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還在繼續。
今晚的東江城註定為傳奇一夜。
夜景瀰漫整個炎夏。
沿江城市的江城,夜景更為秀麗。
江邊一棟酒店,頂層豪華套房,有兩人正在視頻通話。
裹著一浴袍的他,亦或者應該稱之為。
質如白玉,頂著一張純天然的俏臉,正在俏皮可的沖視頻里的父親扮鬼臉。
「你這孩子,好端端的為啥剪一個平頭,你是不想嫁人了嗎?」
視頻那段,穿睡的男子,故作板臉,好一番訓斥。
他,四十又五,魅力不減當年。
男人四十一枝花,越到這個年紀,經歷了歲月的沉澱,越是最迷人。
於眼裡,他便是這個世界上最帥的男人。
「老爹,我遇到了一個特別特別優秀的男人。」
名為林歡的,頂著卡尺腦袋,手托腮幫,腦海中浮現出那張俊朗的臉頰,眼中則浮現出了一大片小星星。
「你說,我該怎麼辦?」
林歡問父親,問的卻也是鎮守一境,炎夏南大門的炎南王林君庭。
「怎麼辦?」
林君庭大手一拍桌子,震得手機屏幕不斷抖。
「當然是綁了給我當姑爺,能讓我兒看上的男子,那必然了不得!」
林君庭哈哈大笑著。
而後,他不忘輕輕拽過一旁的華貴婦人,欣喜說道:「孩媽,咱閨終於能嫁出去了!」
「真的嗎?」
婦人捂驚恐,又是欣喜無比。
「我滴個親娘嘞,終於有人收留咱兒了,這麼多年可愁死我了!」
華貴婦人,與老公擊了一掌,竟是有熱淚在滾。
雙手合十,朝天禱告。
「謝老天爺,終於讓我兒開竅了!」
「瘋瘋癲癲扮了這麼多年男子,今天終於能正面認識自己了。」
「我的大孫子有指了……」
林歡:……
這,真是親媽!
「那個……你倆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是充話費送的,還是石頭裡自個長出來的呢?」
「是不是親爹和親媽?」
林歡張牙舞爪。
「哈哈哈……」
屏幕里,炎南王和老婆笑作一團。
「閨,趕跟媽說說,是哪家的公子?」
「他多大年齡,生辰八字是什麼?」
「老媽給你倆算算,何時結婚,何時生娃……」
林歡的母親,眨著眸,那一個開心。
「能被我閨相中的男子,絕對很優秀,錯不了!」
「我這就讓你老爹帶著厚禮去提親,你老大不小了,該嫁人了!」
「就這麼定了,趕給老媽把他的照片發過來,我讓你七大姑八大姨再把把關……」
「哇呀呀……」
林歡要瘋掉了。
「老媽,你趕打住,八字還沒一撇呢!」
「好了好了,你去給我弄點下酒菜,我來點夜宵喝點小酒……」
炎南王林君庭,胃口大開,推著老婆去了廚房。
轉過頭,他又對林歡說道:「跟爹說說吧!」
「這麼晚了跟老爹視頻,不是為了彙報心儀男子這麼簡單吧!」
知莫如父!
玩笑開過,該談正事了。
「他好像遇到了大麻煩……」
林歡收起了玩鬧心態,正說道。
「武煉司那位派了義子宋詞來江城,十三太保總保頭也要親臨,兩方可能要在江城要開戰了。」
「當真?」
這一瞬間,炎南王拿著手機直奔書房,反鎖好了房門。
「你說的那個男子姓甚名誰?」林君庭直奔正題。
「秦楚歌!」
「啥?」
林君庭的腦袋差點磕在桌子上,仔細一回想,滿臉都是問號。
「咱家商會的死敵不就是他秦楚歌嗎?你怎麼……」
林君庭實在沒想到,閨心儀的男子竟然是幾番對商會下手的對頭。
「老爹,你能不能捕捉一下重點。」
林歡翻了個白眼。
旋即又道:「他姓秦,據我調查,昔年江城首富,也就是秦楚歌的父親,他秦文韜!」
「秦文韜!」
「臥槽……」
炎南王一下子從椅子上跌了過去,連忙爬起來的他,顧不得疼痛部位,異常嚴肅的問道:「你確定?」
「咱們的人調查的資料太淺,且兩任會長都是廢柴,我來到之後幾番接秦楚歌,方才領教了他的厲害。」
「這一細查,好傢夥,秦氏王族之後,極有可能就是你們十大賢王,外加皇家大院四位元老,封存的那個忌……」
林歡小心翼翼的說道。
林君庭沉思許久,猛拍了一把大。
「對上了,終於對上了……」
「老爹讓你找的那件東西,一定就在江城。」
「上古十大兵,秦氏王族不知埋了幾件。」
「目前僅能得知的是,只有一件被封天榜第一高手握著。」
「那麼,江城必有其中一件。」
「閨,老爹明日啟程,親臨江城!」
沒有毫猶豫,炎南王當即拍板。
「真就跟夏竹說的一樣,您這是揮兵北上給你家姑爺站臺了?」
林歡捧著臉,雖震驚,卻難掩之。
「我的閨十六歲征戰沙場,替父征戰,苦藏兒……」
「炎夏南大門的穩固,這戰功章上有你一半!」
「這一次,老爹下場站臺,不僅僅是為我閨站臺,更是為我未來的姑爺站臺……」
「值得我林君庭揮兵十萬!」
這一番話之後,一對父隔著屏幕凝。
眼中,腦海中,卻又是翻湧出同一個畫面。
有年二八,昨夜見軍帖,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
阿爺無大兒,林歡無長兄,願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征……
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床,我戰時袍,著我舊時裳。
同行六年載,不知是兒郎!
……
替父征戰,十六歲出征,林歡同樣鑄就了一段金戈鐵馬的過往。
這,是他跟秦楚歌有神往的集。
從他上,看到過自己。
於是,從一開始的不死不休,到留下治傷妙方,又到輸了也是一種榮幸的慨。
更有春茶樓,留下秦氏王族的噱頭。
以及,周家大宅再一次的不期而遇,萌生出為秦楚歌站臺的堅定想法。
與之背後,有秦氏王族的忌歷史,卻也有林歡逐漸萌生的愫!
同樣的年紀,同樣的經歷,才有了即將抒寫的故事。
林歡沒有流淚,揮手跟老爹道了再見。
轉而,拖腮叨念。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嘿!秦楚歌,炎南王要搶你當給他當姑爺了!」
「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