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同誌,你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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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周東北沒法回答這個問題,趕快岔了過去:“來吧,馬哥,該你詩了!”

“不行!”馬小花又搖起了子,“你還沒唱歌呢!”

周東北看向了楊曆年。

楊曆年連忙點頭,“快,快唱吧!”

馬小花兩個胳膊肘拄著桌子,一雙“玉手”拖著下,含脈脈地歪頭看著他。

好吧,這可是你們求我唱的!

周東北清了清嗓子,張就唱:

“我的家在東北,鬆花江上啊!

那裏有滿山遍野大豆高粱......”

“嗖——”

“哎!”周東北眼疾手快,一把就扯住了馬小花的胳膊,“馬哥,我還沒唱完呢,你別走啊!”

馬小花臉都白了,聲音也不嗲了:“別,周老弟,你就放過哥哥我吧!”

“別呀,你還沒詩呢!”周東北發出了誠摯的邀請,“馬哥先別走,聽我唱完你再詩,我還想聽呢!”

“別,聽完你的歌,我怕自己就沒命了,你還是放了我吧!”

馬小花見無論自己怎麽說,他都死死扯著不鬆手,不由哭喪著臉,看向了桌對麵的楊曆年,“七哥,看看他呀,你管不管了?”

楊曆年也快哭了,“兄弟,撒手吧,怪可憐的......”

周東北歎了口氣,隻好鬆開了手。

馬小花瞬間消失在了門外,比兔子都快。

“那個,啥,我接著唱完!”

他剛要再張,楊曆年和大頭他們都站了起來。

“瘋子兄弟,太晚了,”楊曆年的長條臉煞白煞白的,“太晚了,都沒沒喝,咱們就散了吧!”

“就是,就是!”大頭慌裏慌張,回就去拿牆上掛著的大

周東北看向了今天新認識的趙腚,“趙哥,你們不急著走吧?”

腚完全還在懵的狀態中,聽到這句話馬上就跳了起來,就像椅子上有釘子一樣,連連擺手,“急呀,急,我著急回家燒炕呢!”

他又看向了二驢子,“兄弟......”

“我、我、我也著急回家劈柴火!”

“呼啦啦——”一分鍾不到,走的幹幹淨淨。

站在站前飯店門前,遙逃難似的六個人,周東北仰頭長歎:

殺傷力這麽大嗎?

——

第二天,他帶著楊曆年去了大副食。

民當場拍板,以後大副食拉貨的活都給他了。

楊曆年把站前旅店的電話留給了他,說有事打這個電話就行,喊他很方便。

當天,他又召集了幾輛三車,把周東北家裏的17斤蛋都拉到了大副食。

這些蛋裏,還有昨晚老嫖他倆收回來的103斤。

民當場就給結了17塊錢,又給楊曆年他們結了35塊錢車費。

往出走的時候,周東北見趙霞臉上都是笑意,他點了點頭,人太多,就沒過去說話。

出了大副食,他十分開心,又一筆錢進了兜,於是大手一揮:“七哥,我請大夥喝酒!”

楊曆年連忙說:“先說好了,能不唱歌了嗎?”

——

接下來的日子,周東北除了沿著湯旺河兩岸走,又開始跑各個木廠,打聽各種木材價格,並且一一記錄......

這天晚上,他又來到了市總工會門口,憾的是來的有點晚,門口已經沒人了。

他剛從烏馬河騎回來,特別的累,於是就沒再蹬車,晃晃悠悠從市總工會門前走過......

“哎——同誌?!”

一個人的聲音響起,周東北子就是一僵。

趙秋蘭!

他已經想了兩個月,就像日夜思念人一般,又在這個門前“路過”了無數回,今天,終於聽到了的聲音。

他緩緩回頭看去。

趙秋蘭穿了件黑料大,推著自行車走了過來。

微微歪著頭,借著黃昏的路燈,努力辨認著周東北的臉,隨後出一抹喜,快走幾步,驚訝道:“真是你?”

周東北臉上都是茫然,“同誌,你認識我?”

“記不記得去年的12月9號,就在前麵2號線車站......”

周東北眉頭皺起,一副沒明白什麽意思的表

“那天我穿著一件淺灰的呢子大,下車慢了,結果包被車門夾住了,是你救的我,記不記得了?”

“哦——”周東北恍然大悟,“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時間太久了,您要是不說我都忘了!”

趙秋蘭十分驚喜,“那天匆匆忙忙的,連你的名字也沒問,想找你都找不到!我還時常想,咱們市裏也不大,興許什麽時候就能到,你看看,這不是巧了嘛,還真到了!”

周東北笑道:“是呀,真是沒想到,哦,您在這兒上班?”

“對,”趙秋蘭怕他再跑了,連忙問:“你什麽?”

“周東北!”

“好好,好名字,我趙秋蘭!”

“你好,趙姐!”

“那天晚上回家,我和我家那口子說起這件事兒,他還埋怨我,說怎麽就不好好問問你的名字和工作單位,也好找機會謝你!”

周東北連忙擺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這有啥謝的,誰到還不把手!”

“你不知道,我回去後還後怕呢,如果再晚一會兒,可能就會被卷進車軲轆下麵......”

“沒那麽嚴重,”周東北憨笑著,不想再提這事兒,岔開了話題,“趙姐,你家在哪兒住?我送你回去!”

“行,正好認認門兒!”趙秋蘭非常高興,越看這個小夥子越是欣賞,救了人不求回報,多好的品質!

兩個人說說笑笑,二十幾分鍾後,來到了啤酒廠附近的居民區,這裏好大一片平房。

胡同裏很黑,周東北默默記著路。

“趙姐,你慢點!”

“沒事兒,走習慣了!”

“到了,第五家就是!”趙秋蘭下了自行車,支好自行車去開院門。

摘下皮手套,手從木門上的鎖了進去,到了鎖頭,“我家那口子還沒回來呢!”

說著話,從包裏拿出了鑰匙,很快打開了院門。

“走,進屋,一會兒他就回來了!”趙秋蘭去推自行車。

周東北說:“太晚了,您到家就行了,我就不進去了......”

話音未落,後麵傳來了發機的聲音,兩盞淡黃的鹵素大燈將胡同照亮。

“嗬嗬!”趙秋蘭笑了起來,“說曹,曹就到,我家那口子回來了!”

周東北此時更加肯定了,丈夫就是建委副主任梁建國!

一輛軍綠的212吉普車停了下來,後麵有人下車,司機也下來了,“梁主任,我回去了!”

“嗯,慢點開!”梁建國大步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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