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巨大的聲音響起,完全讓人不到頭腦。
趙桂花跟王大媽互相對視一眼,隨即很快的向外跑去,倆人作快,其他人也不慢的。他們跑出院子,就遇到不的鄰居,大家都往這邊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這一看,趙桂花直接靈魂大吼:“臥槽。”
這樣的場面,真是見都沒有見過,這才修了幾天的廁所,竟然化了廢墟。
他們的公共廁所,徹徹底底的塌了,以前是男廁所塌了,廁所還能湊合用,因為大家干活兒不積極,所以男廁所修的很緩慢。可是往往沒有想到,現在廁所和修了個大概的男廁所,一起塌方了。
趙桂花:“這個……”
真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不曉得說什麼,其他人也真真兒的完全不曉得,大家都是迷茫人啊。不過廁所邊上倒是站著幾個小青年,一個個人五人六的樣子。
反正吧,瞅著就是那個啥。
保不齊,就是他們干的!
王大媽:“這是出什麼事兒了?”
其中一個領頭的開口:“意外,這是一個小意外。”
他很快的堆起笑臉,但是笑容并不好看,帶著幾分皮笑不笑的,他說:“我兄弟不小心給廁所搞塌方了,實在是對不起。”
“啊這……”
這干啥能給廁所搞這樣啊,要不要這麼夸張,大家都十分的費解。
為首的繼續說:“為了賠償,我們會幫你們重新蓋起來的。”
“啊???”大家更加迷茫了,其中一個鄰居主問:“你們要幫忙?不要錢?”
為首那位繼續笑,但是冷颼颼的,他說:“不要錢,是我們不小心造了大家的麻煩,怎麼可能要錢呢?這個活兒我們承擔了,稍后我們會跟街道說的。”
眾人:“哇哦。”
“還有這好事兒?”這肯定是要過去干活兒的人發出來的嘆。
“這還真是……”
“哎不是,這怎麼就能給廁所搞塌了,咱這廁所有這麼脆弱嗎?”
“這段時間得去后街上廁所了,煩死了。”以前是男廁所不能用,廁所還是可以用一下的。這下子好了,都不能用了。
“真是的,真是給人添麻煩,你這個能干幾天啊!這我們整條街不是都要去后街上廁所?”
“就是啊。”
大家有人高興,有人卻又指責起來。
還有人說:“最近大家怎麼就是跟廁所過不起,是犯了什麼邪了……”說到這里趕捂。
為首那位微微瞇眼,掃過神各異的眾人,說:“我們會很快的,三四天吧,我們會盡快。實在不好意思,給大家添麻煩了。”
“哎!”
“真是的!”
大家雖然多有抱怨,但是更難聽的話到底是沒有說出來。畢竟人家還帶著紅袖箍呢,惹不起啊。要不然找個由頭整你一頓,真是沒地兒哭去。
他們,難啊!
“諸位老爺們散了把,我這立刻就安排人過來修葺,盡量早點完工。”
聽了這話,大家一個個撇撇,往回走,總之很不樂意。可是又沒啥辦法,這真是讓人不高興。趙桂花眼幽深,揣測這事兒跟于寶山有什麼關系。
于寶山把金銀珠寶藏在廁所,失控崩潰也不是一個人看到,總歸要傳出去的,他私吞抄家的錢,沒傳出去就算了,既然傳出去了,總是要找的。保不齊有多人盯上了這個東西。
這怎麼回事兒,是不知道的,但是想也知道這件事兒并不簡單。趙桂花反正是得了便宜的,是堅決不多言語的。更多的事總歸是不知道,自然也得躲遠。畢竟這些紅袖箍可不簡單。
別看紅袖箍耀武揚威的,但其實他們一點也不人待見,干的事也讓人很不信任。
誠然,有些地主確實是不清白,但是還有一些人卻完全是被牽連。總之大家都知道這些人不咋樣。趙桂花也是如此,跟著大家一起回院子,大家都在議論紛紛的,趙桂花惆悵的進了門,說:“今天是不能上山了。”
“嗯?”
家里幾個準備出門的都迷茫的看著趙桂花,不曉得怎麼改變主意了,趙桂花:“還不是……”
把事一說,大家就懂了。這些人在外面干活兒,哪里能上山?到時候帶著自己的收獲回來,必然要路過廁所,到時候被人盯上,扣個帽子,那可就慘了。
如果釣那麼一兩條,也完全沒有必要來回幾個小時折騰,所以趙桂花果斷的放棄了,說:“我在家糊火柴盒。”
莊老蔫兒:“這也行的。這上山也是個累活兒,等大家都在家了一起,總是好過你自己一個人。你都說了山上人多了,你一個人我也放心不下的。”
趙桂花輕聲笑了出來,說:“我有什麼放心不下的?我一個老太太,總不至于遇到那圖謀不軌的。”
召莊老蔫兒正:“那也小心的好。”
趙桂花:“行了,我曉得了。”
大家很快陸陸續續的上班,而趙桂花也坐在了院子里,跟大家一起糊火柴盒。再掙錢這種事兒上,大家都是很積極的。幾乎所有有時間的人都到了。
掙錢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大家坐在一起,茶話會又開始了。不過今天話題的重點就不是院里的人了,周大媽依舊沒個信兒,周群夫妻昨晚沒回來。蘇大媽和白老頭還在住院。白斗依舊閉門不出。
這完全沒有什麼新的八卦可以說,大家今天說的是外面那些人,一個大嬸子神神的小聲說:“你們曉得不,廁所不是自己塌方的。”
“哦?”
大家齊刷刷的看,小聲說,“當時我正好出來想上廁所,我看見他們用了什麼東西炸的,你說要不要命了,他們怎麼能干出這個事兒。”
趙桂花趕:“唉我去~”
雖然驚訝,但是也不意外,這些人故意的,很容易想到的。
“他們也不知道找些什麼。”
“是不是找于寶山的藏的珠寶啊?不然怎麼還要炸廁所?”有人腦子伶俐。
趙桂花若無其事:“于寶山自己都沒找到,他們能找到?且不說這個事兒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那肯定是丟了啊。既然丟了,他們上哪兒找去啊。這是不死心?”
“這真是搞不懂。”
“我反正是覺得于寶山就是在廁所見鬼了,他見鬼了才胡言語的,咱們這個廁所也不是第一次了,見鬼很正常的啊。不過竟然有人相信胡說八道,還過來找,也是神了。”
“你別說神不神的,我剛才了一眼,他們正在掏糞呢,他們不會是覺得有人會把金銀珠寶藏在廁所里吧?”
趙桂花:“……大概,可能?”
撓撓頭,也是真的不解了,這些人的腦回路太清奇了吧?
這事兒吧,不管從那個方面看,都應該不會藏在廁所,至于糞坑……那更不可能了啊。但是這些人偏是就能三下五除二的開始折騰。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果然財帛人心,讓人都已經懵了,做事的不講套路了。
趙桂花:“我可真是不懂。”
“那可不是咧,誰懂啊。”
大家都不明白啊,一個個相當的費解。
而這個時候,梁芬推著車子送孩子上學回來,路過廁所這腦袋都搖撥浪鼓了,也是相當的看不明白,不過雖然是十分不懂,但是也一點都不妨礙看熱鬧,看著這邊,十分的好奇,不過倒是在其中看過幾個眼的面孔,這是來打聽過于寶山的人。梁芬看他們竟然開始掏廁所了,眉皺的能夾死蒼蠅。
就真的很看不懂。
梁芬一步三回頭,無語的離開。
其他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別說是梁芬,現在但凡是路過一個,反應都不比梁芬小,一群人被大家這樣看猴子一樣看著,都有點不自在。
而且,他們哪里干過這個活兒啊。
這里為首的是一個副主任,姓鄭。
雖然是個副主任,但是有一個本著正主任去的心。
他最樂意被人姓+職務,這聽起來就不同。
“鄭主任,咱們這樣能找到那些東西嗎?”
別看旁人不曉得于寶山所謂金銀珠寶的真假,但是作為革-委-會的同志,他們是知道的。他們是能猜測到于寶山是真的藏了東西的。別看他們折騰來折騰去,但是現在大戶真的不多。
要說起來,前幾個月就有那麼一家子最符合他們的目標。
這一家子是實實在在的資本家,雖然往外捐了不,已經看起來十分清貧了,但是他們家部卻有一個親戚舉報了他們。說是他們其實還藏了不好東西,清貧是掩人耳目。他們過去一看,果然如此,雖然藏的很,但是仍是被他們找到了不。
只不過這家人不老實,似乎還想留著東山再起呢,真是一點也不肯說實話,吞吞吐吐的。跟牙膏一樣,代的很緩慢。這審問再三,才陸陸續續開始代。不過也確實是財帛人心。他們隊伍里一個老小子竟然提前找到了大金魚,自己往外跑了。
雖說……還沒出四九城地界就在公車上被抓了,但是這也給他們提醒了一個警鐘,不許其他人靠近了。
是的,這個人就是明抓到的那個,還揍了梁芬老娘的那個。
他們因為這件事兒格外的醒目起來,一些級別不夠的已經不讓跟著摻和了,免得再有人想要從中撈錢。這誰過手兒都撈錢,但是不能太過分。
而就是這個人,在審問的時候,突然口吐白沫倒地搐,最后丟了命。
據說,這個人是吃了耗子藥。
至于到底是哪里來的耗子藥,怎麼會吃到耗子藥,他們自己本也調查了一段時間,并沒有找到任何證據。后來推斷可能是這人怕遭罪,自己藏的,扛不住了就自殺了。
這樣的事也有的。
而且,他們一般人也不允許參加審問,沒幾個人能接到這個資本家,所以自殺的可能是很大的。
這個事兒,本來已經過去了。
但是就在幾天前,他們那里的于寶山無故曠工,沒來上班,自從多了許鎮球夾帶黃金逃跑事件之后,他們管理的相對還是嚴格的,遲到曠工都不行。
所以于寶山沒來上班,第二天就有人來調查了。
這一調查,可不是就調查出岔子了麼!
這件事兒就被重視了起來。趙桂花他們可不曉得,于寶山其實現在不在醫院了,已經被帶回去隔離審查了,經過一天一宿的審問,這人終于吐了口。
雖然他想咬牙堅持,但是人家有的是對付他的手段。他還是代了。
原來,當時抓到的那個資本家,是被他毒死的。
雖說是不允許他們參加,看起來管理的也嚴格,但是只要有心,都是部人,到底是找到了空子,他還是投毒功了。至于為什麼投毒,那就是因為他想要獨吞這個人的金銀珠寶。
如果這個人代了,那麼總歸要找的。
但是死人就不會代了,大家都不知道這批東西的存在。
其實,當時那個許鎮球找到了一些大黃魚,他也找到了別的。
不過不同的是,他發現的是一個小暗格。他十分謹慎的沒有聲張,過后兒將東西挪了出來,自己收了起來,還別說,這暗格里的東西可真是相當不。
足夠于寶山瘋狂那種,他很快的把東西收拾一下帶走。
其實他并沒有很好的藏東西的地點,但是肯定不能留在那個家里。一般來說這樣的房屋都會重新分配,他可不想為旁人做嫁,所以他把東西帶回了家。
他家住房張是不假的,但是他是小兒子,格外到父母的溺。單獨有一間房,他就藏在自己房間里,雖然也不是很安全,但是在自己眼皮底下總歸還是好的。可是誰曾想,他幾個嫂子整天覬覦他的房間,甚至還想越過他直接搬過去,這讓他產生了擔憂。
他當時是直接甩了這娘們幾個耳把人震懾住了,但是卻也曉得保不齊就有下一次,而他不在家的時候如果這幾個娘們進門發現了這個,事就大了。
所以他接到出差的通知,生怕幾個嫂子趁他不在家又進他屋,才想到還是藏到外面。先把這幾天應付過去。那個雨夜,他思來想去覺得不行,就出門打算把東西藏在公共廁所,這外面自然是不比家里,但是公共廁所又不同了。因為鬧鬼的關系,這邊人不多的,而且大家就算是去也來去匆匆,堅決不寒暄。
其實從某一方面來說還是很安全的,正是存著這樣的心,他把東西藏到了外面,沒想到,丟了。
這于寶山能不瘋狂?
要知道這樣的好事兒,可能再也沒有了。
他生怕那個資本家連這個也說出來,還冒險把人干掉了,沒想到最后仍是一場空。
于寶山現在已經被羈押了,他們過來,是為了不聲張的再仔細找一找。雖說于寶山是說東西確實不見了。但是大家還不是很死心。不管還是于家還是這個廁所,現在都在仔仔細細的檢查。
大家都覺得完全不能在廁所里。
但是鄭主任覺得自己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他們抄家的時候啥樣的況都見過,把好東西藏在什麼地方的都有,所以他們覺得還是不能放過。一旦,那個得到金銀珠寶的人也跟于寶山一樣不敢往家拿呢。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把東西還藏在廁所里,但是換一個地方,有沒有可能呢?也是有點。
如果把東西沉在糞坑低下,有沒有可能呢?好像也有。
這聰明人啊,就是樂意想的多,所以這廁所是一寸一寸開始調查了。而這樣做還有一個好,他們想通過在廁所詳細調查周圍的鄰居,看誰表現異常。
這如果表現異常,指不定就是這人拿走了金銀珠寶。
畢竟啊,別的地方的人來干這個的可能不大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周圍的鄰居誰上廁所的時候看見了。從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所以他也是仔細的盯著來來往往人的反應。
在他看來,像是梁芬這樣的表現,就算是很正常的表現,好奇無語又帶著一點厭煩。
好奇是沒見過這樣的事兒。
無語是對他們掏糞不以為然。
而厭煩就是因為他們搞塌了廁所,他們這幾天要去更遠的地方,這肯定是讓人不高興的。
鄭主任分析下來,覺得這幾種緒織在一起還是很正常的,他要看的,是到底誰心虛。但凡是心虛的,保準有事兒。據代,于寶山可真是藏了不的好東西,他們是一點也不想放過。
一定要找到啊。
這東西找到了,上繳多,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繼續找!”
鄭主任呵斥了一聲,了太,至今還沒發現什麼可疑之啊!
被斷定沒有什麼可疑的梁芬很快的回到院子里加糊火柴盒的大家庭,也迫不及待的把剛才的見聞說了出來,他嘆:“這些人蓋廁所就蓋廁所。你說他們掏大糞干什麼。”
大家紛紛搖頭,不懂啊。
白斗這個時候也醒了,他這幾天是在家養傷,自然是睡到自然醒,也不像其他人著急干活兒掙錢,他懶洋洋的,靠在窗口說:“我看那些人啊,保不齊是要找于寶山藏的東西呢。我就說于寶山不是一個好人吧?爺爺揍他揍得就對了。這種人,人品十分不在的,揍他就相當于為民除害了。我白斗,什麼時候做過錯事兒?”
他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其實于寶山在廁所鬧事兒的時候。白斗還在醫院呢,但是一點也不妨礙他已經知道了事的經過。這畢竟在保衛科待過,他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很認真的說:“我看啊,他們就是要找到那些金銀珠寶。肯定是有這麼回事兒,如果很是見鬼發癔癥胡說,他們就不找了。”
“斗說的有點道理。”
“確實是啊。不過金銀珠寶,不曉得是多啊。”
“這還用說?肯定很多。”
大家議論紛紛,趙桂花也跟著幾句話,手上的作依舊很麻溜兒。
說話歸說話,不耽誤干活兒的。
趙桂花:“也不知道于寶山怎麼回事兒。”
“這人就不是個好東西。”
“對。”
大家正嘮嗑,就聽到一陣自行車的鈴聲,跟著,一個麻花辮進了院子,這就是陶玉葉了,陶玉葉仍是過來給白斗打吊瓶,基本都是下午,不過這一次都是例外。
陶玉葉進了門,看到大家都在干活兒,微微點頭。這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倒是王大媽主開口:“小陶護士,你今天來到夠早的啊。”
陶玉葉:“嗯,今天上午沒有工作,我就提前過來了。”
其實是因為,今天是周六了。明天休息,想早點把這個破活兒給干完。
背著包進門,白斗立刻眉開眼笑:“小陶護士,快請坐。”
陶玉葉:“白斗同志您好。”
這幾天拿白斗練習,其實也沒有提高多水平,不過白斗一點也沒嫌棄陶玉葉手藝不好,在扎針的時候盯著的臉蛋兒,眼睛都不眨一下,只覺得怎麼也看不夠。
陶玉葉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扎上了。
白斗也松了一口氣,他看著陶玉葉,說:“小陶護士,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陶玉葉:“對的,下周你就上班了,如果不舒服隨時來醫務室。”
白斗立刻喜滋滋的說:“好,你放心,我肯定去。”
陶玉葉嗔:“這什麼事兒也沒有可不能來,我們醫務室可忙著呢。”
白斗撇:“小陶護士你可別吹,當我不知道你們醫務室嗎?你們醫務室是閑得很,哪里有什麼活兒?病人都沒幾個,小貓兩三只罷了。”
陶玉葉也不惱,反而是笑瞇瞇的說:“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以前醫務室可能人不多,但是現在我們醫務室還是很忙的。”
自從來,廠子里這些爺們頭疼腦熱都變多了,他們醫務室還是多病人的。
曉得這都是自己的魅力,微微一笑,覺得這些人還算是有點眼。不過這個池塘里的魚,質量都不是很高,不是很喜歡。想要找的,是條件很好的干部家庭,普普通通的工人家庭,不在的考慮范圍之了。
所以至今沒有遇到合適的人,也就依舊養著魚。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熱了,咱們廠子里不大哥都說口悶,還有犯惡心的,最近我們醫務室專門配的涼茶包,避免大家中暑,銷量很好的。”陶玉葉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但是偏是要裝作不知道。
白斗稍稍一想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他哼了一聲,說:“那些人還不是沖著你去的?這還沒到六月呢,現在就口悶熱中暑,那七八月份還不得去死?一個個的裝什麼大尾狼,就是沒安好心眼。小陶護士啊,你平時可得留心,這些人可是頂頂靠不住的。他們去醫務室,都是別有所圖,你可千萬不能中計了。這姑娘家找對象,人品好有擔當才是第一位的,如果做不到這個,那可是堅決不能考慮。”
“你說得對,不過我覺得凡事兒也不能一概而論,廠里對你說法也不是很好啊,但是我接下來覺得你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為人仗義實在,這都是很難得品質了。”
白斗激起來:“真、真的嗎?在你心里我是這麼好的嗎?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跟其他人不一樣。小陶護士你的眼真的很好。”
陶玉葉的嫌棄在眼中一閃而過,不過很快的就笑了出來,的笑容不像是一般人那樣,反而是淺淺的,角輕輕的上揚一下,給人很溫婉的覺,說:“當然,我又不是胡說八道的人。”
停頓一下,說:“你現在雖然沒有好利索,但是也好的差不多了,平時都干什麼啊?”
白斗:“我……我平時讀書,我這個人喜歡讀書,除了讀書,我也會偶爾出去轉一轉,欣賞一下風景。”其實喜歡躺著睡覺拉家常。
陶玉葉眼神微閃,輕笑:“這些也正是我喜歡的呢,我現在住在我姨媽家里,平時也是周末就出去轉一轉,像是明天我就打算去人工湖轉一轉。后天是六一兒節,我打算提前一天帶我小表弟去劃船慶祝一下。”
“啊。我跟你一起去吧,你一個孩子有什麼力氣?我跟你一起,我力氣大,能劃船。”他激的開口。
陶玉葉:“啊……這不好吧?”
白斗:“這有什麼不好的?這都是應該的,我跟你一起去,你明早幾點?我在人工湖門口等。”
陶玉葉擺手:“不用不用,廠里好幾個人都說想陪我一起,都被我拒絕了,這也沒啥特殊關系,我拖著你們算干什麼的啊。”
白斗:“還有別人?”
他一激靈,立刻想到陶玉葉確實是很歡迎的啊。
他趕說:“那,那不算約好,我們明天偶遇,你總不能拒絕我的好意吧?”
他必須去,不然小陶護士被那些大野狼騙了怎麼辦!不行,絕對不行!
陶玉葉嗔著瞪了白斗一眼,笑著說:“再說啦。”
尾音上揚,白斗一下子骨頭就了。
雖然王香秀也很是他的菜,但是屬實跟陶玉葉這樣的姑娘沒法兒比,他覺得陶玉葉這樣落落大方又漂亮的姑娘可不多了。而且陶玉葉有種別樣的,跟王香秀不一樣。
王香秀到底是個老娘們,沒有陶玉葉這種年輕的清新與俏皮……
白斗飄飄然。
陶玉葉輕聲笑了一下,說:“行了,我先走了,等中午我過來給你拔針。”
看樣子差不多中午就能結束了。
白斗:“啊。你不再坐一回兒?”
陶玉葉搖頭:“不啦,我先走了。”
咬著說:“我要是回去晚了,領導總是不高興的。我們主任想把我介紹給他家外甥,我拒絕了,這不,稍微做的不到位就要挨訓。我走啦。”
“什麼!這個王八犢子,怎麼能這麼欺負人。”
“也不算欺負吧,我做的都附和規矩,就沒事兒的。我走啦。”
這一次,是真的走了。
白斗看著的背影,心猿意馬。
媽媽,我覺得我了。
白斗覺得自己真是被擊中了心。
這姑娘,真是一個好姑娘啊。
不過,這麼好的姑娘竟然有人欺負,實在是太過分了,這人啊,得教訓!
白斗琢磨起來……不過同時又琢磨起了明天,他明天一定要去人工湖跟陶玉葉偶遇。說過,別人也要約,被拒絕了。他得早點下手,一定得早點下手,不然可能就被人捷足先登了,好孩兒,人人都可以追求。
他攥了拳頭。
白斗這一出兒,被窗外的人看在眼里,沒辦法,倒不是大家想要聽,白家就在前院的門口,他們也都在前院干活兒。他家連個窗戶都沒有,這要是還看不見聽不見,那也是眼睛耳朵出了點問題了。
但凡是正常,總歸是看得見的。
趙桂花小聲嘆:“白斗這個段位,不是人家對手啊。”
王大媽:“他也是活該,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兒,總是沒有數兒,做人啊,首先得有自知之明。你可以追求條件比你好的人,但是你得知道自己是什麼條件。對自己毫無避暑,貿貿然就覺得自己也是優秀的。那麼才是讓人笑話。”
“他還真是這樣。”
作為鄰居,大家還是很互相了解的。
“你看著吧,陶玉葉本不會跟他好。”
“哎呀,你別說陶玉葉了,就連咱們院里的寡婦王香秀都不會真的跟他好啊。”
“這人真是不能沒有自知之明。”
“就是。”
“不過這陶玉葉心眼也多的,這樣不好的吧?這不是坑白斗嗎?”有人看出了陶玉葉的意思,陶玉葉雖然說了不跟白斗一起約著去人工湖,但是擺明了就是暗示他要去的。
趙桂花抬眼:“我倒是覺得陶玉葉這樣沒病,一個人自始至終知道自己要什麼,也沒有什麼錯。誰不想找個條件好的,誰不想找個心疼自己的,愿者上鉤麼!”
他們說這些的時候,聲音倒是低了很多,畢竟,這當眾說他的“神”,保不齊這人就要發瘋,白斗這個人確實還是有點脾氣的,所以大家都低了聲音。
王大媽:“也對,誰都想找條件好的。”
大家議論起來,王招娣撓撓頭,回頭看向了白斗的房子,在看來,這樣的條件已經很好了,有正式的工作,還有房子住。這在他們這樣一年全家都攢不下一分錢的家庭來說,其實是真的很好的。
但是很顯然,大家不是這麼想的。
想,這就是城鄉差距吧。
趙桂花看回頭張,說:“你年紀還小,不清楚一個人是不是正常人,對家庭的重要。”
王招娣:“???”
這是說白斗不正常的意思啊!
王招娣不太懂,不過起:“我想出去上個廁所。”
“咱們巷子的廁所在休整,你得去后街,我領你去吧。”趙桂花起,也算是好心了。
王招娣趕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是走出這條街,去后面那個街嗎?”
趙桂花點頭。
王招娣不敢耽誤人家干活兒掙錢,說:“我自己可以的。如果走錯了我跟人打聽。”
沒好意思讓趙桂花陪著去,在看來這是掙錢的活兒,不能耽誤人。自己一個人出門,深吸一口氣,雖然對城里一點也不悉,怯怯的,但是還是曉得,自己得努力一點了。
王招娣怯生生的,著墻兒走路,覺得這路簡直是千里遠。來到后街的廁所,好巧不巧,看到了剛才大家話題的中心,陶玉葉。有些張,抿著。
陶玉葉這一出來就有點拉肚子,也是十分無奈了。
陶玉葉趕問:“你帶紙了嗎?”
惆悵的很,忘帶紙了。
如果不是王招娣進來,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這一見到,真是激的很。
王招娣:“我、我帶了。”
“分我一半兒。”
“好。”
因為廁所借紙的“誼”,陶玉葉出來之后跟王招娣道謝。
王招娣紅起了臉,小聲囁嚅角說:“不用謝。”
陶玉葉好奇的看著,問:“你不是機械廠的人吧?是誰家的?”
王招娣:“我是、我是周家的遠房親戚。”
“遠房親戚啊?”
陶玉葉自己也是寄人籬下,住在姨媽家里的,再看王招娣就更親切幾分。
說:“那遠房親戚來這邊干什麼?”
看著王招娣的上下,說:“你是想來城里找個對象的吧?”
王招娣的臉瞬間紅,趕擺手:“不是不是。”
陶玉葉:“你也別不好意思,我們這個年紀,想找對象是正常的。想找個條件好的對象就更正常了。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這樣可不行。”
一眼就看出王招娣是個農村丫頭,而且應該還是家庭條件很困難的。
這上的補丁都數不過來了。
王招娣小聲:“城里人看不上俺的。”
陶玉葉:“怎麼就看不上了?能不能看上,還不是看你怎麼做?我跟你講,其實男人沒那麼復雜的。我也是跟你一見如故,要是擱了別人,我還不說呢。”
王招娣迷茫了臉。
陶玉葉:“這想要過好日子,該使得手段就要用起來。你也別管別人怎麼說,你過得不好,別人也不會施舍你什麼。所以也不要完全因為別人的眼而如何。我明天去人工湖,你要不要一起?”
王招娣飛快搖頭,說:“我沒錢的。”
陶玉葉:“這花什麼錢?這樣,明天你跟白斗一起來。保證不讓你花錢。”
王招娣:“啊,這……”
“你來把!”
陶玉葉沒再跟王招娣說的更多,笑著說:“你借我手紙解我燃眉之急,我明天請你吃飯謝你。”
騎上車,很快的離開。
雖然確實是謝王招娣的,但是除了這個,還有另外一個希王招娣去的原因。有時候,紅花也要綠葉配啊。王招娣這樣的,最合適不過了。
巨大的反差,才能更急現的。
王招娣:“哎?哎哎?”
想住陶玉葉,但是又不敢大聲,一路迷茫著回去,十分的費解。
“你怎麼了?”趙桂花問了起來,王招娣把剛才的事說了出來,“我我我、我不知道該不該去。”
作為一個“外來者”,其實也想要到看看的,但是又不敢,又不舍得正在掙錢的活兒。人就迷茫起來。
趙桂花:“做人隨心唄,想去就去,也不差那麼一天。”
王招娣咬:“周大媽還沒回來……”
“沒回來就沒回來唄。”
“就是,一輩子不回來,你還一輩子不出門了?”
王招娣:“……”
王招娣怎麼想,大家都看的清楚,這人還好懂得,一切都在臉上,屬實沒什麼心眼。這人啊,有時候長環境是很重要的。像是明看起來也單純憨,但是你要說一下子就能看出明的心思,那還真是不能。
而此時的明卻又格外的小心,自從昨晚做了夢,就謹慎起來。
哪里敢不謹慎?
在的夢里,就是在公車上出了意外,雖然今天沒有下大雨肯定不是這個日子,但是該小心的卻又一點也不能。大概是今天神張,一天下來,都比以往累了不。
“明,你今天神不是很好啊。”
下班回職工的辦公室,有人看到的臉,開了口。
明:“嗯,我昨晚沒睡好。”
“你可得悠著點,你現在可是雙子。”
明:“我知道的,這剛懷上沒多久就這麼辛苦,這也太不容易了。”
“咱們人就是很不容易的啊。哪里像他們男人,上個班就累,可不知道我們人又要照顧家里又要上班,還要生崽,更是累的不得了。”
大家都紛紛點頭。
“哎對了明,有你一個包裹。”
明:“嗯?”
上前看了起來,還大的。
明看著上面的名字,說:“是我大伯。”
“你家親戚條件都蠻好的,前幾天來的那個,你表哥,他結婚了麼?”
明:“他孩子都大了,念小學五年級了。”
“啊!”
大家都震驚了。
“那他看起來很年輕啊。”
明:“我媽媽家這邊的親戚都很年輕的,可能是人比較注重保養吧。”
外公還有過世的外婆都是那種喜歡找樂子的格,而且吃喝什麼的也相當的講究,一般人家為了攢錢吃糠咽菜,他家卻是有錢就要花。能吃好點的可不虧待自己。
這樣的影響下,舅舅家還有家都是偏向于如此的。
這要是格灑又吃得好,工作也不是那種出力,自然人就顯得年輕了。
“哎,真是,我還想著你那個表哥如果沒結婚,給他介紹個對象呢。”
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我表哥比我哥哥年紀都大的,他就是臉,格跳,所以大家才不覺得他歲數大。不過就算是正合適也不行啊。我表哥回金陵了。他只是來出差的。”
“哎!”
“這好小伙兒啊。”
明笑了,說:“這話要是被他聽見,可要高興死了。”
“哎,明,你家那口子來了。”
明:“那我走啦。”
扛著包裹出門,一冒頭兒就被莊志希看見了,莊志希吃了一驚,趕上前接過來,說:“哎呦我的祖宗,你怎麼還自己拿,你我啊,我來伺候您啊。”
明笑盈盈的,說:“順手了嗎!”
嘀咕:“也不知道我師父給我送了啥,不過肯定是好吃的。”
莊志希:“小饞貓。”
明氣的瞪他一眼,說:“再說我就揍你。”
莊志希:“我好怕哦。”
兩個人耍花腔,明坐上了車后座,一只手扶著包裹,一只手扶著莊志希。
莊志希:“我慢點騎車。”
“好。”
雖然莊志希還有莊家人不知道明能夢到現實和未來的事,但是明的爸媽是知道的。畢竟,明小時候就有這個“病”了,小孩子又不會偽裝,明爸爸明媽媽都是很明白的。
兩個人也一直都瞞著別人,除了他們兩個,其他人都不知道。
就連明的親哥哥明都不知道。
但是他們心知肚明,所以明媽媽藍玲一聽兒想調工作,立刻就說:“行,這件事兒給媽了,我去幫你找關系調走。”
明自己打申請就能調走的,不過想有一個好的崗位,就得找人了。
藍玲:“你這也懷孕了,不管是懷著孩子還是生下來,不得要心不。我看看幫你調一個時間寬裕點的。”
還是有些老關系的,要是塞一個正式職工是不能的,但是要說調一下,那倒是也能的。
明:“好。”
想了想,補充:“盡快。”
藍玲懂了,說:“你放心。”
這有事兒總是要找親媽的。
雖說明曉得自己婆婆是重生的,但是這個年頭兒也沒什麼可發揮的。社會環境就這樣,婆婆也本沒有這方面的資源,所以明更信任的總歸是自己的親媽。
藍玲:“你們在家待著,我去給你們買,咱們晚上炒吃。”
明笑了出來:“好的呀。”
起就要拆包裹,藍玲:“別拆了,拿回家再拆吧,在這邊拆了往回拿不方便。再說,你師父寄到單位,就是給你自己的。”
明也不矯:“好。”
明夫妻兩個在明家蹭了一頓盛的晚飯,這才一起回家。
他們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就連廁所都收工了。糊火柴盒也收工了。天暗下來,干不好的,如果干壞了,不如不干。大家坐在院子里熱鬧著。
聽到有人回來的靜,立刻看向門口。
趙桂花也在人群里,瞅一眼,說:“你又去娘家拿什麼了?”
都要不好意思了。
明:“不是,這是我大伯給我寄的。”
在外面可不會師父。
明沒寒暄,很快的回屋,早就想拆開看看里面都有什麼了,急得很呢。
莊志希也有點好奇的。
明很快的拆開,這一拆開,自己都笑了,說:“你看,是很好看的小服。”
包裹里東西不,大概是知道了明懷孕,寄過來兩套寶寶的小服,當然也不是說明的師傅知道懷的是雙胞胎,現在還查不出來呢。
除了事先知道的趙桂花,以及昨晚做夢夢到了的明。
別人都不曉得。
這寄過來兩套,純粹是為了讓人換洗的。除了小服,還有一個瓶和一個小撥浪鼓,這是給還沒出生的小寶寶的。給明的也不,就如同明想的那樣,都是各種各樣比較耐放的吃的。
有干,還有江米條,大白兔,還有栗子糕。
明:“好多哦。”
品種不算多,但是量不小。
莊志希嘆:“媳婦兒啊,如果我還是個小孩子,一定會嫉妒你的。”
明納悶:“為什麼啊?就為了吃的?”
莊志希搖頭:“不是,不是為了吃的,而是大家都很喜歡你。”
自從明懷孕,他們家又是送這個,又是送那個,可以看得出是很疼的。這種所有人都很疼的覺,總是讓人羨慕的。
明輕聲笑了出來,摟住莊志希的脖子,說:“那沒辦法啊,誰讓我家親戚多呢。”
其實明家里親戚也不算多,但是莊志希家里親戚更而已。
莊志希的父母兩頭兒都沒什麼親戚了。
那個年代,他們家這樣的不是什麼特例,戰的日子,能活下來多都看命。
明著莊志希的臉,說:“你嫉妒也沒辦法啦,嘿嘿。”
莊志希:“我小時候會嫉妒,現在不會啊!我媳婦兒這麼討人喜歡,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看哈,我這個人就是有點眼,我喜歡的人就是這麼好。”
明噗嗤一聲笑出來。
莊志希了一下明的頭,說:“我可真是太有眼了。”
他微微揚起下,很驕傲的樣子。
明靠在他的上,說:“我也有眼啊,你也很好的。”
莊志希嘿嘿的笑,笑夠了,他問:“你洗漱還是出去做一會兒?”
明:“走,出去,洗漱那麼早干什麼。”
他們院子里的幾員大將不在,這院子里都清閑了幾分呢。
一般大家都坐在前院兒的,所以白斗也靠著窗戶,腦袋探在外面,跟大家嘮嗑。其實他這個時候也是能走的,雖然還是小碎步,但是影響也不大。
但是他懶,倒是沒起來,仿佛粘在床上了。
這時大家正在討論王招娣要跟著一起去人工湖的事兒。
王香秀極力的勸王招娣也一起,是絕對不會讓陶玉葉和白斗約會的。還真是沒有想到,陶玉葉這麼不擇食,就連白斗都沒放過,一聽說他們明天要約會。是恨不能立刻攪合了。
但是又要在白斗面前保持一個良好的形象,所以就極力勸王招娣跟著去。
畢竟,這是陶玉葉自己邀請的啊。
擔心陶玉葉,但是不擔心王招娣。
這種沒二兩,怯生生的臭丫頭,本不了白斗的眼,白斗的眼可是很高的。所以不擔心這個,只擔心陶玉葉。當然也有不想讓王招娣去的,那就是白斗了。
難得哦,白斗和王香秀并不一個觀念。
明和莊志希這吃瓜不曉得前,趕打聽起來,沒一會兒就弄清楚了事的經過。
“小莊媳婦兒,你說王招娣該不該去?”王香秀想要拉幫手,使勁兒給明使眼呢,雖然跟明沒什麼來往,但是還是希明能幫著說兩句。
明:“我嗎?我覺得該去啊。”
王香秀一下子就支棱起來,說:“你看你看,明都這麼說。”
這下子看的眼神兒都格外的和。
明:“……”
說:“招娣你來都來了,也出去看一看,如果周大媽回來,你連出去的機會都沒有了。那你來四九城一趟,哪兒都沒去過,回家的時候說出來都會憾的。”
“對啊,這話有道理。”
“小莊媳婦兒說得對,如果周大媽回來。整天指揮你干活兒,你可別想再出去轉轉了。”
“嗐,這人刻薄嘛,”
“哈哈哈。”
“哎不是,這人還能回來嘛?那邊理的怎麼樣了?”
大家紛紛搖頭,都不知道。
周群和姜蘆不在家,他們連個問的人都沒有。
“誰知道了,這周群也不回來,估計是住在姜蘆的娘家了。”
“今天肯定能回來的,姜蘆的娘家也就是普通的住房,姜蘆還有哥嫂侄子侄呢,住的開嗎?他們蹭著住一宿就不錯了,還想一直住?這不是做夢嗎?”
白斗開了口,他覺得自己才是最懂周群的。又繼續說:“再說,這婿住在老丈人家里,哪里那麼容易?他又不是楊立新,上門婿。人家姜家還有兒子呢。”
楊立新臉變得有幾分不好看,他冷颼颼的掃了白斗一眼。
沒有男人愿意做上門婿,他也一樣,如果不是為了有好日子,他怎麼可能放棄尊嚴。在吃都吃不飽的時候,尊嚴一文不值。他現在自己不僅了工人階級,還有好的住房。
就連他鄉下的父母,都能得到他的接濟。
總的來說,這個選擇是對的。
可是這被人大大咧咧的說出來,總是不高興。
楊立新還不能反駁,如果反駁是不是就說明他沒有那麼心甘愿。他是不會得罪岳父岳母的,所以再看白斗,真是十分的面目可憎。
白斗還在說:“姜家條件那麼好,又是做領導的,難免狗眼看人低。周群在那頭兒可不會像是在咱們院,你瞅著,不氣才怪。他啊……”
他正洋洋自得的嗶嗶,就看大家都看向了門口。
門口,周群和姜蘆夫妻兩個回來了。
姜蘆聽了這個,臉不好看。
但是周群倒是神莫名。
如果是以前,周群會覺得白斗這個混蛋說的什麼屁話,用的著他賤嗶嗶?但是現在,他倒是有幾分容。果然,白斗是了解他的。
他用這種漫不經心的話,說出了他的委屈!
要說懂他,白斗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