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嘉遠和沈澤軒剛抓扶手,車子已經像離弦的箭一般朝前沖去。
黑車里的男人看到法拉利疾馳而去,推了推耳朵上的藍牙耳機:“們應該發現我們了。”
“我不管阮初初發沒發現,無論如何你都要幫我解決阮初初。”
楊雪萍冷聲說道。
那條道路在郊區,附近都是山崖。
阮初初在路上遭遇車禍被追尾,然后被撞落山崖。
這個理由,怎麼想都覺得天無。
阮初初不時抬眸看向后視鏡,那輛黑轎車追不舍。
“初初,你、你開慢一點!”
阮嘉遠拼命咽口水,生怕自己吐出來。
他承認他太小看阮初初開車的技了,開始前面兩輛大貨車迎面開來,他都以為自己小命不保了,誰能想到居然能輕易躲過去。
阮初初無暇分心:“后面的車子沖著我們來的,要是被追上后果不堪設想。”
沈澤軒也回頭看,“他們快追上來了。”
那黑車上的人也不要命,速度開到了接近200。
可無論他怎麼追,那輛紅法拉利就像是故意在逗弄他一樣,與他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等他以為自己要追上了,它又猛然朝前開了一大截。
簡直就是在耍他!
“老大,這是在逗我們。”
司機也發現端倪。
黑人沒好氣:“特麼還要你說?”
一火氣散不出去,黑人咬著后槽牙:“前面有一個懸崖,就在那個地方,必須停。”
與此同時。
車子上的gps已經提醒阮初初前面有斷崖。
如果真的要在這條公路上害,那里是最適合毀尸滅跡的地方。
“抓了。”
手搭在方向盤上,阮初初紅揚起一嘲諷弧度。
如果不是在業余時間學過賽車,今天指不定還真的被幕后的人算計到了。
不過可惜.
又要讓那個人失了。
車速陡然再次提高。
眼前是蜿蜒的盤山公路,沈澤軒和阮嘉遠的心懸到了嗓子眼。
面前,幾乎都看不到前面的路。
就在他們以為自己就要沖出道路的下一秒,面前又再次出現平坦的道路。
一直到十分鐘后。
“老大,他們人不見了。”
司機的手都在打哆嗦。
那個人真的是不要命了,這種公路敢這麼開。
要不是金主給的錢夠多,無論如何他也不來湊這個熱鬧。
“急什麼。”
黑人冷笑,“反正又不是不知道他們的地方。”
躲得了一次,還能躲得了第二次麼?
看到黑車被甩在后面,阮初初車速漸漸緩了下來,最后停在了距離農場五十里外的休閑山莊。
“你好,請問有看到一個婦帶著一個小男孩過來嗎?”
阮初初跑到服務臺,又描述了一下安安和陳蘭芳的長相。
前臺思索了一陣。
“好像有見到過,不過那個阿姨接了個電話就走了。”
又走了!
阮初初氣得險些口。
為什麼陳蘭芳總是能快一步轉移安安?
以陳蘭芳的智商,不可能想得這麼周全。
可現在的形已經不容多想。
來不及汗,阮初初三人再度發車子,打算繼續找安安的下落。
“他們又來了。”
余瞥到三輛黑車跟了過來,沈澤軒濃眉皺。
追不到就人?
阮初初咬著后槽牙。
如果繼續往前,前面都是盤山公路。
看了眼油表,阮初初紅一抿,在一條岔路口突然調轉方向盤。
“老大,怎麼往回市區的方向開了?”
司機詫異不已。
黑人臉沉沉。
還真是聰明,知道往市區開,借人多來躲避危險。
看來這次他們沒有下手的機會了。
一直到附近的車輛開始多起來,阮初初減低車速,繃的心弦松了幾分,可秀氣的眉頭還皺著。
“到前面換我來開吧,你需要休息一下。”
瞥見阮初初臉,沈澤軒主請纓。
“嗯。”
阮初初應了一聲。
的確有點累了。
只是安安,你現在到底在哪里?
你那麼聰明,如果察覺到了不對勁,給媽媽傳遞一點消息吧。
……
郊區農場。
“舅。”
安安坐在服務區餐廳椅子中,兩條小在空中晃了晃,努力讓自己的心看起來沒有那麼張。
“我們這是去哪里呀?”
戴著黑墨鏡的陳蘭芳警惕的看著四周,聽到安安的問題,笑了笑:“舅和你說了,是帶你出來玩呀。”
“那舅能給我手機讓我和媽咪報個平安嗎,媽咪肯定很想我。”
一邊問,安安一邊將手背到后。
陳蘭芳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安安,舅不是說了嘛,你媽咪在忙,舅帶你出來玩,就不要打擾你媽咪了。”
又被拒絕了。
阮安安乖巧的“哦”了一聲,“安安知道了。”
聞言,陳蘭芳松了口氣,又了他的小腦袋,“安安乖,我們再休息一會,就繼續坐車,舅帶你去一個特別好玩的地方。”
“嗯嗯。”
安安重重點頭,“那安安先去洗手間。”
“舅陪你去。”
陳蘭芳寸步不離,阮安安沒有拒絕,任拉著他往洗手間走。
到了洗手間門口,陳蘭芳犯了難。
“媽咪說了,安安是男子漢,上廁所要去男廁所才可以。”
阮安安抱著男廁門口的柱子不肯撒手。
陳蘭芳拗不過他。
不就是上個廁所而已嗎?應該出不了什麼事吧?
這麼一想,陳蘭芳不愿的點頭:“那你快去吧。”
“好。”
阮安安笑著點頭,快速跑進洗手間,看了眼洗手間外面,見陳蘭芳沒有追過來,才進了一間隔間。
拿出被他取下裝在口袋里的手表。
這是媽咪給他的地位手表,媽咪現在找不到他肯定很著急!
練的作,剛發完定位。
“安安,你好了沒有?”
門口響起陳蘭芳的聲音,嚇得安安差點從馬桶上摔下來。
“我好啦!”
假裝沖水,安安捂著肚子,故作一副極其難的樣子走了出去。
“舅,我肚子好痛哦……”
一看到陳蘭芳,安安用力眨了眨眼,圓溜溜的眼睛里全是眼淚,再配上他剛剛故意拍在額頭上的冷汗,看上去就像十分疼痛難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