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五十二點

98.1% / 52/53

半途祝清嵐一通電話, 他們轉道去了迎家老宅。

連祁也在,松散著一副子靠在沙發上,聽見門口的靜沒回頭, 打了個哈欠, 困倦了。

祝清嵐坐在連祁鄰邊的沙發, 疲憊地合眼:“你們來了。”

迎羨定定地看了半晌, 走到對面坐下,對這通電話的來意不抱期待, 語調堪稱平靜:“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祝清嵐的視線細細描摹在臉上, 雙目含痛,囁嚅著:“今天是老太太祭日……”

開口就是句無關痛的話, 迎羨打斷:“抱歉, 我也沒想到會讓外婆的祭日變那樣。”

又想起了那日,間涌上一鐵銹味,急轉直下:“您有沒有想過,17歲那年我若沒逃過,說不定你也要來參加我的……”

祭日。

后面兩個字沒說出來,被程邀扣住手腕,不準再說下去。

迎羨的鼻間不太舒服, , 聲音掉進了山谷,從理直氣壯到越來越無力:“親戚間的面子真有那麼重要嗎?”

祝清嵐還想為那些人開:“你大姨是我姐姐, 向聞也是我的外甥, 我們之間……”

在長輩面前, 程邀第一回 舍掉自己的禮節, 牽著迎羨的手愈發握, 眸泛冷鎖定這位丈母娘:“羨羨就不是你的親生兒?”

他牙關發:“有什麼面子比自己的兒重要?害人是羨羨, 不是那個畜生。”

直擊心靈的問話,瞬間擊碎了祝清嵐這幾年的固有思維。

當初迎家的財產所剩無幾,丈夫連慶又在創業初期,用力所能及的人脈來幫助丈夫,其中就有姐姐家的幫襯。

最艱苦的時候,他們家對他們的幫助是最大的。

丈夫的產業做起來后,牢記姐姐當年的好,一直不忘本。

誰也沒想到會出那事,迎羨當時是發了狠的將向聞的脖子咬掉了一塊皮,大姨一家心疼兒子又顧及親才沒和迎羨計較。

可如今程邀的一番話,突然點醒了,明明害人是羨羨,他們向家反倒倒打一耙以害人自居。

連祁的父親連慶最近在外出差,舟車勞頓后黯淡不,提著行李風塵仆仆地趕到家。

進門后他一愣:“都在呢。”

程邀頷首,再次向祝清嵐,冷酷十分:“既然岳母姐妹深多有不便,我一個外人解決起問題也不用顧慮太多。

謝您對羨羨的養育之恩,是我的人,我不會再讓半分委屈。”

他牽著迎羨起

放下行李的連慶一頭霧水:“這是怎麼了?”

在場無一人理會他。

祝清嵐幾乎是下意識地問道:“你要做什麼?”

自然是先禮后兵。

程邀說:“勞煩您轉告向家,大兒子廢了,小兒子請莫再怠慢,平日多加管教。”

他說的足夠明確——

向家那個大的,老子要拿他開刀了。

連祁差點拍案絕,吹了聲響亮的口哨,“酷斃了,妹夫。”

迎羨仰頭,微張,眼睛一眨不眨地著程邀,像提線木偶般被牽出了迎家大門。

上車后,程邀手,指尖輕撓了一下下顎的,好笑道:“這,是閉不上了?”

迎羨立馬合上,眼前蒙上一層霧氣,著眼,著他一

程邀勾著的手未松,饒有興味:“是不是突然發現了我的好?”

迎羨小啄米點頭,眼中有崇拜的亮。

程邀欣地笑起來,還沒笑幾秒又見搖了搖頭。

他當即松開手。

這沒良心的家伙。

下一秒,迎羨傾抱住他的手臂,像小貓一樣輕蹭:“以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有恃無恐。”

鼻音濃重,“你對我一直都很好。”

只是到了今天,才像祝清嵐一樣,醍醐灌頂,終于不再把自己進殼里,也終于敢正視他對

程邀啟車子上路,想到剛才的一番話,迎羨好奇道:“你準備怎麼做?”

他眸幽深,心里已經有了底:“還要確定一件事,等確定了再告訴你。”

迎羨靠回椅背撇撇,嘀咕:“就不能現在說嗎?”

程邀向來對坦誠相待,只是那種況不好隨意揣測。

他嘆息一聲,說出了猜想。

聞言,愣住。

之后,迎羨重新回到了排練生活,男搭檔被通知換人,萬娟止不住搖頭:“這支劇目真是命運多舛。”

天氣愈發寒冷,傍晚五點,天空浸黑暗。

迎羨練完舞渾發熱,出來時寒風刺骨,直往人皮里鉆,子止不住一,鼻子發低頭打了個噴嚏。

肩膀落下一件溫熱的外套,悉的氣味傾鼻腔,習慣使然讓想也沒想就轉抱住了來人。

程邀的上是件灰,站在通風口為擋風,將人攬進懷里,瘦削的肩膀,腳下踏下階梯:“怎麼不穿外套?”

迎羨的手上抱著自己的羽絨服,呼出的白氣在路燈下尤為顯眼:“太熱了,想著出來穿的。”

誰知道外面風這麼大。

“以后穿好了再出來,冒了有的你。”他像個老父親,在耳邊念叨。

兩人迅速上了車,車暖氣十足。

迎羨下外套,眼眸亮晶晶:“這不有你嗎?”

說完,跟了一句:“u”

程邀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迎羨歪頭,干地用中文復述:“我的卷心菜?”

這是一個久遠的稱呼。

他將懷中:“你清楚是什麼意思嗎?”

今天休息間隙,前輩們突然問法語怎麼樣,自然是謙虛回應,而后們就憶起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