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頌走到旁邊打電話的時候,王玘將自己耳朵上的那一對紅翡耳釘摘了下來。
指了指自己手心的耳釘,又指了指泡沫箱子裏的飲料以及賣汽水的人手裏的零錢。
人張口對王玘說了些什麼,但是王玘聽不懂。
人似乎也看出王玘既不會說話,也聽不懂說話,便直接從王玘的手中拿過那一對紅翡耳釘,對著看過去時,眼中閃過驚喜的,角抑制不住的揚起。
天呢,今天真的是象神眷顧,竟然遇到一個這麼豪氣的客戶。
拿著耳釘對王玘比劃著,似乎是在說,真的想要把這對紅翡耳釘給嗎?
王玘指了指手裏的零錢,以及箱子裏的飲料點點頭。
對於現在的來說,還是箱子裏涼爽的飲料和那捲零錢更有用。
人見王玘確實是要和自己換,一把將手裏的那些零錢塞到王玘的手中,生怕下一秒會反悔。
畢竟拿四十幾萬基普換一對純正的紅翡耳釘真的太值了!
王玘看著正在打電話的帕頌,將其中看起來面額比較大的那兩張塞到自己的服口袋裏,剩餘攥在手心。
帕頌角微微揚起,對著電話那端道:「你確定,乾爹的人看到松的人傷了妮雅?」
「是。」
「妮雅現在在哪兒?」
「松陪著在麥谷的醫院。」
「我記得松想老牛吃草來著,給他個機會,抓他個現行。」帕頌笑著道。
「是爺。」
一切按計劃進行,帕頌心很好的轉過頭,剛好看到王玘蹲在飲料箱子前選飲料。
他也是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囊中,連一瓶不到兩千基普的自製飲料都喝不起。
王玘在帕頌走過來的時候,拿著兩瓶飲料起,將其中一瓶綠的遞給帕頌。
帕頌看著遞過來的飲料,微微攥手機。
「我……」
「你老婆付過錢了。」
帕頌眉微挑。
坐在飲料後面的人笑著對帕頌道:「不過我可和你說,賣出去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帕頌不解地看向賣家,順著向自己耳垂的位置看到了那對本應該戴在王玘耳垂上的紅翡耳釘。
「你把你的耳釘給了?」帕頌蹙著眉頭道。
王玘點頭,給他看了一眼自己換來的錢和水。
帕頌沒有說話,他轉過頭又看了一眼一直在著王玘耳釘的人,突然手上的飲料被人了一下。
他看向拿著飲料了自己飲料的王玘,打開后喝了兩口微微蹙眉,隨之又喝了兩口。
這瓶綠的汽水是那種青蘋果的味道,帶了一點點氣泡,好像是用那種廉價的糖兌出來的。
王玘看著面無表一不地帕頌,拿著自己手中的飲料轉離開,一點都沒有要開解安帕頌的意思。
損失的是自己,又不是他,他有什麼不開心的。
被他擄來,還能請他喝飲料已經很不錯了。
試問誰家的人質這麼心。
帕頌看著轉離開的王玘,一聲不吭地跟了上去。
「你的耳釘我會替你贖回來的。」
王玘沒有說話,對於別人對自己的承諾,向來只是聽聽而已,等他真正做到也不遲。
更何況,這對耳釘還有別的用。
帕頌看著走在前面喝著飲料的王玘,和相的時間越長,越覺得王玘有意思。
應該不會有哪一個被擄來的人會在幾天後就在綁匪的面前如此怡然自得吧。
雖然他一直都是以未來的新老闆自居。
兩人原本是要跑路的,結果現在像是在逛街。
帕頌看著手拿一盒切好了的青芒果,試探地拿著它往蘸水辣上放的王玘。
其實知道青芒果沾辣子是前世雲南地區常吃的一種方式,前世嘗試過一次,覺得味道怪怪的就沒有再吃。
今天在路邊看到,忍不住想要再試一下。
只是,在青芒果沾辣子放進裏的那一刻,還是覺得了的芒果更符合的口味。
帕頌看著吃了一口就被合上的塑料盒,上前問:「不好吃嗎?」
王玘指了指自己的,又指了指自己。
倒不是不好吃,就是不符合的口味。
帕頌順手拿過王玘手裏的芒果盒,試了一下味道,很新鮮,很好吃啊。
沒等他說什麼,不遠有一個皮黝黑的男人笑著對帕頌兩人揮手。
「接我們的人來了。」
王玘點頭,跟在帕頌的後。
帕頌和男人聊了幾句,接著從男人的手中拿過車鑰匙,順便接過一個背包。
背包打開的那一刻王玘用餘看到,裏面是一捆捆的現金鈔票,樣式和自己的相仿,其中還混雜著不金。
「我們先開車去一趟私人醫院,接著去金邊。」帕頌向王玘解釋,雖然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解釋。
王玘點頭,沒有意見。
帕頌口中的醫院,其實更像是一個診所。
他去換藥的時候,醫生據帕頌的囑託給王玘量了一下溫,的溫還是偏高,但是已經不像之前那樣燒的厲害。
王玘自己也有明顯的覺,輕快多了,腦袋不像之前那麼沉重。
帕頌包紮完來到走廊里,之前將車鑰匙和現金給他的男人再次出現。
「耳釘呢?」
男人道:「那個的說賣給了別人,不是本地人。」
「人呢?」帕頌的語氣已經算不上好,更不用說自己之前已經答應了王玘,會將的耳釘給贖回來。
他本以為自己讓人那麼早回去,一定可以將王玘賣出去的耳釘找回來,結果識貨的人不,竟然先他一步將耳釘買走了。
「不知道,應該是開車走了。」
帕頌將手裏的塑料杯扁,但是臉上卻沒有什麼怒意。
「去找人給我買一副紅翡耳釘,要最好的。」
不知道買家是誰,這副耳釘很難再買回來。
現在只能買一對樣式差不多,品質更好的紅翡耳釘補償給王玘。
「是,帕頌爺。」
帕頌怕自己離開的時間太長,王玘會做什麼小手腳,所以代完,立刻去了隔壁王玘在的診室。
他承認,在看到原本應該坐在椅子上的王玘不在了的時候,他心中第一個念頭就是,王玘是不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