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懷央從大理回到寧安, 溫九儒則輾轉去了瑞士。
新機有一個比較重要的零部件,只有那邊的公司生產。
華溫爭權的事告一段落,自然以溫九儒的大勝為結局。
有些細枝末節的事需要善后, 溫九儒還忙的。
瑞士的合同好不容易簽下來,當晚他又飛到了日本,連著開了兩天會, 敲定了三套方案。
華泱,正式在整個亞洲站穩了腳跟。
從大理回來,溫九儒連著一個星期不在,懷央竟然有點想他。
這覺很奇妙, 就像你的心被扯了繩, 繩的那端連了一個人, 你的緒被他一舉一所牽引。
溫九儒打電話說要回來的這天,懷央去了公司等他。
在他辦公室坐著。
中午到的。
在臨安市中心, 這棟高聳的寫字樓的十二層,面對落地窗,一直坐到了晚上。
夕西下, 落日的余暉通過落地窗照進來時,讓懷央想到初來的那天。
正值夏末的中午。
烈日高照。
而如今卻已要冬。
那天就在不遠的灰布藝沙發上, 溫九儒幫涂碘伏。
說涼。
后來……這藥用之前總會被溫九儒放在溫水里泡一下。
懷央垂眼, 指甲刮在辦公桌的皮質表面。
他邊的人總說他事事不上心, 是個天王老子來了, 也要把肆意和不拘束寫在腦門上的人。
但, 跟自己有關的事。
他好像沒有記不住的。
那天在蘇琴家小區門口。
溫九儒繞過巷子的拐角來接。
后是漫天的禮花,亮如白晝。
當時懷央就想。
和酒館初見那天一樣, 是個夜晚。
頭頂月迷人, 就好像在跟說。
這個夜晚, 有人披星戴月從遠方靠近,
風塵仆仆,站在你面前。
告訴你,他只為你一人而來。
……
盯著霞看了太久,懷央有些困了,摘掉眼鏡,俯在溫九儒的辦公桌上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懷央過來。
“嗯?”
察覺到剛醒,男人聲音溫:“在辦公室嗎?”
懷央還闔著眼趴在桌子上。
不自覺地牽起,聲音有些:“對。”
“來頂層停機坪。”溫九儒說,“我在這兒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