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淮離開之前,自然吩咐過手下人,讓他們“好好”對待白冉。
那些人并未對白冉用私刑,可是把關在這樣一間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里,就足夠折磨的了。
更別說,他們還有更多細碎的功夫來折磨白冉。
比如上一天后,又只給水喝。待到憋不住的時候,也不會放出來上廁所。
如此往復了幾,白冉已經形容枯槁。
而阮初初那邊,在這個子公司里待了一段時間后,雖說每天都在做著打雜的事,可也把子公司的況的差不多了。
“小阮啊,你去把這份文件,送到樓上去,順便等下再去車間一趟。”
辦公室里的人,都已經習慣毫無理由地支使阮初初。
對于欺負一個剛進公司的新人,他們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誰讓阮初初一點背景都沒有呢?
“知道了,還有別的什麼需要我去做嗎?”
阮初初對于這樣的支使也不惱,功讓辦公室的人,都認為是包子的格。
拿著文件送過去,瞥了一眼上頭的數據,敏銳地發現了不對勁。
不止這一份文件,阮初初已經發現了,阮氏總公司下撥的資金,落到實的,可以說只有十分之一。
剩下的那些,全都被吞了。
這家子公司,從上頭的總經理,到底層的員工,對這種事都見怪不怪。
阮初初并未發作,先記下來,準備等回了總公司再理。
畢竟,子公司的問題,已經爛到了子里。
就算現在理了這一批人,那也是治標不治本。
到了工廠以后,阮初初更是狠狠地皺起了眉。
工廠的風氣無比散漫,地面上臟無比,那些工人看著也一個比一個要難纏。
阮初初還記得,當初總公司似乎頒布過對子公司的管理條例,其中就有說到,一定要注意員工的著裝問題。
可顯然,這家子公司沒有一個人是當回事的。
“這機,沒有人來修麼?”
阮初初在車間主任的帶領下,路過一臺廢舊機的時候,終于忍不住開口。
“我記得,總公司每年都有維修資金撥下來吧?”
“這不是還能用麼?”車間主任滿不在乎地開口,“咱們也就等到徹底不能用的時候,再聯系維修工過來理,說到底,還是工廠沒錢啊。”
“那你們怎麼不向總公司說明這件事?”
阮初初皺眉,記得,各個子公司里,應該都有能直接聯系總公司的渠道才對。
“小姑娘,你是新來的不知道,咱們總經理,可是集團東的親戚,就算讓總公司的人知道了這事,也不會有人來管啊。”
車間主任苦笑了一聲,似是在嘲諷阮初初的無知。
從工廠出來之后,阮初初的臉仍舊不怎麼好看。
倒是沒想到,那些人,竟然連這方面的資金都敢克扣!
工廠里的機一旦出了什麼病,那可是會死人的!
這些人,已經完全不把子公司的存亡放在眼里了。
阮初初并沒有在這家子公司待多久,還在實習期,連辭呈都不必遞,直接走人就可以了。
辦公室的人對的印象并不是深,還以為是不了每天被人呼來喝去,所以才會主離職。
反正每年來阮氏應聘的人不,阮氏在業,也算是比較有名氣的存在。正是因為如此,子公司的這些人,才會仗著自己在阮氏而作威作福。
離開了這家子公司以后,阮初初很快又趕往了下一家。
很快發現,這些問題,并非一家子公司獨有。
去過的子公司越多,阮初初就越心驚。
若不是及時派出督查組,察覺到了這個問題。
只怕不出兩年,偌大的阮氏集團,都會被連累得破產。
有了第一家子公司的經驗,阮初初就沒有再走實習生的路子,而是通過別的方式進公司,繼續了解況。
很快,就只剩下最后一家子公司了。
……
邵景淮派出去的人,始終沒能找到阮初初。
因為心中煩悶,他平日里也變得激進起來,甚至還出了不小差錯。
這些差錯,放在旁人上,其實算不了什麼。
可誰讓邵景淮自從進過集團以來,就一小錯誤都沒有犯過呢?
邵景龍知道以后,立馬敏銳地察覺到,這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好機會。
“要不然,我們聯合集團里的人一起,干脆直接把他給拽下來算了!”
邵景龍一時發狠,甚至想,趁著這個機會鏟除掉邵景淮。
到時候,邵氏就只剩下他一個能當繼承人的,他就不信老頭子真的會將邵氏給外人!
之前不這麼做,當然是因為邵景淮太過心細,尋常的手段對他來說本沒用。
作要是再大些,很容易就會被邵爭業給察覺到。
邵爭業最不喜歡兄弟相殘,要是他知道,說不定會親自收拾他。
“白冉那邊,始終沒有給我回信,”楊雪萍皺了皺眉頭,還是有些不放心,“要是真的能解決掉那兩個小崽子和阮初初,我們手,才有十足的把握。”
“您怕什麼呢!”
邵景龍滿不在乎地揮揮手,雖說訂婚宴被搞砸,全都是他自己的原因。
可邵景龍并不這麼覺得。
從小到大,不管他做錯了什麼,都不會從自己上找原因。
而是都會歸咎于邵景淮。
要不是他那麼優秀,要不是他事事都力爭第一,他又怎麼可能會不被老爺子注意到,怎麼可能被他的環蓋住這麼多年。
不得不說,自私的人都是一樣的腦回路。
“我讓人去阮氏那邊打聽了,那里的東都說沒見過阮初初出現在集團,肯定是出去找人去了。”
邵景龍語氣熱切,還帶了一顯而易見的激。
“這不正好是我們的機會嗎?”
楊雪萍也被他的話打,母子二人順勢商量起該如何對付邵景淮來。
要是白冉知道他們二人此時的想法,只怕是會破口大罵。
楊雪萍這麼多天沒聯系上,難道不應該猜到計劃已經出了什麼差錯了麼?
只是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心思去思考那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