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甲真人似乎早料如此,眸子裡忽然閃過兇狠的神,在納寶囊裡再出一大把符籙來,鋪天蓋地般砸了過去。
莫問天神有些冰冷,將法力遍佈全,正要如法炮製,將那些符籙生生的用軀抗住。
可是在那些符籙裡,驀然間有兩張芒暴漲,釋放出狂暴無比的威能,似乎要毀天滅地一般,讓人心悸萬分。
“不好!”莫問天神一變,急忙間祭出天坤劍匣,無數道淩厲的劍芒激而出,將空氣撕裂出嗤嗤的聲響,在倉促間,他隻得選擇以攻對攻。
‘轟’的一聲,兩磅礴的法力在半空炸響,彷彿是天塌下來一塊,炙熱的颶風席捲而下,所掠過的地方,草木被連拔起,迅速的燃燒灰燼,巖石紛紛都裂,化為焦土片片,空氣裡瀰漫著讓人窒息的熱浪,溫度頓時的飆升起來。
那強勁無儔的震盪力,將莫問天在空中直摜地下,他落地後不由自主的連退幾步,隻要每往後退上一步,腳下的大地便會裂開一道數丈深的壑。
“此人實在歹毒,在那些四階符籙裡,居然藏有兩張五階的火符籙。”莫問天神有些疲倦,在倉促間用天坤劍匣,讓他丹田裡原本不多的法力被空大半。
他的心裡則是生出萬分忌憚,那五階的火符籙,其威能足以炸燬一座山峰,可是不下於築基大圓滿的真人全力一擊,在修真市場上要近萬塊下品靈石,並非是一般真人可隨意用的。
那富甲真人非但是有,而且他工於心計,最開始用四階的符籙迷於人,等到對方倏忽大意後,忽然間施展淩厲殺手,將五階符籙藏於無數的四階符籙裡祭出,實在是讓人防不勝防,好在莫問天有上品法天坤劍匣,否則被五階的符籙擊中軀,即便是不可能立即隕落,但是也會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眼見兩張火符籙未能見功,富甲真人頓時沮喪起來,頹然說道:“無極道人,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也好相見,你若執意置本座於死地,威君真人定會視無極門為心腹大患,貴門遲早便有滅頂之災,如若留本座一條生路,便是給無極門留一條退路,希道友能三思而行。”
莫問天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話,哈哈大笑道:“富甲真人,你當本座是三歲的孩麼?要知道放虎歸山,後患無窮,若是易地而的話,想必道友也決計冇有可能放過本座的命。”
富甲真人臉難看起來,他將牙齒狠狠的咬住,以詛咒般的語氣說道:“無極真人,倘若你今日擊殺本座,來日定然會後悔萬分,威君真人盛怒之下,無極門定然不會倖免。”
莫問天神冰冷無比,似乎不想再廢話下去,雙手快速的掐起法訣,施展出神通法盤錯節。
剎那間,數十金的樹藤閃電般破土而出,將那富甲真人捆人粽子,儘管他出數十張四階符籙在口,例如金盾、土甲、火衫等等,想要用符籙的力量來困,但是卻全然無濟於事,那金的樹藤驀然間,骨骼碎裂聲驟然響起,在雲州風雲數載的富甲真人,便就此煙消雲散了,隻剩下一堆讓人目驚心的碎骨。
莫問天靜靜的走上前去,揮袖取下他腰間的納寶囊,再釋放出一個火球,將那堆化為灰燼,這才起天坤劍匣,往迴路的方向快速飛去。
但是還冇有飛出幾裡遠,莫問天便臉大變,在無極門弟子落腳的地方,他的神識忽然應到三位築基後期的真人,那三人靜靜的停在那裡,似乎專門是在等著他。
難道是火雲真人他們去而複返?莫問天腦海裡閃電般掠過此念,臉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倘若真是如此的話,那無極門諸位弟子的命,怕已是危在旦夕,生死在此三人的一念之間。
一念至此,莫問天心急如焚,全力的催天坤劍匣,化為一道流星快速的趕過去。
十幾裡的距離,瞬息間便已趕到,他在遠驟然一瞧,卻發現那三位築基後期的真人,居然全部都是修士,神卻不由的錯愕起來。
他在半空中橫目一掃,發現雷萬山等無極門的弟子,以及霽雲鏢頭的五位鏢頭,全然都是安然無恙,並冇有一人折損,心裡便是鬆了一口氣。
這纔回過神來凝視那三人,卻見那三位真人裡,有著兩位穿著白的羽,臉上都戴著靈圖案的麵,似乎是昇仙門的真傳弟子,而另外一名真人,穿著一件淺紅的長袍,輕輕的飄不已,彷彿是風中的一片紅葉。
莫問天應到那三人似乎並無惡意,而且那兩位昇仙門的真傳弟子,有似曾相似的覺,定然是在什麼地方照過麵?他催法力疾墜地上,將天坤劍匣收進納寶囊裡,上前拱手說道:“三位真人來此,不知有何貴乾?”
豈料他話音剛落下,左邊那位戴著翼蛇麵的昇仙門弟子忽然笑了起來,的聲音如同銀鈴般的好聽,聲說道:“無極道友,隻不過半年的時間未見,便認不得我們姐妹兩人了”
“不錯!”右邊那位戴著壁獐麵的昇仙門弟子,也是一陣的花枝,以同樣的聲音說道:“冇有想到隻是短短半年,無極道友便晉升築基後期,而且在雲州修真界闖下赫赫的威名,當真是可喜可賀啊!”
那兩道聲音卻是極為相似,彷彿是一個人發出來的,落在莫問天的耳裡,他的神頓時恍然,朗聲笑道:“原來是昇仙門的天微道友和天慧道友,半年的時間冇有見,兩位真人不但晉升到築基後期,而且為昇仙門的真傳弟子,這纔是值得稱賀的喜事。”
“無極真人實在客氣,半年以前,在本門的神通賽上,若不是道友奪得名額,我們姐妹兩人也不可能全部都晉升為真傳弟子。”
“壁水妹妹說的冇錯,我們姐妹兩人形同一,自出生以來都是同進同退,倘若隻有一人晉升真傳弟子的話,那絕非是一件好事,因此若是計較起來,無極道友可是有恩於我們姐妹兩人。”
“兩位道友運澤深厚,晉升昇仙門真傳弟子,乃是遲早的是。”莫問天哈哈大笑,繼續說道:“兩位道友位列昇仙二十八宿,由中土真君賜予真人封號,那是無上的榮耀,可請教名諱?”
他話音剛剛落下,那穿著淺紅長袍的修,忽然間笑道:“天微真人拜朱雀峰南火真君為師,封號翼火真人,天慧真人拜玄武峰北水真人為師,封號壁獐真人。”
“原來是翼火真人和壁獐真人,倒是恭喜兩位道友了!”莫問天哈哈大笑起來,眼前紅袍修的聲音極為悉,他隻是略一思索,便想到文峰塔拍賣會上,在十九號貴賓室裡的那道聲音也是如此,幾乎是在轉念間,他便推算到此人的份來。
一念至此,莫問天便轉過頭來,滿臉微笑的說道:“這位道友,請恕本座眼拙,可是紅葉穀掌門玉葉真人。”
那紅袍修果然頷首點頭道:“不錯,本座正是紅葉穀的掌門,封號玉葉真人。”
“原來是玉葉道友,實在是失敬失敬!”莫問天拱手作揖,連聲的客氣起來,此三人聯袂而至,他心裡便有一明悟,那紅葉穀怕是附屬羽君真人的一勢力,很有可能他們是窺破火雲真人的圖謀,特意前來相助於自己。
他心中正自猜測,卻聽那玉葉真人繼續說道:“無極道友在拍賣會上出儘風頭,將幾乎所有的靈弟子收歸山門,但是殊不知如此的張揚高調,卻是無端召來其他門派的嫉恨,本座和兩位真人擔心道友有失,便此出城追上前來,卻冇有想到晚來一步。”
的話音剛剛落下,那翼火真人便聲笑道:“冇有想到無極道友居然厲害的如此境界,五位築基後期真人的聯手,都不是你的對手,倒是讓我等三人撿了一個個現的便宜。”
莫問天正不明白話中何意?卻見那壁獐真人忽然從納寶囊裡提出一顆人頭,夕的餘暉照在那顆人頭的臉上,那人臨死都保持著騭狠毒的麵孔,彷彿是一件冰封的藝品一般。
“大羅派的萬羅真人?”莫問天的瞳孔一,失聲說道:“此人被三位道友聯手擊殺?”
“不錯!”玉葉真人笑聲說道:“那萬羅真人激鬥一場,想必丹田法力不濟,否則本座和兩位真人想要擊殺於他,並非是一件輕易的事。”
莫問天不由的神一呆,冇有想到那萬羅真人如此黴運,終歸是冇有逃出生天,他隕落在昇仙門真傳弟子的手中,對自己來說倒是一件好事,畢竟他擊殺掉富甲真人和五絕真人,已經讓他顧忌頗多,但是翼火真人和壁獐真人橫一手,羽君真人便不會置事外,那麼此事便就有週轉的餘地,畢竟是五派的真人手在先,自己隻不過自保而已,在道義上並不會犯了昇仙門的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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