他說:“雖然賣的貴了點,但是快啊,你要找能立刻下蛋的母,這的尋多久啊。但是你看這,一兩天就給你找到,這時間就是金錢啊。”

王大媽噗嗤一聲笑出來,說:“你這話說的可真有道理。”

小聲:“我估計周大媽也要養,那既然這樣,我也養兩只。”

以前不養的時候,大家就都不養,現在既然養,大家又是一窩蜂,人總是又從眾心里的,趙桂花這是生生又帶了一流。笑著說:“我都想好了,打算去廢品收購站倒騰一個舊盆,大的碗碟也行,然后在里頭栽種點小蔥韭菜的,反正養了麼,糞喂地,肯定長得也好。這也不耽誤什麼事兒,自家還多了菜。省下了買菜的錢。”

王大媽一聽,眼睛一亮,點頭:“你這主意好啊。”

他們要是在院子里開塊地種菜,可肯定不行的,這跟養有不一樣,養現在用的是方寸之地,但是如果是種菜,不開大面積能種幾顆?你家來我家來的肯定要為了爭搶地盤鬧矛盾,而且還不排除有些人想要吃白食,這要是菜,那多糟心。

但是如果搞個大盆栽種,放在窗戶下的臺階上,也不算占地方,更不占用公共地方,雖說一樣是種的不多,但是如果不放心卻又是可以抬到屋里,不僅可以避免的極端惡劣天氣,還能防小呢。

“你啥好時候去?我跟你一起,這個事兒我可不能不加,老趙啊,我發現你這人的主意可真多,你比我適合做管院兒。”

趙桂花臉一下子就變了,立刻擺手,那手都擺出殘影了,趕說:“不行不行,我可不行,你做的好好的,可別說別人更合適。我是一點也不合適的,我自私我只顧自己,咱可不適合。”

這管院兒的屁事兒實在太多了,吃力不討好,趙桂花是生怕王大媽推薦,趕堅定明確自己的態度。

為啥如此?

上輩子王大媽就推舉過啊,好在蘇大媽白斗一家還有周大媽這樣的人都不擁護他,不會投,所以趙桂花才沒攬上這個包袱。他們真是壞心辦好事兒了。

趙桂花可不樂意為人民服務。

為啥要為他們盡心盡力啊。得不到一句好話,白頭發都能突突突的往外冒。

所以不管現在王大媽是隨口一句還是有什麼想法,趙桂花還是嚇到了,十分的堅決。

王大媽目瞪口呆,隨即無語的嘆:“你可真是,干啥這樣說自己……”

趙桂花理直氣壯:“我不是怕你讓咱們院那幾家臥龍雛的給刺激大了,自己不想干了推舉我?我可招架不起,那都是什麼人,都是奇人啊。一般人真是對付不了。再說有那個功夫為自己小家持一下不好?干啥要跟他們攪合。”

王大媽聽到這話,嘆息點頭:“你說的倒是對。”

這麼管閑事兒的人,現在還不是干的心力瘁。

說:“真是太累了。”

趙桂花同的拍了拍的肩膀。

王大媽:“我心里苦啊。”

趙桂花笑了出來,說:“好了,走,我帶你去找蓮大媽……”

……

這不上班的人自家忙忙活活的也不閑著,倒是上班的人沒有那麼忙,輕松的,莊志希一上午都在寫文章。這是他們廠子要投到本地報紙的。不過他接連寫了幾個開頭,都覺得不太滿意,這太常規的,人家肯定不樂意要的。

雖說崔大姐說他們投稿不過的時候多的,但是莊志希初來乍到,還是很想表現一下自己的水平,站穩腳跟的。他撓了撓頭,起倒水,從水房回來就見到幾個人趴在窗口上,莊志希驚訝的挑了挑眉,說:“外面怎麼了?”

“是劉科長,劉科長在批評他們保衛科的人。”

莊志希湊過去看熱鬧,就見劉科長罵人火氣很大,不過聽來聽去,大家也聽出個一二了。劉科長昨天理完白斗的事回廠里,竟然發現保衛科有人在懶睡覺。

要知道,很多鋼鐵的小就是晚上才會活呢,他們保衛科保衛的不僅僅是廠里的人安全,更是廠里的重要資。這個比什麼都重要。

所以劉科長就很生氣,今天安排人巡邏的時候也格外的嚴格。

但凡是看到一點點慢吞吞,都要罵人。

“我看劉科長這是讓白斗氣的,拿大家伙兒撒氣呢。”有人這樣說道。

不過這個話,崔大姐他們都不認的,崔大姐搖頭:“不是的,劉科長不是這樣的人,他是一碼歸一碼的。再說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劉科長對工作就是很認真。他轉業那一年。咱們廠子里丟了鋼材,還是他帶人追查跟蹤,最后追繳回來,將那一伙兒大賊繩之於法的。”

“哎對,那個事兒我知道,聽說那個大賊還藏了木倉。對他手了呢,當時要不是他運氣好,現在墳頭都長草了。”

莊志希:“這是那哪一年的事兒啊?”

“你當然不知道啊,你多年輕啊,那是差不多是十四五年前的事兒了,你那個時候估計都沒上小學。那個時候還是五幾年呢。”

莊志希撓撓頭:“那劉科長多大歲數啊,我看他年紀也不大啊。”

“劉科長今年四十二,不過他當兵早啊,他父母都是烈士,他是部隊長大的娃娃兵。打小兒就在部隊了,二十七那年傷轉業的,要說吧,有時候還真是不能不信邪……額,我不是宣傳封建迷信哈,我就是說真是難說。他轉業那年,那個時候還五幾年,其實還是有敵那個特搞破壞的。大賊小賊的也沒銷聲匿跡,都有呢。像是咱們機械廠就時常丟鋼鐵材料、他帶人追捕,為首那個一突突就打在他口了。當時大家都覺得他必然是要涼了。但是誰曾想,他竟然沒事兒。你都猜不到為什麼?”

莊志希聽的很認真,嘆:“為什麼啊?”

“那一下子,正好打在他的軍功章上。你敢信?他上是常年帶著三枚軍功章的,就在上的口袋,他父母還有他自己的,那一下子就打在哪里,他愣是沒傷。”

莊志希瞪大了眼:“臥槽。”

“你說這是不是老天……呃,你說他是不是命大。”

本來想說老天保佑,但是又不能說,趕改口。

莊志希點頭:“確實厲害。”

“是啊,他上任沒多久咱們廠子這邊的風氣就好多了,聽說他有機會往上調走的,但是他對廠子有,不想走,所以一直留在這邊。”

莊志希:“沒想到劉科長有這麼多往事。”

“是啊,所以保衛科他們如果懶,劉科長是真的會發飆的。他一直都說,不管別的科室是什麼態度,保衛科是絕對不能懶的,也不能人品有問題,你看這次白斗被調走,他這一輩子都別想再回保衛科了。”

莊志希:“說起白斗,我今早看到他出院了……也沒好啊,咋就出院了。”

嘆了一句,崔大姐立刻:“哎呀,你不知道啊,他們父子被醫院勸退了。”

莊志希:“啊這……”

崔大姐:“真是怪事兒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醫院都扛不住他們了,現在廠里好些個男同志都很擔心呢,這白斗自己碎了,幾恨不能別人跟他一眼,說是他抓到男人就……”

莊志希:“……”

搐,覺得這個傳言過于離譜,在這麼,白斗也不至于這樣啊。

雖然他確實做人一般般,但是要說專門蛋。

他覺得這就離譜了。

不能把。

大概是莊志希不太相信的表太過明顯,立刻有人說:“你還別不信,有些事兒你覺得不可能,那是放在正常人上不可能,可是你仔細想一想,白斗算是正常人嗎?”

莊志希:“你這話竟然說服了我。”

“你們都是一個院子的,你平時可小心點吧。”

莊志希:“……”

他認真:“那我以后看見他肯定躲遠點。”

“別當玩笑哈。這人真是發瘋的。”

莊志希:“知道。”

他樂呵呵的看著窗外,突然間,莊志希拍頭說:“哎不是,咱們投稿可不可以寫先進個人啊。以個人為基點,寫一些廠子里的優秀老同志。”

大家都看他,莊志希指了指外面還在中氣十足罵人的劉科長,說:“例如這樣的。”

眾人:“……”

這是看猴子的眼神兒。

崔大姐吞咽了一下口水,說:“還別說,還真行。不過吧……”

看看窗外脾氣不太好的劉科長,說:“他脾氣不太好,而且還疑心重,啥事兒愿意往多了想,你去找他,他未必樂意的。”

莊志希倒是淡定:“沒事兒,劉科長如果愿意更好,如果他不樂意,我就問問別人唄。反正試一試。”

老黃在一旁聽了,覺得莊志希這個思路很好,他提點說:“有時候不一定要寫多麼重要的崗位,就算是普通崗位,一樣又兢兢業業的人,其實普通人更有代。”

莊志希:“那這樣,我先找劉科長,如果他不愿意,我在打聽一下其他人,劉科長的事兒我都是剛知道,對別人就更不系了。盡量找知道況的,咱們也不能胡編造。”

“對!”

一旁的小許看著莊志希,呵了一聲,覺得這人就是想趁機拍劉科長的馬屁,真是當誰看不出來呢。

莊志希倒是沒注意小許,誰顯得沒事兒干去注意一個老爺們啊,他又不是閑的。莊志希決定下來之后下午就去找了劉科長,劉科長聽到他的話,噗嗤一聲噴了出來,堅決的很:“不行不行,我不喜歡參合這種事兒。你還是找別人。”

莊志希看他嚴詞拒絕,說:“您看您,我這不是就知道您嗎?我也不曉得別人的事兒啊,再說您是很值得我們好好學習的。”

這話說的劉科長熨帖,不過他還是堅定:“我真不樂意出這種風頭,我要是想出風頭,還用等到今天?你要是真的想寫……”他打量一下莊志希,見真心的,說:“那你去找門衛的老牛吧,牛大叔才是值得寫,你別看他是門衛,但其實他的事跡也很人的,他兒子更是為了保護咱們廠子的重要資去世的,他本人也很厲害……”

莊志希隨帶著小本子,立刻就記錄了下來。

劉科長看他寫的認真,倒是也笑了出來,說:“那我再多跟你說說。”

劉科長這邊也不忙,端著茶缸子跟莊志希介紹,他好奇的問:“你這個寫下來,能上報?”

莊志希笑了一下,說:“其實能不能上,我也不知道的,但是我想試一試,傳統的大家都會寫,我想試一試以人來宣傳咱們廠子。總歸也是一條路。”

劉科長點頭:“你這小子也是個實在人,你要是跟我說百分之百能上,我還覺得你這人說話虛,你要是這麼說,我也懂的。”他是廠子里的“老人兒”了,工作了十好幾年,對廠子的很多事當然是清楚的。

他雖然不是門清兒,但是大也知道個大概,所以莊志希不虛了冒套的。他也樂意跟這小字多說說。

兩個人可算是相談甚歡,最起碼從外面提著電工箱進來的周群是這麼覺得的,周群是過來修理電路的,有問題的不是這間辦公室,但是現在的天氣已經熱起來了,開門開窗的通風,倒是一眼就能看見。

周群驚訝的看著莊志希坐在這邊,不愉快的挑挑眉,這小子怎麼在這邊,真是,就知道到拍馬屁。

他覺得,莊志希能夠調到宣傳科就是靠著拍馬屁,現在連保衛科也不放過,這還真是……“小心!”

周群有點走神兒,本沒留意腳下,劉科長隨意那麼一掃,就見周群讓走廊里的水泥袋子絆倒,他一個箭步上前,一下子拽住了周群。

“你小心點。”

隨即又說:“張三兒,你這水泥袋子怎麼還在走廊里?”

他們保衛科這個樓有點年久失修,病一堆堆的,前幾天大雨還雨了。

這不,修補沒用完的水泥就放在了走廊里。

張三兒跑過來:“我這就給搬走。”

他問:“周群,你沒事兒把?”

周群搖頭:“沒事。”

再看劉科長,只覺得這個男的更有男子漢氣。

他說:“劉科長,你看你這救了我,要不是你,我現在就要摔個大馬趴了,晚上我請您吃飯吧,好好謝你。”

劉科長大手一揮,十分淡定:“不用,你要是在我們保衛科摔了,我們還覺得丟人了。”

“這話也不是這麼說的,你看這對別人來說可能是一件小事兒,但是對我來說又是很重要的。我這還帶了不,如果摔壞了,那麼也是麻煩,您這可是幫了我的大忙,你千萬別跟我客氣,一定要給我一個機會……”

劉科長看著周群拽著他不放的手,一用勁兒,了出來,說:“真不用。”

眼看周群還要糾纏,張三兒趕的:“周群你幫我搭把手,幫我給這個抬到后面庫房里唄?”

周群黑了臉,媽的,我差點被絆倒,你還好意思讓我干活兒?

他十分不愉快,但是他現在在廠里名聲很微妙,所以輕易也不想得罪人,只是不甘愿的又看了劉科長一眼,這才幫著張三兒抬著水泥走人。

張三兒也是個沒眼力見兒的,一點也沒看出人家不樂意,還樂呵呵的寒暄呢:“周群,你曉得把?白斗出院了,往后你可得看好你媳婦兒了,這個白斗雖然碎了,但是也未必做男人……”

周群險些給這個水泥摔到張三兒的臉上,邦邦的說:“你說什麼胡話,白斗跟我媳婦兒沒什麼的,都說了上次是個意外。如果真有事兒,我也不能放過他啊。再說我岳父也不能同意啊。”

他又回頭往劉科長的辦公室看,不樂意的質問:“莊志希過來干什麼。”

張三兒:“嗐,為工作唄。他們宣傳科的活兒也雜的。”

這話周群就不樂意聽了,他說:“宣傳科有什麼活兒,我看他們清閑得很,整天一個個就跟咸魚一樣,屁事兒也不干。”

張三兒:“……”

他結:“你你、你這麼說也不好吧。”

他說:“我覺得各個崗位都不容易。”

他是個八卦的人,這個時候又把話題拐到八上了,說:“你曉得醫務室新來的小陶吧?長得最好看的那個,就是接了莊志希班的那個。今天上門去給白斗父子打吊瓶,聽說他們家玻璃都被砸了呢。哎,是不是你媽砸的啊?”

周群:“……”

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兒,他又往劉科長的辦公室看,不得不說,這個劉科長這樣英勇的男人,手底下真是沒有一個像樣的人啊。除了白斗這種廢,就是張三兒這種碎子,還有李四那種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大傻子。這保衛科的科長,也是很不容易的。

“你們科長工作也不容易。”

張三兒:“那是啊,就說白斗,他干的這一樁樁一件件竟是給我們保衛科丟人,雖說這人是被攆去掃廁所挑糞了,但是出事兒的時候總是還沒走,還算是我們保衛科的人,我們科長能不上火嗎?他今天跟我們說話都大聲了,唉。這天熱本來就火氣大,還有這些不省心的事兒。”

周群抿了抿,若有所思。

莊志希坐在椅子上,倒是也巧了,這個位置正好能夠看到窗外,周群一步三回頭,被莊志希看的真真兒的,莊志希:“???”

哎不是,周群看什麼啊?

他笑著說:“周群一直往這邊看,該不會是以為我想在這兒跟你嚼什麼舌子吧?”

劉科長:“……這倒是也要可能,他這個人,就是容易想多。”

劉科長對周群印象相當不好,就看他干的那些事兒,但凡是個正常人,怎麼可能對他印象好。雖然……當初周群給副科長送了華子,這煙后來副科長也給了他一盒。

雖然了人家的煙,但是劉科長還真是不能昧著良心說這貨是好人。

他說:“這個人你以后小心點,不管是他還是白斗,都小心著點。這兩個沒有一個好東西。”

他也是真的慨:“你們院子這什麼風水啊,怎麼竟是這麼些鳥人。”

莊志希笑了出來:“科長,咱可不興說這個。”

劉科長笑了:“我就隨口一句。反正你小心著他們。”

這話就說的很真心了,雖然兩個人也不是什麼人,但是人家這麼好心提點他。莊志希說:“這個我知道,不過他們應該沒工夫理我,就您說的這兩位,關系可相當不好,整天掐呢,找茬兒這事兒都不到我的。”

就這打架這回事兒,他莊志希在大院兒都排不上名字。

劉科長聽明白了,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莊志希:“我都習慣了。”

劉科長笑了,說:“你們倒是熱鬧。”

莊志希:“那倒是,劉科長,咱們再說一說門崗大爺吧?”

。”他說:“牛大爺的事兒,真的很值得寫一些的,如果能上報就好了。”

莊志希:“我盡量爭取,不過這事兒可真是不敢保證。”

劉科長:“這位當然懂。”

兩人這嘮著,很快就看到周群去而復返,這回來的時候眼睛還是黏在窗戶上,嗯,劉科長這個人,英勇有力量,一看就是一個漢;莊志希這個人,斯斯文文的,慣常一張笑臉兒,長得也清爽,人也算是有才氣。

他停在了門口,咳嗽一聲,說:“要不,晚上我請你們兩個一起吧?”

劉科長:“哎不是,你沒完了是吧?別給我搞這個虛偽的,我不去!”

是不是想賄賂他?

是不是!

把他當啥人了?

莊志希也笑:“周哥,這個真不必的,我媳婦兒有喜,我得接下班的。”

誰知道周群是不是想算計人。

不得不防,不得不防啊!

周群一看兩個人都拒絕了,十分的不滿意,輕輕的從嗓子里嘆了一口氣。

他說:“那下次,下次有機會,一定一起。”

劉科長:“……”

這是什麼品種的馬屁啊,他都不給好臉兒了還不行?怪不得周群能升級的這麼快,他就是把人黏上,真是甩都甩不掉啊,不過他為啥黏著自己啊。

他想了想,琢磨著問:“周群,如果你有什麼困難直接說就行,不用搞這些虛的。你說,你是不是怕白斗放出來了報復你?”

他嘆息一聲,說:“雖然我不曉得你為什麼不追究這件事兒,但是甭管旁的事如何,這件事兒里你是害者。你都放過了白斗,他要是不依不饒的,你就直接來找我們保衛科,我們肯定是要給你做這個主的。”

周群眼睛一亮,說:“真是太謝謝劉科長您了。”

這人不是個男子漢,還相當有擔當啊!

他看著劉科長的眼睛都放,莊志希默默的胳膊,覺得自己要起皮疙瘩了,這好端端的,天氣還熱的,他怎麼頭然就覺得頭皮發麻,渾皮疙瘩呢?

周群這眼神兒也太膈應人了。

饒是不是看他,也真是膩歪的想把中午吃的吐出來。

劉科長也被他看的不自在,說:“你趕修電線去吧。”

周群:“行。”

他樂顛顛的離開。

莊志希:“……呼!”

劉科長:“……呼。”

莊志希:“那我也先走了。”

他走到門口,就覺得哪里不對,到底是沒忍住,繃了一下角,到底是回頭說:“劉科長,我怎麼覺得他怪怪的……你、你也留心點吧。”

劉科長沉重的點頭。

他比莊志希更敏銳啊。

這個人吧,怎麼就那麼奇怪呢。

莊志希并沒有直接回辦公室,反而是去了門衛找老牛,不得不說,老牛大叔這個人雖然普普通通,就像是廠子里每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但是又好像是一個不普通的人。

他這輩子都奉獻給了廠子,任勞任怨,從沒有一句多余的怨言。兒子更是為了廠子犧牲,他也沒有一句怨言。在他看來,兒子為了挽救損失去世,雖然難過,卻怨不得廠子。

莊志希帶著幾分敬重離開。

他回到辦公室,崔大姐問:“怎麼樣?”

莊志希:“劉科長拒絕了,不過給我推薦了門崗的牛大叔。”

他說:“我過去跟牛大叔聊了聊。”

“牛大叔?對,牛大叔也是個不錯的人選……”

大家議論起來,莊志希上班時間不長,對廠里的人知道的也不多,一聽大家議論,趕自己做筆記。老黃看他工作認真,點了點頭,十分贊賞。

這小年輕啊,就得有這樣蓬向上的神,要是搞那些沒用的七七八八,就很沒意思了。

這一天的時間,過的是很快的,莊志希覺得自己今天好像也沒做什麼,就是收集了一點資料,就已經到下班的時間了。雖說是剛來宣傳科,但是在下班的事上,莊志希是一點也不表現的,下班鈴聲一想就趕走。

崔大姐:“你還去接你媳婦兒啊?”

莊志希:“是啊,一個孕婦,我哪兒放心的下。”

崔大姐是很贊同男人對自己媳婦兒好的,如果對自己媳婦兒都不好,還什麼男人,說:“趕走吧。”

莊志希最近接送明,所以都是騎車上班,他騎車士的大紅凰自行車,一點也不會不好意思,淡定的很。倒是也巧了,莊志希下班出來的時候又到周群了。

呃,怎麼又是他。

周群眼見莊志希騎車,快走幾步跟上,蹙眉說:“你去接你媳婦兒?你不用對人這麼好,慣著可不行。其實你可以跟我學一學怎麼對人,對他們太好沒有用的。”

莊志希:“???”

周群繼續說:“要不,今晚我們倆一起吃飯……”

莊志希堅定:“不用!”

他說:“我還有急事兒,先走了!”

他飛快的上車,嗖嗖嗖。

這個周群,怎麼怪里怪氣的,怪嚇人的。別看平時周群也很險,但是莊志希倒是不怕周群的。反正有事兒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但是就今天吧,莊志希還真是慫了。

他就覺得周群是真心找他吃飯的。這他媽比假假意可怕多了。

而且吧,周群的眼神兒也怪嚇人的。

一個大老爺們,現在看人咋還拉兒?

反正他是扛不住的,莊志希覺得自己真是一個無能的人,這一點點眼神都抵擋不住,果然他還是要修煉的,這不行,喜真不行。莊志希飛快的騎車竄到明的單位,剛一到,就看到明跟一個男的站在門口說話,莊志希招手:“媳婦兒?”

回頭,帶著笑跑過來,莊志希:“唉我去,你別跑啊。”

他說:“你要是著急就我跑啊。”

翻白眼:“我只是正常懷孕,不是懷了大熊貓。你能不能不這麼見多怪啊。”

高興的拉著男人跟莊志希介紹,說:“我表哥,沒見過吧?”

的舅舅住在金陵,大家又都要上班,過來是相當不方便的。畢竟這個時候是七十年代呢,很有為了親戚結婚,就請假許多天去外地的。就別說這麼遠了。

就說本地的城市和農村,有的都不一定去。

所以莊志希并沒有見過。

:“我表哥是我舅舅家的大兒子藍翔,這次來四九城出差,嘿嘿。”

跟親人相見總是高興的,說:“表哥,這是我男人莊志希,在機械廠宣傳科工作。”

兩個男人趕互相打了招呼,藍翔:“我住在招待所,已經辦好住手續了,今晚去爺爺那邊吃飯。”

他是第一次來,找不到爺爺家,畢竟那邊是新搬過來的。

至于姑姑家,他已經三四年沒來了,還真是也怕找不到,不過他記得姑姑的單位,雖然現在明接了班,但是一樣能找到人就好。藍翔也算是自來:“妹夫你好,我早就聽說你了,你是明他同學的弟弟吧?我記得你的,就是不知道你還認不認得我,其實我們早就見過吖。你記不記得,好幾年前,大概是十來年前,那個時候還讀小學呢,我跟我爸來四九城看我姑姑,咱們一起出去玩兒過?”

莊志希:“……?”

敢問,那個時候他多大啊?

他笑著說:“那個時候我還小吧?”

“嗯,三四歲吧,可煩人了,一直纏著你哥,我們打算去抓鳥兒,你抱著大要跟著……”藍翔說起莊志希的黑歷史。

莊志希:“???”

哎不是,這麼久遠的事兒,你真的記得?

很明顯的,這位仁兄好像是真的記得,還在叭叭叭:“那個時候你都三四歲了,還穿開呢。你說咱們也算是從小就認識,真沒想都啊,你這就了我表妹夫。我表妹可是很好的,你可一定要對好。不然我們這些當哥哥的都不依……”

莊志希:“那是肯定的。”

藍翔:“我這次過來……”

笑著嗔道:“你這次過來是專門拆臺的吧?”

藍翔拽住明,小聲說:“我這不是表現一下我知道他的黑歷史,警告一下他?這要是他以后敢對你不好,我就把他這些小時候的黑歷史寫出來滿街都是,反正咱們都曉得。”

這個小聲,可真是不怎麼小。

莊志希微笑:“我都聽見了。”

“那有啥?聽見就聽見唄?”

他說:“你可別以為我們家不在這邊,我妹子就是沒人罩著的。”

莊志希翹著角,說:“你看我這細胳膊細兒的,是你姑父,也就是我岳父大人的對手嗎?”

藍翔上下看了看,由衷的說:“那倒還真不是。”

莊志希:“那不就是了?”

他笑了出來,不得不說,他媳婦兒的娘家,個頂個兒都是有點奇怪的。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傳?

嗯,這倒是很有可能的。

這個時候藍翔倒是不再跟這個妹夫說什麼,反而是又跟明小聲嘀咕:“表妹,聽說你有了,你看這不是巧了?我給你帶了一個好東西。”

眼睛一亮。

藍翔嘿嘿嘿:“這個只給你,別人沒有的。”

:“???”

忍不住撓撓頭,怎麼就覺得,這個話有點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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