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嘩嘩下。
大院兒里的人一個個都站在廊檐下看熱鬧。
要說這個事兒吧,你也不能怪大家看熱鬧,主要是他們院子里可不止一個人提醒過白家父子安玻璃了,可是這父子倆頭鐵的很。最近賊窮,誰也不想掏這個錢。
以前家里缺個啥,也不是大件兒,兩父子你買我買都無所謂,遇到大件兒就一起出錢。但是現在正好趕上都在扣工資,那肯定是誰也不想拿這筆錢了,也生怕自己拿出私房錢對方不肯拿錢出來。
一來二去,這不管別人咋說,這兩個家伙倒是很。
明明最近天氣就是不好,大家也勸的厲害,但是兩個人偏生死扛著。結果不用說,嘩啦啦!
好在,還有熱心鄰居老周啊,周群十分的真誠:“白斗,你上我家住,我跟別人不一樣,這鄰居之間就該互相幫助,旁人都冷漠,但是我不!我不是這樣的人!”
白斗原本還想搞個“挑選”,但是眼看大家都不言語,曉得可能別人沒那麼想了,抿抿,有點不滿意,冷哼一聲,說:“既然如此,我就給你這個面子。”
看他這個做派,姜蘆抿抿想說話,但是察覺到周群的視線,生生咽了下去。
真是馬不知臉長。
周群如此誠摯的邀請白斗,這是大家沒有想到的,但是不妨礙大家有更多的聯想,有的人是覺得周群這人還是很仗義的,雖然前些日子有些傳言,但是他還是個好人。
但是也有人謀論,總是覺得周群改變的如此明顯,保不齊是憋著壞。
但是到底如何,沒人曉得,在這瓢潑大雨的夜里,他還是展現了十分的友好的一面,仗義的而出,十分不錯。
周群能夠如此仗義,白老頭也微微點頭,果然患難見真。
王大媽:“既然這樣,那大家都散了吧。這事兒就先這麼辦。”
其實是覺得這樣不太行,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雨太大了,覺得這個窗戶不堵住,是個很大的麻煩事兒,而用被褥去堵住窗戶,王大媽也是覺得十分發瘋,這被褥不是完了?
可是人家自己都決定了,又找不到什麼幫忙堵一堵,說人家也不會理的。
王大媽深吸一口氣,決定視而不見。
反正,白斗父子兩個也不是啥好鳥兒,這不就活該?
這父子兩個算計他們家的時候,也沒手。
王大媽心安理得:“行了,大家散了散了,這大雨天別都聚在外面。”
要不說他們院子的人見多識廣呢,這別的院子下雨天都貓在家里,但是他們可是有大戲可以看的。省錢了,妥妥的省了收音機的錢啊。
大家一個個沒作,看著白家父子。
倆人出門準備去周家,只是剛走到門口,白老頭就被攔住了。
周群堅定的說:“白大爺,我不能收留你。”
“啥?“白老頭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周群,尖聲質問:“憑什麼,你憑什麼不收留我?”
這要是擱了以往,周群非要好好罵他一頓,這是他的家,想收留誰就收留誰,哪里容得了別人做主。但是現在,他看著白斗的臉,說:“白大叔,我家的床就那麼大,躺兩個老爺們正正好,多一個睡不開啊。再說,誰不知道你跟我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系。你來我家住,于我媽的名聲也是不好的。等我媽回來,不是還要鬧?”
明靠在莊志希邊,小小聲說:“那白斗曾經試圖對姜蘆圖謀不軌的名聲傳的更廣,他就不怕姜蘆的名聲不好聽了。”
聲音很小,只有邊的莊志希聽見了,莊志希媳婦兒的手,說:“噓,有些事兒,看破不說破。”
明嘖了一聲,跟牙疼一樣。
莊志希低聲的笑了出來。
別看兩個人說小話兒,但是眼珠子可是盯住了白家的方向,真是生怕錯過每一個細節。很顯然啊,周群的話是驚到了所有人,但是想一想周群這話未嘗沒有道理啊,人家周大媽可是“清清白白”好子。
你要是影響了人家老太太的名聲,未免就不好了。
總之,這話一下子把人鎮住了。
但是很快的,白老頭就說:“你媽反正不在家,天知地知我們知不知,這又有什麼關系。”
周群:“那不行,我是不會騙我媽的,我是相信白斗的人品的,所以樂意讓他過來住,但是白大叔,我對你也不是很了解……”
“你個小兔崽子,你說什麼呢?什麼對我不是很了解?我是不白大叔,我們一個月住了住了三十來年了,我是看著你出生的,你現在說不了解我?這話你咋說的出口?”
他怒了,十分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的冷漠。更怒的是,他竟然區別對待,白斗這小子那人品比他強到哪兒去了?這怎麼的這會兒他倒是了好人了,白老頭不服。
“這就不是你收留不收留我的事兒,你憑啥就覺得我有問題?你說,你給我說清楚。”
白老頭氣急敗壞。
鄰居們一個個看熱鬧看的飛起。
他們這熱鬧,真是太多了,明明是大雨天,可是一點也不妨礙大家的發揮。這個時候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莊志希幽幽慨:“這個時候最缺的就是周大媽了。”
如果周大媽不是被關進去了,而是現在還在現場,白老頭早就挨揍了,還由得他大聲嗶嗶?真是想都不要想啊。
莊志希的話得到了大家的贊同,鄰居們紛紛點頭,慨周大媽進去的不是時候。你說周大媽在院子里鬧過多次事兒啊,這那一次不是全而退,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就向外發展那麼一次,人就進去了。
他們甚至都沒親眼看到公安同志把人帶走的名場面。
但是不管咋的,大家有志一同的認為,如果周大媽在,白老頭絕對不敢這麼猖狂,他就不是周大媽的對手啊。
轟隆隆!
一道閃電打過,很快就是雷聲響起,雨點兒更急促了一些,順著風向,都刮向了這一側的房子。別看同樣都是一個院子,別看一樣都是下大雨,但是因為風向,雨水跟著風往一頭兒刮,明顯是白斗他們這一側的雨更。
雨點兒順著窗戶刮進了屋里,這麼一會兒,大家還沒撤退呢,白斗的杯子就已經像是泡在水里了,頂不住。
這要是下一整宿,大家屋里都能發小河。
白斗這下子也愁了:“這咋整。”
楊立新還因為賣盤子的事生氣,這事兒,他能氣一輩子,就沒有這樣坑人的。雖然他家拿到自行車票也買上車了,但是氣惱的心沒有變。
他可是恨了白斗。
他給家里辦事兒辦砸了,丟臉啊。
都是這個白斗的錯。
他想了想說:“一般下雨哪有瓢潑大雨一整夜的,現在雨嚇的越急,那雨停的越快。”他瞎說,這家子淹了才好,讓他家貪他的錢!
“對,是這麼回事兒。”
“可不,往常也確實都是這樣的。”
大家議論紛紛,白斗松了一口氣。
他看向了白老頭,說:“爸,那我過去休息了,你就看家吧,正好咱家也得有個人看家,雖說是下雨,但是也不能啥也不盯著。你說對吧?”
白老頭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深深覺得自己養了個什麼東西,這真是一點用也沒有,人家養兒防老,他這兒子竟然不靠譜到這個地步。
“你咋不在家看著?”白老頭怒吼。
白斗挑挑眉,倒是無辜的:“這不是人家不樂意要你?你看你這咋還怨上我了?我覺得我這是無辜的。”
話是這麼說,他看起來可真是不無辜的。
白老頭站在廊檐下,高聲:“不孝子,不孝子啊!老天爺啊,你咋不一道雷劈死這個狗東西啊。我這個兒子,他不孝順啊……”
轟隆隆!
雷聲再次響起。
白老頭的喊聲嘎吱一下子停了。
別看他這麼,但實際上,還真是就是一而已。
雷聲又響,他多有幾分怕了,蘇大媽看看現場的形,上前一步,開解白老頭說:“老白大哥,我知道你心里難。但是周群說的未嘗沒有道理。”
也不是真心想幫周群,而是想要讓白老頭知道的善良的好,再一個,也不樂意白老頭去周家住,如果周大媽回來之后想曉得了,這是用這個事兒賴上白老頭,那不是得不償失了?
雖說這幾個月他沒什麼進項,但是可不是那眼皮子淺的,看事不在朝朝暮暮,這人可是長久能薅羊的。
說:“你想啊,你想周大媽的個和為人,你現在雖然是省了一時的事兒,但是后續問題那頂頂不,等回來,肯定要糾纏你的。”
周群蹙眉:“我媽不是那樣的人。”
蘇大媽:“你媽年輕的時候就追求過老白大哥,現在不死心也不讓人意外啊。”
很是理直氣壯,隨即說:“老白大哥,我覺得就算是為了你自己著想,你也不該去周家的。我知道讓你住在這樣的屋子里是有些委屈你了,但是就湊合這麼一宿,其實也不難吧?我給你熬姜湯。”
白老頭聽不進別人的話,但是能聽的進蘇大媽的話,他這一想,還別說,真是多有些道理的,他一個清白的老頭子,要是被周大媽纏上就不好了。
他可是恨不待見這個娘們的。
年輕的時候這個寡婦就糾纏自己想要嫁給自己,現在……也不意外。
他想明白了,點頭:“你說得對。”
眾人:“哦哦。”
莊志希:“這就說的對了?”
這下子也不曉得他兒子的清白保不保得住了。
這個當爹的,真是不上心啊。
沒看到周群的狼子野心嗎?
莊志希抿抿,盯著這家人看,倒是見到他們立刻就決定好了,周群:“既然白大叔也決定了,我們走吧。”
要說白斗這個兒子,真是不怎麼著調。
這要是擱了旁人家,這事兒怎麼都不可能這樣理,但是他倒好,真就完全不管親爹了,直接跟著周群去周家了。倒是白老頭自己在屋里,看著這從門窗里不斷進的雨水,有點鬧心。
他看著這個況,嘀咕,說:“這咋住啊。”
大家也不肯散了,一個個的都湊在這里看熱鬧。
白老頭:“你們看什麼看嗎,過來搭把手,這可真是不知道尊老,友鄰里。你看看我這邊都是這麼個況了,你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幫忙嗎?”
“白大叔,我們想幫忙啊,但是你自己看啊,這怎麼幫啊。我們不上手啊。”莊志希了出來。
“對啊,白大叔,這事兒你不能怨我們啊,你兒子白斗都躲懶去了。”莊志希一開口,就有人附和起來。這種時候,不是大家不幫忙,而是幫不上。
“你這個不擋上本不行的。可是我們又沒有什麼能不幫得上的,誰家里也不可能備著玻璃啊。”
“這話可不是這樣麼!我們有心無力。”
白老頭一聽到這話,就覺得很煩,擺手:“去去去,都滾蛋,一個個不幫忙還看熱鬧,怎麼就有你們這麼些個小兔崽子。”
他上前就開始推人,靠得近的幾個都被他推到了門外,他說:“滾滾滾。”
“哎呀,你這真是……你兒子不幫忙別拿我們出氣啊。”
“可不咧。”
到底還得是老相好,蘇大媽:“你把白斗的被褥都抱過來,全都擋在窗戶上,另外鍋碗瓢盆的也往這頭兒扣著,總之不管如何,得保住你的屋子,這床上的水收拾收拾。我回家給你熬姜湯。”
白老頭:“好。好好。”
他滿眼:“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不像其他人,不做人。”
“哎不是,白大叔,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對啊,這事兒有我們什麼事兒啊,你也不能都賴我們啊。我們這都提醒了多回了,你們不按玻璃,現在出事兒你們可怪不到別人……”
“可不呢,今天在廁所我還聽到小莊提醒白斗了,他自己不樂意啊。”
“我們都提醒了,還咋幫?”
“就是啊。”
白老頭抿著,心道:你們就不能籌集點錢給我們家換了玻璃?沒看到我們最近住院一直花錢手里拮據嗎?這都是鄰居,這點忙都幫不上,還提什麼好鄰居。
但是他也知道,這個話不能直接這麼好,他還丟不起這個臉。
只能黑著臉說:“去去去,都回家去,別在這兒添。”
莊志希看了好大一會兒熱鬧,眼看白斗都跟周群走了,白大叔這邊也有想法了,終于不看了。他說:“咱也回家?”
明:“走吧。”
很明顯接下來沒有更多熱鬧可看了。
莊志希和明兩個回家,莊志希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天空沉的不像話,雖然現在本來就是天黑了,但是這種烏云頂的覺,還是能覺到的。
如果真是烏云布,那麼也別說什麼了,這雨絕對一時半會兒停不了。
莊志希跟明一起進門,明把雨掛在門口的架子上,說:“我怎麼覺得,今天這事兒還不算完。”
“那肯定啊,白斗都羊虎口了,這事兒上哪兒完啊。他們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兒,那是真不。”
他們夫妻雖然回家了,但是外面還是熱鬧的,哪里都不缺了看熱鬧的人,雖然是晚上了,但是大家也不是很想回家的。如果有熱鬧卡,睡覺多沒意思。
倒是明很快的洗漱好了,上了床,不過這想看八卦的心也還是蠢蠢呢,趴在窗口往外看。不過,好像也沒有什麼更新的進展。
莊志希刷牙洗腳就也跟著上床躺下了,他們下班回來的時候因為淋了,當時用熱水簡單洗了個澡的,所以現在倒是也不用怎麼洗漱。
莊志希躺在大紅牡丹枕頭上,說:“還不睡?”
明搖頭:“不困啊,這上哪兒睡得著?”
張著窗外,說:“后院兒的王家李家也都回家了。”
莊志希:“沒啥可看的還不回家?其實大家都不用忙的,白斗那邊還有老相好幫忙呢。用得著別人麼。”
明噗嗤一聲笑出來說,“可能也沒人想幫忙,就是想看熱鬧。”
莊志希笑了出來。
明終于不趴窗戶了,到莊志希的懷里,說:“這個夜,不曉得能不能平靜。”
莊志希輕輕的拍著媳婦兒的后背,說:“能不能平靜是不好說的,但是吧……”
他低頭湊在明的額頭,輕輕的親了一下,說:“你是一定要睡覺的。”
明嗔:“怎麼我就一定要睡覺了,我懷孕而已,難道都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兒了?你們也太在意寶寶了吧?還沒出生呢,就裹挾著我這樣那樣的。”
明微微嘟起了,莊志希低頭在的上又啄了一下,說:“不是。”
他低聲笑:“不是在意寶寶,是在意你,你懷孕不好好休息,我是怕你自己子不住。寶寶還沒生下來呢。我當然更關心你。”
明笑了出來,格外的明,了莊志希,找了一個更舒適的位置靠著他,笑瞇瞇:“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莊志希:“你是我媳婦兒,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的拍著明,似乎要哄著睡覺,明靠著莊志希,突然說:“我了。”
莊志希:“……”
他說:“我給你拿個桃。”
明糯糯的說:“再給我沖一杯。”
莊志希:“好。”
他失笑:“你說你剛才多余刷牙。”
明:“你不覺得我折騰人嗎?”
不是有心的,但是真的就是很突然就了。
“孕婦就是很容易的,也是很正常的。”莊志希很淡定,他給明準備了吃的,吃飽喝足,終于再次躺下,明睡眠還是好的,沒一會兒,就進了夢鄉。
他們兩個關了燈睡覺,這會兒趙桂花正往家走,看熱鬧的時間長了一點,又開始搖頭了。
趙桂花:“這都什麼事兒。”
莊老蔫兒倒是真心的慨:“這個白斗,不孝順。”
這年紀大了的老人最在乎的就是孩子孝不孝順,但是很明顯,在他們眼里,白斗不是一個孝順的人,在這樣的大雨天,把老爹一個人丟在家里,自己去找好地方睡覺,這是當兒子的能干的出來的?
這分明是十分的不孝順。
不過白斗就是干出來了。
“現在老白還能,還能掙錢,他就這樣,以后咋樣可真是不好說了。”
趙桂花:“那誰又曉得呢?”
上輩子這也爺倆兒也就湊合著過日子,倒是沒聽說過白斗怎麼不孝順,因為白老頭和白斗都是工人,也算是有退休工資,在有薪水的況下,他們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但是上輩子又不是這輩子。這段日子自己也品味了,有些事會發生改變,有些事不會。
主要還是要看有沒有被影響過。
不得不說,這輩子還是有些影響的,像是上輩子周大媽就沒有蹲笆籬子,但是這輩子卻有。上輩子周群沒有餡,所以姜蘆娘家沒有離婚,周大媽也就沒有找神婆對付姜蘆那爸姜建設。
但是這輩子這些都發生了。
所以周大媽進去了。
上輩子白家父子沒有蛋碎,沒有打架,也沒有欠著廠子錢還被砸了玻璃,所以也不存在突然拮據幾個月,兩父子沒有狗咬狗,所以還可以的。
這就不能用上輩子套著這輩子了。
趙桂花:“咱是不曉得他們家怎麼樣,但是我想,他們都是工人有工資,不至于太難過。”
“那倒是。”
趙桂花聽到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就見蘇大媽端著一碗姜湯匆匆的奔著白老頭過去,撇撇,心說:這娘們真是心機深沉啊。
蘇大媽去而復返,這邊人已經沒幾個了,小貓兩三只,就是幾個睡不著的爺們過來湊熱鬧,像是一般年紀大的還有同志都回去睡覺了。
蘇大媽看著白老頭喝了姜湯,白老頭的眼眶都紅了。
這個時候,自己兒子都靠不上,但是蘇大媽還能對自己這樣好,他哪里能不?這個世上的人千千萬,他為何對蘇大媽有獨鐘,還不是看是個天下間難得一見的好人。
他喝了姜湯,聲:“大妹子你也回去早點休息,你子骨兒弱,這樣的大雨天來來回回的,別是冒。你要是為了我冒,我可要難死了。”
蘇大媽輕聲:“我知道的。”
兩人有點膩歪,說話都黏黏糊糊的,還在看熱鬧的幾個大老爺們抖抖肩膀,都默默撤退了。這要是單漢和小寡婦,他們倒是樂意看的,但是兩個人加起來都有一百歲了,他們真是不想看了。
誰他媽要看大院老年人故事啊!
他們要看的是年輕人啊,年紀大了,不僅沒有一點點興,看的還怪惡心的。
這要是白斗和小寡婦王香秀,他們倒是樂意看。
然而并不是。
大家都走了,白老頭癡癡的看著蘇大媽,蘇大媽聲:“老白大哥,我也回去了,你好好保重自己,你要是真的病了,我會心疼的。你知道、你知道我的心思……雖然我們有緣無分,因為諸多原因不能在一起,但是我對你的心,你懂的……”
“我懂我懂。”
白老頭:“你快回去休息。”
蘇大媽:“好。”
蘇大媽也終于離開白家,走到一半兒,回頭看向了周家,蹙了蹙眉才回到了自己家,王香秀此時坐在炕上給孩子服。
這生兒子是好,但是也是真的費錢,這淘氣的每天都要補補的,抬頭:“媽你回來了?”
蘇大媽:“嗯。”
王香秀:“媽,怎麼了?”
蘇大媽眉頭沒松,川字紋明顯,說:“我覺得最近周群有點奇怪,好端端的,他干什麼要把白斗到他家?”
王香秀:“可能是想緩和關系?畢竟他們以前也沒說關系不好,一直都是白斗嫉妒周群。周群跟白斗也沒什麼矛盾。要說有矛盾,還是金來東西那一次。那一次開始他們才算是正是惡了。”
那一次白斗到了周群的腰,還跟姜蘆了手,他們才徹底開始敵對起來。但是也許,周群想通了呢?
王香秀:“他們兩個在廠里的時候關系也還,最近我都不止一次看到周群去找白斗說話了。我想周群出了黑料,大家都躲著他,他也沒什麼朋友了。他可能是想拉攏的白斗,要讓自己多個朋友。而且你想啊,白斗不是很有心眼的。比較容易拉攏。保不齊還多個打手呢。白斗到底也在保衛科待過,那手不是周群能比的。”
蘇大媽:“是這樣嗎?我總是覺得好像沒有這麼偏面。”
覺得,這事兒不簡單,王香秀分析的看似有道理,但是實際上還真是不好說的。以對周群的了解,這小子沒那麼浮于表面。說:“且走且看把,但是白家父子,我們是一定要抓在手里的。三個孩子都得補充營養呢,就靠你那點工資,哪里夠。”
王香秀嘆息一聲,說:“我曉得。”
說:“媽。最近白家父子都扣了工資,我在周群那邊也沒有收了,你說咋辦啊。”
在外面還有一些花頭的,但是這來錢多不好說啊。而且別人沒有周群出手大方,也沒有白斗好忽悠。又看向了莊家的方向,說:“明懷孕了,不知道莊志希會不會想要出來吃。”
“男人哪有不腥的?”蘇大媽冷笑一聲,說:“這男人啊,你就不能把他們想的太高尚。他們不為所不一定是真的正人君子,可能僅僅是你給的還不夠。或者,你不值得他冒險。”
王香秀抿抿,有點不自然,一直對自己很有信心的。
娘家雖然很窮,但是打小兒也是他們那片兒的一枝花,多個男人都的慕,一下小手兒,就給一個打包子呢。所以對自己的,很有信心。
本來就好看,又能生兒子,誰家突突突連生三個兒子啊,這要不是男人死了,能生一個排。
跟一般人可不一樣。
別扭的說:“我在廠里,只要勾勾手指,總是能釣到一兩個冤大頭的。”
蘇大媽看的做派,心里厭惡的不行,不過還是微笑說:“媽知道你能干,但是莊志希不一樣,兔子還不吃窩邊草。他不是周群,這小子明的很。”
王香秀嘆息一聲,說:“我知道,他一直對我都很不假辭。”
可以不斷地往上湊,但是卻也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為什麼早就相中莊志希,但是卻不肯下手,就是這個原因,大家是鄰居,不能把自己的名聲搞臭了。
“可是,到底要去哪兒找這麼個冤大頭啊。”
他們廠里的男人是想占便宜,但是給的太了。
王香秀這個人胃口太大了,樂意掙這個錢,但是太卻不行。如果就想給點的就占便宜,那更別想,買二兩,也就配小手。
“你在廠里在尋尋,另外明天下班你去一趟招娣盼弟家,就說我讓耗子咬了,他們不能不登門。”
王香秀:“好。”
婆媳兩個算計好了,終于躺下。
而這個時候同樣的院子,王大媽翻來夫妻睡不著,李廚子終于忍無可忍,說:“你干啥呢?”
王大媽:“你覺不覺得周群怪怪的?”
李廚子:“哪里怪?”
他說:“你是覺得他對白斗不錯?會不會是故意拉關系,意圖報復?”
王大媽猶豫了一下,說:“也不是這種覺,就很說不好……”
不知道怎麼形容,但是那覺絕對的不對。
李廚子:“你管他們死活呢,周群不是什麼好鳥兒,白斗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打死一個一個。”
雖然周群那些事兒沒有證據證明,但是廠子里誰不知道周群專門找老娘們,這要是說難聽點,跟古代那小倌兒沒兩樣。反正都是跟著老人要好。
不是說他不承認,大家都覺得他是清白的。
這可沒人信他。
大家也長腦子的啊。
而白斗,更不用說了,坑過他家錢,雖然不確定是多,但是他們還是確定這人是坑過錢的。哪里看得慣白斗?
“睡吧,不管他們。”
“!”
這大晚上的,一家家的,不得都在討論白家的事,大多數都是嘲弄,家里兩個工人沒負擔,能把日子過這樣,連個玻璃都沒有,不笑話他們家還能笑話誰?
當然,話題里不得提到周群。
周群的奇怪,人盡皆知。
而此時周群和白斗躺在了一張床上,他們其實早就過來了,但是白斗淋了落湯,周群怕他冒,吩咐王招娣燒了熱水,給周群洗澡。
白斗又是洗澡又是喝姜湯的。這不,終于躺下了,他說:“以前……是我誤會你了。你這人,不錯。”
白斗躺了一會兒,開了口。
周群:“都說了鄰居互相幫助,再說咱們兩個是一起長大的。哪里跟別人一樣?要說起來,莊家兩個小子,莊志遠都比我們小三歲呢。莊志希更小了。真正一起長大的,就是你我,小蘇。現在小蘇都走了,也就是咱們了。咱們何必因為別人的事鬧這樣。我們其實本沒有矛盾的。”
白斗點點頭,又認可了。
不過他也說:“也是你們家太欺負蘇家了,孩子是無辜的,孩子吃不飽拿點東西怎麼了,他還是個孩子。”
周群撇撇,心說那種孩子,早晚去管所。
不過他也不跟白斗對著來,說:“嗯。”
他一轉,手就搭在了白斗的腰上,說:“白斗,你想找個啥樣的人結婚?”
白斗以為他是無意搭過來的,沒放在心上,說:“我想找個條件好的,最好是又漂亮又有學歷又有才華,如果娘家能幫襯我一下就更好了。”
他抿抿,說:“我也不是像楊立新那樣想做上門婿哈,這夫妻結了婚就是兩個家庭的結合,互相幫助也是正常的。”
他也是要給自己拉一塊遮布的。
周群點頭:“你說得對,我是很贊同你這個觀點的,這一家人如果都不互相幫助,難道還全部指外人?人家外人哪里能靠得住?你看你今天,咱們鄰居這麼多年了,除了我,旁人開口了麼?擺明了無無義啊。”
他一只搭了過去。
白斗又沒放在心上。
他說:“秀姐還是好的,但是我也不能去兩個寡婦家住。”
又是王香秀!
周群眼里閃過一抹暗,沒完沒了的王香秀,那是個什麼東西。
他深吸一口氣,把火氣下去,說:“不提,咱們就說院子里的人,還是我們好啊。”
白斗被他說的有幾分容,點頭:“我知道,你這人不錯。”
這周家啊,不是什麼壞的。
就是周大媽這個攪屎不是好東西。
你看看,在的時候,這院子里三天兩頭的出事兒,大家鬧來鬧去的,但是現在他不在了,這事立刻就不一樣了。周群都站出來主幫忙,可見以前不好的事,還是都怨周大媽。
他拍了拍周群,說:“我曉得你還是個好人……”
周群笑了,往白斗邊靠了靠,低聲問:“你找過人嗎?”
白斗眼睛瞪的像銅鈴,說:“我找人干啥?我是正經人。我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男孩子。”
周群:“嘎嘎嘎!”
這男孩子,歲數有點大。
不過他倒是更高興了一點。
“那……我教教你?”
白斗:“???”
周群認真:“你要是什麼都不懂,到時候結婚房花燭夜都要丟臉的。這個可是有技巧的……”
“啊!沒聽說啊!”
“你一個,誰跟你說……?”
“那你給我說說,周群你這人真不錯。”
……
大雨依舊沒有停,深更半夜的,趙桂花罵罵咧咧的披著服出門,這人生最大的郁悶事兒就是半夜三更的大雨天,突然肚子疼。趙桂□□自出了門,這大雨天,大門并沒有關。
前一段兒他們因為小的事每天關大門,但是這也沒很長時間,大家就又放松下來了。
別說他們大院兒不關大門,有的大院兒里的人家連家門都不鎖呢。不過他們大院兒不行,家門還是要鎖的,金來是個三只手。又有銀來銅來把風,那絕對要小心。
趙桂花胡思想的出了巷子,更加罵罵咧咧的往后街跑,這平白就多了一大段路啊。可憐他們的廁所,不曉得什麼時候能修好,趙桂花很快的去廁所。
而這個時候,周群已經給白斗科普了不“知識”,手又凍腳,十分認真的科普。
白斗:“得了得了,你別靠過來了,這教我也沒用啊,又沒個的,我也困了,睡覺。”
雖然學了不,激澎湃,還多了點點,但是白斗還是不學了,畢竟,周群這教知識總是說不清楚,還要上手才能講明白,白斗覺得他水平有點次。
不過人倒是真的好心,他翻個,說:“明天還得早起上班呢,我也睡了。”
周群皺眉,心里十分的不樂意,可是他也知道,就算是白斗現在還算是傷患。可能他也不是對手,只能任由白斗睡他的。不過說起來吧,白斗這睡眠質量真的好的。
沒一會兒,就開始此起彼伏的打呼了……周群聽著聲音,有覺到人的呼吸氣息,越發的睡不著了。
他在黑暗中轉頭盯著白斗,外面雨聲嘩啦啦,他覺得心開始撲通撲通的跳了。他想了想,躡手躡腳的下床,走到隔壁的房間,他的耳朵靠在門上,聽不到什麼聲音,他悄悄的把門開了一個隙,往里看,就見姜蘆還有王招娣都睡了。
大晚上的,并不是人人都像他。
賊眉鼠眼。
他確定這兩個人都睡了,又關好門,躡手躡腳的回了房間。
嘿嘿!
嘿嘿嘿!
深更半夜的,周群可是全院子最有神的。
這大雨紛紛的夜啊,后院兒王大媽著肚子,披著雨出門,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穿的站在雨里看熱鬧時間長,這好像有點著涼了。趿拉著鞋往外走……咔嚓,轟隆隆。
一道閃電過夜空,雷聲即刻而至。
王大媽嚇了一跳,往墻邊一靠,不經意那麼一轉頭……閃電映照的屋很明亮。
明亮的房間,王大媽看到了讓此生難忘的一幕,周群……正在啃白斗,索索,上下……其手,那種,啃!
就,結過婚的都懂!
沒結婚的也懂,反正就那個!
王大媽差點尖出來,關鍵時刻,捂住了自己的,抖的在墻上,哆嗦索索,抖得像面條。
還是坨了的面條。
使勁兒的吸氣呼氣,實話實說,現在是想不到一點上廁所了。
簡直不可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扶著墻,糾結著不斷給自己打氣,鼓足勇氣慢慢的靠近窗戶,細微的嘎吱開門聲響起,王大媽飛快的又捂住自己的,防著自己尖出來。
而從屋里出來的人也嚇了一跳,正要說話,就看到王大媽拼命擺手,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藍四海。
藍四海手里還拎著一個木子呢,他醒了喝口水,約仿佛看到外面有人影兒竄,這不,生怕是小趁著雨夜過來東西,他立刻就提著木子出門。
不過……王大媽?
這是咋了?
王大媽臉憋得通紅,示意他不要說話,指了指周群家的臥室。藍四海眼神兒閃了閃,作為一個歲數很大的老頭兒,他多猜到了王大媽可能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畫面。
至于小?
這一次,藍四海沒覺得屋里是小了。
什麼小那麼傻,去屋里睡著兩個大男人的房間?
他剛才雖然沒開口參與,但是也是全程看了熱鬧的。所以他是知道周群和白斗就住在這邊的。他放下木子,徑自來到窗口……啊咦?咧!
真是、真是……不堪目!
相當不堪目!
看一眼都要洗眼睛,這個畫面,真是太辣眼睛了!
這是太辣太辣了!
他看了一下,轉回屋,輕輕拍了拍老伴兒的肩膀,羅小荷著眼睛:“怎麼了?”
藍四海指指外面,又做了一個噓的作,領著出門,羅小荷:“???”
一出來,就看到王大媽在周大媽家的窗戶上,像是一只壁虎。
羅小荷更迷茫了:“???”
這是咋了?
但是沒開口,倒是跟著藍四海也走到窗前,這往里一看,羅小荷險些尖出來,藍四海早有準備,果斷的捂住了羅小荷的,羅小荷抖,手指抬起來,眼睛瞪的滴溜圓兒,三個人面面相覷。
又一起看向了這個屋子,隨即又紛紛掩面轉頭,著嗓子,怕自己干嘔出來。
趙桂花從外面回來,總算是一肚子輕松,今晚也沒吃啥啊,怎麼就拉肚子了。著涼,肯定是著涼,今天這大雨一下來,溫度就降得明顯的。
走進院子,剛一踏進院門,瞬間就跟三個人對上了。
趙桂花:“???”
啊這……你們這是干什麼?
組團去爬人家周大媽家的窗戶?
不等別人說什麼,趙桂花一個健步竄過去,很快的湊過去,咦~~周群的手,未免也太……屋里的兩個人,就差翻滾起來了。趙桂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轉頭看著他們,四個老頭老太太又互相看了一眼。
這就是,既覺得好奇想看看,又覺得實在太惡心。
主要是,這兩個人辣眼睛啊。
趙桂花深吸一口氣,快速小跑兒回家。
羅小荷:“趙大媽不看了嗎?”
別看說話,但其實沒出聲音,只是,對著倒是也能看得懂,不過王大媽還是搖搖頭,不是聽不懂,而不是不曉得趙桂花干啥。
趙桂花也沒讓他們失,很快的去而復返,拽出了迷迷糊糊的莊老蔫兒。
王大媽&藍四海&羅小荷:“……”
啊這……
你家還組團兒看熱鬧?
不過也對,藍四海都出了羅小荷。
王大媽飛快的回家,沒一會兒,李廚子也著眼睛出來了,他出來就看到莊老蔫兒震驚的張大,像是一條缺氧的魚,靠在墻上按著心口窩兒。
年紀大了,沒見過這種,不住啊。
李廚子在屋里已經聽王大媽說了是周群和白斗醬紫釀紫,所以還算是有點心里準備,但是看到的那一眼,不得不說……嘔!
六個老頭老太太,齊刷刷的在墻上,宛如壁虎。
不過,他們倒是一個都沒有去兒,主要是,這些孩子太年輕了。他們要是看了,可是不住這個事兒的!再說,如果跟著周群和白斗不學好怎麼辦!
所以,大家默默的,有志一同的不去自家的年輕人了。
藍四海比了比自己家,幾個人一起進了門,六個人都呆呆的站在那里,好半天沒說出來什麼話,還是藍四海年紀大一點,見多識廣能撐得住事兒啊。
他直接總結:“長得丑,玩的花。”
他們一個個的,都相當無語。
趙桂花抓著頭發,都要給自己的頭發抓沒了,說:“我真是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
所以說啊,就說不能完全倚靠上輩子的經驗,你看。這不是就產生重大偏差了嗎?這誰能想到,這兩人竟然產生了睡眠關系?
“老伴兒你別薅了。”
莊老蔫兒拉住了趙桂花的手。
趙桂花:“這也太刺激了。”
幾十年后,這種事兒不,趙桂花也聽過的,但是是第一次看見這種事兒,還是邊的人,難免十分十分震驚。
趙桂花的話得到了大家的認可,大家紛紛點頭,真的,這也太嚇人了。
“你們說……周群是什麼時候對白斗起了心思?”
“那誰知道啊,他以前不是都找人的嗎?哎不是,是不是以前找人的事兒是假的啊,他這明明是喜歡男人的啊。那以前的事兒保不齊是假的。”王大媽說。
藍四海看了他一眼,說:“他就不能男通吃?就算不是男通吃,他換口味了不行?”
“啊,還能這樣?”
“那咋不能?再說有些人也不喜歡人,一樣能……哎不是,我們討論這個干啥啊,我們討論的是,他們這……咱要不要抓個當場啊!”
講真,要是正常況下有這種事兒,他們是會抓的。
但是眼下,這就是很沒法兒說啊!
趙桂花:“不曉得。”
羅小荷這嫁過來時間不長,本來覺得自己已經算是見多識廣了,但是眼看這個事兒,還是懵中的懵,只能如同一個應聲蟲,附和趙桂花:“不知道。”
莊老蔫兒:“王大媽,你是管院兒。你咋說?”
王大媽:“……”
面容糾結,這個管院兒,真是不想干了。
這真是太他娘的糟心了啊。你說說,這都什麼事兒啊。
捂住了臉,好半天,說:“裝沒看見吧。”
趙桂花:“那倒也是,我們說出來,人家承不承認的,這事兒都難看,再說我們院兒的名聲已經夠差了,再折騰更完犢子。”
“誰說不是呢。”
“你說周群怎麼這樣啊。”
“我不關心周群,從他找白斗就沒安好心,我想的是,這白斗不是一直都很嫉妒周群嗎?怎麼就能跟他滾起來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趙桂花嘆道。
李廚子馬后炮:“我早就看出他們關系不對了,我就說怎麼白斗都想欺負姜蘆了,周群還原諒他,原來是他們有一。我估計啊,這肯定就是一個三角。周群娶了姜蘆,白斗吃醋才針對他們家的。他故意在廠子里推姜蘆進小倉庫,也肯定不是有那個心思。因為他就是要讓周群生氣,這才可勁兒作。你看,周群不是都原諒了他?因為周群絕對愧對他。這不能跟他在一起,只能默默的忍著對彼此的思念……”
李廚子不知道是不是看什麼狗戲碼看多了,腦補的倒是很多很多。
這三角都出來了。
姜蘆還不是主角。
主角是白斗,姜蘆就是個配角。
王大媽忍無可忍:“你可別說了,你是想惡心死我嗎?“
王大媽實在是扛不住了,說:“唉我去,你別說了,我扛不住了,想一想就反胃。”
“這他媽……”
幾個人又互相對視一眼,默默的出了屋子,又在了窗戶上,就見到兩只白斬。
趙桂花捂住了,一陣陣要吐的反應,實在扛不住了,往家跑去……莊老蔫兒趕跟上。藍四海夫妻對視一眼,也終于忍不住飛快的回家了。
王大媽:“……”
李廚子拽著往家走。
王大媽:“……我是出來上廁所的啊。”
好麼,已經毫無便意了。
三對老兩口各自回家,這下子總算是能夠暢所言了。
不過回了家,三對老夫妻反而是都什麼都說不出了。這事兒沖擊太大了,他們怎麼說?
“你看……”
突然間,院子里傳來一聲刺耳的尖聲:“啊!!!”
趙桂花一激靈,瞬間想到這是誰的聲音,趕說:“是姜蘆!”
飛快的竄到門口,一下子拉開了門,瓢潑大雨的院子里,周家燈火通明!趙桂花是作最快的,飛快的跑過去,就見姜蘆穿著單薄的服,站在門口,整個人呆若木。
趙桂花:“!!!”
發現了!
趙桂花趕上前,就看姜蘆好像是突然愣住,又好像突然反應過來,突然就沖進了屋里,屋里傳來凄慘的慘聲,姜蘆嗷嗷的怒吼:“白斗,我殺了你!你勾引我男人!!!”
這時院子里各家也都很快的亮燈竄了出來,一個個衫不整嗎,連服都顧不得披上了。
“咋回事兒?”
“這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我怎麼聽到姜蘆的尖聲?”
“我聽到吼白斗!”
“啊,是不是白斗又對圖謀不軌?這是引狼室啊!”
“不對啊,我聽到罵白斗勾引男人……”
“這個,這個會不會是聽錯了啊?”
大家議論紛紛,但是卻又很快的在了周群家的門口,這一看——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