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紅花了
陳白說話算話。
說了不保證不,除了接吻之外,就確實沒再做其他事,和昨晚一樣親了親,就拉著去了書房看書。
中午周安然和他在公寓一起吃了頓外賣。
下午陳白要訓練,周安然跟他一起回學校,在球場看他練了會兒球,自己又回了圖書館。
之后好一段時間,他們倆都是這個相模式。
籃球賽賽程有些湊,陳白學習和球賽兩頭顧,基本沒什麼空閑時間,周一到周五,他們見面不是在食堂就是在圖書館,周末只是把學習的地點從圖書館換去了他公寓。
但周安然沒在他公寓留宿過。
那天之后,陳白再沒和說過一句“過界”的話,偶爾周末他們是上午練球,和他下午去他公寓學習,他晚上都會準時在門前把送回來。
球賽如火如荼進行到十二月中旬,終于迎來尾聲。
法學院往年只是中下游隊伍,今年在陳白帶領下,一路殺進了決賽。
期間倒也不全是一帆風順,陳白畢竟大一剛進校,和隊伍還在磨合期中,中間好幾場比賽都打得跌跌撞撞,其中四分之一決賽更是一路落后到最后十秒鐘,靠著陳白一個三分絕殺逆風翻盤,險勝了隊員有杜亦舟在的商學院。
不過那場比賽過后,周安然明顯覺他在周圍這一圈大學中,知名度又大大提高了,最明顯的變化就是,來球館看他比賽的人越來越多,而被他牽著再走在學校路上時,或者被他送回宿舍樓下時,落到他上,連帶著落到上的目也多了不。
周安然一開始還很不自在,現在居然也已經有些習慣。
決賽在十二月的第二個周六下午三點半舉行。
祝燃這天過來看比賽,陳白要練球沒空,周安然去幫忙接他進來。
周六下午,臨出發前,周安然宿舍化了個妝。
平時大多是素著張臉去見他,但今天畢竟是看他打決賽。
不過周安然化妝水平也就一般,妝是柏靈云幫化的。
化好后,柏靈云問有沒有配飾,讓最好再搭點配飾。
見離約好的時間還差不,周安然又把很用到的配飾盒子拿出來,最后和柏靈云一起挑了十八歲生日時,岑瑜送的那條玫瑰金手鏈戴上。
比賽的球館就在校門附近。
周安然接了祝燃進來,兩人一同進館,一路走到最前排。
他們今天的座位和第一場一樣,就在法學院隊友休息座椅的后面。
才3點05分,球館里已經來了大半觀眾。
兩邊球員也早已場開始進行賽前的最后訓練。
落座后,周安然目自然而然往法學院那邊半場過去,依舊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陳白。
男生今天穿的是白球服,后是大大的數字26。
周安記得他高中時的球號碼就是他微信頭像那位球星的號碼,現在不知怎麼換了26號,不是他生日,也不是生日,不知是不是又是他喜歡的哪位球星的號碼。
陳白依舊在練三分。
男生形高挑拔,姿勢流暢漂亮,每進一個球,周安然依舊能聽見后有喝彩聲響起。
遠比第一場比賽要熱烈不。
祝燃玩了下手機,偏過頭,瞥見手隨意垂在一側,外套袖子上,上出一截細白的手腕,上面戴著條玫瑰金的手鏈。
“你這條手鏈――”祝燃又頓了頓。
周安然偏頭:“怎麼了?”
祝燃:“沒什麼,我朋友也買過一條送人。”
周安然低頭看了眼手上的鏈子:“我這條也是別人送的。”
祝燃沉默了下,像是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了,周安然,你們家以后是都住在梧城了嗎?”
周安然搖頭:“可能明年會搬回來吧。”
“那就好。”祝燃笑了笑,“不然你以后寒暑假還要跟阿異地,都在南城見面還是方便許多。”
周安然:“是啊。”
祝燃又說:“不過他舅舅家,就是沁姐家在梧城,梧城其實也相當于他半個家,他當初差點就去梧城讀書了。”
周安然有點驚訝:“真的嗎?什麼時候啊?”
祝燃張了張,余瞥見似乎球場一個高大影往這邊走近,他目轉回去:“阿過來了。”
周安然目也轉過去,看見男生一路走到場邊,彎腰在礦泉水箱里拎出瓶水。
陳白擰開瓶蓋喝了兩口,隨后大步走到面前,自然而然地把沒喝完的礦泉水瓶塞進懷里,偏了偏頭:“你們聊什麼呢?”
祝燃:“當然是趁機跟周安然說你壞話。”
陳白手一,直接半勒住他脖子,作看著又狠又快,語氣卻帶著笑:“找打是吧?”
祝燃艱難地轉了轉頭:“周安然,管管你男朋友。”
周安然耳朵熱了下,抬手扯了扯男生球:“他沒說你壞話,我們就隨便閑聊了幾句。”
“周安然。”陳白瞥一眼,“你胳膊肘往外拐啊。”
周安然:“……?”
“我沒有啊,他真的沒講。”
陳白松開祝燃,想手去掐,指尖快到那張白皙小臉時,想起剛練了球,手有點臟,又停住,屈指輕輕在額頭上彈了下,笑容散漫:“幫親不幫理的道理你不懂?”
周安然:“?”
祝燃了脖子:“你收收你這套歪理吧,人周安然知書達理,乖巧聰明,你可別把別人教壞了。”
陳白挑了下眉,語氣欠得厲害:“我怎麼教我朋友關你什麼事。”
祝燃還想反駁,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聽提示音是語音或視頻通話,他也沒注意看,隨便接通。
咋咋呼呼的一道聲音響起。
周安然聽著覺有點像是湯建銳的聲音。
“祝燃,你到a大育館沒?快給我們看看我們嫂子現在長什麼樣。”
周安然:“……?”
祝燃阻止的話都沒來得及說,手機就被陳白搶了過去。
陳白轉過手機,調整了下角度,涼涼過鏡頭瞥了眼對面的人:“我朋友為什麼要給你們看。”
湯建銳的聲音弱了點:“哥,好巧啊,怎麼你現在跟老祝站一塊兒呢?”
“是巧。”陳白淡淡道,“不然怎麼能知道你們還有這種打算。”
另一道聲音進來,聽著又有點像是黃書杰的聲音。
周安然偶爾會看他們在群里聊天,知道湯建銳和黃書杰都留在南城本地讀書。
想來這會兒兩人正在一起。
黃書杰:“哥你別這麼小氣嘛,我們就是有點好奇嫂子現在長什麼樣,想看看和高中有沒有什麼變化。”
“我朋友和高中有沒有變化――”陳白語氣懶洋洋的,“和你們兩個有半錢關系?”
湯建銳:“哥你藏寶貝一樣藏著嫂子也沒用啊,反正寒假聚會我們還是能見到的。”
“那寒假再說。”陳白角勾了下,“掛了。”
“別――”
通話里的聲音戛然而止。
陳白隨手把手機丟回祝燃懷里。
祝燃慌慌忙忙撈起來:“,陳白,我手機他媽剛換的,我要沒接住你賠嗎?”
“賠什麼賠。”陳白涼涼瞥他一眼,“你沒事跟他們商量些什麼呢,我沒找你算賬,你就著樂吧。”
說完陳白也懶得再搭理他,目轉向旁邊的孩子,看見邊兩個小梨渦淺淺出來。
笑得又甜又乖。
陳白手又了下,最后還是沒舍得弄臟的臉,依舊很輕地在腦門上輕輕彈了下。
“訓練去了。”
周安然乖乖“哦”了聲,抬手捂了捂額頭。
陳白剛要轉,就看見腕上戴了條玫瑰金手鏈。
他手拉住手腕。
周安然眨眨眼:“不是要去訓練嗎?”
怎麼又牽手?
“嗯,就去,今天怎麼戴了――”陳白頓了下,“手鏈?”
周安然又低頭看了眼腕上的鏈子:“室友說讓我挑點配飾,就挑了一條。”
陳白指腹在腕間的手鏈上很輕地了下,聲音輕著:“很好看。”
周安然角彎了下:“快去訓練吧。”
訓練結束后,比賽很快正式開始。
法學院這場的對手是計院。
如果說法學院跌跌撞撞打進決賽,是令人意外的黑馬,計院進決賽,就是在所有人意料之中。
說來也奇怪,a大計院這幾屆居然接連招進來好幾個會打籃球的,隊有包括校隊隊長王均卓在的三個校籃球隊的球員,雖然其中一個也是大一新生,但能進校隊,本就是一種實力證明。
他們正是上屆的衛冕冠軍,
比賽一開始,法學院就被著打。
法學院之前的球賽也常有不順,但上這種制的對手還是頭一回,隊里有一兩個球員明顯有點被打懵,開始跟不上陳白的節奏。
周安然攥著他礦泉水瓶的指尖不由了。
祝燃在一旁忽然開口問:“對方10號是校隊的?”
周安然仔細看一眼。
對面10號正是校隊隊長王均卓。
點點頭:“是啊。”
“4號和7號也是?”祝燃又問。
周安然目看著場上,繼續點頭。
祝燃嘆口氣:“阿這場比賽難打了。”
周安然雖然跟周顯鴻看了不球賽,但畢竟只能算半個偽球迷,和祝燃這種常年看球的真正球迷沒法比。
聽見他說比賽難打,心不由高高懸起。
祝燃忽然又說:“周安然,你還記得你那天說過的話吧?”
周安然一懵:“什麼話?”
祝燃:“就那天陳白請你吃飯,我說他回頭輸球,丟臉可不止丟到我面前,然后你接他的那句話。”
周安然眨眨眼:“只要他盡力,就不會覺得他丟臉那句嗎?”
祝燃點頭:“嗯,你記得就好。”
周安然知道祝燃是幫他,外加提點。
但還有一點點不服氣。
“他不一定會輸的。”
這段時間他所有比賽,只要沒課,都會過來看,很清楚知道法學院為什麼能打進決賽。
因為不管多難,他都沒放棄過任何一場。
不管是高中還是現在,他一直都是,既有天賦,又很努力的人。
周安然目再次向場中的男生:“對手再強,他也不會輕易認輸。”
祝燃忽然笑起來:“行,看來是我多慮了。”
周安然掛心場上的況,沒再說話,繼續認真看比賽。
祝燃低下頭,打開微信群聊。
湯建銳那群人還一直在里面瘋狂他。
這個群是他們最初拉的小群,他們一群男生偶爾講起話來葷素不忌,所以那天他拉周安然進去的群是當天另外新建的。
湯建銳:【老祝,哥已經開始比賽了吧,你悄悄拍張周安然照片給我們看唄】
湯建銳:【祝燃】
黃書杰:【是啊,視頻都不用了】
黃書杰:【照片就行】
黃書杰:【祝燃】
祝燃低頭打字:【誰讓你們剛一接通就瞎嚷嚷】
祝燃:【我阻止都來不及】
湯建銳:【我哪知道哥正好過來】
湯建銳:【你現在拍張照片唄,他在打球反正也不會知道】
祝燃:【你們找死別帶上我】
祝燃:【我不拍】
黃書杰:【什麼找死不找死的,哥沒這麼小氣】
祝燃:【他在周安然的事上,就有這麼小氣】
祝燃:【高中他手機里周安然的照片給你們誰看過哪怕一張嗎】
祝燃:【他就是個重輕友的狗東西】
湯建銳:【我太他媽好奇哥談是什麼樣子了】
祝燃:【能有什麼樣子,就巨他媽膩歪】
黃書杰:【怎麼個膩歪法?】
祝燃:【前一秒還在罵我,下一秒跟周安然說話聲音能溫個八百度這種】
祝燃:【不過你們這位嫂子人確實不錯】
黃書杰:【那必須啊】
黃書杰:【我哥眼多高,他看中的人能差到哪去】
黃書杰:【不過你說得我越發好奇了】
黃書杰:【不行,我的暑假旅游基金不攢了,我下周想去北城,正好還沒去過a大】
黃書杰:【銳銳你去嗎】
湯建銳:【去!!】
祝燃:【來唄】
祝燃:【正好他這周打完比賽,下周應該有空請客了】
湯建銳:【但我這個月的錢已經快花完了,你們誰先借我點機票錢】
祝燃:【找你哥借啊】
祝燃:【不牽扯到他老婆,他還是很大方的】
祝燃鎖了手機屏幕,見場上正好在暫停,又偏了偏頭:“周安然,你問問嚴星茜們有沒有空,湯建銳和黃書杰下周可能過來,要有空的話,正好過來我們一起聚聚。”
周安然點點頭:“行,我晚上問問們。”
暫停結束后,法學院這邊換了兩個人上場。
換上來的兩名球員倒沒有被打懵,只是本就是換球員,實力比首發球員要稍微差上一截。
他們上場后,法學院依舊于落后狀態,比分差距仍在拉大。
第一節結束時,雙分比分打12比20,計院領先8分。
節間休息,陳白徑直走到觀眾席旁,拿起周安然懷里的水,領開瓶蓋剛喝兩口,就覺垂在一側的那只手被一只細的手給握住。
他垂眸看了眼,有些意外,角卻不自覺彎起來:“這是做什麼?”
周安然還是第一次在有其他人的況下,主對他做出這種親作,尤其是,第一次就直接當著上千觀眾的面。
恥度有些表,但手指還是沒有毫猶豫地穿進了他十指間,與他的手扣了下,聲音輕輕的。
“給你充電啊,下一節加油。”
陳白抓著瓶子的手一,覺心里像是瞬間被什麼充滿了似的,又像是被什麼輕輕撓了下。
他垂眸看了眼生緋紅的耳朵:“牽手現在可能已經沒辦法充電了。”
周安然一怔,愣愣看他。
陳白忽然俯靠近,著發燙的耳朵說:“中場出來讓我親一下?”
周安然:“……?”
直到第二節比賽正式開始,周安然臉都還在發燙。
這個人真的越來越混蛋了。
大庭廣眾之下,居然跟說這種話。
還好聲音是低的。
周安然側頭看了看,祝燃正低頭在看手機,完全沒往這邊看。
應該是沒聽到吧?
祝燃沒聽到,其他人應該也沒聽到……吧?
場上有尖銳的哨聲響起,周安然轉回目,看到裁判吹了計院一個隊員阻擋犯規。
把剛才被某人出來的那些七八糟的心思強行下去,繼續認真看比賽。
法學院最初被打懵的兩個球員又重新回了場上。
不知是節間休息時,陳白和他們說了什麼,這兩個人這節開始后,明顯又找回了點狀態,不再會出現跟不上陳白節奏的況。
加上陳白出球合理,該投的時候投,該傳的時候傳,進攻和防守就重新開始順暢起來。
不過計院那邊畢竟好幾個實力強勁的球員,彼此配合又還算默契。
第二節兩隊忽然陷了膠著狀態,計院沒讓法學院這邊討去太多好,法學院也沒讓他們再將比分擴大。
第二節結束時,兩隊單節比分持平,分差仍維持在8分。
比賽進中場休息后,兩隊球員都各自往更室走。
周安然咬了咬,手指攥包包帶子,又松開,又再攥,再松開,最后還是偏頭跟祝燃說:“我過去跟他說句話啊。”
祝燃像是完全沒多想,只隨意一點頭:“行。”
周安然起,忽略后落過來的不目,著頭皮也進了旁邊的通道。
陳白已經走到更室門口,大半隊友都已經進去,走廊里腳步聲雜,他其實沒聽出來什麼,但像是忽然有某種直覺。
臨進門前,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目一瞬凝住。
不遠的生大約是看見他回頭,也停下腳步,大概是匆匆追過來的,細著口正上下起伏。
走廊里線有點暗,陳白依舊能清晰看出臉紅得厲害。
陳白心里一瞬像是有什麼轟然倒塌,隨即有什麼的東西填了進去。
他知道臉皮有多薄,所以節間休息那句話逗的分居多,他沒想到真會跟過來。
就像他也沒想到,今天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牽住他的手,說要給他充電。
陳白轉頭看向隊友,語氣聽上去仍淡,只有他自己知道垂在一側的手早在看到的那剎那已經收了起來。
“你們先進去,我等下就過來。”
還沒進去的兩個隊友回頭看了眼,見周安然就站在不遠,了然地笑起來,又起哄:“快去快去,不過別耽擱太久啊,我們還等著你回來講戰。”
陳白笑著把他們推進去,順手把門帶上,隔絕了這群人的視線后,他才走過去,停在生面前。
周安然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一時腦熱,真的跟他進來了,眼下忽又有點退。
尤其是,面前的男生此刻看的目和平時不太一樣,像是燃著某種火星子。
他打滿了整個上半場,球領子已經半,額間、脖頸、鎖骨和手臂,所有在外面的皮都滿是細的汗珠子,以往這種時候,他上總會有種年氣和荷爾蒙兩氣質不相上下地沖撞出來的獨特的矛盾。
但今天可能是他看的眼神分外不同,荷爾蒙那一端加了重重的砝碼,天平倒過去,整個人就顯得格外。
周安然被他看得心口發,下意識有種想逃的沖,也真這麼做了:“那個……你下半場加油啊,我回去了。”
剛一轉,腕子就被他攥住。
“跑什麼?”
陳白手心熱得厲害,周安然覺手腕被燙了下似的,來不及回他的話,已經被男生拉進了一旁的消防通道。
他臉上沒什麼表,一手把門推上,另一只手將推到門上,不發一語地就這麼低頭吻了上來。
周安然第一次見他在面前這麼強勢霸道。
這近一個月里,他沒親,完全不再用像第一次那樣,低哄著要張,男生一只手扔撐在門板上,另一只手了下,舌尖就練地抵進齒關里。
他氣息鋪天蓋地喂進來,的呼吸全被他攫取,牙關和上顎被掃過,舌尖被重重吮了幾下,有發麻的覺。
然后他很快退出來。
很短暫,卻又格外深的一個吻。
男生抵著額頭,看的目像是仍帶著未燃盡的火星子,低著聲名字,像抑著什麼,低頭又咬了下瓣,才接著說后一句話。
“周安然。”
“你怎麼這麼乖。”
周安然還是第一次跟他在學校里接吻。
還是在無數觀眾正在等著看他比賽的育館里。
分不清是因為隨時可能被人撞見,還是因為他現在這副和平日截然不同的模樣太勾人臉紅心跳,明明這個吻已經結束,周安然還是覺得心臟像是快要炸。
沒太明白他為什麼忽然說這麼句話,也沒空明白,不能耽誤他太多時間,手指攥了攥他球,輕聲催他。
“現在充電夠了吧,你快回更室。”
陳白垂眸看著。
今天化了妝,是和平時不太一樣的漂亮。
“不太夠。”
周安然:“……?”
他還想怎麼樣啊。
現在是在外面,周安然的恥度已經只能支撐做到這個份上了,推了推熱騰騰半著的男生:“那也沒辦法了,我回去了。”
陳白把摁回去:“等等。”
周安然臉燙得厲害:“你中場就十分鐘休息,比完再親好不好,不然你要來不及了。”
陳白確實是打算早點回去,不然剛才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此刻住是另有原因,沒想到還有這種意外之喜,他忍不住趴在肩膀上笑了下:“嗯,那比完再親。”
周安然:“……?”
“但是然然――”陳白頓了頓,目在上又停了一秒,靠到耳邊低著聲音:“你口紅花了。”
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個大長章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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