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深一腳淺一腳的跑回到屋子前面,看到一條黑影被幾十只“螢火蟲”纏住,飛快奔向舍。
這人看起來不笨,跑到舍前讓發出點聲,就能幫他了。
林羽夕也猜出那人與幕後真兇有關,反拉著我就要追過去。
我把扯住說,現在追過去就是找死,那麼多嬰靈正纏著他不放,一旦聽到便會四散逃避,我們正好迎頭趕上,一只小崽子還好說,這麼多我們絕對搞不定。
當下看到屋子裡反而很寧靜,似乎能跑出來的嬰靈都跑了,沒跑的還被封在木樽裡,跑不的估計都是新手。
拉著林羽夕沖進房門,拿手電在木架上一照,見盒子還在,擔了半天的心終於落地。
手把盒子抱出來,再用準備好的黑塑料袋套上,跑出屋門後,聽到舍裡咯咯咯發出一片驚聲,把小崽子嚇得四竄。
那人也看不到蹤影了,再追過去說不定反遭了他的毒手。
看見東邊“螢火蟲”稀稀疏疏沒幾個,於是拉著林羽夕向東跑了過去。
這些小崽子正被聲搞的鬼心惶惶,跟幾個而過,它們都不帶搭理我們的。
一口氣跑出二裡多遠,停在一顆大樹下氣。
從這兒回,那些“螢火蟲”已經幾乎看不見了,都不知逃往了什麼地方。
林羽夕邊氣邊抱著子瑟瑟發抖,今晚沒料到會下這麼大的雨,加上冷風呼呼的刮,簡直要了老命。
了會氣說:“那些嬰靈跑出來會害人的,咱們不能這麼坐視不理,想辦法把它們趕回木樽。”
我著氣說:“用什麼辦法?”
“你的那種……黃符轉圈的法啊。”
不知道啥名,雙手連比帶劃的。
我搖搖頭,跟他一臉正的說:“第一,我們能安然逃走已經算是走了狗屎運。
第二,提前沒想到會下雨,包裡的符都淋了,現在不能再用。
第三,就算黃符還能用,一只小家夥都趕不回去的,你沒見它們逃跑的速度嗎?”
林羽夕愁眉苦臉的皺起雙眉,著場方向說:“那該怎麼辦?
這次馬蜂窩雖然不是我們捅的,但多和我們有些關系。
如果因此害死很多人,我們於心何安?”
我長長的籲口氣,心說這個馬蜂窩捅大了,這些小崽子都是被封了很久,心裡的怨氣可想而知。
如果流竄到附近村莊,那真是後果不堪設想。
我皺眉尋思了會兒,也覺得就這麼拍屁走人,心裡也過不去。
於是打開包拿出黑塑料袋解開口,跟裡面的黑盒子說:“於大師,我知道你死後返回家裡,就是為了看護這些小鬼。
現在它們逃了,你肯定有辦法把它們收回來。
為了這一帶人的禍福和你的聲譽,我想你不會不管。”
說完這話,盒子一陣震,老家夥又反應了。
我把符揭掉說:“多有得罪,請於大師收魂吧。”
話音剛落,啪的我就挨了一記耳,林羽夕在背後,絕對不是打的,那只有於正遙這死鬼了。
我心說別看符都了,要想對付你還有大把的手段。
可是為了蒼生禍福,只能忍著氣說:“於大師,我隨你打罵,只要收了那些小鬼怎麼樣都行。”
心想你要是不收那些小鬼,打我的這記耳,老子必十倍奉還。
說完這話,四下裡除了雨聲沒任何聲息,不知道老家夥是否會答應。
林羽夕抓住我的手臂問:“你在跟於大師說話?”
的語氣有點張。
我才要開口,忽地耳邊響起了一陣低沉的聲,聽著既像野息,又像是山風呼嘯,總之聽起來特別詭異森。
林羽夕抓住我手臂的小手,又加大了點力氣,顯得頗為驚恐。
我拍拍的肩膀,安一下,心說這可能在招小鬼吧?
很快就看到從四面八方,閃現出無數若若現的“螢火蟲”,全都朝我們圍聚過來。
我和林羽夕一時嚇得小臉蒼白,心頭突突直跳。
我大爺瞎X的,對付於正遙有辦法,可是這麼多小崽子,除了繳械投降,那應該沒別的好辦法。
“螢火蟲”越聚越多,最終圍繞著這棵大樹,停止了飛,飄懸在雨夜中起伏不止。
我們倆心裡更加的張,不知道啥時候,我們倆四只手握住一塊,並且還是十指相扣。
不過看著它們沒有任何襲擊的架勢,才稍稍覺得安心。
那陣低沉的,隨即變噓哨,又尖又細,鑽進耳朵裡不由讓人渾起皮疙瘩。
哨聲一響,這些“螢火蟲”井然有序的朝西南方飛走,瞬間走的幹幹淨淨,一個不留。
我和林羽夕立馬松了口氣,這時才發現我們倆手指相扣的形,林羽夕急忙把我的手甩開了。
“小流氓我警告你,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你不要總是趁機占我便宜行麼?”
“林羽夕我也警告你,你不要總是占了我的便宜倒打一耙!”
我剛說完,手裡的手電忽然遭到一巨大的力氣拉扯,頓時手落地。
地上一段枯枝陡地跳起來,在燈照耀的地面上,嚓嚓嚓寫出一行小字:嬰靈已暫時歸位,天亮雨晴後,鎮鬼符七七四十九天,方能平安。
樹枝寫完字後,嗒地倒地,跟著懷裡的盒子一震,我知道老家夥回去了。
他現在這麼合作,那便不用再符鎮。
再說剛揭掉的符,又被樹上下的雨滴給淋了,想用也不能用了。
他既然歸位,再讓他出來寫真相怕是做不到,若是催,搞不好又會惹惱了這老家夥。
我們倆就在這棵大樹下躲雨躲到天亮,雨夜停了,但氣溫卻非常低,凍得這丫頭小臉紫青。
我把外套下來給,卻被一把打在地上。
“我們倆以後要保持距離,免得以後再說我占你便宜。”
這丫頭顯得很生氣,撅起的小上能栓一頭驢。
我苦笑不語,要說之前十指相扣那種形,過於親了,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範疇。
雖然說是一時忘乎所以,但也不能把啥都忘了,這要是讓男朋友看見,那真是跳進金沙江都說不清了。
我們倆又原路返回,踩著泥濘回到養場。
養鬼的那間屋門閉,不知道是小崽子關上的,還是另有其人。
站在門外,心裡冒著涼氣,都不敢手去推這扇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