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良策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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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恒!!!”

劉辯站在戰車之上,雙手扶著車冕,嘶聲裂肺喊道。

淚水打了眼眶。

劉辯翻下了戰車,騎上了通雪白的照夜玉獅子,催馬疾馳,他要親自去看看良的傷勢究竟如何了。

這番舉自然是驚側的親衛軍,五百著銀甲的魁梧親衛軍,跟隨著劉辯,將其包裹在陣型之中。

他們的職責就是守衛劉辯的安全,如今殿下,他們豈有不之理。

一路上,即便是遇到了黃巾軍,也均被他們攔截在外麵。

正在中軍指揮各兵團進行切割戰場,擊殺黃巾軍的盧植,見到劉辯騎馬飛奔了出去,嗓子眼兒都冒到了嚨之

焦急地大聲吼道:“當真是胡鬧!!!”

不過罵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他當即下達軍令,“派遣三千鎮北軍的銳,隨在殿下側,以防止賊軍反撲。”

頓時間。

三千鎮北銳飛馳而出,馬蹄聲震天地,踏的地麵晃不安,震的賊軍心中恐慌至極。

在張白騎倒下之後,這群黃巾軍便群龍無首,如無頭蒼蠅般四竄。

恐懼和膽怯之在這一瞬間升騰在了他們的腦海之中。

兩軍戰,主帥陣亡,基本上意味著這支軍隊已經敗了,而且還是大敗。

沒有軍心戰意的黃巾軍一即潰,奔馳在路麵上的劉辯一路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好不痛快!

手中的龍騰劍發出陣陣龍,龍騰劍法催發出一道道淺淡的龍影!

吼吼吼!!

龍影顯現,威如同大山般的眾人不過氣來,黃巾軍們不敢戰,四逃竄!

了阻力後的劉辯距離良也愈發的近了……

良現為今乃是他麾下的首位大將,勇力冠絕三軍,武道更是達到了武王之境,是真正的左膀右臂,可不容有失啊!

而且此戰若非良率先迎戰張白騎,迫其用掉了那張恐怖萬分的雷符。

還不知道那喪心病狂的張白騎會利用那雷符做出什麽樣的舉出來。

倘若對自己使用的話,那後果可就慘了!!

能夠重傷甚至擊殺一位武道王者境的符籙,其威力怎麽著也能夠滅掉數千大軍吧!

就這樣想著的劉辯不知不覺間就越發接近良了。

照夜玉獅子不愧為西園的寶馬良駒,騎乘在上方的劉辯隻子如同飛馳了起來似的,化作一道閃電。

周圍的景象飛快地往後流逝……

未過多久,便來到了旁。

劉辯飛下馬,先是出手指良是否還有呼吸,隨後他的心跳是否還在跳

撲騰撲騰!

心髒還在跳,鼻息也還緩緩呼吸著。

劉辯麵一喜,從懷中取出一粒泛著綠芒的丹藥,塞其口中,丹藥口即化。

片刻後,良那蒼白的逐漸紅潤半分,眼睛緩緩抬起。

眼簾的第一人竟然是皇子殿下!!?

某,某不是在做夢吧!

良的角微微扯,“殿……殿下?”

“文恒,好好休養!此戰若非有文恒在,決不會如此輕鬆攻克敵軍!”

劉辯目,雙手握住良那糙的大手。

殿下,乃萬金之軀,竟然對某一個小小的將士如此厚和恩待。

良的心被狠狠的了……

“殿下之恩,良無以為報……”良忍著劇痛抱拳說道。

這也是這個時代的特征,君王之恩厚重如山,即便隻是一個小小的暖心舉都能讓這些出卑微的將士們半天。

“莫要說話,好好休養!”劉辯將手放在他的背上,溫言說道。

……

高順的大軍如野豬般在敵軍陣營中橫衝直撞,分割戰場,擊殺黃巾賊兵。

六萬黃巾軍在這一刻,分崩離析……

西下。

霞灑滿了整片大地,配合上戰場上散落著的殘肢碎和染紅的黃土,顯得無比的悲涼……

戰鬥,從正午正式打響,一直持續到了日暮時分。

近十萬人的混戰,是何等的輝煌壯烈!

無數士卒皆倒在了途中……

魏縣,縣令府邸

盧植正襟危坐於上首,兩側跪坐著劉辯、曹、宗員等人。

他們各自麵前的桌案之上皆盛放著酒佳肴,共赴晚宴。

今日朝廷大軍以勝多,大敗張白騎的六萬黃巾軍,其中斬殺一萬有餘,俘虜四萬有餘,剩下的則是逃竄了。

盧植端起酒杯,朝著眾人舉杯道:

“此戰能大勝,皆賴於各位將士們的英勇戰,這酒,老夫敬各位!”

眾人皆是舉起酒杯連連回禮。

“都是將軍指揮得當,大軍方才能夠克敵啊!”

“是啊!將軍指揮得當,善抓戰機啊!”

眾將一陣溜須拍馬,都求著盧植能在上奏皇上的時候為他們多言幾句。

“咳咳,要某說,此戰的首功非殿下不可!”

站起來,昂著頭說道。

經曹這麽一提醒,眾人也皆是回過神來。

對啊!

今日這一場大戰,如果沒有殿下的巧妙用兵,以及他麾下的戰將良斬殺張白騎的話,還真不一定能夠如此迅速的平定張白騎這一支黃巾軍。

更何況,劉辯可是大皇子殿下,如今的東海王,極有可能為未來的太子殿下,甚至登基為帝!!

眾人頓時轉過槍頭,對準了劉辯,一頓猛誇。

“殿下真是英明神武,微臣敬佩無比啊!”

“殿下今日城樓之上一首《俠客行》,引得天地共鳴,無數燕趙俠客如同天兵天將下凡,殺的賊軍落荒而逃,真當是痛快啊!啊哈哈哈!!”

“要某說,殿下真乃是我大漢中興之兆!!”

見眾人這幅態度,別說是劉辯了,就連他的老師盧植都看不下去了。

咳咳!

清了清嗓子,盧植板著臉說道:“爾等莫要再誇了!”

眾將這才尷尬的互相看看,然後繼續跪坐著。

盧植轉過頭,看向劉辯,皺著眉訓誡道:

“殿下,今日為何獨自上戰場啊!!?你可知這樣做的危險有多大嗎?你貴為東海王,皇嫡子,可知上的責任和擔子有多重嗎?!!怎能為了一將士而將自己陷危險之中,倘若發生了意外,老夫這些臣子的即便是有十條命也不夠償還的。”

劉辯低著頭,悶悶吃著桌案上的糜和水果,隨即抬頭道:“老師,學生知道這些道理,可是良乃學生麾下戰將,為學生而戰,為大漢而戰,我怎能就這麽坐視不管呢!?”

盧植接著又說道:“無論如何,即便是為師死在了戰場之上!你的第一個反應應該是率眾撤離,而非是冒著命危險來救為師!”

“殿下貴為一國之皇嫡子,未來之儲君,理當為大漢,為江山社稷著想,臣等這些臣子為大漢而死是本分,但萬萬不能連累了殿下!!”盧植歎了一口氣低沉說道。

這一刻,劉辯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嚴厲且有些死板的老師竟有些可

他能做到為一國一君而舍取義,盡職盡責,嘔心瀝,實屬難得可貴啊!!

劉辯鄭重的朝著盧植深深一拜,行禮說道:“老師,學生教了,不過老師乃是大漢的肱骨之臣,萬萬不可陷自己於危難之中……”

說罷,又轉而假裝慍怒道:“孤還指著您為大漢多做些實事呢!可不能老說死之類的話!”

“哈哈,你這孩子。”盧植心中溫暖,也笑了起來,臉上的皺紋皺的,像是一朵花綻放開來的樣子。

見到這樣一副君臣和諧的畫麵,不由得會心一笑。

曾幾何時,他的心是多麽能出現這樣的畫麵啊!

可惜當今陛下沉迷於酒之中,無心朝政,即便是上朝了,也親近於宦和十常侍等人,對於這些清流士人卻是毫不待見。

更是發生了兩次黨錮之,若非此次黃巾起義發生了,這黨錮之還將持續下去。

本來喪失了希的曹,卻在劉辯的上看到了一代明君所應備的素養和品德。

這讓他不對大漢的未來充滿了希

隻要能扶持殿下登基,將來的大漢一定會興興向榮的!

暗中攥了拳頭,在心中樹立了一個目標。

“孟德,你對接下來的平定冀州黃巾有什麽想法呢?”

劉辯轉過頭,溫和的著曹問道。

先是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平常那副自信的神態,朝著劉辯拱手道:

“殿下,臣以為如今魏郡境的張白騎一經平定,勢必會激起冀州黃巾更大的反抗,想必不久之後便會有實力更強、數量更多的黃巾軍前往魏郡了。”

說罷,將桌案上的酒一飲而盡,接著說道:

“當務之急,我軍應當趁勢穩固魏郡這個基本盤,將張白騎的殘餘勢力清剿幹淨,同時深挖渠,設置陷阱,以此來防備大黃巾軍的進攻。”

“畢竟魏郡乃是最接近巨鹿郡的郡縣之地,保不齊張角等賊首會親自率軍來犯!!”

兩側眾將士皆是點頭認可曹所說的話語,連坐在首席的盧植都是捋著泛白的胡須若有所思。

劉辯連連點頭,讚賞道:“你之所言,句句在理,不過……孤以為你用計過於穩妥了,可有什麽奇計、險策?”

話音剛落,曹的眼眸頓時一亮,拱手說道:“某確實有一些拙見。”

難不殿下知曉某之心意!?

實際上,曹卻是在心中淺的勾勒出一道奇計,隻是不願方才說出來罷了。

理由有二。

其一,奇計還不,隻是有一個略的框架和容。

其二,計策太過出奇製勝,其中的風險很大,依照朝廷大軍這點兒兵力,一旦失敗將徹底敗了,而且即便他說出來了,恐怕場上的九將士都不會同意的。

“哦,孟德可是有何良策,可放心說出來,倘若有不妥完善便是,若是妥善,便可為計策使用。”

還不等劉辯出口回話,首位的盧植便開口說道,言辭中滿是好奇之

曹孟德這個人,他也是有所了解的。

月旦評中說此人乃是“治世之能臣,世之雄!”

此前還擔心此人會不會陷歧途,但是在殿下嶄頭角才華之後,曹歸附邊之後,他的那顆心這才放下來了。

此外,還有一位老相識,名士橋玄曾對曹作出這樣的評價:

“今天下將,安生民者,其在君乎!”

如此一來,曹在世家大族心中的印象和名就一下子高了起來,連盧植也聽聞過他的名氣。

故而聽到曹說有拙見的時候,盧植也是極為興趣的。

沒有立刻說出來,而是看了一眼左右,出一副為難之

盧植和劉辯頓時會意。

這是曹孟德擔心府邸之有暗探啊,要是因此而將計策泄了出去,豈不是打草驚蛇嗎!

畢竟黃巾起義能夠聲勢如此浩大,而且此前還一直沒有相關消息傳出,要說裏麵沒有朝廷中人幫扶著,他們誰也不相信。

在場的所有人中,他們也不能保證就真的沒有黃巾軍的細作存在了。

盧植與劉辯同時對視一眼,隨後盧植起笑道:

“既然孟德有些許拙見,我等私下流即可,今日是晚宴,不談軍事,隻需飲酒即可。”

一個時辰後,晚宴這才落下帷幕。

眾賓客皆盡歡而散去。

獨留劉辯、盧植、曹三人,尋得一幽靜僻靜的書房,三人便對立而坐。

門外站著眾多親衛以及高順護衛,嚴防暗探其中。

“孟德,現在沒有閑雜人等了,你可以放心說出來了,究竟是什麽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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