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江看著從暗走出來的周建邦等人,沒有說話。
姚志江看著寧江笑道:「你諒一點,我們也知道你是王總家的大爺。」
「但是,只有王總是我們的老闆,你不是。」
寧江沉默不語。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有很多事要做,懂事點,別耽擱我們的工作,給我們還有王總找麻煩。」
姚志江見寧江只冷冷的看著自己沒有說話,也不甚在意。
反正李坤想要他表達的意思他都表達了。
而且他也沒說錯,他們可不像天外天那幫狗子。
希王安保的老闆只有一個,那就是王玘。
他們不會跟天外天一樣,在王玘和寧江兩人之間來回聽命。
寧江在他們眼裡,不過就是王總的兒子而已。
姚志江等人離開之後,周建邦看著寧江,沒有說話。
其實這件事說起來是寧江做的不對。
姚總不出來,他也是要出來攔住寧江的,一個還未年的孩子,逞什麼能。
王總現在在國外是什麼況他雖然不清楚,但是他知道的是,每個人都應該各司其職,不要為其他人造麻煩。
關心則,關心則,越是遇到親近的人出事,越應該理智才對。
恐怕經過這一次,希王安保部的人都會對寧江不以為然。
寧江相對於王總,真的太不,太不穩重了。
明明平時的時候他不這樣的。
白耀祖和段長風走到寧江的邊,看著臉沉的寧江道:「玘姨安保公司里的人有點兇啊。」
段長風白了白耀祖一眼,「你都說是安保公司了,你說呢!」
「但是也太不給寧江面子了吧,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訓斥自己老闆的兒子,我……」
「閉!」段長風捂住白耀祖的。
「他們說的對。」
白耀祖和段長風在寧江開口之後驚訝的看向他。
「是我對自己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是我自己太沒用,所以才會在他們眼中是一個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富二代。」
說白了,就是他不夠強。
所以,媽媽手下的人都看不起他,覺得他只會拖媽媽的後。
但是!
寧江著逐漸消失的轎車背影,他一定會讓他們刮目相看的,他一定會!!
他們保護不了媽媽,他可以!
但是要等等,他不能讓媽媽失。
如果年初大會結束,媽媽還不出現,他一定要去萬象!
必須去!
白耀祖和段長風看著說完后,騎著自行車離開的寧江,推著自己的自行車追了上去。
「寧江,你要去哪兒!」
「學校!」
這句話不只是說給白耀祖和段長風聽的,也是說給跟在他們後面的周建邦等人聽的。
……
從瓦寨離開的時候,王玘和帕頌坐在後面,開車的是妮雅。
王玘也是在今天準備離開瓦寨,聽見妮雅和帕頌的爭吵時才知道,妮雅竟然是尼魯的親生兒,有且僅有的唯一子嗣。
只不過在瓦寨的地位好像不如帕頌。
王玘等人是在晚上到達的麥谷。
除了他們三個,還有八個帕頌的心腹一直在車子後面跟著他們。
王玘到麥谷時,是被帕頌抱進了醫院。
那個時候王玘因為發燒又睡了過去,帕頌喊了兩聲沒有把醒后,直接將從車子上抱了出去。
當時妮雅瞪了王玘好幾眼,只可惜王玘睡死過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王玘是在半夜醒的,醒來的時候邊沒有一個人。
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後站在醫院的窗邊著外面漆黑的馬路。
算時間,松應該會在這幾天將料運走。
有李坤和崔安在,並不擔心自己的那句話會被誤解。
被救后,按照原計劃搶回料再移花接木,隨即……
王玘剛想到這,突然看到醫院外來了三輛車,好像有點奇怪……
「不冷嗎?」
王玘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帕頌的聲音。
聽他那聲音,好像是一直沒睡。
帕頌走到王玘的邊,道:「醫生說你有點炎癥,只是出問題也就算了,你還思慮過甚。」
王玘想去給自己再倒一杯水的時候,帕頌主接過王玘的杯子,給倒了一杯。
「也不知道你一天天的在想什麼,表面上看著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心事卻那麼重。」
「要不要告訴我,說不定我可以幫你解?」
王玘搖了搖頭,接過帕頌手裡的水,慢慢喝著。
「我們在麥谷停留不了幾天,這兩天你最好放寬心好好養病,我們接著要去金邊參加酒宴。」
王玘看向帕頌對著他指了指樓下,還是覺得那三輛車有點奇怪。
就算是半夜急救,也不用來這麼多車吧。
「怎麼了?」帕頌看著王玘的作,剛走到窗邊,一聲木倉響便在醫院中響起。
王玘瞬間被帕頌按倒,聽著外面陣陣慘聲和木倉聲,帕頌練地從自己的腰后掏出一把木倉,小心的關注著病房門口。
「帕頌爺!」
一個男人衝進來對著帕頌喊道:「松的人找上門來了,你先走,車子在下面!!」
男人一邊說一邊對著病房外接連擊了幾下,隨即關上病房上的門,看向已經拽著王玘來到窗戶邊的帕頌。
帕頌也沒有猶豫,他先是對著王玘說了一聲抓,隨即用寮國語對那男人說了一句話。
男人先是出一抹不敢置信的表,但是在帕頌不知道又說了一句什麼話后,他一臉沉重地點了點頭。
王玘在兩人流時,死死地抓住窗戶的邊緣。
這幾天本就一直發燒躺在床上現在剛退燒,渾疲,眼看就要抓不住窗戶掉下去,一隻胳膊被帕頌抓住。
「摟住我的脖子,我背你。」
王玘搖了搖頭,要是趴在帕頌的上,先不說自己會為一個活靶子,就是帕頌也不好活。
王玘摘下寨子里那個會說簡單中文的男孩送給自己的髮夾,對著自己的胳膊狠狠地劃了一道。
流出來的瞬間,疼痛讓王玘大腦漸漸清醒,讓疲的也慢慢蘇醒。
帕頌看著對自己如此之狠的王玘,先是驚訝,接著又出一個讚賞的笑容。
王玘不是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弱子,只不過這一次事趕事,趕到了一塊。
王玘所在的病房在三樓,好在一樓有一個棚子,兩人直接跳下去的時候剛好被那個棚子接住。
落地的那一瞬間,帕頌摟著王玘在地上翻滾了兩圈,模糊中王玘好像看到了子彈擊中在自己不遠的地面上。
「走!」
王玘被帕頌拉起來要跑的時候,恍惚中好像聽到了一句中文,抬頭看去,王玘在自己和帕頌跳下來的窗邊,看到了一個自己想都沒有想到的人。
梁友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