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醫生指了指旁邊藍簾子後面。
帕頌走近掀開簾子,只見王玘蜷在窄小的病床上,睡著了。
睡著的看起來要比醒著的時候溫許多,看著也小很多,就不像自己所說的36歲。
其實現在他們應該起上路的,但是如果太累的話,稍微休息兩個小時也可以。
只不過王玘睡的著,有些人就睡不著了。
旅館里。
原本應該在吳科尋找王玘蹤跡的李坤突然出現在了麥谷。
看他那模樣,像是一夜未睡,直接帶著人趕了過來。
梁友輝將一杯咖啡端到李坤的面前,問道:「吳科也沒有王總的蹤跡嗎?」
端起咖啡的李坤聽到梁友輝話中的「也」字,眸略深。
「這邊也沒有?」
「好像沒有,我趕來的時候松的人已經到了,甚至在醫院進行了一場火拚。但是當時並沒有帕頌的影子和王總的影子,只有尼魯的兒妮雅,不知道是不是帕頌弄出來的分,擾我們的視線。」
李坤點點頭,道:「那看來應該是在隆多了。休息一會兒,我們去隆多。」
梁友輝笑著點點頭,他道:「你先睡會兒,我出去給你找點吃的。」
「好。」
梁友輝剛轉過子,一直坐在椅子上的李坤便了。
沒等梁友輝弄明白怎麼了,下一秒自己就被李坤一條抵在背上,「砰」地一下跪在了地上。
「坤哥,你這是……」梁友輝著急地說道。
梁友輝沒有說完,房間的門再次被打開,這次跟著梁友輝過來的幾個人被李坤的人反手用繩子綁住,一起扔在了地上。
這幾個希王安保的人,全部都是國外的臨時工。
梁友輝看著倒在地上的幾個人,默默地攥了拳頭,但還是問道:「坤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不清楚嗎?我還以為你做出這件事,心裡早就應該有準備了才是。」李坤直接將梁友輝上所有的武卸了下來。
本應該在隆多的湯實也出現在門外,他毫不意外地看著被制服的梁友輝,對李坤道:「我找到了王總的耳釘,他們應該在附近。」
「你們什麼時候和王玘聯繫上的?」梁友輝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一切都計劃的很好,他從來沒有出過破綻。
「在你不知道的時候。」
李坤揪著梁友輝的頭髮,強迫他抬頭看著自己,「我那麼信任你。」
「坤哥!我不明白!」
李坤聽到這句話不由得冷笑,「我也不明白。」
「不明白你為什麼背地裡和松勾結,不明白你為什麼和他們一起將希王珠寶的玉石料藏起來;不明白你為什麼想要王總的命!」
李坤說到最後,沒忍住一腳將梁友輝踹翻在地。
「老子TM要不是看在你是老路的弟弟,看在你是高等學歷畢業,比他們那些大老們更有學問,你以為剛進公司不到兩年的你能做到負責人,能做到克欽的負責人嗎!」
「老子真TM瞎了眼,看上你這麼一個吃裡外的東西!」
梁友輝抱著自己的肚子,臉因為李坤踹的那幾腳疼地太厲害而鎖在一起。
湯實看著倒在地上的梁友輝對李坤道:「我去帶人跟著王總。」
李坤點頭。
湯實離開,梁友輝緩過來之後對著李坤道:「是啊,你可不就是瞎了眼嗎?要不然也不會心甘願的跟著一個人,為最聽話的一條狗!」
「砰!」
梁友輝再次被李坤一腳踢在了柜子上,這下樑友輝直接被李坤踢得吐出了。
「怎,怎麼,我說錯了嗎?你們李家的人,知,知道你給一個人,管了這麼多年的公司嗎?你一個京城高幹子弟,在一個離婚的手下任勞任怨幹了這幾年,真的是沒有任何目的嗎!」
「還是說!」梁友輝邊吐著沫,臉上出一抹嘲諷,「你想上位,上王唔……」
李坤面無表的當著眾人的面掐住梁友輝的脖子將他抬了起來。
生生讓他將還未說完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梁友輝想反抗,卻反抗不了,最後兩眼越翻越白,頭一歪落了下去。
李坤隨手將梁友輝扔在地上,目冷厲地看向旁邊被綁起來嚇得不斷在哆嗦的幾個人道:「料被轉移的位置?」
「我們知道!」
「很好,希這一次,你們不要讓公司失。」
這樣,他才不會讓失。
……
王玘的晚飯是在車上吃的,只不過沒吃幾口就咽不下去了。
不是這邊的飯菜太難吃,是這裡的路真的不好走,怕再吃幾口,能把早上和中午吃的一起吐出來。
帕頌看到王玘的作,微微打開了窗戶。
「你暈車也太厲害了。」
三蹦子暈也就算了,吉普怎麼也暈。
王玘不想和他說話,也不想搭理他。
現在就想儘快結束這邊的事回國。
除此之外,每個公司的駐外公司部結構必須要重新調整一下。
這次東南亞發生的事告訴,有些事不能太信任下邊的員工,也不能放手放的太過。
畢竟有些人自由慣了,就會直接忽視總部的命令,會覺得自己天高皇帝遠,想要做些什麼,總公司也拿他們沒辦法。
監管部門搞起來,駐外負責人也必須流起來,兩年一換,外加考核。
「想什麼呢?又想家了嗎?」
帕頌看著王玘目一直看向車外,主了自己的手在的面前晃了幾下,吸引的注意力。
他還是第一次費盡心思想要吸引一個人的注意。
以往的時候就算不看他的份,就憑藉他這張雌雄莫辨,的張揚的臉,也會引來無數的追捧。不分男,不分老,他覺得自己吃香的啊,怎麼就無於衷。
王玘對著窗戶點了點頭,可不就是想家了嗎。
帕頌看著前面的路,想了一會兒說道:「等到了金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我可以讓你再給家裡人發一次簡訊。」
帕頌說完期待的看向王玘,希換來激激的回應。
但是王玘沒什麼興趣地看著窗外,依舊不想搭理他。
凌晨的時候其實不止給李坤發了簡訊,還悄默默地給寧江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撥通的那一刻,王玘張的心都懸了起來,聽到寧江的聲音才放了下去。
不敢多說,只說了六個字便再次掛斷電話。
說:平安,等回家。
不過8分鐘的時間,便做完一切將手機里的簡訊和通話全部刪除,從廁所出去。
帕頌看王玘沒有反應,猶豫了一下,再次降低自己的原則,「如果這次金邊之行一切順利,我可以讓你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