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江拿過王玘手中的餃子放在旁邊，問道：「媽，你知道馴嗎？」
「馴？」王玘眉間微蹙，疑地看向寧江。
這個對話開場是沒有想到的。
「嗯。」
寧江看著鍋還一片平靜的水面，道：「有一頭猛，曾經是斗場中的佼佼者，風頭無兩。」
「但是因為自高自大，他離了馴師的掌控，覺得只靠自己也可以為斗場的王。」
王玘眉頭漸松，聽懂了寧江的言外之意。
這孩子的比喻，跟誰學的。
「但是他輸的太慘了，輸到名聲盡毀，一無所有。好在，在徹底跌落谷底之前，懸崖勒馬。」
「雖然他現在已經沒有了當年的風和實力，但是最後能及時止損，我覺得還可以挽救一下。」
「你想怎麼做？」王玘說完又笑著無奈道：「不對，是你已經做了。」
寧江見王玘沒有生氣的意思，臉上出一點不的笑容，甚至有一點撒的意味，「我就是覺得看他這麼廢掉太可惜了。」
「媽你以前不是說，有些東西是可以廢再利用的嗎。」
王玘心中嘆了口氣，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
「他的心態已經崩潰，理智所剩無幾，而做他那一行的，必須要有敏銳的觀察和說一不二的決策力。」
「但是你看他今天，不管是哪一項，他都沒有了。」
「那就再給他重新建立起來。」
王玘驚訝地看向寧江。
寧江願意在齊銘的上花費這麼大的力氣，有點出乎的意料。
王玘不會在已經快要廢掉的齊銘上花費心力，因為想要把他重新扶起來，要花費的時間本，試錯本等都太大了。
沒有那麼多的閒逸緻和助人為樂的神，但是寧江……
「我需要他，我不需要他完全恢復以前的模樣，我也知道他在頻繁的失敗中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判斷力和決策力，但是我看中的是他過往的經驗。」
「媽你也說過，經驗這種東西不是誰都能有的，他曾經擁有過的經驗太過寶貴，既然之後他不敢自己做決定，那我來替他做好了。」
「我一開始想讓他做的，就是讓他按照以往的經驗，為我手下最合格的實機，他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
王玘看著寧江，他真的長大了。
寧江拉了一下王玘的袖子，問道：「媽，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做有點過分？」
讓活生生的人，為替他工作，不需要有太多想法的工人。
他仔細地看著王玘臉上的小表，他不在乎任何人對他的看法，他只在乎自己的媽媽。
如果覺得自己做的……
「沒有。」
寧江抬眸，眼中有亮晶晶的芒閃爍。
「你我願的事，你以為他會不知道你的想法或者你的做法對他未來的影響嗎？」
王玘認真道：「他知道。你是他現在唯一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是他可以擺泥潭的唯一機會。」
「你出價碼，他估自價值，如果同意，那便是等價換，你沒有做錯。」
寧江角不自覺的翹起，他當然沒有做錯，他只是想得到媽媽的肯定。
「但是，馴馴，如果他重新回到巔峰，依照他以往的格，恐怕會再次自大自負。」
寧江不在意地笑著道：「媽你放心，我有辦法的。」
敢背叛他的人，他會打斷他的，碾碎他的脊樑，他絕對不會讓自己辛辛苦苦養出來的猛，逃出自己的圈養。
當然，這種話他是不會在媽媽面前說的。
「我是你的兒子，憑人格魅力就會讓他離不開我。」
媽媽的做法很好，但是他更喜歡自己的做法。
他會在馴養治療自己的「猛」時，讓他到自己的「人格魅力」，讓他知道離開了自己，會落到一副怎樣的境地。
他不會做無用功，也不會給別人讓他做無用功的機會。
王玘笑著看向自誇的寧江，沒忍住了一下他的腦袋，「是，我兒子最棒！」
「那當然！」
「那我最棒的兒子把餃子給煮了，我剝點蒜，搗點蒜泥。」
「好！」
王玘兩人把餃子煮好端到堂屋時，白耀祖和段長風剛好把桌子都收拾好，兩個鴛鴦鍋也已經在沸騰。
豬肚烏湯底和番茄湯底的位置靠近王玘和孩子們，麻辣湯底和椒麻鍋底靠近白耀祖幾人。
王玘放下餃子來到書房，看著還在下棋的一老一小，對著玩樂高的寧寧和包包道：「你們兩個去洗手，我們要吃飯了。」
「好！」
寧寧站起，看著坐在榻上的安安道：「安安，媽媽說要吃飯了！」
只不過安安看著眼前的棋局，沒有作。
王玘走到安安和蘇世賢的邊，看著複雜的棋局，對安安和蘇世賢道：「再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可以結束嗎？」
蘇世賢看著棋局，認真道：「要看下一步王遇安同學怎麼走。」
安安眼的抬頭看向王玘，「媽媽。」
王玘看著眼前揚起的萌緻的小臉，了安安的小腦袋，道：「吃飯是什麼？」
「人生第一大事。」安安順口接道。
「五分鐘。」
安安看著棋局，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
王玘說完之後，直接帶著寧寧和包包離開。
蘇世賢看著離開的王玘，又看看眼前的安安若有所思。
五分鐘時間剛到，安安就放下手中的棋子，向對面的蘇世賢道：「我輸了。」
蘇世賢驚訝地看向安安。
安安每次都是在確定自己無路可走之後，才會認輸，但是像現在，明明還沒有分出勝負就認輸實在是太讓人驚訝了。
「你還沒有走完。」
安安起腰道：「我輸了，五分鐘過去，我依舊沒有想出破局的辦法，所以我輸了。」
知道有路可走，可是五分鐘的時間不夠找出路來。
「五分鐘不算什麼。」
「但是你沒有讓我等過五分鐘。」
「我背過棋局了，我會好好研究的。」
安安說著從榻上下來，準備穿鞋子。
蘇世賢卻皺著眉頭道：「你怎麼能半途而廢呢。」
安安坦然道：「我沒有啊，我計算了我們之間的相同本，我的本比你多。而且我媽媽限制了定量，我在定量輸給了你。」
「我媽媽是世界中最聰明的人，減了我們之間勝負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