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璐跑去打開后門,看到戴著口罩的季文淵,“這里哪有你呆的地方?”
“那你快點。”
方璐心疼地盯著他上的西裝,嘟噥道:“浪費。”
季文淵已經扔掉了三套高定西裝,因為沾到了球的幾發。
今天上班特意沒帶球,因為坐他的車,結果這服最后也沒保住,早知道還不如帶球來。
到接待室,方璐拿來吸塵,把沙發的邊邊角角都吸了一遍,“你今天這麼閑嗎?”
“嗯。”
“那你坐著等吧,我先去忙了。”
說完,方璐也不等季文淵回應便率先離開。
季文淵直勾勾盯著走出房間,也走了出去。
他四打量一圈,來到方璐診室門口時,頓住腳步。
一只黑乎乎的大狗正躺在診臺上,白皙的手指來回按它的腹部。
他神不悅地盯著屋里出神。
一位時髦的年輕人抱著一只貴賓犬,從季文淵后經過,沒走兩步又退了回來。
驚喜地張大眼睛,“文淵哥!”
季文淵回看了一眼,他記人很牢,基本見過的都能記個八九不離十。
可這個人他毫無印象。
“你是?”
年輕人笑靨如花,朝他飛了一個眼,“我是秦裊裊啊!”
季文淵又多看了幾眼,確定不是他的問題,這個人和以前的秦裊裊可以說是毫無關聯。
他訕笑兩聲,“還真是認不出。”
秦裊裊風地了的大波浪卷發,“文淵哥,那是因為你好幾年沒見我了!自從表姐出國,你可再沒跟我們一起玩過!”
上下打量著季文淵,四年不見這個男人帥氣不減分毫,更多了幾分斂,渾上下散發著危險的迷人氣息。
以前是只丑小鴨,只能跟在他和表姐后,現在……
秦裊裊莞爾一笑,“表姐也回來了,咱們改天一起聚一聚嘛!”
“文淵哥,你都不知道我多想你!”
季文淵低頭瞟了一眼,皺了皺眉。
不僅臉不是一個人,說話也像變了個人。
秦裊裊是宋南霜的表妹,以前經常跟著他們出去玩,那時候還是個怯生生的小丫頭,現在熱地令人不適。
他敷衍地應了聲,“好。”
秦裊裊完全看不出他的冷淡,接著問道:“文淵哥,你怎麼來這里了?你也養狗嗎?”
“不養。”
“那你養貓?”
“不養。”
“那你養什麼啊?”
“養人。”
“啊?養人?”秦裊裊一臉詫異。
還沒想明白,側診室的門開了,一個男人牽著黑大狗出來,又回道謝才離開。
一個穿醫生服的人走了出來,朝著季文淵說道:“我去洗個澡,你再等我一下。”
“嗯。”季文淵冷冷答道。
秦裊裊看到人前的銘牌,瞬間長得老大,整過的臉,因為這個大作,顯得格外驚悚。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表姐……表姐不是說你離婚了?”
這話惹得季文淵飛給一個白眼。
秦裊裊咬牙切齒地滿臉不快。
文淵哥哪里都好,就是眼瞎,娶個窮人家的人,門不當戶不對,還是個醫!說出去都丟人!
表姐還說方璐是替,長得像,這哪里像?兩個眼睛一張?
季文淵看秦裊裊的表千變萬化,就是沒有離開的意思,他提醒道:“你還不走?”
逐客令已經下的這麼明顯,秦裊裊出個假笑,“我這就走了,改天再聚,文淵哥拜拜!”
說完,抱著狗快步走向大門,得趕把這個消息告訴表姐!
……
方璐剛坐上車,孟景明的電話打來。
“璐璐,跟你說件事,圣都衛視邀請你上一檔寵綜藝,你要不要去?”
“上電視?我……我怕我不行啊!”方璐既張又有一興。
“明天我去店里跟你細說,這麼好的機會你得抓住,這都是借了球的!”
“那能帶球去嗎?”方璐問道。
“不能。帶了球,別的寵還玩不玩了,智商碾。”
兩個人有說有笑,又談了幾句,切斷電話。
這時方璐才注意到,季文淵開車到了洲際酒店,他把車停下,帶著方璐進到預先定好的包廂。
方璐不解地問道:“干嘛來這里吃飯?”
季文淵瞥一眼,“張媽有事休息。”
“真的假的?早上出來的時候沒聽說啊,那陳師傅呢?”
季文淵的耐快被消磨,他冷聲道:“你不吃就出去。”
方璐抿抿,不再追問。
瞄了眼季文淵,看他今天心還不錯,開口道:“我有個事想跟你說。”
“不許去。”
季文淵面無表地拒絕。
方璐臉皺在一起,“你說了不管我工作的!”
“你的工作是當演員嗎?”
季文淵點好菜單,冷著一張臉。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都不言語,直到服務員端上餐盤,才打破沉默。
方璐拿著刀叉,沒什麼食的切著盤子里的安格斯牛排。
半晌,用力把刀往上一,“當”一聲金屬和瓷撞的聲音。
季文淵冷臉看,“你怎麼保證的?”
聞言,方璐站起,一步步走向季文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