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要調走,最先高興的不是自家人，而是這個城市里的宵小。
是的，誰說這個時候就沒有小了？這個年頭兒是相對安穩很多,小出沒的也不多。畢竟大家都窮，耗子看了都覺得可憐，真是沒啥可的。而且像是一個陌生人出現在巷子里,立刻有一群大媽盯上，還沒咋地可能就有人上前盤問了。
但是吧,即便是這樣,小這個行當也仍是有的。
這當慣了小兒掙慣了塊錢的人來說，你讓他們干其他的,也很難“改行”。可以輕松來錢，他們是很難去付出勞的,所以這個城市里總是還有這樣的人,而這樣的人基本也不會走街串巷。
這是對付不起那些火眼金睛的大媽,千萬不能小看大媽,一個大媽真是不遜于一個搞偵查的。所以他們選擇的都是一些公共場所，什麼百貨公司門口啊,公車上啊,火車上啊。
基本都這種。
別看明自己不覺得，但其實的名聲那是響徹四九城，鼎鼎有名的一四零路母老虎，完全沒人敢招惹。這公車路線就昭示了惹事兒“要死了”。
這也就是這年頭照相技不發達,要不然這些小兒能人手一張明照片，躲得遠遠的。
兩次公車抓小,還有一次抓搶劫的，這事兒他們可都是傳開了,這聽說明要調走，真是恨不能敲鑼打鼓。這世上，就沒有這麼好的事兒。
祖師爺保佑。
因為明要調走，不知道多人吃慶祝。
這搞得好幾個團伙都在商量：“要不，咱們去他們客運站門口放鞭炮吧。”
“咱們合伙買一頭豬送過去，謝他們把這娘們給調走了？”
“不行不行，你們是生怕別人盯不上咱們是吧，低調，要低調！”
“這一段時間，我們也別往那個一四零路上走，免得人家再把調回來。我們還是稍微緩一緩，讓這事兒平穩過去，我們該干啥在干啥。不是有喜了才調走的嗎？等幾個月肚子大了，這事兒就妥妥不可能再有波瀾了。”
“對對對，還是老大你高見。”
“媽的我再也不想看見這娘們了，也太兇了。”
“我反正是同男人，你說揍不揍男人？”
“我覺得，肯定揍。”
“我覺得也是，但凡有點不滿意的再給爸上，妥妥的父混合雙打。同！”
“同啊。”
“別管人家閑事兒了，反正咱自己放個鞭炮慶祝一下得了。嗯，在咱門口。”
“行！”
明可不知道調走會有這麼大的轟，不過自己還是開心的，畢竟，沒人想遭罪吧？即便是做夢，也覺到自己的難了。因為換崗，這不，下班回家的時候還買了一斤點心。
本來想買的，但是他家還有羊沒有吃完，就算是腌過了，到底是夏天，所以家現在都不買。
明提著點心回來，走到巷子口就看到莊志希正要騎車去接，他看到明已經到了，驚訝的說：“你早退了？”
明搖搖頭說，“沒有的啊，正常下班，不過今天下班的時候，我運氣好，正好趕上專門走咱們家這條線的車出站，我就坐到巷子口那邊了。”
莊志希上前牽住媳婦兒，明：“我不是大熊貓，不用這樣的。”
莊志希：“那也得悠著點啊。”
明：“我工作調完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上班了。”
莊志希驚訝的看著明，說：“這麼快？”
明笑了出來：“是啊，我媽跟站里人關系嘛，再說，我調走掙錢，雖然我不想做售票員，但是有的是人樂意呢。”
莊志希想一想點頭，覺得也是這麼個道理。畢竟這跟車有三塊錢，對一般人來說，肯定是錢更重要了。特別是有家有口的，家里負擔重更想要多掙錢了。
他說：“那敢兒好，以后咱們就能一起休息了。”
以前想要一起，總是要請假，但是現在倒是不同了。他們正常休周末，凡事兒都能一起。畢竟是剛結婚沒多久的小夫妻，且甜著呢。
兩人一起往前走，路過廁所，就見這些人還在掏糞，不得不說，他們掏糞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這還真是不是他們慢，而是這些人干活兒細致，沒辦法，誰讓他們懷疑這廁所里藏了東西呢。自然要一寸寸的檢查，就連糞坑也不放過。不過這天氣也暖和了，倒是生生的給這條街搞得味道很大。
明捂住了鼻子，惆悵的天，說：“這活兒不知道幾天能干完。”
莊志希：“你趕走吧，你一個孕婦，別聞這種味道，說不定會對不好。”
明：“啊，這個沒聽說啊。”
還沒說過有這麼個說法，但是確實很臭就是了。
小夫妻加快了腳步，他們這還算是正常走的，一般孩子路過，都掩著鼻子嗚嗚嗚的跑。就連蘇家的金來三兄弟，天不怕地不怕，都不敢靠邊兒。
這事兒，太考驗人了。
所以也是躲得遠遠的，如果不是實在惹不起，他們都想過去扔石頭了，你們他媽的干活兒能不能快一點！這味兒太大了！然而，他們只是小，不是傻！
所以，不敢！
這害者怨聲載道，可是更怨聲載道的，是干活兒的這些人，他們是錢分不到一個，但是掏糞倒是第一名。打工人，真是太苦了。遭罪是他們，但是吃沒有他們。
就這，還要忍大家異樣的眼神兒，總之，心里力超大的。
他們在這邊了氣，回頭回去就罵倒霉的于寶山，這什麼缺德事兒都讓他干了，你說你藏東西你藏個好點的地方啊，他為什麼選擇這樣的地方，真是生怕自己熏不死。
這掏糞已經很辛苦很遭罪很折磨人了，但是接下來，他們還要給人家蓋廁所，大熱天的，真是想一想就眼前一黑。這能不黑嗎？他們其實也都是沒干過這種力活兒的。
可是他們領導偏是不肯把話挑明白了，非要拉一塊遮布，倒是給他們平添了大活兒。
就很苦！
這人啊，只要是想討生活，真是不得要吃苦啊。
眾人一個個喪喪的干活兒，只盼著趕找到那些東西，最好，他們分一點。這才不枉費他們的付出。趙桂花攥著紙出門，遠遠的掃了一眼他們，飛快的小跑，往后面那條街奔去。
那個眼神兒呦。
其中一個年紀小的繃不住了，說：“人家出來上廁所都嫌棄我們。”
“行了，你別抱怨了，讓頭兒聽見了又要不滿意了，干活兒吧。”
“可是這就看不出誰有不對啊。”
“狐貍總是會出尾的，如果真的有人拿了那麼多金銀珠寶，總是會心虛的。”
“就算不心虛，也該狂喜。我們盯著不同的人，一定有收獲。”
“嗯。”
他們在這邊也干了兩天了，可是完全沒看出來周圍的人有什麼不對，倒是人家看他們就覺得很不對了，畢竟，好端端的誰腦子有問題跑出來搞這個啊，就離譜。
“干吧，就當咱們倒霉了。”
打工人的辛苦，真是淋漓盡致。
趙桂花跑去廁所，但是心里倒是覺得痛快的，這些人也都不是什麼好鳥兒，整天耀武揚威的，今天斗這個明天收拾那個，看他們遭罪，其實大家心里都悄悄高興呢。
當然了，如果他們不折騰廁所，他們就更高興了。
這白天還行，晚上要是趕上拉肚子什麼的，上廁所可真是太遠了。
趙桂花心里吐槽了一會兒，這才從廁所出來，他們現在上廁所都遠了，當時那個領頭的說三四天能干完，現在看來純屬放屁，掏糞都兩天了還沒干完，估計至要一周了。
誰讓他們干的這麼慢呢。
“趙桂花。”趙桂花一回頭，看到蓮大媽。
蓮大媽提著個小包兒，走過來問：“我聽說，你們院子那個周大媽進去了，這事兒是真的吧？”
趙桂花：“是真的。”
點頭，說：“你這是……”
蓮大媽：“不是要兩只老母？我搞來了，但是也不曉得這個況他家還要不要了，兒在家嗎？”
趙桂花：“不在，他們一大早就都出去了，估計是去找人疏通關系了。周大媽搞封建迷信……”停頓了一下，直白的說：“周大媽不會咬你吧？”
周大媽那個人，你也別指他會保什麼的，這是不可能的。
如果真是抓進去，那肯定是要攀咬出一個連的。
像是蓮大媽這種，趙桂花覺得周大媽是不會客氣的。這個老太太就是這樣，算計人是絕對不會客氣，典型的那種可以負天下人，但是天下人不可以負。
趙桂花這麼一問，蓮大媽倒是淡定的很，說：“沒事兒，說是什麼就是什麼？沒有這個道理，他們派出所的工作我悉的很，他們得有實實在在的證據，不然我反正是不認的，周大媽說我搞封建迷信，我就搞封建迷信？靠說有個屁用。不抓到現行兒，我反正不認。我一個孤寡老太太我怕誰，再說我都這個年紀了，掙點小錢，不過分人家不會抓我的。又不是當場抓獲。嗨呀，你不用擔心了。反正我不會有事兒。老娘見過的世面可多了。上一次服裝廠布頭兒的事兒，我不是都一樣全而退了。”
蓮大媽又問：“你們院子里那個管院兒，就是那個王大媽，不是也想要老母？你幫我問問這一對兒先給，要不？如果要的話就過來，我在這邊等。要是不來……這樣，我等一會兒，如果不來我就知道了。哎，真是煩人，你們家那條巷子一群紅袖箍在那邊干活兒，要不然我就直接拎過去了，真是耽誤事兒。”
這都影響掙錢，這些癟犢子。
趙桂花：“行，我幫你給帶個話兒。”
蓮大媽：“哎對了。你要不要蘑菇干？你看，這是頂頂好的。我從鄉下收上來的，正經又干凈又好的額蘑菇干。這些加一起，你給兩。”
顛一顛，說：“你瞅，不了。”
趙桂花立刻手接過，說：“我看看。”
拉一下，就見這些蘑菇干果真是不，一個個串在一起，塞在一個布袋子里，看著沉重，兩錢還是可以的，要說拿到黑市兒，他差不多價格還能比這個高一點，畢竟黑市兒有水的。
不過兩也不算很便宜了，說：“你便宜點。”
蓮大媽：“哎呀，你知道的，你也得讓我掙一點啊。我這從鄉下搞上來，也是有本錢的，再說你看看，你看看這多好啊。你看看這蘑菇，咱們副食品站都供應不出這麼好的。”
趙桂花點頭，還是承認這蘑菇的品質的，想了想，說：“那行吧，你這個我要了。”
說：“給。”
雖說是上廁所，但是趙桂花還是揣錢了的。
其實現在大多數人出門都不揣錢，但是趙桂花畢竟是從重生，還是習慣會在上放個三錢，以備不時之需。這不，就用上了。蓮大媽本來還想等一會兒送錢呢。這看到錢眉開眼笑，說：“那行，以后有好東西我還找你。”
趙桂花笑著說：“我看行。”
說：“我家人多，這吃喝啥的都不了，且費錢呢。”
“人多掙的也多啊。”
蓮大媽眉弄眼：“你家工人多，日子好。”
趙桂花也不是說什麼，只是笑了笑就說：“我家不上班的可比上班多，孩子還上學。不過，過日子也不能苦著自己，該吃還是要吃的，行了，我走了。”
蓮大媽：“。”
關于周大媽被抓，蓮大媽是真的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也不怕周大媽咬，該咋咋滴。
再說了，誰還沒點跟腳，也沒犯大錯兒，就是討生活。派出所是不會抓的。
趙桂花出來上一趟廁所，倒是收獲了兩錢的蘑菇干，把袋子還給了蓮大媽，自己拎著一串蘑菇干往回走，走到巷子口，遇到了白斗和王招娣。
白斗：“呦，趙大媽，您這是上哪兒去了啊？這蘑菇干倒是不錯。”
趙桂花：“要不說人是運氣好呢，我出來上個廁所，見一個人從鄉下回來，這不，給我一串蘑菇干，等我兒媳婦兒生了，正好燉小吃。”
白斗翻白眼：“你兒媳婦兒生還早的呢。你這也太早了吧？”
“早點準備有啥不對？”
看了看白斗，又看王招娣，說：“你們這是……”
白斗臉難看了一點，不過還是說：“我去公園，跟順路。正好一起去一起回了。”
王招娣輕輕點頭。
白斗：“趙大媽，你看咱們都是一個院子的，您也算是看著我長大的了吧？這您家兩個兒子都結婚了，您咋不幫我也介紹一個啊？這未免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是家立業了。再說你瞅瞅，哥們這條件多好啊，找個啥樣的找不到？”
趙桂花聽他說一說就自我吹噓，心說這小子真是沒治了。
冷笑一聲說：“我可不敢給你介紹，你眼高，咱們可介紹不來。免得落下埋怨。”
快走幾步，直接給白斗甩開。
白斗：“哎？”
還想再說兩句呢，趙大媽這怎麼就走了。
趙桂花可不是要走嗎？誰要慢騰騰的聞著臭味兒啊。畢竟又不是白斗，生怕傷只能小碎步。不過，說起來白斗也傷了一周多了，按理說，這也該有起了啊。
這咋還是這樣走呢。
還別說，要說白斗現在跟正常人一樣走路，還真是可以的。但是前一段不是碎了，他不敢太大步流星走路，只要出門必然是小碎步。這一來二去的，還習慣了，而且，大夫都說了，他得好的徹底點。
別的事兒白斗都可以無所謂，但是這個事兒真的不行，這可是關系到他以后的幸福。他是真的不敢的。所以還是很小心的，不過想到自己今天去公園被人嘲笑了。他心也不是很好。
他看著邊的王招娣，說：“我的事，你不許跟別人說。”
王招娣輕輕的哦了一聲。
今天也跟去公園了，本來，很糾結的，雖然想去，但是想著自己也是寄人籬下，還是放棄了。但是早上跟姜蘆一說，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心態，姜蘆竟然很贊去，不僅贊去，還給了兩錢。
不僅如此，還專門去白家叮囑白斗一定要幫忙照顧一下。王招娣懵懵的跟著白斗一起出門，這是來四九城第一次出門，只覺得到都是新鮮的。
他們兩個沒坐公車，白斗碎了還沒好，也沒騎自行車，兩人就這樣走過去的。這一路走的都發麻，這才到了公園。陶玉葉對王招娣也熱的。
還領了一個小孩子，小孩子倒是嫌棄，王招娣本來就自卑，話就更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這一天，也真是長了很多的見識。他們在公園竟然“巧遇”了好幾個男同志。這五六個男同志，加上白斗，好幾個人都搶著在陶玉葉面前表現。
竟然也跟著沾了。
第一次喝到了北冰洋。
第一次在外面下了館子。
也第一次逛了公園劃了船。
這些都，不花錢！
現在想起來，還覺得自己在震驚里，好像那個每個人都想討好陶玉葉，然后這些男人又互相詆毀。
像是有個人就說白斗是不要臉的臭-流-氓。
還有個說白斗是蛋碎的假男人。
還有……
這些人因為爭搶表現，互相詆毀，還差點打起來了，幸好陶玉葉攔住了他們。午飯跟著陶玉葉吃到了包子，本來不敢吃的，但是陶玉葉還是很堅持的。
第一次吃到包子，也是第一次吃到炒肝兒，真好吃呢。
不知道花了多錢，想給姜蘆給的兩錢拿出來。但是卻被陶玉葉拒絕了。陶玉葉跟說：“該讓男人花錢就要讓男人花錢，這追求同志，總是要有付出的。買個包子都不肯，這樣小氣還討什麼媳婦兒。”
然而，陶玉葉也沒看上這幾個男的。
王招娣是到了沖擊的，回來的時候都有點呆。
跟著白斗一起進了院子，白斗再次叮囑：“今天在外面的事兒不要說。”
這都說了一次了，又叮囑一次，看來他真是很不放心。
王招娣輕輕的嗯了一聲。
白斗興高采烈的去，又敗興而歸，還被好幾個老爺們罵了，差點手，這些對他自己來說都是不面的。王招娣倒是不懂，不過也不想懂，回來看到姜蘆他們沒回來，默默的坐在了大家這種開始糊火柴盒。
不得不說，今天的事，是給了王招娣很大的沖擊的，垂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
倒是莊家，莊家今天還是很快樂的，明工作調好了，莊志希高興，自己還是緒復雜的，嘆：“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調工作，會不做售票員。”
因為缺了三塊錢，的收不到四十了，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
明嘆起來，莊志希：“你賺的很多了。”
他說：“有得有失，你現在也不用整天那麼累。”
明輕輕的攬住了莊志希的脖子，莊志希覺到一清新的香氣，這是明用的香皂的味道。他低頭嗅了嗅，又覺得是洗發膏的味道，他的手環住了，低聲說：“我想你了。”
這個想你，懂的都懂。
明抬眼，眼睛水汪汪的，嗔：“不行的。”
撒：“你再忍一忍，你曉得的，不行的呀。”
大夫都說過了，前期是不可以的，等后期，安穩下來是真的可以的。莊志希當然也曉得，但是不妨礙他低聲說：“可是就是很想。”
明輕聲笑，臉蛋兒紅潤幾分，“好心”的提醒呢：“那你洗個冷水澡啊。”
“沒良心。”
莊志希低聲“斥責”，明倒是不以為意，反而是笑的很清脆。一抬頭，就在他的臉上“啵”了一下，撒：“那我現在這樣還是沒良心嗎？”
莊志希低聲笑了出來，說：“如果再多一點，就有良心了。”
明無辜的問：“可是再多一點，不會讓你更難嗎？”
整個人的重量都靠在莊志希上，說：“我可不想你難哦。”
莊志希心說，你不想我難還靠我這麼近，真是一個壞丫頭。他的手在的背上，說：“要不，你想想辦法？”
男人麼！他們混在一起總是會說一些有的沒的的，莊志希也聽說過不的，他自己是不說這樣的話題的，但是聽還是一定要聽的，多“學”一點又沒有壞。
所以他還是曉得的，如果這樣不行，還能那樣。
雖然沒有試過，但是據說是可以這樣那樣的。
莊志希：“或者，我教教你？”
明順勢就掐住了莊志希的臉，說：“哪兒學的？”
兇了起來。
莊志希：“……”
這咋還突然變臉了？
他可真是太無辜，他說：“我還能哪兒學的？我都是聽別人說的。”
明呵呵一聲，說：“不許學這些有的沒的。”
莊志希：“……你這也太為難人了，哎呦哎呦，你輕點掐我，我保證還不行嗎？我以后什麼都不學，他們討論這樣的話，我就躲得遠遠的。”
明輕輕的哼了一聲，莊志希低聲笑，說：“媳婦兒哎，我錯了還不嗎？”
其實也沒錯啊，不過孕婦的緒總是起起伏伏的，讓高興是他這個當丈夫的責任。他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錯了。”
明挑眉，睨他：“認錯倒是快，但是就是不怎麼誠懇。”
明靠著祖航仔細，自然覺的到他的一些反應，別看這人上說的好聽，但是還是很誠實的。
莊志希更無辜了，誰讓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呢？真是沒辦法，年輕啊。
年輕火力旺。
他一下明的臉蛋兒，說：“你別靠近我，讓我緩一緩。”
明遲疑的看著，說：“你真的很難啊？”
莊志希：“你以為呢？我又不是車間的機，沒有任何覺的。”
明這下子也不跟他逗悶子了，起說：“要不，你緩一緩還是沖個涼。”
莊志希：“晚上吧，現在院子里人太多了。”
明：“那隨你了。”
要說沖涼，莊志希還真是沒有去院子里，就算是晚上也是一樣，這院子里都是人家，也有別的同志，又不是自家的大院兒，他隨隨便便的。
就連白斗這麼不講究的人，都不會去院子里沖涼。
這說到白斗，白斗今天是很不愉快的，本來以為自己跟陶玉葉一起出來約會，沒想到陶玉葉還約了王招娣，這就讓他有點不高興了。他期待的，是只有他們兩個的約會，三個人算什麼？
但是白斗又想，也許陶玉葉上王招娣，是有目的的。畢竟啊，陶玉葉這次是帶著表弟一起出來，小孩子總是需要人照顧的。而且帶個孩子，總是影響他們流。所以可能這樣，陶玉葉才約了王招娣。
這就相當于帶個小保姆，幫著照看孩子呢。
所以白斗說服了自己，反而覺得陶玉葉對他真的是很有意思的，不然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兒呢，他心里約覺得十分的高興，還是他這個人有魅力，如果是一般人，怎麼可能陶玉葉這樣孩子的垂青。
可是萬萬沒想到，他到了之后，很快就“巧遇”了廠里的小方，小方也不知道出于什麼目的，也跟他們一起了。跟著又遇到了小李，小李也跟上了。還有……
他們一共遇到了五個人，加上他，就六個。
他們幾個人都圍著陶玉葉轉，陶玉葉倒是挽著王招娣。
后來他們搶著給陶玉葉買午飯，搶著請陶玉葉劃船，搶著……因為手里的錢不多，昨晚去醫院又“借”給秀姐五塊錢，他手里錢不多，因此就沒怎麼爭搶。
就這，被人嘲笑的不要不要的，可以說是丟了大面子的。
王招娣以為白斗叮囑不要說那些互相爭吵罵人的話，其實白斗不讓說的，是不舍得花錢的事兒。
他回家躺在了炕上，幽幽嘆息。
這好百家求，果然是如此。
這些人也太沒有品味了，竟然只想著花錢討人歡心，俗氣，真是太俗氣。
白斗撇撇，卻又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他雖然很自信的，但是多也覺得到陶玉葉對他的疏離，本來還好好的，今天因為他摳門不肯花錢，好像就變得很明顯了。他不曉得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但是他不怪陶玉葉，他就怪那些只會花錢討人歡心的俗氣東西。
用這種事攀比，真是太沒有誠意和真心了。
如果陶玉葉這邊也不行，他可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一個對象啊。
他躺在炕上十分的生無可，這想找對象怎麼就這麼難。
“斗，你在家嗎？”
白斗立刻坐起來：“秀姐。”
王香秀過來看著白斗的臉就知道他今天過的很不愉快，心里暢快，面上不顯出來，說：“我要洗服，想看看你這邊有什麼要洗的，秀姐給你一起洗了。”
昨天才拿了白斗五塊錢呢。
從別人哪里拿錢，別說五塊，就算是三塊兩塊也是要付出的，但是在白斗這里就不用了。但是還是要維護好這個蠢貨的，不然以后可沒有錢了。
白斗：“，秀姐，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你說這個世上怎麼就有你這麼好的人。”
王香秀凄苦一笑，說：“我算是什麼好人，我就算是個好人，也沒有好命。你看我家這日子，我婆婆還在住院。哦對，我婆婆明天就要出院了，你爹也是一樣。”
問：“你去接他們嗎？如果你去接他們，我就不去了。這耽誤一上午的工，又要扣錢了。你知道姐家這個況……”
白斗：“這事兒就給我。”
王香秀：“好。”
低聲笑了起來，聲：“來。把服了，我給你洗一洗。”
白斗：“好嘞。”
這院子里，總歸沒有比秀姐還賢惠的人。
姜蘆從娘家心力瘁的回來，走到窗口看到他們兩個這個舉，瞬間睜大了眼，大：“啊！！！”
大家都在糊火柴盒呢，齊刷刷的看過來：“怎麼了？”
“姜蘆你沒事兒吧？”
“這咋還驚著了？一驚一乍的。”
姜蘆看著白斗家的窗戶，罵道：“呸！下賤，不要臉！”
大聲：“白斗服呢。”
白斗也大聲：“服怎麼的？管你什麼事兒？我在我家服，我還沒說你不要臉看過來呢？”
姜蘆不甘示弱：“服沒什麼，但是王香秀還在屋里呢，你們兩個不要臉能不能不要這麼明目張膽？我知道你們孤男寡，男未婚未嫁迫不及待，但是你們能不能按個玻璃？我們不想看到這麼惡心的畫面。再說，我告訴你，這不領證就搞這些，我是能去舉報你們搞的！”
“你你你，你真是胡說八道，我怎麼就了？我跟秀姐清清白白，秀姐這是要給我洗服。”
“你可真能扯犢子，就算是要給你洗服又怎樣！那就能當著的面兒服？這是哪里來的道理？你把誰當傻子呢。白斗，你真是令人惡心。”
白斗：“你！”
姜蘆：“你什麼你，你就是惡心。”
王香秀紅了眼眶：“你們不要吵了，大家都是鄰居，真是犯不上這樣的。周群媳婦兒，你真是誤會我們了，你怎麼說我都沒有關系，但是你不能說斗啊，他是個好人，他是真心實意的幫助我們，我這就想謝一下他，才給他洗服，哪里就有你說的這麼難聽了？他一個男人平時習慣了這麼換服，但其實沒有壞心的，他對我，也像是對親姐姐……”
姜蘆可不吃這一套，一直十分嫉妒王香秀生了三個兒子，看著王香秀的眼神也很不善，重重的哼了一聲，說：“不要臉。”
又補充一句：“-夫--婦。”
不過姜蘆也不戰，畢竟周群沒回來，白斗又是個很沒品的，如果手一打二就很吃虧了。
“姜蘆，你別生氣了，有些人就是這種素質的，這麼多年鄰居你還不知道啊。何必理他，說出來都掉價兒。”楊立新聽到爭吵從后院出來，安了姜蘆一句。
姜蘆驚訝的看向了楊立新。
不過王大媽還有李芳倒是知道楊立新為什麼會說這個，畢竟，白斗擺明了坑了他家的錢，雖然這事兒過了，但是他們家也不是不生氣的，一直都記在心里呢。
不過姜蘆不知道啊，驚訝的同時，微微贊賞起來。點頭：“你說得對。”
白斗從窗口探頭，：“楊立新，這里有你什麼事兒？要你多管閑事兒？”
楊立新：“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做得出來，還怕別人說？再說一個大男人，炮欺負人家人算什麼英雄好漢。真是給爺們丟臉。”
姜蘆又看了一眼楊立新，低聲：“小楊，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了，他沒素質。”
楊立新點頭：“你說得對。”
“什麼就說得對了？你們倒是聯合起來了，怎麼的，看我不順眼啊！有本事單挑，一個個真是自以為是。我告訴你們，你們說我不行，說我秀姐更不行，我秀姐是多好的人……”
“你可拉倒吧。”姜蘆冷笑。
大家就這樣隔著一個滿是玻璃碴子的窗戶，你來我往的互相針對起來。
雙方選手，一方，白斗王香秀。
另一方，姜蘆楊立新。
其他人，吃瓜群眾。
莊志希和明聽到外面的靜，兩夫妻對視一眼，立刻就爬到床上，齊刷刷的開著窗戶趴著窗臺往外看，兩個人，大眼睛都水汪汪的盯著人。
明趴在窗臺上，下抵在自己的手背上，姿勢像是一只小海豹，整個人都趴躺在床上，說：“吵得真激烈啊。”
莊志希跟明一樣的姿勢，他點點頭，說：“新仇舊恨。”
如果是吵架，可能是明天就忘了吵架的原因。
但是你貪錢了，那麼這茬兒就過不去了。
所以楊立新現在會站在姜蘆這邊針對白斗。
莊志希：“媳婦兒啊，我覺得，我們夫妻兩個就是太老實了。你看哈，他們這個鬧那個鬧，好像我們都沒有參與上。你說我們是不是太沒存在了。”
明：“好像有點。”
不過很快就瞪了莊志希一眼，說：“你還想有什麼存在？他們的事兒，你摻和。這些人一言不合就手，保不齊還得我去救你，我可不想這樣。”
莊志希：“……我也沒那麼弱吧。”
明：“你是不弱啊，但是他們發瘋啊。院子里打架是多麼沒有數，你還不知道嗎？都能直接往廁所里掉的。”
有一說一，莊志希覺得這事兒不是這樣的。
他說：“他們明明是因為抓賊……”
明：“那別的事兒，他們也沒打啊，再說，你忘了嗎？白斗還有絕招呢。你要是廢了，我就休了你。”
莊志希做出委屈狀，說：“你這也太冷漠了。”
明：“哼。”
莊志希：“不過你還別說，以后真是沒人敢輕易招惹白斗了，他本來就有龍抓手的絕技了。從明天開始還要去掃廁所掏糞，這娘的誰敢惹他？他那人腦子直線思維，這惹火了他，他直接抓起粑粑呼人一臉屎，也是做得到的。”
明：“……”
莊志希：“而且哈，他……”
明雙手立刻做出一個大大的叉沒說：“你可別講了，你這講的也太惡心了，我晚上還要吃飯呢，再說，你考慮一下我這孕婦的心理素質不？”
莊志希：“！”
明：“嘖嘖！”
這場爭吵，以周群回來而告終，周群自然是向著媳婦兒……向著個屁，他向著白斗啊！
他嚴肅的斥責了姜蘆的沒事兒找事兒，隨即把人拽進了屋子。
不過周群進屋之后倒是安姜蘆，說：“我是不想你吃虧，你也知道，最近我們都神頭很差，哪里是白斗的對手？他邊還有個王香秀。王香秀是在廠里做鉗工的，手勁兒可比你一個做辦公室的大多了。我們跟他們打架要吃虧的。倒是不如暫且不跟他們家一般見識。咱們做人啊，得懂的用腦。我們不拼力，我們跟白斗那種魯的漢子不一樣，咱們是斯文人，還是得腦子，智取。這樣不比打架強？這半年來你也看出來了，這打架真是沒啥用啊，倒是不如我們想想別的。”
這話都是胡說八道，他本沒想對白斗如何。
不舍得。
這些不過就是應付住姜蘆的安之言罷了，不過姜蘆倒是當真了，紅著眼眶點頭，覺得還是男人明。小聲：“我都聽你的。”
“這樣就行。”
姜蘆看向了窗外，正好看到閆立新看過來，沖著楊立新點點頭，楊立新也報以回應。
這次配合，還不錯。
姜蘆看了看楊立新，隨即垂眸，有些言又止。抬頭想跟周群說點什麼，但是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靈。咬咬，隨即裝作若無其事。
今天楊立新這樣維護，幫說話，覺得不太對。他們兩家明明沒有集的。但是……仔細想一想，好像楊立新還真是從來沒有跟他們家有過什麼為難。
本來想跟周群說，要不要聯合一下楊立新一起對付白斗。
但是很快的，就靈乍現，想，楊立新會不會是喜歡才幫的？
嗯，這也是很有可能的。
而且是越想越有可能。
今天他就主站出來了，以前還有一次。
嗯，不止一次。
之前有一回正好趕上下班下大雨，他把雨傘讓給了自己。
還有一回，騎車摔倒了，是他扶起了，并且主提出由他來騎車，倆人一起回來的……
還有……
這沒細想的時候不覺得，這一細想，發現這樣的事兒真的很多。
又看了周群一眼，沒把這事兒說出來，是個男人都不能忍這個，既然，既然楊立新也沒有直接說，更沒有對如何靠近，只是默默的維護，那麼，也不能直接說出來的。
一個人的名聲，還是很重要的。
看著窗外，就見楊立新已經回去了，那這麼看，這人就是專門出來為站臺的？
心中多了一分。
再看李芳……李芳長得一般，確實不是什麼好看的人，格也十分的悶，許是因為楊立新是上門婿的關系，他們家是李芳做主的。
姜蘆又多了幾分同。
男人怎麼著也不能讓人管著。這還像什麼話了。
正在這時，李芳反胃惡心的嘔了幾聲，一旁的隋嬸子立刻：“你沒事兒吧？你現在是雙子，還是休息一下。”
李芳笑著說：“不用。”
姜蘆抿著，李芳都生了兩個了，這都第三胎了，也太能生了。楊立新還是很厲害的……有些心了，如果，如果答應楊立新一次，趁機有個孩子……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吧！
最怕就是的孩子像楊立新，這樣的話就完了。
姜蘆這些過度腦補，可真是一點也沒人知道。這要是讓楊立新知道，八要無語的崩潰，他真的只是想出來跟著罵兩句不做人的白斗啊。
如果他曉得姜蘆那些想法，更是要懵。
他借傘是好心不假。騎車送人，完全是想試一試騎自行車的覺啊，他家又沒有自行車，男人哪有不車的？
楊立新自己不覺景兒，其實在姜蘆的心里已經了的慕者。
那種默默付出，從不聲張的慕者。
楊立新：“……”
完全不知道，就是很離譜。
當然了，現在楊立新是什麼也不曉得的，姜蘆短暫的主意升起之后自己就果斷的給拍滅了。楊立新再慕，再能生，那也不合適。真的生個孩子像鄰居，這事兒就大了。
特別是楊立新還有好幾個兒子，如果的兒子跟李軍軍李偉偉長得像，那麼更不行了。
他家周群那麼明的人，不可能看不明白的。
深深嘆了口氣，只覺得自己太難了。
“你發什麼呆呢。”
姜蘆立刻回神，說：“我在想咱媽的事兒，還有我娘家的事兒。”
媽堅持讓去醫院檢查是否不孕不育，這麼推都不行，現在太難了。當然知道，如果檢查了之后發現自己沒問題，他媽一定會著離婚的。
嘆息著說：“也不知道，這事兒怎麼辦。”
周群抬眼：“我已經問過了，現在搶劫那邊是連累不到咱媽的。但是搞封建迷信這邊，應該會關三個月。”
他不想面臨這樣的況，但是也是沒有辦法的，誰讓自己親媽是個蠢貨呢，事做的不順暢，還丟了這一手的好牌。他本來是想著，假借封建迷信，對付他大舅哥的。
但是這生生讓他媽給攪合了，看來他媽這種蠢貨，有事兒只能直說，絕對不能暗示，但凡是暗示，就能給你辦砸了。周群沒有直說是給自己上一層保險，是為了保護自己，到時候就可以假借自己不知。
可是沒想到，他媽就是能蠢到這個地步。
他說：“正式的結果還沒下來，但是我已經過去打聽了不人，基本上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況了。”
姜蘆心里一喜，但是面上裝作難：“委屈媽了。”
最好關一輩子不出來，這個老虔婆。
這人不僅對自己不好，竟然還算計爸，是恨不能這個老不死的蹲在里面一輩子別出來，死在里面才好呢。
說：“媽就是做事兒太沖了。”
周群：“現在已經這樣了。”
這打了他的部署，他不知道下次還什麼時候有機會，真是煩死了。
周群：“我去找白斗喝酒。”
姜蘆：“？？”
疑，周群最近怎麼總找白斗。
是能理解周群想要靠近白斗，進而報仇，但是就是因為知道，才覺得擔心，嘆息一聲，：“招娣，做飯！”
以前這些活兒都是來做，現在倒是省事兒了。
王招娣趕匆匆進屋，姜蘆看著王招娣，問起了今天出門的事兒。王招娣猶豫了一下，撿著一些說了說，不過姜蘆還是看出來了一些，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問的更多了一些。
看著王招娣躲躲閃閃，突然說：“招娣，你來里屋。”
有些話，得悄悄說。
“我給你介紹個對象吧？你看，白斗怎麼樣？”
王招娣：“！！！”
震驚了。
姜蘆：“你看啊，你周群哥是看不上你的。你也配不上，但是你配白斗，還是綽綽有余的。你要是回鄉下，再也過不上這樣的好日子了，這城里日子不知道比鄉下強了多，你是曉得的吧？”
王招娣：“啊？我知道，可可可……”
姜蘆越想越合適，低聲說：“你想想，這可是個好事兒，你能嫁到城里，白斗又是正式工人，雖然是個掏糞的，但是一個月還有二十五塊錢呢。他爹也有二十五，兩個老爺們五十塊錢，家里兩間房，你在農村可得不到這些的。”
王招娣：“可……”
不知道說什麼，但是就是覺得不行。
“你也別怕他不樂意，我們可以生米煮飯，他如果不樂意我們就告他去。他不想蹲笆籬子只能娶你。只要能嫁進來，名聲不算什麼的，你說對吧？”
王招娣真是震驚的不得了。
今天了陶玉葉的刺激，這跟著姜蘆又這樣說，真是驚訝極了，手都擺出殘影兒了。
“我，我不行……”
姜蘆盯著看，好半響，出一個笑容，說：“嗯，你想想，咱們反正慢慢來。”
如果王招娣嫁給白斗，那麼看你王香秀還嘚瑟什麼，還能得到那麼多幫助嗎？還能顯擺兒子嗎？而且，給王招娣這個提議對王招娣來說可不壞。
回鄉下還能嫁給什麼人？
他家為了彩禮，只能給嫁給更不堪的人。畢竟都能給兒送到城里給人生孩子了，可見這家子不會有什麼底線。怕是只要給得起彩禮，賭老頭鰥夫都要嫁。
那麼為什麼不嫁的更好一點呢。
姜蘆覺得自己不是害人，是日行一善了。
白斗這樣那樣的缺點不，人也是個喪門星，更是跟寡婦糾纏，但是絕對是王招娣可以選擇的最好的。
“你好好想想。”
王招娣咬著：“嗯。”
兩個人在里屋談話，聲音也不高，自以為沒人知道，但是卻沒看到，明那糾結的眼神兒。這倒不是明有千里耳，在自家就能聽到這些。而是……
明的外公準備給還沒出生的孩子做一個會轉的風鈴，明聽說了，自然很好奇的湊過來了。
藍四海的屋子和姜蘆他們說話這個里屋就隔了一面墻，明又是坐在門口，距離姜蘆的窗下很近，好巧不巧，就……聽到了。
明聽到了，藍四海也聽到了。
一老一小互相對視一眼，明有點不知所措的撓撓頭，沒想到自己能聽到這樣的話題啊。
這個話題，有點勁。
是沒想到，這事會這麼發展。
這個王招娣，是蘇家為周家找到的。現在姜蘆要把這個人推給白斗，如果真是這樣，蘇家可真是要瘋的。
明繼續撓頭，藍四海：“別撓了，撓禿了怎麼辦。”
明：“……”
小聲：“我就是不理解……”
藍四海：“也不難理解。”
雖然這麼說，但是老頭兒沒想在門口說這些的，他說：“你就甭管別人的事兒，看個熱鬧得了。”
明點頭，是這麼個道理。
但是話是這麼說，就還是很驚訝啊。
明坐了一會兒，回家的時候還渾渾噩噩的，趙桂花看這樣，問：“你真是怎麼了？”
明猶豫了一下，到底是沒忍住，立刻勾勾小手兒，趙桂花：“？？？”
這個兒媳婦兒，怎麼這麼孩子氣。
但是雖然這麼想，人卻很主的靠過去：“啥？”
明湊在趙桂花的耳邊嘀嘀咕咕，趙桂花：“臥槽！”
一聲臥槽，惹得家里幾個人都看趙桂花，莊志希委屈了：“你跟媽說悄悄話，不告訴我。”
明：“……”
這個時候，就不要吃醋啦。
這是你親媽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